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無論是從刁鉆的角度上來看,還是從出手的時機上來看,都稱得上是精彩絕倫,讓人無法規(guī)避。
“啊……”眼看著無法避過這必殺的一刀,林蕭不由得大吼一聲。
強大的精神力,通過聲波刺激著女服務生的神識,瞬間就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惑。
林蕭沒有想著能夠一下子就催眠對方,但是要通過自己的精神力攻擊,破壞掉對方的腦海神識,卻相對來說更輕松一些。
催眠的話,有一半兒是需要控制力度的,既要控制對方,又不能把對方給變成白癡,所以比較費事兒一些。
但是直接的精神力攻擊,就簡單多了,因為不需要有所保留,只需要將自己的最大能力發(fā)揮出來即可。
不過精神力攻擊的后果也比較嚴重,很有可能讓對方受到不可逆轉的腦部傷害。
在生死關頭,林蕭也顧不上考慮什么了。
果然,對方驟然聽聞林蕭發(fā)出的聲音,頓時就覺得腦子里面像幾萬根針在刺她一樣,手中的攻勢頓時就松懈下來,把持不住,雪亮的銀質餐刀當啷一聲,跌落在地面上。
這個時候,林蕭才獲得了行動的時機,一拳砸向她的面門而去。
誰知道這女服務生居然還有再戰(zhàn)的能力,也沒有被林蕭的精神力攻擊給轟成白癡,只是戰(zhàn)力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嚴重影響,竟然閃過了林蕭,直接向房間里面沖了進去。
剛剛林蕭的一聲吶喊,雖然收攏了力道,主要攻擊女服務生的腦部區(qū)域,但是杜宇身在室內,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直感到頭昏腦漲,有些昏昏沉沉。
眼見得女服務生行刺林蕭不成,向自己這邊兒沖了過來,杜宇也有點兒驚慌,下意識地伸手抓過一個靠枕來,擋在身體前面。
然后那女服務生的目標,似乎并不是他。
只見她一氣穿過了房間,隨手拉過一章椅子,向落地玻璃窗用力投擲過去。
頓時間玻璃破碎,外面的夜風沖了進來,讓人感到冷颼颼的。
此時林蕭已經(jīng)趕了過來,想要抓住她。
但是那女服務生竟然縱身從窗口直接跳了出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這瘋女人!”林蕭看著對方消失,不由得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從這么高的位置上摔下去,不是死不死的問題,而是死得慘不慘的問題,他抓住圍欄,探頭向下看了過去。
卻發(fā)現(xiàn)那女服務生在空中展開了一塊兒超大的黑幕,借助黑幕造成的空氣阻力,竟然就像一只巨大的蝙蝠一樣,已經(jīng)順利地落在了地面上,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
盡管隔著幾十米遠,林蕭也能夠感受到對方眼中蘊含著的不甘和羞惱的氣息。
“就是那個在浴室里面碰到的女殺手!”林蕭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肯定,這個女服務生和在浴室中碰到的那個女殺手,就是同一個人。
兩個人雖然裝束不同,也看不出身材來,但是帶給他的殺氣如出一轍,這個絕對不會有錯兒!
也難怪了,對方處心積慮地設計了兩個機會來殺他,竟然被他逃出生天,而且還差一點兒就要絕地大反擊,成功地拿下對手。
這樣的結果,任何一個有志向的殺手,都會感到異常的恥辱!
林蕭一愣神兒的機會,再抬眼看過去的時候,就看到那女殺手已經(jīng)騎了一輛摩托車,飛速地離開了。
一擊不成,遠遁千里。
林蕭目視她離開,心里面不由得有些感慨。
同一天內被同一個女人行刺兩次,居然都沒有得逞,對方的心里面一定非常郁悶,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有第三次?
好在是他這一次可是看清楚了對方的容貌,以及身材大致情況,應該可以畫影圖形,讓有關方面進行對照查比了。
“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個時候,房間里面又多出一個人來,有些錯愕地詢問道。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杜宇也揉著腦袋,有些痛苦地說道,“怎么感覺我的頭這么疼?就好像撞到了電線桿上一樣?”
“你是誰?”林蕭轉過身來,看著剛剛走進來的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有些警惕地問道。
“陸平。”男子看了林蕭一眼,“是蕭主任派我過來的,你是林蕭?”
“是我。”林蕭點了點頭,他上下打量了陸平一番,覺得這人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沒有什么特點,也看不出什么霸氣來,難道這就是老媽蕭美鳳給他找來的警衛(wèi)?
看樣子,不怎么樣嘛。
“陸平你回來了,沒有趕上一場好戲。”杜宇的腦袋稍微好了一點兒,他指著門口說道,“剛才有個女的,推著餐車說是送餐服務,結果摸出一把刀子來,差點兒把你們林大少給閹了!后來那女的沒有得逞,估計氣不過,就砸爛了窗戶,從這里跳出去了,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接著杜宇又問道,“林蕭,是不是你以前泡過的小姑娘,玩完了就甩了,現(xiàn)在人家回來找你報仇了?”
