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得一聲,容景歡心中繁複的心緒消散得乾淨,整一個人的大腦中也就是隻迴盪著方纔的話語。
容景歡訝異地擡頭,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兩人,爾後轉頭看著閻璟睿,“三哥,他們怎麼在這裡?”她還以爲今天也不過就是隻有她和閻璟睿。
未曾想過,居然還會有別人。
不過幸好的一點,那自然就是並不是她先前惶恐不已的食人族。
“夫人,我們先下來?”閻璟睿的聲音顯得有幾分的溫柔和低沉,下巴抵著容景歡柔軟的發頂,毫不吝嗇地鋪灑著自己的熱氣。
徐特助和陳竟終於是目光交接,兩人都在對方的眼中看見了驚嚇一般的不可思議。
這還是他們的三爺嗎?
一定是他們在隔離城市的辜門呆久了,他們的大腦也逐漸地退化,思維變得遲鈍。不然的話,他們是見鬼了纔會在三爺的臉上清楚地看見溫柔的神色。
溫柔?呵呵,他們的三爺先前可一直都是暴戾恣睢的代言人。
閻璟睿的這一番話語,正戳容景歡的心堂,她早就是想要這麼做了。
於是,容景歡一秒鐘都沒有耽誤地就溜了下來,並且謹慎地和閻璟睿保持著一米遠的距離。
“三爺,東西在這。”
見容景歡從自家三爺的懷裡下來以後,陳竟端著一個精緻的小木盒便就是走上前去。
徐特助看著陳竟的背影,心裡恨得發癢!要不是他先前和陳竟打賭輸了,這個盒子就該是他呈上去的。每一次的好事都被陳竟佔了去,徐特助的心裡還是頗有幾分的微詞。
只是當憤然的徐特助對上閻璟睿的眼睛,算了,算了,做一個遊手好閒的人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誰叫他沒有陳竟那樣心如止水的定力呢。
“嗯。”閻璟睿沉吟,“最近,辛苦你了?!?
陳竟知道閻璟睿所指的事情,並不是只有眼下等候的這一件看似微小的事情,於是瞭然於胸地對著閻璟睿回以一個恭敬的表情,“三爺,這只是我的本職工作?!?
容景歡在一旁一邊打量著辜門的地形,一邊又是時刻注意著陳竟和她三哥的對話。
聽到陳竟的話語,心裡難免就是要和自己的景行做一番的比較。
景行的人,包括最爲沉穩的阿福,都不曾是如此氣定神閒地和她說過類似的話語。而現在,反觀陳竟,好一個在其位,謀其政,盡其責的風度。至於她的景行嘛,一個個都是好大喜功地嘚瑟。
但凡是順利地完成了一個簡單的任務,都會歡天喜地地慶祝一番。
兩相比較,容景歡只覺得自己無地自容。
閻璟睿一直都注意著容景歡的小動靜,但是卻摸不清自己的景景如何是能夠在一句話的功夫,小臉上就浮現出如此之多的神色變化。
“景景,過來。”
接過小木盒之後。閻璟睿招手示意自己的景景,“在想什麼呢?”
容景歡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瞇著眼睛透露出自己的狡黠,靈動的目光在徐特助和陳竟的臉上來回地打轉,終於在閻璟睿黑下臉的前夕,樂滋滋地開口,“三哥,你又是在幹什麼呢?”
閻璟睿似乎是很滿意容景歡對於他毫不掩飾的愉快,低頭認真地伸手摩挲著容景歡上翹的嘴角,“夫人,方纔爲夫已經挑明瞭,爲夫要帶你來看聘禮?!?
容景歡一愣,不過很快地她便就是喜形於色,高聲地說著,“好呀,那還請我的三哥拿出來?!?
對於此,容景歡不再剋制著自己的小矜持。
只要她一想到自己的戶口本都是揣在閻璟睿的兜裡,她還有什麼樣的矜持可以彰顯的呢?矜持過度,那可就是和做作無異。
自然。三爺也是相當滿意自己的景景對於他的敞開心扉,於是攤開手,將那一個精緻的小木盒擺在眼前。
同時,一旁的徐特助和陳竟兩人也都是屏息凝神,安靜地等待著他們三爺夫人的反應。但是一想到三爺夫人接下來的舉動,是關係到他們花費了大半天佈置的辜門的氛圍,心裡的緊張就在四處逃竄。
更是因爲容景歡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將小木盒子接手。
戒指?
容景歡暗加推測,但又一皺眉,這哪裡是有人將戒指放在這樣原始的木盒子中。
於是,容景歡便就是帶著強烈地疑惑,緩慢地接過,打開。在她看見裡面躺著的東西並不是戒指以後,還就是大鬆一口氣。
可那裡面的印章又是怎麼回事?
容景歡想到傅青葙和容朔共同擁有的那枚印章,一個激靈。
傅青葙和容朔的那枚印章,一頭一尾,各自刻著他們夫妻倆的名字,許的是永結一心的意思。難不成她的三哥還就是變得如此浪漫了嘛。這是打算要依樣子畫葫蘆,也給她來這麼一個禮物嘛。
閻璟??粗菥皻g時而挑眉,時而勾脣,時而抿嘴的樣子,不由得脫口而出,“夫人,接了這個聘禮,你就是我閻璟睿的媳婦兒了,逃不掉了。”
三爺發話的時候,容景歡的指尖也纔剛落在印章上面,冷不丁地聽見此番霸道意味十足的話語,手一抖,印章連著木盒子譁然下落。
------題外話------
三爺:這是什麼形容,嗯?我暴戾?我霸道?
對呀!
三爺:哼。我的聘禮怎麼還就是下落了呢。
(捂臉)三爺,蠢水相信你,你一定是會接住的!
三爺:搞事情麼。
嘿嘿嘿Σ( ̄。 ̄)三更獻上,美妞們,今天還有更新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