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有個心理準備,這一次的生意,很有可能要泡湯了,我已經做好了放棄的打算。”杜宇上車之后,對林蕭說道,“雖然說你們設備科的高明學跑路了,沒有人再來阻撓這個項目,但是之前的一些項目因為這事兒都停頓了下來。”
“這件事情,我現(xiàn)在只能私下里了解,出頭露面就不大合適了。”林蕭提起這事兒來,也有一點兒頭痛。
他們之前談定的項目,因為設備科主任高明學的攪合,非常不順利。
雖然現(xiàn)在高明學跑路了,可是美女院長李秋水就接過了這些案子,很可能要重新核定一次,所以考慮到林蕭和李秋水之間的惡劣關系,兩個人都不認為這個項目還能做成。
既然如此,杜宇肯定就要再作打算,想一想如何來尋找新的下家接盤。
“我去跟市里面其他幾家醫(yī)院聯(lián)系一下,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性。”杜宇就說道。
“談一談也可以。”林蕭思忖了一下就說道,“這邊兒我繼續(xù)關注著,既然是以前簽了合同的事情,院方也不可能一句話就抹桌兒,李秋水這人應該不至于這么操蛋。”
林蕭也考慮過這件事情,認為李秋水現(xiàn)在應該是力求醫(yī)院的各項工作平穩(wěn)過渡,既然她已經在人事工作上獲得了主動權,那么經濟工作上就沒有必要再大刀闊斧了。
否則的話,一旦惹出了什么亂子,就有可能導致她的工作前功盡棄。
這么簡單的道理,相信她還是想得清楚的。
“那你多費心了,沒準兒因禍得福,還能做成兩單生意呢。”杜宇倒是挺會往好處想的。
“誰說不是呢?”林蕭笑了笑道。
“林主任,不好了,省廳的人來調查你了!”
林蕭剛剛回到了醫(yī)院,就看到護士曉雯臉色焦急地跑了過來。
顯然,曉雯已經在大門這邊兒守了一陣子了,就是為了等他過來的時候,能夠給他說一下這邊兒的情況,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省廳的調查組……”林蕭一想就明白了,“是不是因為針刺麻醉那件事情?”
“是的,泌尿外科的薛益華主任,已經被叫去談話了,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出來。”曉雯憂心忡忡地對林蕭說道。
這件事情,挑大頭兒的應該是泌尿外科,其次才輪到林蕭。
不過林蕭身上的責任也不小,畢竟他是針刺麻醉的實施者,所以省廳調查組過來的話,他是避不開的。
“李院長有什么反應?”林蕭一邊兒往里面走,一邊兒問曉雯道。
他最關心的,還是李秋水的態(tài)度。
畢竟省廳的人再牛逼,也不大可能越過醫(yī)院,直接去針對某人做出處罰決定,院里面的意見就至關重要了。
如果這一次的事情,是李秋水和省廳一塊兒導演出來的,那么林蕭就連上樓的必要都沒有了。
內外夾擊,他就算是有十張嘴,也說不過他們的。
“李院長的反應?”曉雯想了一下,就對林蕭說道,“李院長好像對于針刺麻醉并沒有什么排斥的感覺,我看她好像對省廳調查組的到來,有些不大滿意,可能他們來之前,并沒有跟李院長溝通過。”
“哦,這樣子啊。”林蕭聽了之后,腦子里面頓時就開始將整個情況補充完整。
從上一次的事情可以看出來,李秋水跟省廳里面的關系并不好,那么這一次碧水一院鬧出了針刺麻醉事件,省廳就匆匆派人下來干涉,顯然不可能是李秋水自己找事兒。
聯(lián)想到王副院長跟省廳的張副廳長似乎關系不錯的情節(jié),林蕭基本上可以認定,這一次的事情,就是王副院長他們搞出來的。
至于說他林蕭也好,泌尿外科的主任薛益華也好,在他們的眼里面,都算不得什么,只是人家用來斗爭的工具而已。
而這一次的矛頭,明里面雖然是指向他林蕭和薛益華,但是骨子里面就是劍指李秋水,想要讓她這個院長難做。
畢竟,如果此事件的定性對碧水一院不利的話,李秋水這個院長自然責無旁貸。
“這些家伙,還真是能搞事兒!”林蕭想通了這里面的關節(jié),也不由得連連搖頭,為省廳某些人和院里面某些人的陰暗心理,感到非常不屑。
林蕭很快就到了院辦,這邊兒人頭攢動,都還沒有散去。
“林主任。”有人看到了林蕭。
林蕭點了點頭,然后直接就去了院長辦公室。
馮小青看到林蕭過來,本來想要阻攔一下的,可是后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終于沒有動手,看著他直接進了李秋水的辦公室。
“你?”李秋水有些詫異地看著林蕭推門而入,然后將房門給反鎖。
“這一次的事情,院長怎么看?”林蕭開門見山地向李秋水問道。
李秋水瞇起了眼睛,雙手抱胸,靠在椅子靠背上,這么一來更顯得她的胸部飽滿無比,“你們惹出來的事情,要院里面為你們擦屁股,你不覺得有點兒過分嗎?”
