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欣!男女有別!你離我遠(yuǎn)一點。”路宗詞嚴(yán)苛地板著臉,將纏繞在自己手臂上的胳膊,小心地挪移下。
可即使是如此,路宗詞眸底的笑容卻不曾減少。
“是,路老頭兒,我知道了。男女授受不親。”
路含欣聽著這一如既往的話語,不滿地嬌嗔。
無論如何,她終歸也是取到了不用去醫(yī)院的免死金牌。
這就足夠了。
於是,終於是有了閒情逸致去觀察路宗詞略顯疲倦的神色。
“老頭兒,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混蛋,惹你不開心了?”
說著,路含欣直接又挽上了路宗詞的胳膊,“放心,我來幫你教訓(xùn)!”
路宗詞,“……”
他這個女兒什麼都好。只是……這個如同剽悍小子一般的作風(fēng),是不是可以收斂一點。
但是能夠得到自己寶貝女兒的關(guān)心,路宗詞還是相當(dāng)?shù)亻_心。
“含欣,老頭兒自己去就好。”路宗詞轉(zhuǎn)身欲走,“其實也沒多大的事。”
欲蓋彌彰的話,直接勾起了路含欣的好奇心。
“老頭兒,我和你一塊兒去看唄!”
路宗詞停下腳步,伸出手,“歡迎,老頭兒的小公主。”
……
閻璟睿回家的時候,吃了一個不小的閉門羹。
有多大呢?
最外的鐵門打不開,裡面的大門打不開,家裡的固話打不通,家中任何一個掌握了鑰匙的人,聯(lián)繫不上。
大約是在他將要掉頭離開的時候,二樓的露臺出現(xiàn)了被林伯抱著的兜兜。
“哥哥!小歡歡讓你好好反省!在你坦白錯誤以前,是絕對不會讓你進(jìn)來的。”
兜兜絞盡腦汁,肉乎的小手錘打著自己的腦門,“叫……叫……”
“小少爺,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林伯笑瞇眼睛,瞧著兜兜的機(jī)靈勁,就是遏制不住的歡喜。
“對!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閻璟睿,“……”他的額角滑過了一道黑線。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準(zhǔn)是那通電話打錯了。
哦,不!
三爺您至今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真可怕!
等到閻璟睿想要再次說話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二樓露臺早就是沒有了人影。
這……
“徐小姐。我是閻璟睿。”
電話一撥出,不過是三秒的功夫,就被徐筱筱接起。
“嗯。有事?”
大事。
閻璟睿默默地在自己心裡補(bǔ)充了一句。
“徐小姐,你知道景景有什麼其他的聯(lián)繫方式嗎?”
“哦?”徐筱筱拉扯著狄揚(yáng)的臂毛,漫不經(jīng)心地對狄揚(yáng)回以一個微笑,“是小歡將你打落了冷宮吧!這件事……”
尾音拉長。
聽在閻璟睿的耳朵裡,就好像是黎明的曙光,格外耀眼,也格外溫暖。
他突如其來的寒冬臘月就要結(jié)束了。
“抱歉。小歡提前打過招呼,不可以透露一星半點。”
說完,利落地掛斷電話。
“女人,不愧是爺?shù)呐耍 钡覔P(yáng)被揪著毛也不喊疼,不叫痛,相反的是一臉盪漾的笑,“夠勁兒!爺喜歡。”
自然,迎接狄揚(yáng)是更加漫不經(jīng)心的拉扯。
噝,還是一朵沒有刮刺的玫瑰。
閻璟睿看著黑下去的手機(jī)屏幕,忽而,暗沉無光的臉,迸發(fā)出璀璨的光芒。
方纔徐小姐說的是,不可以透露。這言下之意就是他的景景是真的有爲(wèi)他不知的聯(lián)繫方式。
嗯,既然是存在,必然也是曾經(jīng)使用過。而一旦使用過,肯定是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這……是他的強(qiáng)項啊。
想想一開始他還是靠著自己這項過人的本事,取得了關(guān)於景景的錄像。
那麼……
低沉如暮鼓的笑聲,逐漸地擴(kuò)散。
閻璟睿不是沒有想過要去求助他的二哥容華,或者是兩位老丈人。但是他敢打包票,這三位定然是會對著景景不理睬他的事情,刨根問底。
弄不好,他這輩子都沒有任何的辦法,再次見到自己的景景。
那三位,護(hù)短的本事可不是虛的。
至於方纔徐筱筱的那句——打落冷宮,他自然是主動屏蔽掉。
也就是一刻鐘以後,閻璟睿就噙著笑意,再次下車。
“夫人,爲(wèi)夫今夜一定多加剋制。你開門,想吃什麼,買回來。”
閻璟睿撥通了容景歡的一隻備用電話,捏緊手機(jī),用平緩的語調(diào)掩蓋住自己內(nèi)心的惶恐。
其實……他的內(nèi)心裡,也是沒底。
容景歡有考慮過閻璟睿的本事,但是她沒有料到的是,閻璟睿的速度居然是會那麼快。
倒是夜間運(yùn)動的時候,某人的速度也是如此之快,她就很滿意了。
“剋制?口說無憑。今天閻璟睿先生還是同兜兜睡吧!”容景歡拉開窗簾的一道小小的縫隙,透著點微光,打量著門外站著的閻璟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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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發(fā)現(xiàn)了,但凡是前一日我說要多羹的日子,次日鐵定是會忙到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剛歇息下來,唔……今天緩緩吧。
頭疼!
我以後絕對不會說多羹加更了,這種東西不適合提前說。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