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這不是驚喜來的太突然,有些措手不及麼”墨御聽著唯一那類似埋怨的聲音,有些好笑。
不過,驚喜倒不是說假的,唯一能親自打電話給他,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你這是拐著彎的說我冷落你了”唯一平淡的聲音傳進(jìn)墨御的耳朵。
可是直覺的,墨御卻不敢隨便回答。
“哪裡,我們小祖宗一向熱情大方,對我這個老公更是仁至義盡”他能說什麼,他敢說什麼。
他要是真的說了,這祖宗是不會放過他的。
“嗯哼,果然是一個有眼色的”唯一拿著電話,嘴角翹起,顯然心情特別好。
覺悟還不錯,也不枉費她爲(wèi)了給他打一個電話還特地跑上這毫無人跡的六樓。
“你現(xiàn)在不忙麼”唯一有些好奇了,其實她剛剛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並沒有絕對這老男人會真的接電話。
“我老婆的電話,我怎麼可能不接”墨御低聲悶笑起來。
話說,有時候這個小祖宗說話傻的可愛。
他平時是不怎麼喜歡玩手機(jī),可是那不代表他不玩,更何況現(xiàn)在他有一個老婆,更得時時刻刻知道她的動向。
再者,唯一很多安全性的因素也需要他親自監(jiān)督,那樣才能放心。
“貧嘴,你上次不是說我可以來探望你麼,是不是隻要我放假了什麼時候都可以啊”唯一覺得,她有些想念那個老男人了。
想念他溫暖的懷抱和粗糙的大手,更多的是那份他在身邊的安全感。
“小祖宗什麼時候放假說一聲,老公派人來接你”墨御對於唯一來部隊也很期望啊。
“別,可別,我有手有腳的,完全可以自己去,你派人來我就不去了”別到時候一去就成爲(wèi)整個部隊的焦點,那樣就尷尬了。
“好,聽你的,只是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啊”唯一能想到的墨御自然也能想到。
這是這傻丫頭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他墨御在怎麼樣再說這軍區(qū)響噹噹的人物。
他的老婆來探親,怎麼可能不引起轟動。
不過,他也沒有說出口,就怕這傻丫頭想多了,一犯慫就不敢過來了。
“不放心什麼,我又不是白癡,這一題分手,進(jìn)入下一題”唯一翻了翻白眼,她又不是什麼三歲小孩子。
走哪裡都需要幾個人跟著,就怕迷路什麼的。
“老男人”唯一想了一下,遲疑的開口。
“嗯”每當(dāng)唯一會用這樣的語氣的時候,就代表她有糾結(jié)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先不用急著打擾,認(rèn)真的作爲(wèi)一個傾聽者纔是最好的,然後再適合的時候提出自己的見解和意見。
“今天我想回沈家了”唯一手指緊緊的捏著手機(jī),沈家哪裡始終是她一輩子不可忘卻痛苦的地方。
哪裡承載了太多兒時的回憶,和蘇穎的,和沈嚴(yán)的。
“沈嚴(yán)找你了”墨御聞言瞇起來眼睛,看來最近墨子芩對於沈氏的打壓不夠嚴(yán)重???
輕鬆的讓沈嚴(yán)還有那個時間找小祖宗的麻煩。
“嗯,他說,叫我回家”提起家這個字眼,唯一覺得苦澀的同時也忍不住嘲笑。
哪裡從蘇美人死後就不在是她的家,那是別人的。
只是在一個屋檐下,和那些人呼吸著一樣的空氣都讓唯一覺得喘不過氣來,空氣太污濁。
“不喜歡就不去,小祖宗,不要勉強(qiáng)自己,老公很心疼”墨御當(dāng)然知道,唯一就是屬於那種嘴硬心軟的。
更何況沈嚴(yán)是她的親生父親,沈嚴(yán)的邀請,無論是不是鴻門宴,唯一都是不會拒絕的。
