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寒握緊自己的拳頭,將手機(jī)帥氣的放進(jìn)筆直的西褲裡,走到一旁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他開著自己的車子來到諾克他們的別墅,從萊克勞斯上下來,他擡起自己的俊美的下顎,深不見底的眼睛看著別墅的外觀,好一會兒之後纔將自己的目光收回來,走進(jìn)去按了門鈴。
門鈴響了幾聲之後才被人打開,南宮寒定眼一看,開門的竟然是蕭洛洛。
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呢,就聽見蕭洛洛狐疑詫異的問道:“南宮叔叔,你怎麼來了?”不是早上纔來過嗎?怎麼又來了?煩不煩啊?
“洛洛?!蹦蠈m寒身上攜帶的一身戾氣,在看見蕭洛洛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收斂起來,眼神也柔和了許多,柔聲問道:“諾克在家嗎?”
蕭洛洛古怪的目光在南宮寒的俊美的臉上看了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回答:“出去了?!?
南宮寒的心情瞬間輕鬆了很多,他之前還在想要是遇到諾克他是打他一頓呢還是打他一頓,他南宮寒的女人也敢搶,活得不耐煩了?
見南宮寒不說話,蕭洛洛抿緊嘴脣,好奇的出聲問道:“你要是有事,等叔叔回來、你在找他吧?!?
南宮寒怎麼看不出來這小孩在攆自己走的意思,他神情凝重的開口說明自己的來意:“我是來找你媽咪的,她在嗎?”
哼,就知道他是來找媽咪的。
蕭洛洛不屑的看著南宮寒,雙手背在伸手,一副老氣橫秋的口吻說道:“南宮叔叔,我媽咪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作爲(wèi)一個單身人士,對我媽咪的影響不好,你還是走吧?!痹鐜致锶チ??現(xiàn)在找上門,昨晚上媽咪沒有回來,和他脫不了關(guān)係。
這個小鬼!南宮寒的一股怒意蹭蹭的往上漲,真有種打這小孩屁股的衝動,這是誰的孩子?那麼碉?
可是一想到蕭洛洛是蕭楚楚心尖上的肉,他硬生生的將自己的怒意壓制下去,櫻花俊美的嘴脣微微上揚(yáng),伸出自己的寬大的手掌在蕭洛洛的小腦袋上揉了一下,款步走了進(jìn)去,順手將門關(guān)上。
這一系列動作發(fā)生的太快了,以至於蕭洛洛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南宮寒已經(jīng)堂而皇之的站在客廳裡。
蕭洛洛氣呼呼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走到南宮寒的面前,揚(yáng)起自己的小腦袋,看著眼前的人,惹不住的出聲呵斥道:“不是不讓你進(jìn)來嗎?你這是私闖民宅,我要去打電話讓警察蜀黍抓你?!?
“呵呵?!蹦蠈m寒從自己的嘴裡溢出爽朗的笑聲,彎著自己眼睛笑吟吟的看著蕭洛洛和蕭楚楚如出一轍倔強(qiáng)的表情,伸手在他嬰兒肥的臉頰上捏了一下:“他們不會抓我,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大可以試一試
?!?
他信!就憑著南宮寒的名字,在這z國就沒有幾個人能動他。
蕭洛洛眼角的餘光瞥了南宮寒一眼,索性不管他,邁開自己的小短腿朝沙發(fā)走去,坐下,恍若無人的拿起零食一邊吃一邊看電視。
被無視的南宮寒,俊美的臉上稍顯尷尬,揚(yáng)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挺拔的鼻樑上蹭了一下,擡頭看了一下偌大的大廳,已經(jīng)通往樓上的兩條白瓷圍欄的樓梯,有三層,難不成他要一間一間屋子的找?
這樣愚蠢的方式,他不屑做,可是看那小鬼的態(tài)度,百分之九十九都不會告訴他蕭楚楚在哪間臥室。
最後,南宮寒走到蕭洛洛的身邊坐下,義正言辭的的說道:“那我就在這裡等楚楚下來好了?!?
蕭洛洛手裡拿著的一片薯片停頓了一下,直接塞進(jìn)了嘴裡,眼角的餘光在南宮寒的身上看了一眼,他要不要告訴他,媽咪可能在睡覺?
“洛洛,這裡還住的習(xí)慣嗎?要不要搬回以前的地方住???”南宮寒閒來無事,開始從蕭洛洛的身上下功夫。要是得到洛洛的認(rèn)同,打開蕭楚楚的心門也就快了。
“很習(xí)慣啊。”蕭洛洛回答,黑葡萄一樣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南宮寒,滿是天真和無辜的神色:“之前住的地方那麼小,一點(diǎn)都不習(xí)慣,諾克蜀黍的別墅好大,我很喜歡?!?
南宮寒的一口老血差點(diǎn)吐了出來。好在自制能力不較好,棱角分明俊美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放軟了聲音繼續(xù)善誘:“那去南宮叔叔的別墅好不好,我的房子比這裡大多了,還有很大的游泳池?!?
“沒興趣?!泵鎸δ蠈m寒的優(yōu)渥條件,蕭洛洛不爲(wèi)之所動:“我在這裡住的挺好,再說了媽咪都和諾克蜀黍結(jié)婚了,不住在這裡,我能去哪裡?”
