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太天真了,天真得根本不知道步承風(fēng)跟我的真正關(guān)系就跑到這里來。
真是可笑。
“曉晴,爸知道你恨爸,恨爸當(dāng)年的無情,但我上次說過了,其實我也有很多的無奈,是鄺家的那個女人將我看得太緊了,而且我就跟郭凱宇當(dāng)初的命運一樣,我依靠的就是那個女人啊!所以我才忍痛不去找你跟*。”溫江東仍舊在演著痛心。
我冷哼了一聲,實在沒有耐心再看他在這里演什么好戲了。
“走吧!我們回去休息了。”拉起步承風(fēng)的手,我想要拉他一起回屋里去,不要再理會這個可笑的男人。
他若不是走投無路就不會往這里來的,他要著急就讓他去急,我管他這么多呢!
“曉晴,不要走,爸現(xiàn)在真的需要你幫忙。不管當(dāng)初我對你怎么的無情,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你就原諒爸吧!現(xiàn)在爸真的很需要你,我相信就算你媽在生,她也一定幫我的,她一定不會瞧著我去死也不管的。曉晴,你就幫爸這一次好嗎?現(xiàn)在除了你,沒有人能救得了我。”溫江東拉著我的手,緊張的不肯讓我走。
“啊!”傷心被捉痛了,我小聲的尖輕呼起來。
“放手。”步承風(fēng)用力的將溫江東推開了,皺起眉來看著我,緊張的問:“怎樣?有沒有動了傷口?有流血嗎?”
“沒有吧!”我吃痛的皺起眉,低頭拉起皮草的衣袖,能看到那些傷口緊貼著雪白的肌膚,如此看起來是多么的可恨。
“曉晴,你沒事吧?是爸不好,爸忘了你之前受傷的事,爸對不起啊!”溫江東看到我的傷口,也嚇得立即上前來。
他的雙手無助的舉起,又不敢去碰我。
我將那傷口露在他的面前,冷笑著諷刺:“你知道這些是誰給我的傷害嗎?”
“是郭凱宇,那個混帳實在太可惡了,早知道當(dāng)初我就不該讓他好過的。”溫江東看著我的傷口,露出痛心的表情。
我好笑的搖頭,冷笑著諷刺:“錯了錯了,這不是郭凱宇給我的,這是你們鄺家的人給我的。郭凱宇說得對,如果當(dāng)初不是你的寶貝女兒看不得我幸福,而加入我跟郭凱宇之間,存心要跟我爭男人,存心想要毀我的幸福,我跟郭凱宇也許現(xiàn)在也有一個平凡卻幸福的家了。可是這一切都是你跟鄺家給我的。你的女兒,奪我的愛人,她自己卻不動情。可是就因為她的這點壞心眼,我的孩子沒有了。我懷了兩個月的孩子,我用了那么多的心思去愛護的孩子,就是因為你的女兒沒有了。而郭凱宇最后的下場是誰給的呢?這也是你們鄺家的人給的。”
我越說越大聲,最后是咬著牙關(guān)的,恨不得要掐著面前的這個薄情的男人:“你毀了媽媽的青春不說,你讓她抱憾一生不說,你還毀了我的一生。我這些傷的確是郭凱宇給的,可是算起來,你們才是真正的兇手,是你們讓我跟郭凱宇兩個人從情人變仇人,是你們害得了我變成今天這樣子的,我所做的一切轉(zhuǎn)變,都是因你們所同賜,你竟然還好意思妄想我會允許步承風(fēng)去打救你嗎?你想都別想,溫江東,我告訴你,鄺氏出事了,我就是最開心最心涼的那個人,就算現(xiàn)在只有步承風(fēng)能救你,可我也不會讓他救你的。”
我說著說著,雙手都握緊了,整個人也跟著抖動起來,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翻騰著,特別的難受。
我的情緒開始有點失控了,步承風(fēng)無聲的拉著我進入他的屋內(nèi)。
溫江東這一次不敢再來拉我的手,他也不敢上前來擋我們的腳步,我想他該心里清楚,我是不可能會幫他的,他所想的一切都是白費的。
哪怕他跑到步承風(fēng)這里揭自己曾經(jīng)丑惡,也并不能得到他想要的那個結(jié)果。
進入屋內(nèi),我無力的靠在門邊,大口大口的在喘著氣,全身有點失控的抖動著,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可是久久無法平靜。
“你還好吧!要不要我給你倒一杯溫開水?”步承風(fēng)擔(dān)心的看著我,他的聲音特別的溫柔。
我無力的回視著他,輕輕搖頭,可是又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真的很沒用,可是沒有辦法,也許剛才罵得太痛快了,所以到現(xiàn)在還是無法控制得了情緒。
“如果你真的很難受的話,就哭吧!”步承風(fēng)嘆了口氣,伸手將我的頭拉進他的懷中。
他那溫?zé)岬膽驯Вp易就*了我的眼。
我靠在他的懷中,無聲的眨著眼,努力的不讓眼淚流出來。
我不想為溫江東流半滴眼淚,他并不值得。
像他這種男人,并不值得......
“沒事的,不管怎樣,那都不是你的錯。”他又說,帶著磁性的嗓子軟軟的在我的耳邊,帶給我安穩(wěn)的感覺。
用力的閉起眼,我的手無助的抖動著,最后只好緊緊的握著他的衣服,握著他的腰,去讓自己盡量冷靜一點一點。
“我是不是很沒用?”艱難的開口,我想要讓說話來平靜著自己的情緒。
若不然,我真的會在步承風(fēng)的面前失控的。
現(xiàn)在我不想在他的面前失控,我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現(xiàn)自己特別脆弱的內(nèi)心。
可是他好像又已經(jīng)知道一切。
“你很強捍啊!誰敢說你沒用呢?你現(xiàn)在可是步家的少奶奶,是一個讓人尊重的總裁,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嫵媚又動人。”輕淡的笑語,就好像存心要跟我開玩笑的。
他的用心,我當(dāng)然明白。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世了,是嗎?”在步承風(fēng)的懷里抬起頭來,我有點想不透的問。
他剛才的表現(xiàn)是那么的淡定,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一切,沒有什么好意外的。
“我還真的不知道,原來你會是溫江東的女兒呢!我以為你只是一個孤女,窮壞了所以才這么貪錢。”步承風(fēng)苦笑著看我,又說:“原來我也有看錯人的時候,所以你不是貪錢,你只是想要讓自己爭氣一點?還是為了要報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