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入眠,白冉冉做了一個夢。
噩夢。
夢里,她身處在一個漆黑的夜‘色’里,她站在一條陌生的街道上,周邊沒有人煙,只有荒涼,她嚇得一直快走快跑,可惜,她跑了好久,都沒有看到這路的盡頭。
她告訴自己,她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拼命往前走,興許還能看到一絲希望。
終于,她走呀走,終于看到了前方的一絲亮光,她大喜,往前急急地跑了幾步,就看到一個修長的身影,進入了自己的眼簾。
是林安深,他穿著休閑衫、休閑鞋,一如往常的清俊優雅,她看著他朝著她伸出了手。
她心里感動,也朝著他伸出了手,然后慢慢的挪動了步子,往前走近。
她剛走了幾步,身后卻響起一個分外急切的聲音,“別,他不是你記憶深處,那個你愛的人,你回頭,你看看我,我才是!”
身后那人,聲音急切而慌張,一下子就牽動了她的心神,她的腳步滯住,留步不前。
“你記憶深處的那個人,是我,不是別人,冉冉,你千萬別回頭,你后面站著的是魔鬼!”前面,林安深也朝著她喊了起來,他將手,又往前伸了伸,對她懇切著,“冉冉,你信我,這世上,只有我不會害你。”
她聽著,呼吸就是一窒,她手指捏緊,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
是往后,看看她記憶深處的那個人?
還是去握住林安深的手,讓林安深保護她?
“我才是你記憶深處那個人,他是假的,如何選擇,你難道還不知道嗎?”身后那人,語氣堅毅,反問著她。
反倒在這時候,他少了一分焦急,多了一份自信的篤定。
這人,就好像是慕景琛!
“不……我不知道……”她咬著‘唇’,回味著他的聲音,卻在那么一刻,她那么想要探究他的身份。
于是,她不顧林安深的阻擾,轉了身,往后面看去。
“呃”就在她轉身的瞬間,她只看到,有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朝著她的脖頸處伸了過來,她的喉嚨就被他死死地扼住,整個人無力掙扎。
她努力的睜著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的模樣,眼前卻是模糊的一片。
“為什么。”她彌留之際,拼了命,她才擠出這樣一句。她不想死,更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因為我恨你。”男人如魔咒一般的聲音,就這樣響在了她的耳側,鬼魅而‘陰’沉。
白冉冉醒來,‘摸’上自己的后背,是一片冷汗。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攬上自己的脖頸,一股子涼意,從脖頸處,向四肢肆意滋生。
他身后的那個魔鬼,到底是誰?
他又是為何要恨她,她是做過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嗎?光是想想,都能讓她徹夜無眠。
……
城市的另一頭,慕景琛回到慕家老宅休息,一推開自己房間的房‘門’,就看見‘床’上側躺著的美‘艷’‘女’人,此刻,她正以最妖嬈撩-人的姿勢背對著他,向他展示著自己完美無瑕的‘裸’背。
她就這么堂而皇之的躺在了他的‘床’上,男人一點兒也不意外。
他不動聲‘色’,只是折回身,去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喝了一口,然后又倒了半杯,轉回來敲了敲自己臥室的‘門’,微笑道,“你又讓我差點懷疑自己走錯了房間,以后不要這樣。”
‘女’人沒有轉過身,只是輕輕晃動了下身子,極具魅‘惑’的身子在微動間,攝人心魄。
慕景琛將目光沿著她的肩膀一點點的移到‘臀’部,輕搖了搖頭,語帶譏誚道,“我似乎對你的美背,也不感興趣。”
‘女’人聽罷,這才優雅的轉過身,睜著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睛看他,委屈幽怨道,“討厭死了!那你對我的哪里感興趣……”
柔媚的語氣里,含著不少的嗔怪,讓人聽來,幾乎都要‘欲’罷不能。
但慕景琛的反應,卻出奇的和常人不一致。
他偏了偏頭,不言語,然后獨自品酌完杯中的紅酒,才將高腳杯擱在距離大‘床’最近的柜子上,含笑道,“以我的直覺判斷,答案是沒有,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選擇挨個來試……”
‘女’人的笑意瞬間在臉上僵住了,不過很快調節過來,微微抬頭,仰頭帶著淺笑,道,“我下次可以在你面前****嗎?這樣省時省力。”
“那會很影響美感。”說著,他彎腰將她脫在地板上的金‘色’長裙撿起,遞還給她,“莉莎,你可以選擇回去陪伯爵夫人喝茶,你的出現,一定會讓她愉悅。”
“為什么你不要!”莉莎奪過他手上的金‘色’長裙,臉背向他,賭氣問他。
她心中不平,她跟慕景琛好久未見,這一見面,他就是如此的冷淡,也難怪伯爵夫人曾經語重心長的跟她說,慕景琛對任何‘女’人都是無情的。
可偏偏,她是那般的執拗于他的情,一直以來,她都圍繞在他身邊,像一個討要糖果的小孩。
慕景琛自然知道她說的不要是什么。
他看著她這般較真賭氣的模樣,微微勾起了‘唇’,笑說,“男人的身子也很金貴。”
莉莎氣憤的說,“可是我愿意把我金貴的身子無償送給你!”
他無奈的攤手,“可我的身子是有償的。”
“現在還不要考慮和我結婚嗎?畢竟,我們是那么的‘門’當戶對,你沒有‘女’朋友,我也沒有男朋友!”說著,她翻身裹起被單下‘床’,來到他的面前,修長白皙的手指劃過他的脖頸,來到他的下頜,“而且,我們都是那么的一致,我們……都受過情傷。”
慕景琛聽到“情傷”這個字眼,微微蹙了眉,抓住她即將滑到他‘唇’邊的手,“我跟你不一樣,你已經走出來,我沒有。”
他坦然這個事實,也只有對莉莎的‘逼’婚,他才能做到如此的坦誠。
“是否走出來有那么重要嗎?即便是你一輩子走不出來,我想我也不會嫌棄你。”她有點惱恨,她試圖勸服她,但是說到了一半,她便自己停了下來,她搖頭,一聲輕嘆,“算了,我還是嫌棄你吧。”
“所以,你決定以后不找我‘逼’婚了?”慕景琛放開她的手,勾‘唇’笑問。
她思索了下,然后看向他,似是嚴峻道,“那要看情況。”
“也好。”男人低低回道,一副無所謂的不在意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