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漲了?
南宮寒將目光從姜希沫欣喜的臉上收回自己的目光,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若有所思的單手托腮,看樣子王氏集團(tuán)的資金已經(jīng)融入進(jìn)去。
其實有安北寧那個股神在,他根本就不用擔(dān)心。
“寒哥,你在想什麼啊?”察覺到南宮寒陷入沉思,姜希沫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事。”南宮寒將捏住下顎的手放下去。恰似無意的說道:“乘著勢頭好,你可以多買一點。”
姜希沫一聽,小腦袋連連點頭,趕緊拿出手機(jī)操作,她這算是開外掛嗎?有內(nèi)幕真好啊。
南宮寒將姜希沫那興奮的表情盡收於眼底。搖了搖腦袋,繼續(xù)手裡的動作。
“咚咚”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病房外傳進(jìn)來。
正要工作的南宮寒面色一慌,趕忙將手裡的文件和桌子推到一邊,手腳慌亂的躺下,並將被子拉來蓋住脖子,只露出一個腦袋。
坐在一旁的姜希沫看得一愣一愣的,手裡的手機(jī)差一點掉在地上,半響纔回過神,淡淡的開口出聲說道:“寒哥。你……”
南宮寒瞪了姜希沫一眼,閉上了眼眸。
姜希沫剛要問他這是唱哪一齣的時候,病房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她只好從椅子上站起來去開門。
門一打開就看見蕭楚楚和顧洛熙站在門口,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大嫂,顧先生,裡面請。”
大嫂?顧洛熙的眉頭緊蹙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向自己身旁的蕭楚楚。嘴脣動了一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蕭楚楚將從外面買的果籃低到姜希沫的手裡,從她的身邊錯身進(jìn)去,見南宮寒閉目躺在牀上:“在睡覺嗎?”
姜希沫拎著果籃從外面進(jìn)來站在蕭楚楚的身旁,看著牀上‘裝睡’的某人,極力的剋制著抽搐的嘴角,點頭:“是,從早上睡到現(xiàn)在。”
逼著眼睛裝睡的南宮寒咬緊牙齒,被子下的手掌下意識的抓緊被子,這妮子絕對是故意的。
“怎麼睡那麼久啊?是不是發(fā)燒了?”蕭楚楚擔(dān)憂的問道,往病牀邊上靠近了一些,伸出手掌在南宮寒的額頭上摸了一下,奇怪的說道:“沒有發(fā)燒啊,怎麼就不醒來呢?”
“啊?可不是麼,我也在奇怪怎麼回事呢。”姜希沫佯裝不知情的附議道,心裡樂開了花,可高興了,她可一點都不怕南宮寒收拾她,有大嫂在,寒哥頂多是個紙老虎。
蕭楚楚眼裡更加的擔(dān)憂起來:“要不我找醫(yī)生來看看。”
“還是我去吧。”顧洛熙突然開口說道,眼簾不知道什麼時候磕下,目光落到被子上微微動了一下的位置,故意提高了聲音說道:“讓醫(yī)生來給他打一針,要是嚴(yán)重的話推進(jìn)手術(shù)室做手術(shù)吧。”
南宮寒的心裡一千隻草泥馬崩騰,好你個顧洛熙,摻和著收拾他是不是?
“做,做手術(shù)?”蕭楚楚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沒有那麼嚴(yán)重吧?
等等。
她是不是忽略掉了什麼?或許南宮寒根本就不是睡著?而是在裝睡?
蕭楚楚轉(zhuǎn)身,狐疑的看著姜希沫和顧洛熙,見他們的表情,大致明白過來,自己是被騙了。
深呼吸,吐濁氣。
蕭楚楚瞪了眼還在裝睡的南宮寒。單手叉腰,鄭重其事的點頭:“我親自去找醫(yī)生吧。這裡我比較熟悉。”說著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跟你一起去。”顧洛熙想都沒有想,轉(zhuǎn)身就跟著蕭楚楚去找醫(yī)生。
見他們一走,姜希沫猶豫了一下走過去在南宮寒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寒哥,大嫂他們走了,你可以去起來了。”
南宮寒猛然睜開眼睛,果真見病房裡空無一人,臉上的表情立馬就寒冷下來,冰凌似得刀子刷刷的往姜希沫的身上扔過去:“姜希沫,長本事了啊?竟然敢在楚楚的面前摸黑我?”
理虧的姜希沫埋著小腦袋,掩飾眼底不自然的目光,開口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沒有說你帶病工作一天的事情啊,你兇什麼兇啊?”
“我,你。”南宮寒生氣的瞪著姜希沫,不知道說什麼話。他只是不想讓楚楚看見他工作生氣,所以才裝睡的,哪裡想道姜希沫卻給他添油加醋成這樣。
從病房裡出去的蕭楚楚,走在走廊上。跟在她身後的顧洛熙看了她好幾眼之後,忍不住問道:“楚楚,你真要去給寒找醫(yī)生啊?他根本就沒事啊。”
蕭楚楚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顧洛熙笑道:“當(dāng)然不是咯,我只是嚇嚇?biāo)选C獾盟€以爲(wèi)他做事天衣無縫。”
“這樣啊。”明白過蕭楚楚的意思,顧洛熙含笑點了點頭:“那我們現(xiàn)在?”
蕭楚楚擡起自己的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看他還能刷出什麼花樣。”
“恩?好。”顧洛熙寵溺的點頭,薄脣微微上揚(yáng)。
“洛熙哥哥。不好意思啊,害你跟我出來白走一趟。”蕭楚楚有些羞澀的道歉,她沒想到她和南宮寒之間的小打小鬧,會讓洛熙哥哥看見,臉上微微有些發(fā)燙。
顧洛熙揚(yáng)起手下意識的想在蕭楚楚的腦袋上摸一下,可那手掌剛剛揚(yáng)起一點弧度。在半空中僵硬了一下,不動神色的放下去:“沒關(guān)係,難得寒這麼怕一個人,看著倒是有意思。”
蕭楚楚故意板著一張臉,微微擡起自己的下顎,目光倔強(qiáng)的看著顧洛熙問道:“洛熙哥哥的意思是說我很可怕嗎?”
顧洛熙儒雅帥氣的臉上劃過一絲愉悅的笑意,忍俊不禁的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和寒認(rèn)識那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他對那個女人這麼動容。看樣子他是真的對你很上心。”
也是因爲(wèi)這樣,他才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脅感,要是換做任何一個人他都不至於這麼擔(dān)心,可是楚楚喜歡的偏偏是南宮寒啊。
“嘻嘻,我就和你開個玩笑,看你還當(dāng)真了,我們回去吧。”蕭楚楚笑嘻嘻的說著瞇起眼睛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他待會兒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