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方硯臺是喬子淮投其所好,專門爲(wèi)慕老爺子準(zhǔn)備的,慕老爺子有心做慈善,這正好是一個東風(fēng)。
慕家一方面是做了慈善,又正好將慕老爺子的“心頭好”拿到手裡,兩全其美。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隻硯臺的拍賣價格,遠(yuǎn)遠(yuǎn)地超出了他的預(yù)期。
慕景琛要是爲(wèi)慕老爺子買下這硯臺,肯定是虧了!
這麼算下來,是他坑了慕景琛的錢呀。
天,他竟然從慕景琛口袋裡,掏了不該掏的錢。
完全是找死的架勢呀!
全怪這個不知死活的黎曼姿,壓根就沒有弄清形勢,把所有的利劍都投向了白冉冉,才把價格一擡再擡。
導(dǎo)致這樣價格,在不正常的漲起來!
該死的,以後有慕景琛的地方,就不該請黎曼姿來!
蕭煥之卻是微笑,“她就是一根筋,所以我才說她夠簡單、夠直接。”
“她人傻得一根筋,你也一根筋了!你們真的不愧是表兄妹!”喬子淮對好友已經(jīng)無力吐槽,只能期盼著,這價格不要再瘋了一樣的攀升了!
現(xiàn)場的熱度,卻是隻漲不減。
這是兩個女人的戰(zhàn)役,衆(zhòng)人也就只有圍觀議論的份兒。
“跟黎大小姐搶東西,還這麼小家子氣,這位是不是腦袋有點兒問題。”
“是這位的情商低的可怕吧,她簡直在自尋死路呀,你瞧黎大小姐的大氣,哪是她這種小家子氣能比得上的。”
“嘖,無知者無畏嘛,恐怕這位也沒見過什麼大世面……”
白冉冉聽著他們的議論,不免爲(wèi)自己叫冤屈。
人家黎曼姿是官二代,當(dāng)然有錢嘍,但是她呢,她這是在花慕景琛的錢呀。
一個窮鬼,能跟款姐相比嗎?
一個花別人錢寄生蟲,能跟千金大小姐相比嗎?
她要淚奔,擡眸間,又對上黎曼姿挑釁的眼神。
黎曼姿彷彿在告訴她,白冉冉你個慫貨,敢挑釁我,我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白冉冉心裡那個氣呀,一個咬牙。
黎曼姿你不要太張狂喲,我也敢出價的!我現(xiàn)在就來一筆大的,讓你看看!
剛要出價到九百萬,也讓黎曼姿長長見識,小手就被旁邊旁邊的男人給攥了住,她一怔,側(cè)頭看向男人。
“兩千萬。”男人深邃的眸子盯著她,給她指示。
白冉冉傻眼了,這男人有錢燒的?
二千萬就這樣從口袋裡掏出來,都不眨一下眼睛?
不過旋即,白冉冉就覺得自己是自尋煩惱了。
慕景琛喜歡怎麼花錢,就怎麼花錢唄,她也沒法攔著,將空閒的那隻手?jǐn)E起,昂頭舉牌,說出自己的出價,“兩千萬!”
清清脆脆,還略顯青澀的一句,卻足以讓全場都振奮了!
怎麼回事,剛剛還被他們吐槽小家子氣的這位,竟然大手筆一揮,直接將價格提高到了兩千萬!
直接以傾倒性的姿勢,碾壓了黎大小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這位,剛剛表現(xiàn)的那麼小家子氣,是爲(wèi)了逗黎大小姐玩?
也就只有這個可能了!
天呢,黎大小姐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耍弄了,真是大新聞呢!
新的一番議論,已經(jīng)開始了。
“沒想到她這麼有錢,是橫空出世的什麼新貴嗎?完全壓倒了黎大小姐的風(fēng)頭呢。”
“哎呀,有錢任性,她前面都是扮豬吃老虎呢,現(xiàn)在一下子就讓大家驚呆了呢!”
也有人嫉妒眼饞,就只能中傷,冷哼著說,“我看未必,估計是打腫臉充胖子,我等著看好戲呢!”
有人當(dāng)即附和,“就是就是,我料她也沒有這種大手筆,黎大小姐的風(fēng)采,至今沒有人能比得多呢!”她們這些名媛,一直被黎曼姿碾壓著,現(xiàn)在又冒出來一個新人來碾壓她們,她們的風(fēng)采就更加難見人日,所以當(dāng)即嫉妒著祈禱,希望這個新人不是真的有錢。
有人聽著反對的聲音,當(dāng)即反對,“慕老帶來的女伴,還能差錢?你們腦子是犯傻吧。”
“可不是嘛,她還是慕少帶來的女伴呢,真好,真好,慕少眼光真好。”
“咦?是慕少的女伴,我怎麼聽說,不單單是女伴呢,而且還是女朋友!”有人已經(jīng)知道了拍賣會場門口的那一幕,忍不住拿出來說。
“是嗎?這新聞太勁爆了!”接連而來的,都是各種訝異。
黎曼姿聽著衆(zhòng)人的議論,如鯁在喉,捏著牌子的手指顫顫,她一個咬牙,試圖舉牌跟白冉冉抗衡,卻被人橫手?jǐn)r住。
“曼姿!算了!”蕭煥之及時出現(xiàn),阻攔住黎曼姿的一時衝動。
他面色沉俊,緊緊的攥住黎曼姿的手腕,不讓黎曼姿輕舉妄動。
“我不要,憑什麼要她出盡了風(fēng)頭,我纔是今晚最矚目的,我們黎家不缺錢,三千萬我也出得起!”黎曼姿含恨切切,一臉的不滿。
“這麼大的一筆,竟然出自官宦世家的黎家,讓外人怎麼想?”蕭煥之臉上緊繃,不無警告道,“你想把紀(jì)檢委的人招來嗎!你這麼招搖,早晚要壞事!”
“我……我……”被蕭煥之這樣提醒,黎曼姿清楚的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不禁無話可說。
“現(xiàn)在風(fēng)頭這麼緊,你我都要小心行事,知道嗎!”
“我……我知道。”牌子在黎曼姿手心裡滑落,留給她的,只是後怕。
就在方纔,她就是就爲(wèi)了一時之氣,忘記了整個黎家的利益和責(zé)任,要是因此出了什麼紕漏,她將會成爲(wèi)千古罪人。
蕭煥之見狀,明白黎曼姿已經(jīng)被自己勸服,便鬆開她的手,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悉心勸說,“別跟自己較勁,也別跟白冉冉較勁了,好好調(diào)整下狀態(tài),待會頒獎的時候,我們都會看到一個明豔照人的曼姿。”
黎曼姿眼前一亮,看向自己身上。
金色的魚尾裙禮服,來自巴黎米昂大師的獨家定製,她到臺上領(lǐng)獎的時候,必將驚豔全場。
“好,我記下了。”黎曼姿咬咬牙,對蕭煥之點了點頭。
“那就好。”說著,蕭煥之轉(zhuǎn)頭,對遠(yuǎn)處望這邊盯看的喬子淮輕微點了下頭,示意已經(jīng)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