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玩,逃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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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陸柏勛和郝敏的婚變,元音心里突然少了一份安全感,她緊緊抓著陸柏川的胳膊,眼巴巴地瞅著他,說:“柏川,你答應我,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放在以前,陸柏川絕對不會答應這種幼稚的誓言,但是這一刻,確定了對她的心意,看著她充滿期待的眼神,他溫和而堅定地說:“嗯,一直在一起,不分離。”
陸柏勛和郝敏的事情讓陸家長輩好傷心一番,元音趁著下班之后和周末雙休,經常往陸宅走動,試圖通過多陪陪家人緩解他們的心情。
這天,陸柏勛走進陸宅的院子,看到一個小女人正在侍弄花草,暖暖的陽光就在她后面,照得她的手指光潔如玉。她是那么的柔和,那么的淡雅,安靜得好像不存在一樣。
想當初,他并不看好她和大哥的婚姻,沒想到大哥竟然真的喜歡上她,看來這個不起眼的小女人有很多需要他發掘的優點。
陸柏勛邁開修長的腿走到她身邊,聲音低沉地喚道:“大嫂。”
元音抬起頭,看到是他,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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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黑亮的頭發比以前精短了許多,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蒼白,眉宇間有淡淡的孤寂,但是整個人又散發著一種潛在的侵略感。
這真是個矛盾的存在體,叫人又畏又憐。
她淺淺一笑,似春花初綻,“好久不見,你最近身體還好嗎?”
“無所謂好不好,就那樣吧。”淡泊的語氣,好像說的一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
不過元音深知他怪異的脾性,也沒追究什么,瞇眼看了看冬日里溫暖舒適的太陽,提議:“陽光晴好,我們四處走走吧。”
“嗯。”
陸柏勛邁著長腿,雙手抄兜,悠然地走著。
元音看著男人冷硬的側臉,猶豫著問道:“柏勛,你跟郝敏姐之間……你們發生了什么事,怎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剛回來,就不要說這些不開心的了吧。”陸柏勛面容平靜地說,對于這件事不想多談。
元音尷尬地摸摸鼻子,“我也是好意關心你。”
“我不需要關心。”
“就當我沒問吧,你還是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只是習慣保持一個和人交往的距離。”
“對家人沒有必要這樣吧。”
“你知道嗎,其實有時家人之間的感情是很冷漠的,有些人會對外人客套、友善、諂媚、討好,卻不愿多花一點時間關心一下身邊的親人。”陸柏勛的表情依舊平靜,只是眼睛里多了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元音疑惑了,她一直都羨慕那些有很多家人和親人的人,被那么多人關愛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為什么陸柏勛反而這么說呢?
難道,陸家給予他的親情還不夠多嗎?
正冥想著,陸柏勛突然問道:“嫂子,你今天沒什么事吧?”
“沒有,怎么了?”
“正好我也沒事,在家里也是憋著,我們出去玩吧。”
難得沉悶的他會有這樣的興致,如果出去散散心能讓他多一點快樂,少一些陰沉,何樂而不為。
于是,爽快地答應:“嗯,好啊。”
陸柏勛先是帶她去游戲廳打了半天游戲,從來沒接觸過這種東西的元音很快也學會要領,打的熱血沸騰,別提有多帶勁——雖然對戰中她總是輸的一方,并不妨礙她的熱情。兩個人精神振奮,他又帶她去網球場打網球,累了直接躺在附近的草地上休息,望著藍藍的天白白的云,不說一句話。天黑之后,陸柏勛帶著她去逛熱鬧喧嘩的士林夜市,在路邊攤吃宵夜,直到大半夜才回到家。
走在回去的路上,元音呼吸著清涼的空氣,覺得無比舒暢,對著身邊的男子說:“今天很開心,想不到你這么會玩。”
“其實這些都是以前哥哥帶我來過的。”
“你跟柏川以前的感情真好。”
陸柏勛眸光起了一絲波動。
從小到大,他都知道,爺爺和媽媽喜歡小光,爸爸喜歡大哥,他是家里最不受寵的那個,唯一對他好的,就是哥哥。
只可惜,他跟這唯一對他好的哥哥也決裂了,關系再也回不到從前……
兩個人一邊聊,一邊走到陸宅大門前。
由于光線太暗,元音又想著他方才問得那句話,一時沒注意到腳下的臺階,被絆了一下,險些跌倒。幸好陸柏勛及時伸出手,接住她要倒在地上的嬌軀。
皎潔的月光之下,她純真的容顏絕美無雙,令陸柏勛有了瞬間的失神。
誘惑,他第一次覺得這個詞也可以用在她的身上。
元音看到他離自己這么近,不禁臉紅耳赤,怦然心跳,迅速將他推開,有些無措地說:“謝謝你,太晚了,我們快點進去吧,不然家里人要著急了。”
陸柏勛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深眸陡然轉暗,涌動起一種詭譎的光芒。
大哥搶他的的女人,那他搶大哥的女人會怎么樣呢?
