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銘被這毫無預兆的近乎斷腸的哭聲攪得心神全亂,想必她已經相信了他的話,方燁背叛了她。。這個時候抱著她、安慰她的人應該是方燁,可是這個看似專情溫柔的男人背叛了她,親手把她推進了絕望的深淵,讓她在最討厭的男人懷裡哭泣,怎麼會不讓她肝腸寸斷。
鄭家銘無力地吸了口氣,陳美珍的哭聲悽慘得教人心疼,可是他討厭看見她爲了另一個男人而哭,在他看來這是一種滿懷惡意的嘲諷的挑釁。鄭家銘,如果你真的有本事,也讓她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爲你傷心痛哭啊!
可惡的方燁!鄭家銘現在有些後悔放他離開香港,應該把他抓回來,狠狠地折磨到令自己解恨爲止。
“你哭夠了沒有?”鄭家銘無情地按住陳美珍聳動得很厲害的肩膀,毫不客氣地將她拉出自己的懷抱,就像是將一隻正在吃奶的小狗殘忍地拖出母親的懷抱。
控制她就要先毀了她,而且現在要毀了她很容易,只要說一些絕情的話,把她心底所有保留的對方燁的愛撕成粉碎,那樣,她才能成爲自己的女人,成爲一個任人擺佈的玩偶。
可是,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那樣的陳美珍與其他投懷送抱的女人沒有什麼分別,很快就會失去興趣,然後毫不留情地拋棄掉。
厭倦了!對於這種玩女人的方式真有些厭倦了!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挑起他的興趣三個月,更多的是一夜之間就失去了興致,現在想想真是有些令自己驚訝,居然爲了得到她,精心策劃一個又一個的陰謀,不失耐性地玩著狩獵的遊戲,還令到自己興奮異常。
看著陳美珍被推出懷抱時表現出來的無助和害怕,不應該猶豫的鄭家銘,卻突然猶豫了。然而他的猶豫卻在下一秒聽到她沙啞的乞求時被燃燒殆盡。
“鄭家銘,我已經回來了,求求你放過方燁!”陳美珍可憐巴巴地望著他,苦苦地哀求。雖然心裡一百個不願意這樣求他,但是依照他的性格,不可能這麼便宜了方燁。
心臟彷彿在一瞬間被鋼針刺穿,鄭家銘兩眼放射出灼灼寒光,一股怒火直衝腦門,惡狠狠地說道:“你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有什麼後果嗎?”
她居然爲他求情,爲方燁求情!她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居然會爲傷她心的男人求情,難道說心靈上的傷害比不上身體的折磨?那是不是應該提前毀了她的靈魂?
該死,我對你是身體上的折磨嗎?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享受到牀上的樂趣!
陳美珍嚇得臉色蒼白,鄭家銘此刻眼神中所包含的意義,對於在黑道中成長的她來說,是再清楚不過了,那是掠奪的眼神,想要殺人的眼神。
一時想不出辦法的陳美珍,極爲惶恐地抓住鄭家銘的手臂:“你不就是想要我嗎?鄭家銘,只要你肯放過他,我就答應嫁給你!”她就這樣身無寸縷地跪在牀上,嘶啞地哭喊著用自己作爲交換的條件。
“……”鄭家銘憤怒得彷彿失去了語言的能力,一種讓人極度恐懼的寒意從他身上猛地迸發出來。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全身都在傳達著一個訊息,她的交換條件令他非常的惱火,如果方燁此刻站在他的面前,肯定會被寸寸凌遲,徹底的被抹殺掉。
陳美珍跪著向前挪動了一下身體,緊緊地貼上鄭家銘的胸膛,想要盡最後的努力,唯唯諾諾地哽咽道:“家銘,我會乖乖地聽你的話,只求你放過方燁!求求你!你要我做什麼都願意!”
鄭家銘下意識握緊了雙拳,真想狠狠地給她一巴掌,要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是什麼處境。低聲下氣地爲另一個男人求情,難道看不見我很生氣嗎?
“真的什麼事都願意做?”鄭家銘聽到了自己切齒的聲音,語氣卻冷淡得像千年寒冰。
陳美珍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絲驚喜,原來這副身體真的還有利用的價值,反正是豁出去了,她拼命地點頭:“願意,什麼都願意!”
“呼……”鄭家銘有些沮喪地沉下臉,像個愛吃醋的小男孩一樣,悶悶地問道:“你就那麼愛他嗎?可以爲了他做到如此地步?他明明背叛了你!”
自己設下的陷阱,讓方燁輸得一敗塗地,永無翻身之日,然而得到的效果卻比預期差,因爲還是無法動搖陳美珍的心,即使被傷得痛徹心扉,仍然會念及他們的感情,不惜做任何事情都想讓他放過方燁。
失敗,有史以來失敗得最徹底的一次!究竟是什麼原因,難道愛情的力量真有那麼偉大嗎?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可笑!我鄭家銘絕對不要這種愛情!
陳美珍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鄭家銘的反應,對方的心理似乎很糾結,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方燁安全了。稍稍鬆了一口氣,身上不斷傳來的涼意,終於讓她注意到自己沒穿衣服,急忙拿起被鄭家銘扔在牀頭的睡裙。
正準備穿上,耳邊卻傳來不容忽視和反抗的聲音。
“我還沒有允許你穿上。”
鄭家銘原本消失的欲-火又重新無法剋制的燃燒起來,這個女人簡直是在故意縱火,滿懷惡意地盯著她凝脂白玉般的身體,很自然地看個夠本。
令人難以忍受的羞恥瞬間淹沒了陳美珍全身,臉紅如燒,皺著眉頭想要將身邊的被子拉過來。
“別動!”鄭家銘阻止了她的動作,嘴角揚起一個絕美的笑容,如同紳士般優雅地說道:“答應我的事可不許反悔!你要考慮清楚,真的願意完全服從我的命令?你的身體承受得了嗎?”
陳美珍瞳孔猛地一縮,渾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一般,緊繃的臉上慢慢露出驚恐的神色,內心經過幾分鐘的痛苦掙扎,咬牙點了點頭:“我會服從你的命令!”
可惡,被我玩死的女人又不是沒有,難道就不怕我狠下心腸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