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完美的托詞,讓陸峰一時間無法反駁。
阮玲見他神色有了松動,立馬又說:“這些錢,還是我讓小寧去的,銀行那邊也都查得到記錄,我若要私吞,定然會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而且我要這八千萬做什么?你又不缺這些錢!”
陸峰慢慢皺起了眉頭,阮玲若真要私吞這筆錢,做法的確是漏洞百出,而且作為陸家的夫人,這筆錢的確是個小數目,沒必要冒險私吞。
“我限你三天之內,將對公賬戶做好,把這八百萬返還回去,要是再出什么事,你就可以直接讓出會長之位了,免得我陸家的名聲被你連累!”
阮玲委屈而又恭順地說了聲“是”,可心里已經對君夏簡直恨之入骨!
又是因為君夏,她剛弄到手的錢又飛了!
為了盡力補救,阮玲這就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讓她明天一早就去以金蘭會的名義辦一個對公賬戶,準備把剛轉出來的八百萬還回去。
陸峰將這事處理之后,立馬給陸斯揚回了個電話,只說金蘭會所的款項會返還回去,阮玲解釋的話卻是一個字沒提。
陸斯揚對這個結果非常不滿意!
陸峰這分明就是想息事寧人,要不是他們自己發現了阮玲的陰謀,那私吞善款的罪名就會被帶到夏夏頭上,他豈能就這么算了!
“陸峰,如果這是你給出的最終結果,那就不要怪我出手太狠!”
陸斯揚只說了這一句話,就立刻掛了電話,陸峰察覺到不對勁,趕緊又回撥回去,但是陸斯揚一個都沒接,陸峰無奈之下,只好打了夏夏的手機,將夏夏給吵醒了。
夏夏接完陸峰的電話知道原委后,立馬起床去找陸斯揚,而陸斯揚此時正在書房內,已經拿到了金蘭會所有會員夫人的電話號碼!
“把阮玲私吞善款的事,曝光給所有會——”
“不要!”
夏夏在書房外一聽到陸斯揚的聲音,就立刻闖了進去。
“你這樣做,公司也會受影響的,而且你自己也說了,金蘭會是你奶奶創立的,這樣無異于也是在給金蘭會抹黑。”
陸斯揚沒有夏夏那么瞻前顧后,果斷地說:“金蘭會會受到牽連,但奶奶的名譽不會,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徹底將阮玲拉下馬,否則,以后你被她壓著一頭,她不知道還會變出什么花招找你的麻煩!”
說完,陸斯揚就把命令發出去了。
夏夏忍不住扶額大汗,陸斯揚這算不算沖冠一怒為紅顏?
不到五分鐘時候,阮玲私吞善款的消息就被所有金蘭會員知悉。
第二天上午早上七點,阮玲就接到了金蘭會各位夫人的電話,要求公開金蘭會的賬目,而此時阮玲,還沒來得及把錢打回去!
她準備沿用對陸峰的說法,把那些人的嘴堵回去,可是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解釋,她的銀行賬單就被人調了出來,并且送到了陸峰的面前!
“昨天你說,你不稀罕那八千萬,那你現在倒是說說,這是怎么一回事?”陸峰怒不可遏地將賬單甩到阮玲的面前,才半年時間,阮玲的私人賬戶里就出去了幾十個億,而且全是入不敷出,她的賬戶里,如今就剩下一點一個億,其中那八千萬,還是從金蘭會吞的!
阮玲昨天的“解釋”,擺明了就是狡辯,虧得他還信了她!
“我……”阮玲開了口,卻一個字也解釋不出來。
“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就給我收拾東西滾出陸家!我陸家不需要這種敗壞家風的女主人!”陸峰雖然看不上阮玲的那些錢,但那筆錢怎么說,也有一部分是陸家給阮玲的,他必須知道那筆錢去了哪里,而且阮玲早就生了異心,他就更要知道她拿那筆錢去做了什么!
開公司的事,阮玲是死也不會向陸峰開口的,所以她故意吼道:“陸峰,到底是我們的夫妻情分重要,還是錢重要!”
陸峰冷笑一聲:“夫妻情分?阮玲,我們分房睡有多久了?”
都已經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了,還談什么夫妻情分!
阮玲的目光頓時碎裂,陸峰那夾著冰渣子的話,扎得她的心又疼又涼!
分房多久了?
久到連她都不記得了!
自從她私自勾結蘇景的事被陸峰發現后,陸峰就搬出了臥房,還將隔壁的客房和書房打通,當主臥室住在了里面,從那以后,陸峰對她的態度就變了,并且再也沒有碰過她一下!
“好你個陸峰!你說這樣絕情的話,是想跟我離婚嗎!”
陸峰忍不住笑了一下,“離婚?你想得美!”
他偌大的家產,怎么可能讓阮玲分去!
“我警告你最后一次,不要再耍什么花樣,尤其是對斯揚和夏夏,本本分分地做好你的陸夫人,你依舊會過得比任何人都富貴體面!”
阮玲對陸峰是徹底絕望了,這個男人,真是心狠得讓人心寒心怕!
“陸峰,你還記不記得,你娶我的時候答應過我什么!”
陸峰眼中忽兒多了一抹幽深,說:“我答應過,一輩子不負你。”
阮玲立刻咬牙切齒地說:“虧得你還記得!但是你看看,你現在是怎么做的!”
陸峰眼中的那抹幽深更加濃厚了,目光也變得越來越復雜和讓人難懂,最后,他忽然說:“我對斯揚的母親也發過誓,我會愛她一輩子,一輩子將她當作我掌心的寶,可是呢?”
他這句話一說完,像是得意地笑了一下,又像是苦笑,讓人難以辨認。
阮玲卻全然理解成了前一種,喝罵道:“陸峰,你真不要臉!”
發了誓不算數,竟然還得意至斯,她當初也是瞎了眼了!
陸峰卻坦然已對,瞥了阮玲一眼,說:“當初你把我從斯揚母親手里搶走的時候就該知道,我不是個好男人。”
阮玲瞬間眼睛就紅了,陸峰是個利益至上的男人,這一點她從來都清清楚楚!
“好!我承認,錢是我私吞的,那你到底想怎樣!”
“怎樣?”陸峰冷笑了一聲,他不過是想逼出阮玲的實話而已,還真沒想過要怎樣。
可他一句話還沒說話,管家就突然匆匆來報,說:“董事長,金蘭會的各位太太到了,說要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