“老男人,我想回去看看,我想我……母親了”那個曾經(jīng)有著自己歡聲笑語的地方。
“小祖宗,你就不能放過自己,給自己一條活路,爲(wèi)什麼就是喜歡這樣逼迫自己,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我心裡很難受”。
墨御一直知道,唯一是一個死心眼的孩子,從很多地方就看的出來。
比如對於沈嚴(yán)的態(tài)度,比如對於她身邊那些朋友的態(tài)度。
她自己可以隨意欺負(fù),別人就是不能欺負(fù)半分的。
“我沒有逼迫自己,老男人你放心吧,有些東西還是得自己面對”所有的人都幫不了她。
“老婆~~~,被總是委屈自己,實在不行,我親自出手,你不要總是委屈自己,你這樣我這個做老公的覺得特別失敗”墨御聽著唯一的話也沒有在勸下去。
這就是一個死心眼的,不過,不得不說,這也是一個勇敢的。
可能唯一就屬於哪一種,越痛苦越理智的哪一種。
總的遍體鱗傷,才能成長,才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好,不委屈自己,那就……委屈別人吧”唯一忍不住有些好笑,其實有時間聽著那電話裡安慰著自己的人。
唯一覺得,比自己內(nèi)部消化有用多了。
擡起頭看著那廣闊無垠的天空,眼裡有著堅定,總有一天,她會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讓那些害羣之馬接受懲罰。
也總有一天,她會成長爲(wèi)自己想要的模樣。
那些日子,不會太遠(yuǎn),她不會等,也等不了。
“小一一,吃午飯了”墨御還想再說什麼,可是電話那邊卻傳來另一位女孩子的聲音。
唯一剛想說自己不餓,可是墨御卻先說話了。
“快去吃午餐,晚點我打電話給你,乖了”墨御趕緊催促人,這小祖宗要是在餓了這頓中餐,下午上課指不定沒什麼精神。
“我……”唯一還想在和墨御聊天,並不想就這樣掛斷電話。
“快去,老公這裡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墨御也不得不撒謊了。
“好吧,晚點記得打電話給我,太晚了就不要了,你自己就早點休息”唯一還不是怕那個老男人累著自己。
“好,快去吃飯”墨御看了一眼時間,確實不早了,這傻丫頭就是不知道照顧自己。
“好,掛了”唯一說完掛了電話,從六樓的欄桿處看著那在四樓樓喊得面紅耳赤的人。
無語的搖了搖頭,這特麼都是什麼二逼朋友???
就不能安靜的上來找她麼?
“小一一,你特麼去一趟廁所就出不來了是不是”林初夏依舊敞著嗓子喊。
小臉上全是憤怒,這都下課了,人爲(wèi)什麼還不出來,也不知道又躲在哪裡去浪了。
“能不能低調(diào)一點,我的妹”唯一下了樓梯走到她的身邊,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現(xiàn)在是什麼時候,午飯啊,叫我怎麼低調(diào)的起來”要知道,一到中午,食堂的景象那是非常壯觀的。
晚一點根本擠不進(jìn)去,自己喜歡的飯菜也就沒有了。
“走吧,吃午飯去”唯一想了一下,這學(xué)校似乎就是這個尿性。
現(xiàn)在去,似乎……也得不到自己喜歡吃的了。
“快走”林初夏拉著人就往食堂跑,看著外面的大太陽,她壓根不想出去吃。
不是價格,就是味道,吃久了也會令人非常蛋疼的。
“別跑了,現(xiàn)在跑也沒有用”唯一穿著高跟鞋,她今天沒有穿旗袍,穿的是一身淡粉色的碎花短裙。
配上那烏黑秀麗的頭髮和那精緻的五官,很像那令人有保護(hù)慾望的陶瓷娃娃。
“哎喲,現(xiàn)在還顧什麼形象啊,你沈大小姐就沒有哪些東西,省省吧?”林初夏還不知道唯一那點兒心思。
偏過頭看著人就有一些無語了,要是不是爲(wèi)了生存,她至於命都不顧的跑麼?
