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根本就沒有在意,他的車可是悍馬耶,這么輕微的沖撞,屁事兒都沒有。
倒是后面的車主不能淡定,他開的是日本車,表面光鮮漂亮,真要撞上了,效果也是很顯著的,整個前臉都飛了,急得跑下來看他的車子。
“哥們兒,這事兒,你看咋整?”那車主心里面有點兒不舒服。
“你說咋整?”林蕭問道。
“你喝酒了啊!”車主一下子就聞到了濃濃的酒味兒,不由得有些不滿地說道,“酒后駕車,那這個責任全在你身上啊!”
有棗兒沒棗兒,先打一桿子,更別說林蕭確實跟杜宇喝了不少酒,只是他沒有醉酒而已。
但對后面的車主來說,這就是他反敗為勝的最大憑仗了。
畢竟你酒駕就是犯錯在先,很大程度上就是造成這起追尾事故的主要原因。
林蕭撓了撓頭,心說今晚上確實是有點兒背運,不但要麻煩將杜宇給送回去,還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情,窩心啊。
“你全責啊!”后面的車主得理不饒人,這下子有了底氣了,要讓林蕭全部賠償他的損失。
“老子喝了酒也知道腳底下有沒有把握,倒是你一頭撞上來算是怎么回事兒?”林蕭感到很惱火。
對方這人品實在是太差勁兒了,若是換了一個比較平和的人來說話,或者林蕭就直接給他掏點兒錢,讓他去修車得了,根本犯不著說什么廢話。
但是現在么,他還真不想就這么便宜了對方。
街頭上突然響起了摩托的轟鳴聲,接著就看到一輛藍白相間的警用摩托開了過來。
戴著頭盔的警官很嫻熟地在他們的旁邊兒停了下來,然后問道,“什么情況?公了還是私了?”
這個也是習慣性動作,警方的事情也很多,沒有那么多時間去處理這種小問題。
如果事故雙方能夠達成一致的話,在不影響公共交通的情況下,警方一般就是做一個見證,督促雙方盡快達成協議,然后一拍兩散,不要造成圍觀或者交通障礙。
若是雙方意見相差太多,那么就需要警方介入了,按照正常程序來辦理,那這個事情就比較麻煩了,各種流程走下來,需要不少時間。
林蕭還沒有說話,對方就先搶話了,他指著林蕭說道,“警官,他酒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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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果然,警官聽到這句話之后,立刻就停住了。
他把頭盔一掀,將墨鏡摘了下來,頓時露出一頭的長發(fā)。
“居然是位女警……”林蕭瞇著眼睛看了她一眼,心里面有點兒驚訝。
這位女警長得是真不賴,看得林蕭都心動了一下,更難得的是身材非常好,將制服給撐得恰到好處,皮膚也非常白皙,秀發(fā)長且黑直,有些蓬松,放下來之后,就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
“酒駕?”女警皺著鼻子嗅了嗅,果然發(fā)現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酒氣。
看起來,那位車主說得果然不假。
這可不行,如果沒有碰到也就算了,每天酒駕的人也多著呢,但是酒駕出了事兒,又被警方給當場逮住了,這個問題就比較大了。
怎么說呢,反正現在有法可依了,對于酒駕的處理也重了很多。
“吹瓶子。”女警從身后的箱子里面,取出了酒精測試儀,扔給了林蕭。
林蕭下意識地將那東西給借住,臉色就有些難堪起來。
這事兒,若是真弄一個酒駕什么的,倒是挺麻煩的。
他林大少在京城都橫沖直撞的,酒駕什么什么?沒想到來了這青山省,卻是處處倒霉,一個小女警都敢拿他試法,這真是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快點兒吹!”女警瞪著眼睛對林蕭說道,“飲酒后駕駛營運機動車的,處十五日拘留,并處五千元罰款,吊銷機動車駕駛證,五年內不得重新取得機動車駕駛證。”
“醉酒駕駛營運機動車的,由公安機關交通管理部門約束至酒醒,吊銷機動車駕駛證,依法追究刑事責任;十年內不得重新取得機動車駕駛證,重新取得機動車駕駛證后,不得駕駛營運機動車。”后面那個車主更可惡,在那里接著女警的話頭兒,大聲說道。
“臥槽!”林蕭聽了頓時很生氣,一手拿著那酒精測試儀,指著他威脅道,“再胡咧咧,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抽你?!你他媽一頭撞到我車上,現在還有理了?!”