“呸!”林蕭真想吐他一臉,轉頭向陸平解釋了一下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然后又說道,“一晚上被她兩次刺殺,難道這女的是職業(yè)殺手?”
陸平聽了,也有些動容,“我光想要了解一下碧水市的環(huán)境,卻沒想到又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看起來你的處境,比杜大少說的更嚴重一些。”
“搞不懂,反正最近的人似乎都有些瘋了一樣,我都不知道是誰在打我的主意。”林蕭想起這事兒來,也不由得有些撓頭。
不知道敵人從何而來,這才是最麻煩的一件事情。
“對方什么情況,你現(xiàn)在是否還能記得一些?”陸平就問道,“我試著幫你做一個拼圖看看,至少能夠有助于搞清楚對方的來頭。”
“給我紙筆,我試著畫一下。”林蕭的精神力很強,現(xiàn)在基本上可以做到過目不忘,但是不擔心會忘掉對方的模樣兒。
杜宇給他找來了紙筆,林蕭就坐在沙發(fā)上,開始畫了起來。
林蕭的素描功底還是挺不錯的,當年在中文專業(yè)學習的時候,特意找了人學過,寥寥幾筆就能夠讓人物形象躍然紙上,當年憑著這個本事,再加上他的身份,很是迷倒了不少小姑娘。
沒用幾分鐘,林蕭就把女殺手的形象給畫了出來。
“就是這個人。”林蕭自己又看了看那素描,然后遞給了陸平,“不過我感覺跟在洗浴中心看到的時候,面貌上似乎有些區(qū)別,但是從整體形象和氣息來看,可以肯定就是同一個人!”
“長得還不錯。”杜宇湊過來,看了看那張圖,然后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
從林蕭繪制的圖形上來看,女殺手長得確實不錯,青絲披散,杏目桃腮,鼻梁高挺,耳朵秀氣,紅唇微微地向外撅著,充滿了性感的氣息,身材更是很好,尤其是穿著酒店的員工制服,顯得肥瘦合體,讓人看了之后就有些蠢蠢欲動的情緒。
“林蕭你這繪畫功底,去畫H漫都不成問題了。”杜宇點評道。
“滾,說點兒有用的東西!”林蕭回敬了一句道。
“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陸平接過畫像來看了一下,就對他們說道,“看得出來,對方是易容了的,這不是她的真面目。想要依據(jù)這個來抓人,只怕是難以辦到了。”
“易容了的?”林蕭和杜宇聽了,都不由得有些驚詫。
雖然武俠電視劇當中,都把易容術吹得天花亂墜,但是在現(xiàn)實世界中,很難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借助一些高科技的手段,想要改頭換面,也并不是很難的事情,你們只是對這方面不大了解而已。”陸平見兩個人都很好奇,就笑著對他們說道,“你們等一下,我去下洗手間。”
“哦?”林蕭和杜宇對視了一眼,不知道陸平打算做什么。
只見陸平自顧進了洗手間,林蕭就問杜宇道,“這人你以前見過嗎?我看不像是很靠譜兒的樣子。”
“應該沒問題吧,蕭阿姨派過來的人,能是普通角色?”杜宇反問道。
跟林家一樣,林蕭老媽蕭美鳳的家族,同樣是舉足輕重大政豪門,蕭美鳳的二叔,也就是林蕭的二姥爺蕭明宗,如今正執(zhí)掌中。紀。委,位高權重。
蕭美鳳本身又是中。紀。委監(jiān)察二室的主任,負責京畿地區(qū)的監(jiān)察工作,手底下的能人無數(shù),自然不可能給兒子派來一個庸才。
過了兩、三分鐘的樣子,陸平就從洗手間出來了。
“這里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他的聲音已經(jīng)變了,變得低沉而清亮,跟之前的聲音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類型。
“你的臉……”林蕭有些吃驚地看著陸平的臉,“確實跟之前完全不同了。”
之前的陸平,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是現(xiàn)在,忽然變成了一個相貌英俊,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的模樣兒。
若不是他們看著陸平走進了洗手間,又走了出來,還真有點兒懷疑,這是不是剛才的那個陸平呢。
“怪事兒啊怪事兒!”杜宇眼睛瞪得老圓,“我感覺我的腦子有點兒不夠用了!”
林蕭確實非常吃驚,他忽然發(fā)現(xiàn),不僅僅是他自己的身上有些不能說的秘密,事實上這個世界上還存在很多不為常人所知的秘密,就像是女殺手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些東西,還有陸平現(xiàn)在演示給他們的這些內容。
“情況越來越復雜了!”林蕭摸了摸自己下巴,奇怪的是他并沒有感到恐懼,而是有些內心興奮起來。
一個有趣的充滿了危險的世界,總比一個無趣的安全的世界好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