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爲琳麻木地坐地學?;▓@的椅子上,低垂著頭,雙手放在腿上,目光渙散地看著前面漆黑的夜,呆呆地、傻傻地、靜靜地……
許久,她發出一聲低低嘆息,彎下腰將臉埋進兩手之間,肩膀震動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哭,還是在笑。
唐歌很快通過這個電話,查到了吳爲琳現在所在的位置,他真是失誤,找了所有地方,怎麼就沒有想到她會回學校呢。
用最短的時間,唐歌來到了m大,並且找到了坐在花園裡,路燈下的吳爲琳。
他貪婪地看著她的身影,移步緩緩向前,心情有些緊張。
腳步聲很輕,可是夜色太靜,吳爲琳很快便感覺有人來了,學校沒有什麼人,她有些害怕,心裡不由地發慌,立刻起身便要離開。
可是一隻修長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那隻手骨節分明,溫暖而又有力,這隻她曾經無數次放在手裡把玩,所以不用回頭,她都能在腦中勾勒出它主人的樣子。
點滴驚駭在心裡震撼地四散開來,吳爲琳只覺得手腳發軟,呼吸困難。
好不容易制止的眼淚,似乎又想洶涌而落,她很想發飆,很想怒斥,也很想踢打,讓這隻手的主人滾蛋。
可是最後,她什麼也沒做,只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勇敢地轉過身來,直視這這個讓她心神俱碎的男人。
不到三天的時候,她的臉色蒼白了,黑眼圈重了,原本就小的臉蛋兒也削瘦了。
可見她這幾天,過得非常不好。
唐歌心疼得快窒息了,深情地看著她,低聲說道,“小乖乖,你別走,我們找個地方談一談好不好?”
“沒什麼好談的,你遊戲結束了?!眳菭懥漳徽f著,然後掙脫了唐歌的手就想走。
好不容易找到她,唐歌那能輕易放她走,伸手從後面攔腰將她抱住,緊緊摟在懷裡。
吳爲琳又驚又怒,低聲喝道,“喂,你快放手,不然我就喊救命了!”
唐歌心裡驟然一陣激痛,強烈的酸澀涌上了鼻端,很是無賴地道,“你喊啊,整個大學都沒有幾個人,你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來救命?!?
“你卑鄙,你無恥!”吳爲琳使命掙脫著唐歌的手,可就是怎麼也掙脫不開。
“你不會現在才知道吧!”唐歌的聲音黯沉低啞,卻滿是濃情蜜意。
吳爲琳只覺得眼底一熱,差點要掉下淚來,“你到底想怎麼樣,是嫌玩我還沒玩夠嗎?”
聽到她綿軟中透著哭腔的聲音,唐歌抱著她的雙臂不由地勒緊,心疼地道,“我沒有玩你,你怎麼就不能給我一個辯解的機會。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快要發瘋了,”
可是吳爲琳卻表現的極度冷漠,“不用了,沒有那個必要了?!?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吳爲琳的頸窩之間,唐歌俯首緊緊貼上了她溫熱的側臉和髮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那天晚上就是準備告訴你一切的,然後問你要不要永遠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