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林憶辰和凌翩依舊相安無事,直到一位不速之客到來,才打破了這種讓夏夏心焦的平靜。
“凌大小姐,又見面了!”
今天是凌翩客串的最后一場戲,拍完這場,凌翩就殺青了,可就在最后一場快結束的時候,一個氣勢洶洶的女人突然闖進了拍攝地,打斷了林憶辰的拍攝。
林憶辰一看到來人,立刻說:“今天就到這里,大家可以休息了。”
因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陸家的大小姐和表小姐,陸斯寧和陸嘉語!
這兩個女人,夏夏都不陌生。
上一世她在陸家生活的時間雖短,但基本上每天都要面對陸斯寧的冷嘲熱諷,說她野山雞變鳳凰,說她挾子攀附豪門,總之什么難聽她就說什么!
根本就不像一個有教養的大小姐!
反倒是陸嘉語,總是一副溫順的樣子,比陸斯寧看起來更像陸家的大小姐。
這一世,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陸斯寧和陸嘉語,上次她和林憶辰訂婚的時候,恰逢陸斯寧和陸嘉語出去旅游,今天,算是她和她們此生首次見面了。
陸斯寧之前安排了一個爪牙過來,可是那只爪牙被凌翩教訓得不輕,所以夏夏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陸斯寧為什么會來這種小地方。
打狗還得看主人,陸斯寧這是和凌翩決斗來了。
“陸小姐,好久不見。”面對陸斯寧顯而易見的挑釁,凌翩顯得很淡定,但她的內心一點也淡定不了。
就是這個女人,害她錯失一段感情,害她在糾結難忘中度過了那么多年!
此仇若是不報,她枉姓凌!
“凌小姐,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這次我來蓮花鎮度假,能不能請你當我的導游,聽說你在這里停留了有一段時間了,應該對這里很熟悉。”
凌翩冷笑一聲,“讓本小姐給你當導游?我怕你折壽!”
“噗”
夏夏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個凌翩真是太簡單粗丨暴了,陸斯寧被她噎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陸斯寧聽到嘲笑聲,下意識地朝夏夏看了一眼,只這一眼,就讓陸斯寧把火給轉移到她身上了。
夏夏這張和夏如笙一模一樣的臉,陸斯寧沒少聽說,但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果然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你就是夏夏?”陸斯寧頤指氣使地走到夏夏面前。
夏夏抱著卡布奇諾悠閑地喝了一口,說:“陸小姐,有何指教?”
陸斯寧抬起手,準備趁著夏夏不妨之際一巴掌甩過去,結果夏夏的動作卻比她快多了,手中的咖啡杯一丟,那杯卡布奇諾就全灑在了陸斯寧身上。
“陸小姐,動手也得給個理由吧,不然我可是會還回去的。”夏夏的臉色陡然變冷,這個陸斯寧,還是和多年前一樣,交橫跋扈,無法無天!
上一世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處境,只求安靜度日,所以才會一再忍讓,可這一世,她憑什么還要忍這種蠻橫不講理的東西!
“理由?好!我就給你個理由!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纏著我二哥,他是小若姐姐的,不是你可以染指的,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個破了產的二流企業家的女兒,也想攀龍附鳳?別以為長著一張死人臉,就可以代替那個死人,她都受不起我們陸家的福分,你就更不用說了!”
陸斯寧每說一句,夏夏的拳頭就忍不住緊一下,等陸斯寧說完了,她霍地站起身來,逼視著陸斯寧。
“陸小姐,你太高看你們陸家了,一個母不慈子不孝的家庭,除了錢,還有什么值得人攀附的,還龍和鳳,你這么抬高自己,不怕人聽著惡心嗎?我長得一張死人臉就怎么樣,你這么介意,難不成是怕了?也對,像你這種出口成臟的人,以前肯定沒少得罪死去的夏如笙,是不是怕她化成厲鬼來找你?放心,我是人,不是鬼。”
夏夏一說完,就猛地一巴掌朝陸斯寧扇了過去,陸斯寧可沒有夏夏那么快的反應,那一巴掌“啪”地一聲真是響脆脆。
“陸小姐,感受到我是人是鬼了嗎?”
“你!你居然敢打我!”陸斯寧不可置信地看著夏夏,除了凌翩,哪個女人見到她不是點頭哈腰的,這個夏夏竟然敢對她動手!
“陸小姐,你別弄錯了,我剛才就說了,你的巴掌我可是會還回去的,是你自己笨反應慢三拍,這可不能怪我。”
“你這個”
“賤人對嗎?能不能換個新鮮的詞?”夏夏諷刺地看著她,剛才那一巴掌打得真爽,把她前世對陸斯寧的討厭都打出來了!
陸斯寧忍無可忍,對著不不遠處站著的保鏢吼道:“把她給我抓住!”
“你敢動她試試!”
“你敢動夏夏試試!”
凌翩和林憶辰同時站出來,異口同聲地說。
陸斯寧氣得腦袋發懵,真的準備和凌翩、林憶辰對著干,這時一直站在陸斯寧身后觀察夏夏的陸嘉語出聲,拉了拉陸斯寧的胳膊,“別鬧太僵,這里是林少爺的劇組。”
她一句話,既提醒陸斯寧這里是公眾場合,又提醒她,這里是林憶辰的地盤。
若是不想讓林憶辰對她反感,最好別鬧太僵。
陸斯寧很聽陸嘉語的話,深吸了幾口氣,說:“你們給我等著!”
說完,她就帶著陸嘉語氣勢洶洶地轉身。
夏夏的目光落在地上。
今天她們在湖中小屋的走廊上拍戲,走廊兩邊就是湖泊,這讓她莫名想起阮若在橋上陷害她的事,既然陸斯寧和阮若姐妹情深,那么代姐妹受過,陸斯寧應該不會有意見吧?
如此一想,夏夏在陸斯寧轉身之后陡然伸出腳。
“啊”
“噗通!”
一聲尖叫,一聲落水之音,前后間隔不到三秒,陸斯寧就從走廊翻進了湖里。
“哈哈!我真是下腳如有神助,陸小姐,好好用這里的湖水,洗洗你那張齷蹉的嘴。”夏夏毫不掩飾地笑出聲,完全不怕大家知道,是她把陸斯寧絆進湖里的。
反正陸斯寧已經跟她結下梁子了,舊恨已有,她不怕再添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