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她參加派對
邀請她參加派對
爵士轉頭對著佩佩道:“佩佩,現在下這么大的雨,你的那位好朋友又受了傷,你就這樣忍心看著她在雨水里被淋濕嗎?”
佩佩回頭看了看藍心湄,只見她的臉色蒼白,整張臉還沒有巴掌大,一雙眼睛卻透著倔強的火焰。
羅伯特爵士也凝視著藍心湄,看那風雨中這小女人的眼神不由得一驚,他活了這大半輩子,什么樣的人沒看過。
但是,這女人這么年輕,面容清麗,剛才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從鬼門關中逃脫,眼中卻毫無慌亂,而是透著一種冰與火的堅決!這種倔強的眼神他已經太久沒有看過了!
而且,剛才這個小女人竟然能夠馴服Lonely已經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這匹馬兒自從來他的馬場,已經惹下了不少事,若不是血統尊貴他說不定隨便就扔掉了,沒想到這個小女人竟然三言兩語就馴服了它!
其實他們沒有人能了解藍心湄心中的苦,思念了這么久,擔心了這么久的老公,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竟然發現他跟前女友在一起,而且還裝作不認識她。
這讓藍心湄怎能不傷心,怎能不絕望呢?
恐怕再大的打擊,也不過如此吧?她望著安圣基,望著跟他在一起的衛子然,心底的某個位置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
羅伯特爵士親自走過來,將手伸向藍心湄緩緩道:“小姐,請問你貴姓?”
王大叔和佩佩不由得都愣住了爵士雖然是個和藹可親的人,但一向自視甚高,認為自己是真正的貴族。
對于一般人都不理不睬,存心獻媚的更是冷面相應。
今天會對一個出身平平,而且還在自己的馬場惹出了禍的小女子那么親和,實在令人意外。
藍心湄斂起眸中的其它神色,淡笑:“我姓藍,爵士您好!”
態度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并無畏懼之意。
羅伯特溫溫一笑:“既然你是佩佩的朋友,今天也來了我這莊園,也就是我們莊園的客人了,現在我就以莊園主人的身份邀請你回我的別墅,一會兒晚上參加我們的沙龍派對,你愿意嗎?”
佩佩心里可不爽了,出于對閨蜜的考慮,她實在不愿意讓藍心湄留下來,面對安圣基跟衛子然這一對奸夫,要是他們在派對上再打起來,那該腫么辦……
藍心湄也是一愣。
這個爵士,是真的邀請自己呢,還是一種試探?
“怎樣?不愿意賞光?”爵士沉聲重復了一遍。
藍心湄微微抬了抬目光,突然掃射到一邊衛子然眼內憤恨的顏色,立即作出了決定。
她抬起眼,凝望著那雙睿智的眼,不顧身邊幾道含義各樣的目光,緩緩點了點頭道:“既然爵士您邀請我,那么我就來!多謝您的神情款待!”
“心湄!”佩佩氣恨恨地捏了捏她的手臂!
她不好在明面上阻止自己三舅爺請藍心湄去玩,但是,打心眼里她真不希望藍心湄再受到傷害!
安圣基分明就是欺騙女人嘛!這樣的男人心湄應該盡早甩了他才對!
藍心湄對佩佩輕輕的一笑:“不用擔心,我知道怎么做。”
抬手整了整鬢邊的濕發,對著羅伯特爵士道:“只是,爵士,您的馬兒還在崖下,還請您馬上找人過來把它拉上來才是!”
羅伯特爵士沉下臉,緩緩道:“不中用的馬兒,要來何用,死了也好!”
聲音很冷,有著貴族的冷酷。
藍心湄臉色微變,想著這個看似和藹的老頭其實也是無比自私的,沉聲道:“怎么叫不中用,從速度跟耐力來看,Lonely都是一匹難得的好馬,想必血統也是很尊貴的,這還是其次,不論怎么說,總是一條生命!”
羅伯特爵士瞇起眼,雖然他已經六七十歲了,但眼眸中射出的寒光讓人聯想到年輕時的他該是多么銳利,就像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
他緩緩道:“藍小姐,你覺得一匹會隨時發瘋的馬兒,它隨時就可能把它的主人摔到山崖下,這樣的馬兒就算再高貴,又要來何用?”
頓時,Lonely那種孤傲又寂寞的眼神閃現在眼前,它其實是很渴望朋友的吧……
還有那匹棕色的馬兒,那種看似厚道,其實奸詐的眼神……
藍心湄咬唇,銳聲道:“不是那樣的!它不是故意要發瘋!只不過是被人在后面暗害,所以才失去了冷靜和理性!爵士,您是那么高貴的人物,自然應該有公平合理的判斷,應該懲罰那加害它的馬兒,而不是受害者……”
“哦?你是說我不公平不合理了?”