想到到時家中大亂的樣子,他就覺得十分有趣,微微勾起嘴角。
進了屋,陸柏川正坐在沙發上,和老爺子聊著天。
元音高興地跑過去,纏住他的手臂,愉快地說:“柏川,你怎么來啦?”
“你這么晚都沒回家,柏川擔心你咯。”老爺子在一旁打趣。
陸柏川什么都沒說,臉色些微別扭。
“謝謝老公關心!”元音嬌滴滴地說。
“哎喲,你們小兩口就不要在我這個老頭子面前膩歪了。”老爺子一臉受不了的表情,眼里卻是笑意滿滿。
“我們走吧。”陸柏川牽起元音的手,站起身。
元音沖著老爺子禮貌地告別:“爺爺,我們先走了哦。”
“音音以后也要常來,就當過來陪小勛。”
陸柏勛發出一聲冷嗤,“誰要她陪。”
元音瞪圓了眼睛,反駁道:“陸柏勛,今天是誰陪了你一天,做人要有良心啊!”
“走了。”
陸柏川拽著不斷回頭往的小女人,走出陸宅。
上了車,元音還憤憤不平,這個沒良心的陸柏勛,好心陪他玩一天,結果換來他那么一句不屑的“誰要她陪”!
氣死了氣死了啊!
陸柏川開著車,淡漠地問道:“今天你們都干什么去了?”
“就是跑出去玩了,打游戲,打網球,逛夜市……對了,柏勛說這些都是你以前帶他做的呢。”
陸柏川輕輕嗯了一聲,“柏勛小時候體弱多病,性格又比較乖戾,他不開心的時候,我都會帶他出去玩。”
“哇,兄弟情深,好感人哦。”
“話說回來,他怎么會讓你陪他出去玩?”
“大概是他太孤獨了吧,找不到別人陪,正好我又在,所以就找我咯。”
“你倒是好心。”
“我就是這么善良啊!”
其實,元音已經把陸柏勛當家人一樣親近,在她心里,他就是她的弟弟——雖然他的真實年齡比她要大,可是他臉上偶爾出現的孤單和寂寞,讓她覺得他是需要被人呵護的。
所以即使他真的不屑讓她陪,她也不會跟他計較了,誰讓她大人有大量呢,哈哈哈!
一連幾天,筱盈盈都沉浸在陸柏川的絕情離去中無法自拔。
她真的好喜歡這個男人,為了她不惜當見不得光的小三,不惜做卑微可憐的替身,可是即使這樣,他還是不要她,這叫她的心怎么能平靜?
她怨他、氣他、恨他,可是,還是放不下他,還是想去找他。
筱盈盈去了一趟陸氏集團,結果陸柏川任她在樓下站了一整天都沒有理睬她,最后不得不失望而歸。
她整個人都處在糅合萬般苦楚的情緒中,慢吞吞地上樓,進了家門,渾身無力地躺在沙發上,不愿動彈。
這時,手機響了,她彈坐起來,以為是陸柏川心軟了打給她的,迫不及待地翻出手機,屏息說:“喂?”
結果,竟然是一個她怎么都意料不到的聲音:
“盈盈,知道我是誰嗎?”
男人的聲音低沉,陰暗,濕冷,像是蟄伏在洞穴中的眸中爬行動物,叫人渾身發毛。
筱盈盈聽到這個熟悉得令她恐懼的聲音,驚得瞳孔微張,“劉奇力,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經進監獄了!”
沒錯,此人正是劉奇力。
“我是進監獄了,但是我又出來了。”
“你怎么可能出來!你不是被判了十年嗎?!”
劉奇力“嘿嘿”低笑了兩聲,嗓音低沉地說:“我逃出來了,怎么樣,沒有想到吧?”
“你竟然逃獄!還敢給我打電話,就不怕我打電話告訴警察?”
“我是你的表哥,我爸媽把你養大,你告我?你真的忍心告我?”
“你為什么打電話給我?”
“表妹,你不要這么緊張嘛,我打給你因為你是我的妹妹,當哥哥的跟妹妹說兩句話不是很正常。”
筱盈盈定了定神,冷聲說:“只要你答應從今以后不要再騷擾我,我就不告訴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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