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燈光恍惚被一道影子打破。
吳大剛和鐘桂花下意識地轉(zhuǎn)眸看向臥室那邊,就看到刀削般挺拔俊逸的影子,從臥室一點(diǎn)點(diǎn)地凸顯出來。
英俊的男人手插入褲袋,深邃的眸子凝視著他們,眸色冷冽如冰,薄唇抿成了可怕的一條線。
房間的空氣,突然寂靜了下來。
吳大剛和鐘桂花明顯地,在這寂靜里面,嗅出了一絲危險可怕的味道。
后背突然滲出一層薄薄的細(xì)汗,他們兩人下意識地倒退了一步,有些畏懼地看著唐歌。
不過很快,兩人又恢復(fù)自然,鐘桂花瞪著吳為琳問道,“這個男人是誰?。”
唐歌冷然審度的眸色,在吳為琳臉上掠過,在她的眸光里面,他看到了一絲深埋的憂傷,不同她平常淡然單純的樣子。
那一抹憂傷埋得很深很深,是不想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的深埋。
唐歌忽然感到一種窒息,有很多的事情或許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不太想去在意,沒法想像她成長的歲月里,曾受到過什么樣的傷害,但可以看得出她很開朗樂觀,所以她那份純真才能保持到現(xiàn)在。
吳為琳抬頭看向唐歌,目光有一絲抱歉,然后轉(zhuǎn)眸看向鐘桂花,“他是我……”
“朋友”兩個字還沒有出聲,唐歌已經(jīng)先一步笑著回道,“我是她老公!”
語罷,狹長的眼睛瞇了瞇。
什么?吳大剛和鐘桂花驚訝地瞪大眼睛,隨即他們又明白過來,現(xiàn)在的男女朋友都喜歡喊對方老公老婆的,吳為琳的戶口本還在他們手上,怎么可能結(jié)的了婚。
這個男人估計(jì)是吳為琳的男朋友,樣子看著還不錯,就是不知道家境怎么樣。
鐘桂花清咳一聲,“是想娶我們家琳琳啊,你在哪兒上班,一個月有多少錢???你戶口在哪兒?你家里有在政府單位工作的親戚嗎?”
唐歌挑眉看著她,“暫時沒上班,琳琳養(yǎng)著……”
后面的話唐歌沒有機(jī)會說出來了,鐘桂花聽到唐歌沒工作,倏地瞪大眼睛,怒氣沖沖對著吳為琳大吼,“琳琳你腦袋抽了,居然找一個窮小子倒貼!”
吳為琳皺眉,“阿姨,你怎么可這么說呢?.
鐘桂花冷道,“我怎么不可以這么說了,一個男人一沒房二沒車三沒有工作的,居然還要你養(yǎng)著,你和他在一起有什么用,我告訴你分手分手?!?
說著,沖到唐歌面前,嘴角一咧,“我告訴你,你想和琳琳結(jié)婚是不可能的。我們家才不會接受你這樣的窮小子,我們琳琳要嫁有錢人?!?
視線落在鐘桂花像蒼蠅一樣的嘴巴上,唐歌的眸內(nèi),透著一絲冰冷的危險。
鐘桂花沒有覺察到,將一口唾沫星子噴在地上,然后繼續(xù)道,“我知道你聽到后,肯定會在心里看不起我,自以為是地在心里嫌我俗氣,可我告訴你,我才看不起你,你說你一個男人長成小白臉就算了,居然還真當(dāng)起小白臉,吃起軟飯來了,你要不要臉啊,趕情我們琳琳現(xiàn)在沒有錢,那錢全都是被你給花了,男人活成你這樣真是太沒種了,你爸媽沒死,有你這個兒子那是沒臉出去見人,你爸媽要是死了,那估計(jì)也會被氣得從棺材里跳出來,我要是你我就跳樓,我就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