“威脅我啊,警察同志,他威脅我啊!您要給我做主!”后面那車主立刻站到女警一旁,叫了起來,“飲酒后或者醉酒駕駛機動車發(fā)生重大交通事故,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并由公安機關交通管理部門吊銷機動車駕駛證,終生不得重新取得機動車駕駛證。”
“你也別扯!”女警瞪了那車主一眼,嚴肅地說道,“該怎么處理,我們自有道理!看地上留下來的痕跡,明明就是你一頭撞上去的!”
“這不是,他酒駕嘛……”那車主被女警點破,當下也有點兒訕訕,倒是不敢那么囂張了。
“老子酒駕不酒駕,你說了算啊?!”林蕭指著那車主罵道。
今晚上的事情,確實讓他比較郁悶,被人追尾就夠惡心了,還碰到這么一個二逼車主。
“你也老實一點兒!”女警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強光手電,一下子就照在林蕭的臉上,弄得他極不舒服,連忙捂住半張臉,瞇著眼睛回看過去,卻是一片眩光。
“你看看你,渾身酒氣,還敢說自己沒有喝酒?”女警看到林蕭之后,就覺得似曾相識,仿佛在哪里見過他,語氣稍微弱了一些,“趕緊吹瓶子,這都幾點了,都趕著回家呢。”
“真沒有喝酒。”林蕭比較頭痛,他是寧肯賠錢,也不肯被認定為酒駕的,那么做的后果實在是太嚴重了。
他在碧水一院里的地位,才剛剛確立起來,若是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情的話,很容易就會被人給當成把柄利用起來,到時候前期的工作可就盡付流水了。
“沒有喝酒,怎么會那么多的酒氣?”女警皺了皺眉頭道。
“晚上吃飯,喝的是醪糟湯,難免會有點兒酒氣,其實沒有什么的。”林蕭的瞎話,也是張口就來,一點兒都不帶打草稿的。
“醪糟湯?你家的醪糟湯是酒缸里面泡出來的啊?”女警哼了一聲道,“我看你這人就是不老實,不要拖延時間,趕緊吹瓶子!”
林蕭有點兒不大情愿地將瓶子抓著,就是不肯往嘴巴上面湊。
他看了一下那東西,發(fā)現上面沾了點兒污漬,立刻就精神了起來,指著那測試儀,對女警說道,“警官你這東西不干凈啊!萬一讓我感染上什么病毒之類的東西,那不是害人嘛!”
女警臉色不善地盯著林蕭看,一只手就按向了腰間。
林蕭的目光轉過去,就有些意外地發(fā)現,她的腰間居然配了槍!
“姐姐你是交警么?沒聽說交警也配槍的啊!”林蕭頓時懷疑起來。
女警配槍的,本身就不多,尤其是深更半夜的,騎了摩托在外面閑逛的佩槍女警,就更少見了。
要說對方是交警,林蕭打死都不信的。
“哪來兒的那么多廢話!”女警有些不耐煩了,“是你自己來,還是我?guī)湍愦担 ?
“你幫我吹?!”林蕭聽了這充滿歧義的話,不由得為之一震,忍不住看了看女警有些誘人的紅唇,心里面充滿了遐想。
女警看到林蕭的曖昧目光,旋即就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不妥,她的臉色頓時有些緋紅起來,不過手上的動作就毫不猶豫,將吹嘴兒塞進了林蕭的嘴巴里面。
看來只能使用催眠術了。
林蕭并不愿意隨意動用他的精神力,就如同他跟別人所說的那樣,每一次動用精神力來解決問題,都會讓他原本就不多的精神力,產生損失。
就他現在的情況而言,精神力自然是越多越好,沒一點兒損失,都讓他感到無比心疼。
最為關鍵的問題,就是他還不大清楚,要怎么樣才能夠快速地恢復精神力。
若是這個問題不解決,只能由著精神力自己恢復的話,他在這方面的優(yōu)勢,就始終無法擴大起來,這是一個長期困擾林蕭的問題。
但有些時候,他不得不動用精神力來解決問題,就比如現在。
畢竟酒駕的罪名,以及后續(xù)的處理,都會對他的生活和工作,造成極大的負面影響。
權衡利弊,現在由不得他不出手了。
“警官,你這么盯著我,人家很不適應啊,吹不出來。”林蕭看著女警說道。
“少來,不要指望在我面前耍花槍!”女警看著他說道,眼神之中一點兒放松的想法都沒有,“你當我是新警察啊!”
還挺難搞啊!
林蕭暗自嘀咕了一聲,不過卻沒有遺憾,事實上他就是要讓對方緊緊盯著他看,這樣才有把握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就用自己的精神力,把她給催眠了。
想著這件事情,林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鼓動腮幫子,對著那酒精測試儀,緩緩地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