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寧說著舉起酒杯,豪爽的說:“來,燁磊,這杯,我敬你!”
說著,一飲而盡。
鄒燁磊俊目閃了閃,淡淡笑著,舉起酒杯,喝完了,感嘆說:“其實,也是我在無意中碰到了小虎。”
許晚晴自從被無罪釋放,一直也處于一種狂喜混沌的狀態(tài)中,這時,才想起來問鄒燁磊,“你怎么找到小虎的?”
鄒燁磊看了她一眼,緩緩的說:“我記得老保安提起說見到齊土根時,身邊有個半大的孩子,其實,那時我的心里,就已經(jīng)大致的有了那樣的猜想……我一直在找。可是,沒有照片,僅憑一個人名,根本就是沒頭緒亂撞。庭審那天,我又去找了那個老保安,意外看到了那個孩子,那孩子也挺可憐的……”┴米┴花┴書┴庫┴
說到那個孩子,鄒燁磊的聲音微有些酸澀。
接下來的事,自然是就庭上講的那樣,不用說大家也明白。
眾人都有些沉默,顏瑩玉說:“真沒想到,那個邵鳳居然連死人的錢都敢吃,她要不是那么貪心,按照約定給了錢,那孩子就不會再來找她,自己也就不會有牢獄之災(zāi)了。”
“是呀。”張偉接過來說:“人家都說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露,看來,是真的。”
“真什么呀?”江雨寧已經(jīng)喝得半醺,忿忿的說:“肯定是陸盈心在背后指使她,可是,為什么她不肯供出她呢?還有,晴晴呀,我們再接著往下告吧,非把事情的緣由給深挖出來,這次如果再不能把陸盈心給扳倒,下次不知道她又會生出什么事來。”
許晚晴點頭,說:“我也這樣想,只是,這就從邵鳳身上著手,只有她那邊撕開了口子,事情才好辦。”
“也不知道那個孩子知不知道什么。”張偉嘀咕著說。
于是,幾個人又一起熱烈的討論著如何讓那個邵鳳自動開口,唯獨鄒燁磊一人垂首不語,只是默默的喝著酒。
許晚晴陡然驚覺。哪怕她再恨陸盈心,可是,陸盈心畢竟是鄒燁磊的恩人之女,兩人一起長大,雖然沒有愛情,卻還是有親情的,如今反過來幫她,已經(jīng)是千般為難,若是自己再窮追到底,怕是他更難做人。
這樣一想,忙沖大家使個眼色,眾人也都明白過來,齊齊的住了嘴。
接下來,大家也都不再討論這個話題,只相互嘻笑著吃火鍋,吃到心滿意足,又哄哄然將許晚晴送回家,江雨寧喝多了,非要跟許晚晴一起住,張偉拉了她一把,指了指鄒燁磊。
她明白過來,嘻笑著隨著張偉走了,剩下鄒燁磊一個人,跟許晚晴在公寓前兩兩相對。
“上去做一會兒吧?”許晚晴問。
“不了。”鄒燁磊拒絕了,倒讓許晚晴有些意外。
她看著他,說:“那你回去時小心點。”
“我沒事。”鄒燁磊說,說完,又怔怔的看著許晚晴,看了許久,也不說話。
許晚晴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又加喝了點酒,那張臉紅得像是四月的桃花,有一種說不出的迷人風(fēng)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