充滿了心事的人,憂傷的人似乎特別容易喝醉。吳慧婷就是這個樣子。她原本只是喝得有點高,卻因為意外在酒吧里遇到了曾經暗戀的同學孫洛海,而讓糾結的心更加糾結。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也許是酒精燃燒了她,讓她一方面大膽起來,竟然敢主動靠近孫洛海,而另一方面更是讓她情不自禁地對他吐露出了埋藏在心里已經有一段日子的心事。
只是酒醉三分醒,她只說最近的事情,卻絲毫沒有露出一點當初的心事。
話越說越多,而吳慧婷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她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什么,只是想把內心的郁結都發泄出來。她抱著身邊這個讓她覺得心里很安心的男人,不停呼喚著那個人的名字。
她喝醉了,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么的離譜。也不知道她的這一番舉動,又引出了之后多少故事。
她漸漸失去意識,終于喃喃地聲音停止。她,在孫洛海的懷里睡著了。
夢里的她是睡著了,可是做夢的她卻突然清醒了。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睡意全無。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來了。夢里的一切就是所有事情的經過。之后的事情,她也在白天的時候聽公司同事講解的很清楚了。
雖然四周光線不好,可是一直都在遠處盯著這邊動靜的吳慧婷的同事,還是看到了吳慧婷的情況。她怕出什么事情,于是走向了孫洛海。
“這位先生,婷婷她好像是醉了。我得把她送回家了。”
“回家?”孫洛海頓了一下,情緒穩定了不少。他點點頭,“是需要送她回家了。你們開車來了?”
同事搖搖頭:“說好是來喝酒的,怎么可能會開車?我攔出租車送她回去?!?
“這么晚了,你們兩個女性,一個還喝得不醒人事,這樣回家很不安全的。我送你們吧!”
“可是,你不是也……”同事看了一眼吧臺上面空了的酒杯,以為那杯酒是孫洛海喝光的。
孫洛海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吧臺,明白了她的想法:“本來是來喝一杯的,也考慮著請代駕的。但是今天晚上因為遇到了婷婷,結果我才喝第一口時就被她搶走了。我想,送你們回家去是一定問題也沒有的?!?
同事點點頭。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本能上信任這個不過第一次見面的人。她在前面引路,而身后孫洛海扶著酒醉的婷婷離開了酒吧。
出了酒吧,上了孫洛海的車??吹杰囎樱俳Y合孫洛海的年齡,同事不免有些替吳慧婷感到幸運。出來喝個酒,也能遇到這么帥氣多金又溫柔善良的同學。對她百般體貼,結果還在她喝到人事不醒的時候,主動開車送她回家。
一路無話,吳慧婷很乖,或者說醉得太厲害。這一路上都乖乖地窩在同事的懷里睡著,沒有醒。終于,吳慧婷的家到了。同事沒有辦法了,她只知道大概的地址,至于具體的門牌號就需要問吳慧婷了。
好不容易終于叫醒了她,問出了門牌之后,她又睡去。
“麻煩你送她上樓去吧,我……不太方便送她回去。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在這里等你。這么晚了,在這里你一個人也不好搭出租車回家?!?
一句話就把吳慧婷的同事感動在那里。送她們回來,就已經很有風度了,而現在竟然還說要在樓下等她,連帶地也把她送回去。這簡直就是新好男人嘛。
吳慧婷的同事當然不好意思就直接點頭答應,推辭了一下,看到他很堅持,于是開心地帶著吳慧婷下了車,送她回家。到了她家門口,拍醒她,看著她拿鑰匙開門進屋之后,才放心離開。乘電梯下樓走出大樓時??吹綄O洛海的車子果然就等在那里。
當晚的事情,能夢到的也差不多夢到了。實在沒有記憶的部分也從同事的口述中得到了證實。
完全沒有了睡意的吳慧婷從床上坐起來,黑夜里沒有開燈。就靜靜地坐在床上,心里想著昨天和今天發生的事情。
她抱著他,叫了別的男人的名字。而他不生氣,竟然在轉天給她打電話,關心她的情況。這樣的他,讓她不明白了。
她是個愛多想,很糾結的人。孫洛海的行為讓她想不明白,猜不透他的心思。兩個人明明一直都是平行線的,卻為什么在那么狗血的遇見之后,成了現在這種情況。
吳慧婷,心亂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明,吳慧婷拖著有些沉重的身體走向浴室。自從上次去大馬見偶像回來,身體一直就不太好。她也知道她有些瘋狂了??墒巧頌榇髺|在新加城后援會的會長,她并不覺得她的所做所為有什么不對。
喜歡一個偶像六年了,不是很短的時間了。
吳慧婷看向鏡中的自己。突然發現她的心好亂。喜歡一個偶像六年,曾經愛著一個男人愛了五年,而現在心中有一個人的影子也有半年時間。天啊,她的感情生活什么時候這么復雜了。
其實并不復雜,理清一下,在大多數女性身上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是這一次撞車了。但無論怎么樣,日子總是要過的。她仍是那個外表平凡,工作平凡的吳慧婷。
現在說來,前天發生的事情更像是夢一場。而昨天與孫洛海的見面,兩個人也沒有說什么再見面的話,應該也是再見無期。日子還會再回歸平凡的,一定會的!
抱著這種想法的吳慧婷又是如同之前一樣的出門,擠地鐵,然后匆匆趕在上班時間前打卡進公司。
可是她原本以為的回歸平靜卻是她的妄想,因為她自從走進公司就受到一路的眼神注視。有幾個和她相熟的,還會和她擠擠眼。
“不錯哦,新好男人啊!”
“昨天的約會怎么樣?”
“我都聽說了,聽說人又帥又可親,婷婷啊,你開運了!”
她們在評說孫洛海人不錯,吳慧婷還能猜到是為了什么??墒牵蛱旌蛯O洛海的見面,她們是怎么知道的?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