要說李秋水也有抱怨的理由,如果不是林蕭和薛益華他們搞什么針刺麻醉的話,省廳的人也找不到理由,來碧水一院指手畫腳。
“院長這話就有點兒不大客觀了。”林蕭卻是有自己的想法,絲毫沒有被李秋水的氣勢給唬住,他直接就點出了問題的核心,“說起來,我們不過是受了池魚之殃而已,對方劍指何處,院長應該心中有數(shù)。”
李秋水聽林蕭這么一說,頓時表情一滯。
事情的根源在哪里,李秋水不可能不清楚,林蕭等人確實是受了池魚之殃。
畢竟在醫(yī)院里面,一個針刺麻醉算什么大事兒?尤其是在這個案例當中,病人是受益者,手術的效果非常好,恢復得也很快,完全沒有理由去指責什么。
而對于醫(yī)院本身而言,針刺麻醉的成功,也算是一個有益的嘗試,對于麻醉劑范圍之外的手術麻醉的一種有效探索,也沒有任何的壞處。
省廳作為行政主管部門,雖然要維護操作規(guī)程的穩(wěn)定性,但也需要注意某些不合時宜的規(guī)章制度的改進,不應該固執(zhí)地堅持那些教條主義。
在這件事情當中,省廳這么積極主動地跳出來,目的當然不會是查處兩個科主任這么簡單。
“你打算怎么做?”李秋水看了看林蕭,覺得以前好像有點兒小看他了。
兩個人的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酒吧里面,林蕭胸襲李秋水,然后被李秋水用啤酒瓶給開了瓢,算是結下了深仇大恨。
雖然林蕭沒有吃虧,但是提起這件事情來,對于李秋水肯定沒有好感覺,而李秋水對他的印象同樣惡劣,還沒有人能夠占了她的便宜。
但是現(xiàn)在,因為省廳的調查組,或者說醫(yī)院內部一些野心分子的緣故,李秋水和林蕭終于坐到了一條船上,他們現(xiàn)在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卻是不大好計較以前的那些陳芝麻爛谷子了。
“怎么做?”林蕭看了她一眼,很直接地表示道,“硬頂回去唄!”
“哦?”李秋水愣了一下,然后就明白過來了。
這件事情,確實如同林蕭所說的,硬頂回去才是解決的最佳方法。
盡管省廳派出了調查組,但是只從人員配置上來看,就知道不是什么高級別的隊伍,總共才四個人,只有兩個處級干部,怎么看都不是想要大干一場的架勢。
這種情形,只能說明在省廳內部,也未必就是都同意這么做的,否則的話,可能就是副廳級干部帶隊了。
既然如此,醫(yī)院方面的立場只要強硬起來,上下一心,完全是可以把這個調查組給硬頂回去的。
畢竟,醫(yī)院的內部事務,醫(yī)院有權自行解決。
這里面一沒有涉及到醫(yī)療事故,二沒有涉及到錢權交易,最多就算是一個大膽的嘗試而已,省廳實在沒有橫插一杠子的理由。
看得出來,對方無非就是欺負李秋水新來乍到,想要打她個措手不及而已。
正因為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林蕭的解決方案就很簡單,一力破之,不給他們留絲毫面子。
“對于給臉不要臉的人來說,讓他們知道決策失誤的結果是什么,才能讓他們老老實實地坐下來,不再給人找麻煩。”林蕭對李秋水說道。
“看起來,你應該是胸有成竹了。”李秋水聽了,覺得林蕭的說法似乎也不錯。
聰明人說話,自然不需要太多。
兩個人立刻就達成了統(tǒng)一陣線,林蕭跟李秋水點了點頭,然后就走出了辦公室。
“硬頂回去?他會采用什么方式呢?”等到林蕭離開之后,李秋水就開始琢磨起來。
她忽然發(fā)現(xiàn),林蕭這人一點兒都不簡單,光看他的醫(yī)術,就知道是萬中無一的天才之流,卻不知道為了什么,他前兩年竟然默默無聞,就那么混日子呢?
李秋水還記得很清楚,在林蕭前兩年的出勤記錄上,幾乎就沒有什么存在感。
這件事情,確實是有點兒古怪了。
“真是搞不懂了。”李秋水忽然想到,如果這一次林蕭能夠順利解決省廳調查組的問題,那么自己將之前的事情忘掉,或許也是辦得到的。
過了一陣子,她的房門忽然被馮小青給推開了。
“院長,不好了!”馮小青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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