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楚暗自咬緊牙齒,眼睛可能是睜久了的緣故,竟然有些乾澀生疼。不知情的,暗自握緊拳頭。深吸了一口氣,驕傲的擡起自己的下顎,目光犀利的看著姜希沫:“能給我解釋一下怎麼回事嗎?”
隨著蕭楚楚的話落,南宮寒和姜希沫均是怔楞了一秒,倒是姜希沫先開口出聲說道:“你就是蕭楚楚吧?”
喲,還知道她是誰!一道精湛的目光快速的從蕭楚楚的眼角溢出去,雙眸對上姜希沫的眼睛:“嗯,你好,姜希沫?!?
“我很介意你們之前的事情,蕭小姐,我要是你就會乖乖的好從南宮寒的身邊離開,而不是給他找麻煩,你懂嗎?”姜希沫的聲音遠(yuǎn)比她給人的印象要犀利尖銳的多,無形之間給人一種強(qiáng)大的壓力。
“呵?!笔挸澠鹱旖?。似笑非笑的看著站在南宮寒背後的人:“姜小姐,我也很介意你和南宮寒的過去,況且他愛的也不是你,我要是你絕對不會那麼死皮賴臉,你說是吧?”
姜希沫的眼底閃過意外的光芒,那雙漂亮的眸子轉(zhuǎn)動一下,張嘴想說什麼,已經(jīng)被南宮寒搶先了一般。
“夠了,你出去?!蹦蠈m寒突然冷冽的開口命令道,那雙暗沉的眸子冷漠的看著蕭楚楚。
蕭楚楚只覺得自己滿腔鬥志,南宮寒僅僅一句話就戳在她的要害,呼吸有些堵塞,倔強(qiáng)的對上南宮寒的眼睛:“南宮寒,你說什麼?”有種你特麼的就再說一遍。
氣氛,瞬間凝滯。
“我讓你出去?!蹦蠈m寒冷漠的重複道。垂下自己的眸子不去看蕭楚楚的眼睛,吐出冷酷的話:“希沫不想看見你,你出去?!?
南宮寒,你特麼的怎麼能說出這樣殘忍的話?就算你故意,也不能原諒。
他憑什麼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將自己的心無情的扔在地下踐踏?
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瓜,被他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夠了。
她不想陪他們玩下去。一點(diǎn)都不想。
蕭楚楚大步走到辦公桌的面前,看著安然泰若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目光墨色的辦公桌上掃了一眼,一手抄起桌面上的文件朝南宮寒的身上砸去。
“砰?!?
“譁?!?
一大摞文件砸在南宮寒的身上,發(fā)出悶沉的聲音,紙張散開,飄散了一地。
姜希沫驚訝的雙手捂住自己的嘴脣,吃驚的的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瘋狂舉動的蕭楚楚,低頭擔(dān)憂的看被砸的南宮寒,氣呼呼的嘟著腮幫子,繞過桌子走到蕭楚楚的面前,質(zhì)問道:“你這個女人怎麼蠻不講理?。磕阒恢肋@樣打人很痛?”
她的心更痛!蕭楚楚眼睛發(fā)熱,目光錯過姜希沫的身子看著坐在哪裡一言不發(fā)的男人:“南宮寒,我不管你是吃錯藥了也好,腦袋被砸了也好,你要是現(xiàn)在給我解釋清楚,我可以不計(jì)較發(fā)生的所有事情。要是你執(zhí)意要我走的話,你別後悔?!?
說完。她屏住了呼吸,她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要是,要是南宮寒真的不要自己了。她該怎麼辦?
姜希沫扭頭但有的看著南宮寒冰川寒冷的臉頰,暗自蹙眉。豁然轉(zhuǎn)身看著蕭楚楚:“蕭小姐,請你離開?!?
蕭楚楚不動,那雙被憂傷逐漸佈滿眸子。一瞬不已的看南宮寒,除此以外,再也看不進(jìn)去別的。
半響之後,南宮寒從椅子上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蕭楚楚的面前,站在姜希沫的身旁,伸出修長的手臂,溫柔的將姜希沫的肩膀攬?jiān)趹蜒e:“我們結(jié)束了,請你離開?!?
蕭楚楚的腦袋有些發(fā)暈,這場景和韓美菱來的時候簡直就是如出一轍,要是她真的的相信男人的謊言,她的腦袋就被驢給踢了。
演技三流,傷人一流,南宮寒,你個老男人,本小姐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你的。
蕭楚楚抿緊粉潤的嘴脣,一步一步的朝南宮寒靠近。
看著逐漸靠近靠近的女人,南宮寒緊繃著身子,竟然有種先後退卻的衝動。
和南宮寒保持一步之遠(yuǎn)的,蕭楚楚挺直前進(jìn)的步伐,伸出自己纖細(xì)的手指指著男人高挺的鼻尖,高傲的擡起自己的下顎:“行,你狠。”
蕭楚楚的目光在兩個人的身上來回掃了一眼,後退了幾步,嘴角忽然裂開:“演技真爛,好好練習(xí)一下,期待你的下一次演出。”說完,她毅然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用力將沉重的辦公室門關(guān)上,轟然的聲音在辦公室了盪漾迴旋。
姜希沫下意識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從南宮寒的懷抱裡出來,揚(yáng)起小臉看著南宮寒,玩我的說道:“寒哥,嫂子脾氣還真火爆?!?
