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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容凌逼近的時候,她聲音尖銳地又來了一聲。這一次,是向容飛武呼救。
“五哥!”
但是,坐在沙發(fā)上的容飛武沒有起身,只是用一雙讓她看不太清的眼,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至于家里的保姆,早得到過容飛武的事先通告,所以,哪怕杜采憶叫地再大聲、再驚慌,他們也沒有出來。
杜采憶不明白這是怎么了,也慌了,可是,容凌已經(jīng)欺身到了她的面前。她害怕地往后退,卻被容凌給順勢往樓梯扶手上重重地推了過去。她嚇得尖叫,伸出手急急朝扶手伸過去好穩(wěn)住自己。容凌就借這個勢,利用身高優(yōu)勢,以胳膊強硬地將杜采憶整個人給壓在了那里,有力的大掌,重重地扇了過去,一巴掌甩在了杜采憶的嘴上,打得杜采憶有瞬間的頭暈眼花,不知所措。
而容凌不會給她機(jī)會,第二個巴掌,即刻又甩了下來。
他的手勁大啊,這一巴掌甩下來,杜采憶只覺得自己整個牙膛都酸了,隱隱還冒了血絲。又驚又痛之下,她瞪大了眼,精修過的面龐,剎那間扭曲了起來,眼中浮現(xiàn)了強烈的欺辱。
“你——”
一個字都還沒有吐露完整,“啪——”容凌第三個巴掌甩了下來。
“這么臭的嘴,該教訓(xùn)了!”
這一巴掌重啊,立刻打得杜采憶嘴角出了血。
杜采憶真是又疼又怕啊,立刻掙扎,使出全身的力氣。可無奈,她和容凌的武力值,根本就差了太多的檔次,根本就無法逃脫容凌那只胳膊的壓制。而容凌的第四個巴掌,又跟著甩了下來。杜采憶怕的偏頭就躲,可容凌那手掌,就像是對她的嘴巴進(jìn)行了定位一般,任憑她如何地躲避,他的大掌還是很不客氣地甩了下來,甩地杜采憶立刻噴了一口血出來。
容飛武本來是靜靜地看著的,看到這一幕,眼角不由瞇了瞇,等容凌再一巴掌甩了下來之后,他出聲了。
“容凌,夠了,別打了!”
容凌正是狂怒的時候,容飛武的勸解,對他心頭的怒意來說,只能是火上澆油!
“夠了?!怎么夠!”
他冷冷地看向了容飛武,沉聲控訴。“她有膽子罵人,就要有接受懲罰的覺悟,我容凌的人,豈是好罵的?!”
“她到底是你的繼母,你打幾下也就罷了,否則,傳出去,總是不好聽的。”
“不好聽?!”他大大地嘲弄。“是她不好聽,還是你不好聽!”
他毫不客氣地戳破了容飛武的虛偽。
容飛武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了一抹被說中的尷尬。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容凌今天之內(nèi)第二次登門,別的兄弟肯定會上門打探他所為何來。杜采憶被打得太狠,他臉上也會無光的。
容凌的臉上,又浮現(xiàn)了譏誚。
“你這么愛面子,怕別人說,就管好你的妻子啊,也管好你自己啊。當(dāng)初你拐騙我媽的那些,你自己心里明白,我媽從頭到尾,就是最無辜的那個。可恨杜采憶這個沒本事的女人,管不住自己的老公,就知道找別的女人出氣。”
說完,他一巴掌,又朝杜采憶甩了過去。怒火高漲之下,這一巴掌下去,打飛了杜采憶的一顆牙。容凌卻覺得根本就不解恨,他的母親,聽了杜采憶的那些惡言惡語,如今氣的心口疼,躺在床上都下不來了。他豈能讓杜采憶太瀟灑了?!
“要不是當(dāng)初那個年代,要不是我媽心軟,你——”
容凌怒視容飛武,然后又怒眼看向杜采憶。
“還有杜采憶,就會被告。”他直呼其名。
“身敗名裂,才是你們的報應(yīng)。哪里容得你這么一個惡心的女人在那里上躥下跳,還想害人!”
重重地一巴掌,再次甩了過去!
杜采憶被打得,終于忍不住像殺豬一般地嚎叫了起來。容凌真是狠吶,打地她嘴上都是血了,可還是不罷手。那滿嘴的血腥味,讓杜采憶的驚恐到了極致,瞳孔瞪得大大的同時,急急忙忙地扭頭,看向容飛武,朝他射來求助的目光。
容凌再一巴掌甩下來,濺起了一嘴的血。
杜采憶疼的啊,這眼淚,不受控制地就往下流。
容飛武被容凌說的有些面上無光,而且,他是容凌的老子,哪有當(dāng)兒子的,這么說自己的老子的?!而且,杜采憶也被打成這個樣子,夠了。再打下去,她就沒法出去見人了。這不是讓人看他們家的笑話嗎?
他起了身,大步朝容凌走去。
容凌感覺到了,只是冷笑。聽到容飛武來到他的身邊,再次暴喝。
“夠了,今天這事到底沒有傳揚出去,你打了這么多下,也該夠了!”
“因為沒有傳揚出去,所以就夠了?!”
容凌嘲弄地看著容飛武。“你這邏輯,到真是幼稚。你能說服你自己,可說服不了我!”