好歹她也算名門大小姐吧?雖然水分很多。
果不其然,兩人來到餐廳,看著那很早之前就來排隊的顧悠悠幾人。
“臥槽,還沒有輪到我們,今天怎麼回事啊,爲(wèi)什麼這樣擁擠”林初夏走過去就開始盤問。
“唉,今天外校來這裡考試,幾百人啊,現(xiàn)在搞得我們排隊排的想死”顧悠悠也是滿臉的無奈。
“簡直可怕”林初夏拉著唯一,直接就站在了顧悠悠前面。
排隊打飯的時光總是漫長的,唯一拿出手機(jī),登錄扣扣,看著那失去顏色的QQ頭像。
那個頭像現(xiàn)在是自己的照片,看著那依舊在陌生人對話框的。
唯一鬼使神差的點擊進(jìn)去,加了好友,可是半天還是沒有人迴應(yīng)。
唯一看了一眼前面長長地隊伍,嘆了一口氣,正準(zhǔn)備下了QQ。
可是加的好友卻有了迴應(yīng),唯一臉上馬上堆滿笑意。
拿著手機(jī),看著那人發(fā)送過來的消息。
“老婆,吃飯了沒有,有沒有聽老公的話,好好吃飯,我老婆最乖了”。
看著那一欄消息,唯一有些忍俊不禁,有時候墨御說的話,會讓唯一覺得有那麼幾絲撒嬌的味道。
“並沒有,我還在排隊,你都不知道,今天的隊伍有多麼宏觀,勞資太服氣”。
唯一其實也想和墨御撒一個嬌,可是不知道爲(wèi)什麼,說出口就是這樣強(qiáng)硬了。
“人很多麼?”部隊那邊的墨御看見自己小嬌妻的抱怨,眉頭皺起。
即使在部隊,可能和大家一起搶著吃飯也是很多年前了。
現(xiàn)在即使大家一起吃飯,那些人雖然平時對他如兄弟,可是在一些爲(wèi)人處事上還是對他很尊敬的。
再說,他現(xiàn)在不說話,那個敢自己先吃飯。
所以他自然沒有深切的體會過唯一那種幾千人擠在一個不大的食堂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多的我想吐”唯一說的不是假話,天氣本來就燥熱,這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本來就進(jìn),唯一覺得整個空氣都是熱的。
“你快回來給我做飯”唯一覺得自己現(xiàn)在真的特別想念那個老男人做的飯菜???
“天氣很熱,自己注意,別去人羣多的地方,你等一下”墨御說完下了QQ。
直接開始撥打電話。
唯一看著那突然消失的人,還以爲(wèi)他又開始訓(xùn)練了,便沒有再打擾了。
“呦,怎麼?你家哪位又開始和你膩歪了,酸不酸啊你們,請愛護(hù)我們這些單身汪好不好,我們也很絕望?。俊绷殖跸淖擦艘幌挛ㄒ坏母觳玻瑵M口調(diào)侃。
“你這不會是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吧”唯一敘眼看著人。
“得了吧,我這是看不下去了,秀恩愛什麼的,太過了不好”林初夏怎麼可能承認(rèn)自己就是看不下去了。
“你也可以自己找一個呀,幹嘛要和自己過不去,你好歹也是一個名門之後,有的是市場”。
唯一忍不住嗤笑,這林初夏一天的就是古靈精怪的。
“可別,我還不想進(jìn)墳?zāi)梗橐鼍褪菒矍榈膲災(zāi)沟?,我現(xiàn)在還不想找人和我一起死”。
一天在家裡看著自己父母秀恩愛也就罷了,原本以爲(wèi)在學(xué)校空氣還是比較清新脫俗的。
哪裡知道,這貨特麼神不知鬼不覺的結(jié)婚了,總是無形之間就來一個恩愛秀。
“我家老男人哪裡男子可是很多的,要不要給你介紹一個,不要客氣,單身那麼多年,你也怪可憐的”唯一眨了眨眼睛,看著林初夏有些無辜。
“拒絕,就算全世散發(fā)著戀愛的酸臭味,我也一個人留著單身狗的清香”。
林初夏看著唯一翻了翻白眼,她現(xiàn)在還沒有那個打算。
大學(xué)之後,她準(zhǔn)備進(jìn)公司鍛鍊自己,打拼到自己覺得合適的時候。
也不要什麼真愛了,找一個過得去的將就就好了。
世界太大,哪有那麼多真愛可言。
“嘖嘖嘖,看破紅塵了”唯一看著林初夏的眼神,就知道她想什麼了。
其實林初夏也算一個比較理性的人,也許在她心理,除了她的家人和她爲(wèi)數(shù)不多的朋友。
就很難再有什麼東西在令她動容了,不過屬於她這個年輕,這樣想,其實不是什麼好事情。
至少她對於愛情已經(jīng)失去了盼望,已經(jīng)失去了興趣。
在她心理,可能只要對她不錯,對她家人不錯,對她家公司不錯。
唯一想,林初夏完全乾得出那種迅速嫁人的事情的。
“油菜花,總有那麼一個夢中人,身披金甲戰(zhàn)衣,踏著七彩祥雲(yún)來娶你的”唯一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姑娘,年輕不小,心理年輕倒是異常成熟。
“嗯哼,必須的”林初夏摸了一下下巴,嘴角卻忍不住勾起。
“我相信……”。
“打擾一些”兩個人的對話卻被一個陌生的聲音打破。
唯一和林初夏同時轉(zhuǎn)過頭,看著那聲音的發(fā)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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