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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傍晚時分回到酒店,仍是打開電腦收MAIL,把MSN也登上,處理一些事務,不多會兒,張偉的頭像便閃起來。
和他聊了一會兒,心只是一個勁兒的往下沉,沉重到無以復加,張偉在那頭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她回:等魚兒上了鉤,我便會回。
張偉說:那還得再待一陣,我怕網還沒有撒得太開。
兩人正聊著,江雨寧已經衝了涼,從浴室裡出來,頭髮滴滴答答的滴著水,一邊用大浴巾擦著,一邊問:“無間道又在對暗號?”
許晚晴只是笑而不答。
“死丫頭,裝深沉!”江雨寧一屁股把她撅到一邊去,“讓人家跟老公談談情了。”
許晚晴讓她,躺在大牀|上,看著天花板發愣,突又拿起電話,去查白天裡看到的那個療養院的號碼,號碼是很快就查到了,但是,當她試圖讓總機查詢一個叫安影的病人時,卻被那邊拒絕了。
“對不起,小姐,如果你不是病人的親屬,那麼,您無權查問病人的隱私。”
總檯小姐的英語說得非常的溫婉動聽,但卻也自有一種不容置疑的拒絕,許晚晴只得掛掉了電話。
江雨寧在與張偉聊天的間隙轉過頭,問她,“安影是誰?”
“蕭卓巖的媽媽。”許晚晴答。
“啊?你真的懷疑她在那家療養院?”
許晚晴點頭,“不然,爲什麼蕭卓巖會出現在這裡?”
“可是,你爲什麼老是要管他們家的事呀?”江雨寧困惑不解。
“你不懂,其實……當初蕭卓巖的媽媽突然生病,我一直非常好奇,她那實在是病得奇怪,雖然蕭卓巖的爸爸離開她,對她是個很大的打擊,可是,事情都已經過了近十年,沒有理由再到十年之後還會覺得難以忍受。”許晚晴眉頭緊皺。
“那你覺得會是什麼原因?”江雨寧呆呆的問。
“我不知道。”許晚晴搖頭,“只是,她待我很好,我忍不住……就想知道她的情形。”
“善良的人呀!”江雨寧搖搖頭,轉過頭,手指翻飛,繼續在電腦上跟張偉神侃。
兩人足足在巴厘島待了近半個月,這半個月裡,許晚晴又去了幾次療養院,只是,再也沒見到過那個身影,她曾在療養院前連呆了好幾天,再也沒見蕭卓巖的身影,反倒被江雨寧好一陣聒躁。
“天哪,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苦情的女人呀?你若是窮一點,完全可以去演苦菜花了!”江雨寧對她的這種行徑很是不屑,“我真的不知道,你原來,還是一個很二很癡情的貨。”
許晚晴翻翻白眼,就當沒聽到。
期間接到張偉的電話,她就不再等了,買了機票,返回那座熟悉的城市。
才半個月而已,天居然已經變冷了,乍從溫暖如春的巴厘島進入這肅殺的初冬,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張偉早已開車在機場迎接,江雨寧一見到他,便如乳燕歸巢一般,撲了過去,非常矯情的說“老公,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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