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他知道我掉進水池的事,所以問起我怎樣,也就發(fā)現(xiàn)我發(fā)燒了,便把我送回醫(yī)院啊!這沒什么,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呢?”我苦笑著看向步承風,明白他說話里的意思是指衛(wèi)日航所圖不簡單,但在我看來也沒有什么復雜的。
就算怎樣,最多就是他愛多管閑事一點吧!
而且……也許他只是發(fā)一點善心,反正有車就送一個病人回醫(yī)院,這有什么大不了呢?
“對啊!哥,你不是這樣子也吃醋吧?”步承茵也理所當然的應聲,可是她太心直口快的話說完后,臉色立即一變,轉過身跑到步承風的身邊:“哥,你是不是真的吃醋了?你還是很在乎這位前大嫂的,是不是?”
“步承茵,你又胡說八道什么啊?”我生氣的瞪向步承茵,指罵她別再亂說話。
我不喜歡再聽見大嫂這二字。
有些事情過了,就希望是真的過了。
“我……還是先回去了,只要曉晴姐你沒事就好,醫(yī)生說你一定要好好的休息,希望明天就能退熱,不要再發(fā)高燒了。”步承茵調(diào)皮的伸出舌頭,站起來就想偷偷溜走。
也不再留她,時候本來就不早了,她要回去也好。
“你跟衛(wèi)日航真的沒有什么特別的關系嗎?”在步承茵離開后,步承風又一次看向我。
我轉頭看他,好笑的反問:“就算是有什么關系又如何呢?這也是我的事。”
“你……”
“我知道你是一個占有欲強的男人,當初王子俊說要追求我,你知道后就很不高興,還要我當你一個人的女人。我能肯定,那時候的你對我還沒有什么感情吧!想來那時候你對我的那種占有欲也許是因為你將我當成李思琪了,你痛恨著那個將李思琪從你身邊奪走的男人,所以你認為我跟她想,就想要將我困在你的身邊,不要讓任何人去碰一下。哪怕你不愛我,你也不要把我讓給別的人。但那只是過去的事,現(xiàn)在李思琪回來了,我已經(jīng)沒有那個替身的作用了,以后我不管是跟誰在一起,也是我的事,好嗎?”態(tài)度不算很好,但我也算是較耐性的勸告他。
想想,我跟他之間從什么都不是,到利益交易,到合作,到朋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再次什么都不是了。
他是沒有任何身份去管我跟哪一個男人走得近的,他這只是心理上的陰影,是病來的。
如果他到現(xiàn)在還不能放得開那段記憶,那么他真的需要看心理醫(yī)生了吧!
我不會認為他對我的這種心態(tài)是因為在乎或者吃醋。
“……”對于我的說話,步承風只是凝著眉在看著我,并沒有反駁什么。
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反駁我吧!
“我累了,我需要休息,你走吧!”閉起眼,我慢慢的躺回去。
試圖放松著情緒好好的睡去,我不想被這個男人牽動得太多太多。
在經(jīng)過了兩次的愛情之后,這一次的我在年齡上至少是較成熟一點的,也許處理得還是不太好,可至少……較能放得開。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如此,沒有誰是真的失去了誰就活不成的,活不成的只是心態(tài)。
***
不敢到處走,我這一天除了休息就是在床上用電腦在研究一些設計原稿,還有一些時裝表演的視頻,還有許多時裝周里大受注目的作品等等。
這樣一邊休息,一邊工作的,時間也就過得飛快。
本來還是想要去上課的,因為今天下午開始退熱了,所以不敢胡亂妄為,免得又讓病情復發(fā)。
我還是渴望著快一點徹底康復,然后好出院去忙其他的事。
手機再次嘟嘟的響,低頭看了一眼,是顧揚發(fā)來的信息。
他這次雖然并沒有來看我,可是卻一直跟我以信息交流,一直問我情況怎樣。為了不讓他太擔心,我也并沒有如實的告訴他,只是一直跟他說情況還好,就只是需要多休息,所以暫時還沒有出院。
也許他是怕我會悶吧!所以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給我發(fā)一條信息過來,就著一些無關重要的話題。
低下頭,本想要回復他,門卻在此時敲響了。
我抬起頭來,門外的人從玻璃位置看到我的抬頭后,也正好推門而入,走了進來。
“你來了?”我放下了手機,有些意外的看著他。
我昨晚就以為他只是隨便說說的,沒有想到他今晚還真的會騰出時間來陪我補習呢!畢竟怎么說他都是一間大公司的老板,這樣子也……太兒戲了一些吧!他在確定他有這樣的時間?而且就算他教會了我,我也只會是他公司的對手,又不會去他的公司上班。
“答應你的啊!你的老師說你今天沒有去上課,我就立即過來了,還在想你會不會又在偷偷過去的路上呢!還好你今天這么乖,沒有偷偷出院。”衛(wèi)日航笑著坐到我的床邊,拿出了一大疊資料。
“這個是什么?”我比較好奇這一些,所以沒有再在那話題上多說。
“這是我讀書時候的一些筆記,還有一些作品,這些作品是最前期的,還沒有修改過,我想要給你看一看,再讓你試一試去修,看看你對時尚的流行觸角怎樣,是不是可用之才。”一邊說著,衛(wèi)日航一件一件的拿出來,在我的面前擺放好。
我接過那些東西,一邊貪婪的看著,一邊不解的直接問他:“你難道就不會擔心教會了徒弟沒有師父嗎?而且我是要跟步承茵一起開時裝公司的,將來會是你的竟爭對手,你為什么樣教我呢?”
若說他之前要教我的說話我只當作是隨口應付,那么這一刻看著他的這些親手筆記后,就不敢再懷疑他說要教我的真心。
“我們做藝術的人沒有計較的心態(tài),要不就別教,若真的要教,我肯定是認真的。你是不是這個料子還難說呢!還竟爭對手?若你真的能到了可以與我竟爭的時候,我也光榮啊!因為你是我的徒弟。”衛(wèi)日航輕瞪了我一眼,表示我想太多了。
想著,輕輕點頭,我也跟著傻傻的一笑。
是哦!我還真的想太多了,我怎么會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