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住的那幾天確實是沒有,不按鈴的話,醫生和護士絕對不會出現在病房里面的,“那為什么我住院的那幾天沒有呢?”莫子然有些不解地望著陳振國,“是因為我媽媽的比較嚴重嗎?”
“嗯,應該是這樣吧!”陳振國連忙點點頭,他才不會告訴莫子然,在她住院的那幾天里,是他明令那些醫生護士,除了每日固定的查房時間時可以進病房之外,其它的時間如果他們不按鈴,絕對不可以進入病房。
不然按他那么守舊的性子,怎么可以在病房內想親她就親她,想抱她就抱她。
“就算是這樣,那晚上也要休息呀,吳媽和我爸年紀都那么大了,特別是吳媽,都七十好幾的人了。”就算是她媽媽有人幫著看守,那她爸爸和吳媽也是得熬夜的。
“那間病房是套間的,旁邊有家屬的休息室。”
“——”莫子然瞬間又碉堡了,平常挺聰明的一個人來著,還是德信公司的年度銷售冠軍呢,怎么在這只鬼物的面前,她的智商都歸零了呢!
莫子然看著陳振國強壓著笑意的臉,嘟起了嘴,“你是故意的!”
看著莫子然嘟嘴的可愛模樣,陳振國心里那個恨呀,他恨他現在沒有實質的軀體,如果他現在是實質的軀體他一定馬上把她揉進懷里,狠狠地親她,好好地疼她。
“睡吧!”陳振國沒有直接回應莫子然,而是輕聲哄著她。
他吸了她身上的四陰之女的陰氣,她身體會比較虛的,加上她又是剛剛病痊,如果不好好休息,他怕她又會發燒的。
當莫子然一覺醒來時,她已經是睡在她和陳振國平常的房間里了,現在的她就躺在那張金光燦燦的拔步床上。
而陳振國就像往日一樣就坐在那張竹椅上,坐在那上邊認真地讀著他的《毛主席語錄》。
臉上的表情又恢復了往日的高冷,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讓人瞧著就不敢靠進的冷。
回想起前些天陳振國柔情蜜意的模樣,和昨天纏著,膩著她的,像個孩童一般的陳振國,再看看現在竹椅上的陳振國,莫子然感到有些恍惚,她甚至懷疑那些是不是她在做夢。
莫子然動了一下,想爬起來,卻發現在自己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醒了?”就在莫子然剛爬起時候,陳振國便來到床邊,小心且輕柔地扶起她。
莫子然對上陳振國眼里的柔情,頓時激動不已,一下子就抱住他,喜極而泣,“真是太好了!”真是好呀,當她對上陳振國的眼睛時,從他眼里的情意她就知道了,知道了,且也放下心了,這些天來發生的事并不是她的夢,而是真的。
陳振國稍微推開緊緊地摟住自己的莫子然,用自己的唇輕輕地,深情地把她臉上的淚水吻干。
吻著莫子然臉上淚水的陳振國,突然愣了一下,他把莫子然推離自己,瞪著眼睛注視著她,一臉的訝意。
莫子然的這次流淚,他身上非但沒有疼痛,心里還塞著滿滿的一股幸福感,且在他吻食她的淚水時,那淚水卻是清甜的。
甜的!他居然有味覺。
“然兒,你為什么流淚,傷心嗎?”
莫子然抬手胡亂地在臉上一通亂抹,咧嘴笑道:“不傷心,很幸福!”
“女孩子家家,動作不可那么粗野!”陳振國輕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微嗔道。
聽到陳振國說自己的粗野,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莫子然不由得吐了一下舌頭。
“舌頭也不許吐,那樣子看上去輕浮!”看著莫子然吐舌頭,陳振國虎著一張臉。
莫子然把嘴張得大大的,吐個舌頭叫就輕浮了,真的——
“在人前嘴巴張那么大很失禮!這要是在以前——”陳振國又開始在那絮絮叨叨著莫子然的不是。
莫子然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看著仍舊在那絮絮叨叨的陳振國,莫子然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陳振國不僅僅是恢復了他的高冷,還恢復了他的唐僧本性。
高冷與哆嗦在陳振國身上同時并存,真是一個矛盾體。
“那個,我可以起床了嗎?我要去醫院看媽媽!”既然前幾天的事,不是她的夢,那么現在她的媽媽此時應該是躺在醫院里,她得趕緊過去。
聽莫子然這么說,陳振國才馬上停了下來,沖著莫子然點點頭。
莫子然得到了陳振國的允許,便馬上爬起來了。
“噢——”剛爬起來的莫子然,眉頭擰成一團,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全身一點也沒有剛睡醒的精神勁,反倒是覺得累累的,身上有氣無力的。
“是不是感到全身很累!”陳振國把莫子然拉入懷中,關切地問。
“嗯!”莫子然點點頭,可是他怎么知道,難道——莫子然盯著陳振國,一臉尋問的表情。
“是我,是我的原因!”陳振國一滿歉意。
“你混蛋,我媽媽都還躺在醫院呢,你怎么還有心思在她女兒身上播種!”莫子然以為,以為,自己全身那么累是陳振國又在她身上播種了。
“——”陳振國滿臉的黑線,他這個老婆的腦袋里裝的都是什么呀!果然他跟她不是一個時空的,她還真是會聯想呀!
“難不成我說的不對嗎?”莫子然看著一臉黑線的陳振國,雙手插腰大聲地指責他。
畢竟身上無力,雙手插腰的姿勢很快就弱下來,但是,雖然肌體是弱了下來,但是臉上神色仍然如舊,一副大人教訓小孩的表情。
陳振國看到莫子然把他當小孩教訓的表情時,一顆心徹底地凌亂了。
這都是哪跟哪呀,想想他,一個跟共和國一般年紀的老人家正在接受一個九零后小屁孩的教訓,真是讓人有撓墻的沖動呀!
看來他最近真是把她寵過頭,居然騎到他頭上來了。
陳振國舉起拳頭,在莫子然的頭上輕輕地釘了一下,“這小腦袋里整天都想著什么?”
“啊!干嘛打我!明明是你——”莫子然有些吃痛地用手捂著頭,雖然陳振國已經是用了很輕很輕的力度了,但是已經完全恢復往日能力的他,就算是很輕的力量,對于莫子然來講已經是很重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