南宮寒櫻花俊美的嘴脣抿成一條直線,雙手無措的揣進(jìn)口袋裡,回頭看了姜希沫一眼,轉(zhuǎn)身打算繼續(xù)去工作,卻不小心瞄到姜希沫脖子上的吻痕,眼神立馬變得有些慌亂,伸手卡住自己的太陽穴,楚楚一定看見姜希沫脖子上的吻痕了。
這次事情鬧大了。
“喂喂喂,寒哥,你那是什麼眼神?難道是我臉上有東西嗎?”姜希沫雙出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頰狐疑的問道。
“你脖子上的吻痕,楚楚看見了?!蹦蠈m寒一字一頓從嘴裡吐出來。心情無法淡定。
“額……”姜希沫將手從臉頰上話落下來,撇撇嘴:“邱雲(yún)鶴說你現(xiàn)在是個氣管炎,我還不相信這世界上有哪個女人能征服你,現(xiàn)在我算是見識了。”
“怎麼?”南宮寒忽而提高了音量,聲音裡帶著濃郁的緊張的警告,大有姜希沫再說蕭楚楚的一句壞話,他就會撕了她的架勢。
姜希沫故作誇張的雙手交叉在胸前,兩手抱在肩頭上:“寒哥,我還小,你別這樣?!?
真是拿他沒有辦法,南宮寒無奈的看了姜希沫一眼,回答辦公室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剛纔我故意沒有鎖門,那個偷聽的人。現(xiàn)在估計(jì)已經(jīng)將我們的對話傳出去了。”
他辦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蕭楚楚進(jìn)來的時候他故意用遙控器將門打開一個縫隙,直到蕭楚楚憤然將門關(guān)上,他和姜希沫放心的說話。
“嘖嘖,寒哥,歐洲的老頭門兒已經(jīng)蠢蠢欲動,再不出擊,我們就處於被動地位,你……”
“我要保證楚楚的安全?!蹦蠈m寒打斷是姜希沫的話強(qiáng)調(diào)道。
聞言,姜希沫聳聳肩,伸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忽然問道:“寒哥,你就不怕嫂子真的誤會?”
已經(jīng)誤會了,南宮寒暗自嘆息,握緊手裡價(jià)值不菲的鋼筆,暗自發(fā)誓,等事情處理好,他就去找楚楚解釋清楚。他的心裡自始至終都只有她一個人。
空曠的天樓上,一箇中年男人神色慌張的看著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後才從身上摸出手機(jī)撥通電話:“韓先生?!?
“恩,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電話那頭的人沉聲詢問。
“按照你的吩咐,一切順利,蕭楚楚和南宮寒大吵了一架,怒氣衝衝的走的?!敝心昴腥思泵φ~媚的說道。
“很好,你繼續(xù)盯著南宮寒的一舉一動?!?
“是,韓先生,你請放心,我一定盯緊南宮寒?!?
“好,就這樣?!表n斯冢掛了電話,眼裡陰冷的目光更加的暗黑起來,將手裡的手機(jī)遞給身旁西裝革履的男人。將另一隻手上的雪茄放進(jìn)嘴裡抽了一口,任由嗎丁啉的苦澀在嘴裡蔓延,吐出一攏煙霧。
“先生,需要在股市上向南宮寒施壓嗎?”西裝男人看著韓斯冢詢問道。
“不急,再過兩天,我要讓南宮寒全盤覆滅?!表n斯冢陰冷出聲說道,轉(zhuǎn)身走到旁邊鋪墊著貂皮坐墊的沙發(fā)上坐下,在菸灰缸裡滅了菸頭:“去執(zhí)行下一個計(jì)劃。”
“是?!蔽餮b男人鄭重的點(diǎn)頭鞠躬轉(zhuǎn)身出去。
坐在沙發(fā)上的韓斯冢冷冷的笑出聲,在豪華的房間裡顯得十分的詭異。
蕭楚楚從南宮寒的辦公室出去,開著車子朝世達(dá)集團(tuán)去,她還要去季慍交接工作,至於南宮寒的事情,她稍後再和他算賬。
一路飆車到世達(dá)集團(tuán),在空曠的公司門口直接來了一個大漂移,車子在雪地裡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了一圈,積雪濺起一兩米高,以一個華麗急促的姿勢停了下來。
蕭楚楚微微擡起眼簾,看著濺飛起來的白色積雪如暴雨一般墜落,呼了一口氣,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好一會人之後才從車子裡出來。之前的負(fù)面情緒已經(jīng)消失,一如既往乾淨(jìng)歷練的姿態(tài)走進(jìn)公司。
“董事長好?!?
蕭楚楚一走進(jìn)去,大堂裡的的人都停下手裡的事情,恭敬的喊道。
聞言,蕭楚楚稍微愣了一下,隨即臉上便露出了笑意,點(diǎn)頭笑了笑便上樓去。
蕭楚楚走進(jìn)辦公室,看見一身筆直西裝坐在她之前的位置上批閱著文件的季慍。
蕭楚楚彎了彎嘴角,將自己的身子倚在門邊上,吹了個口哨。
正在簽字的季慍一驚,手裡一抖,好看的字體抖了一下,懊惱的蹙眉,猛然擡頭,撞進(jìn)蕭楚楚肆意玩味的眼神裡,嗤笑一聲:“楚楚,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