容飛武立刻老臉一紅,可對上杜采憶苦苦哀求的眼,還是伸出了手,一把掐住了容凌的胳膊。
“夠了,大不了,我讓她向你、向你媽媽道歉!”
大不了?!
這簡直是世上最可笑的事情。搞地好像有多委屈,多不情愿似的!
“不——”
急著否定容飛武的,反而先是杜采憶。她倒是能啊,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嘴疼地都快要抽搐了,卻還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努力地開口吐出了這一個字。以她的驕傲,就是被打死,都不會向那個女人道歉。如果那樣了,她就是低頭了,而她,永遠(yuǎn)不會允許自己低那個女人一頭!
容凌立刻覺得有意思極了,看向容飛武,譏諷的意味兒十足。
“瞧,聽到了吧!”
容飛武就有些惱怒了,頗有些嚴(yán)厲地瞪向杜采憶,覺得她也太不識抬舉了,他這是在為誰找臺階下,他這是在救誰啊?!
“你做出那樣的事情,必須得給我道歉!”
“不必!”容凌完全不屑。“區(qū)區(qū)一個道歉,就想抹殺這樣一切,這也太便宜了。她杜采憶又不是英國女王,誰稀罕她的道歉!”
杜采憶被羞辱地,兩眼像是金魚一般地鼓了起來。
容凌邪肆地扯了扯嘴角,看著尚存一絲傲骨的杜采憶,一使勁就睜開了容飛武對他的鉗制,大掌直接一把掐住了杜采憶的下巴,狠狠用力,以差不多要捏碎她的頜骨的力道。
“我知道像你這樣的老太婆,活夠了,什么也不怕,不過,你別忘了,你還有一對兒女。尤其,你兒子馬上就要到那個鬼地方了。你再不識抬舉,那我就先拿你兒子開刀。”
送給了她一個極度陰森地笑,容凌齜了齜牙,對上杜采憶驚恐之下的急喘,猛然松開了手。
“你永遠(yuǎn)也別低估了我的手段!”
卻是改而一巴掌,再次狠狠地甩了下來,只打地杜采憶一陣的頭暈眼花。但是容凌最后那一句,卻是在思緒的混亂之中,猶如一根利箭一般,深深地扎入了她的腦海,讓她從骨子里發(fā)出了驚顫之意。
容凌,真的很擅長抓住別人的死穴!
容起鏗,以及她的女兒容起湘,正是杜采憶最在意的兩個人!
但是他這樣的話,讓同樣是那對兒女的父親的容飛武有些不舒服了。
“起鏗的事,到此為止,他已經(jīng)夠慘了!”
他再次伸手,去攔容凌,卻被容凌很不客氣地甩開。容凌再一個大力,狠狠地推了容飛武一把。他縱然有些身手,可是老骨頭,怎么和年輕力壯的容凌斗?!
他被推地有些踉蹌,連下了三個階梯,才勉強穩(wěn)住了自己。抬眼,他有些生氣地看容凌的時候,耳邊炸開的卻是容凌冷銳的譏誚。
“怎么,又要替他說情?”
那陰鶩的目光,顯示著他極大的怒火。容飛武被那目光看得心頭一凜,容凌那棱角分明的臉,因我他仰視的關(guān)系,莫名就清晰無比了起來。
那是——和他有些相似的臉!
這——也是他的兒子!
他突然就想起,從容起鏗被揍開始,面前的這個兒子,就再也沒有叫過他一聲爸爸。
他又想起了,容七背著人,和他說的那些話!
心里又是重重地一突,他的頭皮緊了緊,卻是正色地看向容凌。
“杜采憶,我會管好的!”
這是承諾!
但是他失望地發(fā)現(xiàn),他的兒子,似乎不信,臉上沒有出現(xiàn)一絲因為他做出這個承諾而出現(xiàn)的動容!
果真是太傷了他的心嗎?所以,很難再得到他的信任了嗎?
心里微微一嘆,他轉(zhuǎn)身下樓來,在杜采憶不可置信地目光中,說道。
“你自己掌握好分寸!”
卻是不管杜采憶被打這一事了,也是讓容凌放開手做他想做的。他能做的,便是最后的忠告!
“唔——”
杜采憶嘴痛地說不出話來,只能凄厲地嘶叫,但很快被容凌的幾個巴掌給打地只剩下了哼叫,然后在頭暈耳鳴之中,痛得暈了過去。翻白的兩眼,就猶如一條死魚似的!
這么不經(jīng)打?!
嘲弄地伸手去她的人中,容凌逼醒了她,又開始一通甩嘴巴子。在她再一次痛暈了過去之后,他撒開了手。而她,就如一灘爛泥一般,軟了下來,倒在了高低不平地可以咯人的樓梯上。
沒人攙扶!
嫌惡地將手上的血蹭到了她的衣袖之上,他下了樓,冷傲地站在了容飛武的面前,嗤聲。
“你管不管她,無所謂。任何人,有膽不敬,我自有辦法十倍奉還!”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這才是他容凌的作風(fēng)!
這個奉還,也將容飛武給算了進(jìn)去。
他眼里的寒意,讓容飛武心驚。
“容凌!”
他伸手去抓他。
橫在空中的胳膊,宛如他和容凌之間的最后一抹牽系。
但是容凌抓住了他的胳膊,直接扯開!
然后,沒有絲毫留戀地冷臉走人!
容飛武一下子就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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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上火,頭痛欲裂,更新遲了。抱歉。
晚上再二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