“你媽咪和諾克很快就會分開的。”南宮寒十分明確的開口說道,他一定要想辦法將蕭楚楚從這裡帶走。
你說分開就分開?。渴捖迓宀恍嫉目戳四蠈m寒一眼,默默的將自己的視線收回去,不再理會南宮寒的存在。
南宮寒氣急,竟然被一個小孩子無視了,幾次張口想說點(diǎn)什麼,看見蕭洛洛那一臉排斥的樣子,硬生生的將話給嚥了回去。
一中午,偌大的客廳裡只有電視裡的聲音,沙發(fā)上的一大一小盯著屏幕誰也沒有說話。
蕭楚楚一覺睡到兩點(diǎn)鐘,洗漱了一番,覺得肚子有餓才從樓上下來。
聽見腳步聲,南宮寒的耳尖動了一下,猛然回頭就看見一聲白色連衣裙,捲髮稍顯凌亂披在肩膀上的蕭楚楚時,噌的一下從柔軟的沙發(fā)上站起來,眼底激動的神色瞬間驟變,宛如寒霜一般。
那麼明顯的一道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蕭楚楚不可能不知道,她就是故意洋裝自己沒有看見,從樓上下來,直接去廚房打開冰箱拿了三明治和和火腿,裝了一盤子端著走到餐廳吃起來
。
被無視的南宮寒,腳步有力的走到餐廳,看著正在吃東西的女人,冷冽的出聲問道:“女人,爲(wèi)什麼掛我電話?”
“沒電了.”蕭楚楚頭也不擡的敷衍道。真是陰魂不散的一個人啊,作爲(wèi)龍徽集團(tuán)的總裁,難道他就沒有事情做?
“你以爲(wèi)我會相信嗎?”南宮寒犀利的目光恨不得在蕭楚楚的身上瞪出一個洞來才甘心:“你和男人卿卿我我的事情。難道不該給我解釋一下嗎?瞞著我結(jié)婚,現(xiàn)在還勾搭上的男人?!彼约旱念^上扣多少帽子?
在蕭楚楚聞言,秀氣的眉頭微蹙,將自己的手裡咬了一口的聖女果往南宮寒的身上砸去。被他靈巧的躲開,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蕭、楚、楚.”
蕭楚楚聳聳肩,像是沒事人一樣的吃東西,纖細(xì)的手指撕著三明治的:“你來是興師問罪?南宮寒,要是我記性沒有出錯的話,我和你沒有任何的關(guān)係,我和誰在一起你管不著,還有?!?
說著,她擡起自己的下顎看著一臉難看錶情的南宮寒:“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聽到蕭楚楚絕情的話,南宮寒覺得喉嚨堵得慌,深邃的眼眸越加的暗沉漆黑。
蕭楚楚坐在椅子上,手臂一涼,擡起自己的頭,看著南宮寒說道:“你有時間應(yīng)該擔(dān)心一下你的未婚妻,啊,不是,前任未婚妻?!?
南宮寒不明所以的看著蕭楚楚,遲疑了一會兒之後出聲問道:“什麼意思?”
一看南宮寒困惑的表情,蕭楚楚就知道孫曉曉沒有告訴他,索性挽起自己的嘴角模棱兩可的回答:“我已經(jīng)以故意殺人罪將她起訴法院,估計很開她就會收到單子?!?
“你不是沒事嗎?”南宮寒下意識的出聲質(zhì)問道,只不過是一場事故,就算是有意殺人,她沒有出事,爲(wèi)什麼要起訴?
從南宮寒的嘴裡聽到那句話,蕭楚楚的心就像是忽然之間被錐子狠狠的戳了一下,臉上的血色盡失??斩吹难劭粞e毫無神色。
她垂下眸子,掩飾眼裡的絕望,恨意,麻木的將手裡的三明治塞進(jìn)嘴裡咬了一口,明明拌著番茄醬,她吃著卻是苦的。
南宮寒,你不知道事情真相,難道你就不能閉上嘴巴嗎?知不知道你的話很傷人?
你要是知道我們的孩子就是被韓美菱害死的,你還會那麼向著她說話嗎?
要是你有那麼一點(diǎn)點(diǎn)的在乎她,要是知道她差一點(diǎn)就死了,你還會向著韓美菱說話嗎?
要是你知道……
蕭楚楚麻木的嚼著嘴裡的麪包片,生菜,火腿腸,番茄醬的三明治,有些走神。渾身的每一個細(xì)胞似乎都帶著悲傷,停止了運(yùn)作。
“楚楚
?!蹦蠈m寒發(fā)覺蕭楚楚臉上的不對勁,擔(dān)憂的出聲問道:“你,沒事吧?”這個女人怎麼了?他就說了一句話,她怎麼就沉默了,她是在生氣嗎?
南宮寒的心裡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好,趕緊開口解釋道:“楚楚,我剛纔只是隨便說的,你不要當(dāng)真啊,美菱蓄謀車禍撞你,你想起訴就起訴吧,只要你高興就好。”
她的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偏著自己的腦袋看著南宮寒,忽然開口問道:“要是她進(jìn)去就出不來了呢?你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