羅伯特爵士目光炯炯地看著藍心湄,輕微一笑:“我不管那么多,我也不管它是不是被其他的馬匹所加害,或者是自己發瘋,我只看結果不看過程!”
“爵士您這樣的話,會失去生活中許多可貴的東西!就好像lonely,原本只不過是缺少朋友!”
“哦?你在指責我?”
“我不是指責您!”藍心湄輕輕道:“之前王大叔說過,唯一可以馴服Lonely的人便是爵士您,所以我知道,爵士您一定十分富有忍耐力,能夠善于跟動物交流,相信你你知道,Lonely雖然脾氣怪異,但絕對是一匹難得一遇的良駒!”
“這個我知道,可是它的脾氣實在太令人受不了!”
“其實,不論是人還是動物,若是太與眾不同,難免遭人記恨!相信,若是對它多加一點的關懷和愛護,它就不像現在這樣孤單寂寞,也就不會闖下這次的禍端,爵士,你既然能夠一直不拋棄它,這一次也不要放棄,它是有靈性的馬兒,一定會感激爵士您,更好地為您奔跑!”
羅伯特爵士突然微微一笑,眼神中帶了些欣賞的意味,看著藍心湄:“要我說,與眾不同的是藍小姐才對,這匹馬兒這一次差點害得你葬身于這崖下,你不恨它嗎?”。
藍心湄搖搖頭,眼神清亮如兩泓清泉:“是我自己沒有能夠駕馭好它!我從來不會遷怒于別人,也不會把自己的問題怪到別人身上。”
“這樣說起來,我就不得不答應你了!”羅伯特爵士微微一笑,招手道:“來人!幫我將Lonely帶上來!”
安圣基在這場針鋒相對的對話中,一直含笑凝視著藍心湄。
她真是個很特別的女人呢,給人以非常深刻的印象,就好似倔強開放的沙漠玫瑰。
她和之前的自己到底是什么關系?
己這湄我。很快,昏迷的那匹黑馬就被幾個人拖了上來,藍心湄彎下腰摸了摸它的鬃毛,剛才摔下去的時候,尖銳的石頭劃傷了它的皮毛,烏黑的皮毛上流淌著暗紅的血跡,如同暗夜薔薇。
羅伯特爵士道:“藍小姐,看你跟它很有緣,不如我就把這匹馬送給你吧!”
藍心湄微微一驚,搖搖頭道:“爵士說笑了!我哪里受得起這樣貴重的純種馬兒!”
“看你看到它的模樣我就知道你才應該是它的主人!”羅伯特爵士的笑容如同春風般和煦:“人跟人之間是需要緣分的,人跟動物也是一樣!古代不是有寶馬贈英雄之說嗎?”
藍心湄苦笑道:“可是我不是英雄啊!我只是個普通的小女人而已!”
“普通的女人也可以是英雄!不一定要千軍萬馬,沙場無敵,但只要有決心,有氣魄,也能成為英雄!我不會看錯人的!”
羅伯特爵士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也不可能養一匹馬,這樣吧,以后你就是這匹馬的主人,馬還是我替你養著!就當是我對你的欣賞,以后你隨時可以過來跟它玩!想必它也很喜歡和你在一起馳騁的感覺!怎樣?”
藍心湄微微一怔,突然又回想起騎在馬兒背上時候那種一往無前的感覺!
她也不再猶豫,不卑不亢地點了點頭:“好,那就謝謝羅伯特爵士的盛情了!”
一邊的佩佩看得眼都直了。她稍微對馬懂得一些皮毛,知道這匹馬兒的價格,就算一輛豪華跑車都不一定能夠媲美!
自己這位三舅爺竟然說送就送,不過她心底又泛起一絲驕傲,看吧!她選擇的朋友就是沒錯的!就像一塊璞玉,在哪里都會發光!
她瞥了眼藍心湄那發白的臉色,故意揚聲道:“三舅爺,你說,我這個朋友是不是很不錯?”
爵士笑道:“的確很不錯!心胸寬廣,據理力爭,非常人可比呀!”
“那,下回有沒有什么好男人給她介紹介紹啊?”佩佩故意扭過頭不去看安圣基,“這么好的女人可不能落在那種朝秦暮楚的花心男人手里啊!”
爵士渾厚的笑了,眼光瞟了眼安圣基,突然帶些詭秘地一笑:“佩佩,你還是先解決好你自己的問題吧,雨還在下,大家都淋濕了,趕緊回別墅去!我已經吩咐傭人準備好了浴室,大家都去洗個熱水澡,小心感冒!”
他說話的語氣并不高,卻有令所有人乖乖服從的架勢。
藍心湄跟在佩佩后面,只感覺有一雙眼神盯在自己背上。
那眼神里的意味很復雜,她覺得全身就好似發了瘧疾似地,一陣冷,一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