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浩變成植物人了,這事兒你知道嗎?”高嵐一開口,問的就是申明浩的事情,有些單刀直入的味道。
“嗯?”林蕭很明顯地愣了一下,然后才回答道,“如果我說不知道,估計你會失望的,好吧,我知道這事兒,明珠地面上發生的事情,尤其是還是關于我情敵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我上次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高嵐很直接地追問道。
“那個時候,我肯定不知道他變成了植物人。”林蕭回答道,心里面卻在想著,那個時候,他頂多就是將申明浩給坑了一下,摔了一跤,至于說他是否變成了植物人,至少林蕭不會是這樣的看法。
畢竟,申明浩的情況,并非是植物人造成的癥狀,而是被林蕭使用精神力,封閉了識海所造成的現象,不能說是植物人。
這里面的區別也很簡單,植物人的全部意識都消失得差不多了,也失去了身體的自我調節作用,但是林蕭封閉識海所造成的結果,卻是截然不同的,至少他們的身體還是能夠正常反應的,只不過是靈魂受到了禁錮而已。
一旦林蕭施法,將施加在申明浩身上的靈魂禁錮取消的話,那么他立刻就能夠恢復正常,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這跟植物人的反應是完全不同的。
植物人對于身體的傷害比較大,即便是清醒過來,也需要很久的時間來恢復,而且有極大的可能,永遠無法恢復到原來的健康狀態。
從這方面來說,林蕭說不知道申明浩變成植物人,也沒錯兒,只不過他是偷換了一個概念而已,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申明浩的實際情況是什么樣子。
“那就怪了,他不過就是在酒店里面摔了一跤,然后就變成植物人了,這事兒真是有點兒不可思議。”高嵐見林蕭沒有應承下這件事情,不由得有些疑惑起來,“難道說,他真的是運道不佳,自己把自己給摔成植物人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懷疑我把他給弄成植物人了不成?”聽到這個,林蕭立刻就展開了反擊。
“哎,就是問一聲兒啦,你怎么這么小氣?”高嵐在電話里面撒嬌道,“不過現在我倒是清靜多了,終于沒有人再提申明浩這三個字了。”
“是不是還有點兒小失落啊?”林蕭聽了,就笑著問道,“據說女神最喜歡多留幾個備胎,平時可能不理不睬,但若是發現備胎不見了,心里面總是有些不開心的感覺的,這個叫作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人家才沒有你那么心理陰暗呢!”高嵐哼了一聲兒,然后就掛了電話。
林蕭收起了手機,就看到旁邊兒的兩位美女都盯著他看,不由得有些尷尬地笑道,“樹大招風,別人摔跤成了植物人,也有人找我來問情況,你說冇這不是無妄之災嗎?”
鳳小媚和水靈兒,自然不知道申明浩和高嵐的事情,所以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但是孫權聽了就若有所悟,不由得多看了林蕭兩眼,心說大少果然是下手狠辣,居然就把申明浩那個小白臉給弄成植物人了,夠狠啊!
不過跟高嵐通了電話之后,林蕭至少知道了一點,那就是申明浩已經被送回京冇城了。
而且這件事情,高樹明應該是出了力的,不然的話,留在明珠和回到京冇城,其實并沒有天大的區別,畢竟對于常規醫學手段而言,根本就沒有辦法治療這種識海被封冇鎖的情況。
他這么做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減少高嵐受到的壓力而已,現在看起來,這一招兒釜底抽薪的計策,果然是奏效了。
沒有了申明浩在旁邊兒糾纏,老高家一下子就有些不知所措了,畢竟這邊兒申明浩生死未卜,他們也不便立刻就給高嵐安排新的聯姻對象,那樣的話,申明浩的舅舅陸神通,會怎么想呢?
這件事情,頓時就陷入一個僵局之中了。
等到過了年,高嵐一上班兒,自然就什么問題都沒有了,事情還是像以前一樣正常。
過了一陣子,市委領導及家屬,就在林正南和蕭美風等人的帶領下亮相,然后大家共同舉杯,酒會正式開始。
整個晚上,受到關注程度最高的,不是林正南和蕭美風兩口子,而是第一次出現在明珠市各界人士面前的局委公子林蕭。
孫權也很忙,他代林蕭收下了很多名片,都是各界大亨們遞過來的,想要跟林蕭攀上交情。
鳳小媚和水靈兒自然也是眾人奉承的焦點,因為大家看得很清楚,林蕭林公子跟這兩位美女老板之間的關系,絕對是非同一般,沒準兒就是那種傳說中的超友誼關系。
既然如此,巴結林蕭可能有點兒難度,那么巴結鳳小媚和水靈兒,也能夠起到相同的作用。
畢竟在很多時候,枕頭風比什么風都要厲害得多。
林蕭早就習慣了被人捧著,畢竟他去了中政局會議上,也是這樣淡定的態度,所以當明珠諸人都見識了林蕭的沉穩而且隨和,卻又不可以做作或者虛怯的態度之后,心中紛紛感慨,怪不得人家年紀輕輕就成了副廳級干部,家世好自然有很大的關系,但是普通人就算是有人捧,也未必就有這樣的儼然氣度啊!
陸碧元和申宗慶兩口子帶著兒子申明浩回京之后,立刻就進入了軍總醫院,住進了特護病房之中。
雖然說軍總醫院的特護病房,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住進去,但是申宗慶好歹也是一個候補中委,這點兒面子還是有的,而高樹明局委的插手,也讓院方對這件事情非常關心,不但安排了一個經驗豐富的醫療小組,跟進申明浩的病情,同時也開始安排那些傳說中的老中醫們,準備為申明浩治病。
所以到了大年初一晚上的時候,來自大內的幾位醫道高手,就匆匆來到了軍總醫院,給申明浩看病。
領頭的是一位看上去差不多就八十歲左右的花白胡子老頭兒,看上人整個人精瘦精瘦的,眼睛卻有些灼灼逼人的寒光,一看就是那種精氣神兒非常足的練家子。
畢竟醫道和武道之間,本身就有非常密切的聯系,甚至于武道就是從醫道逐漸分割出去的一個分支,只不過以前的時候,是講究強身健體,但是在滿場的發展過程當中,武道逐漸演化成了攻擊性很強的暴冇力手段。
這位白胡子老頭兒,也沒有多說什么,來了之后就是一皺眉頭,然后就開始給申明浩號脈,兩只手號過之后,再號兩只腳,然后還翻開了申明浩的眼皮兒,仔細檢查了一下。
“怪事兒了……”白胡子老頭兒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須,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大師,怎么樣了?”申宗慶忍不住就追問道。
“當不起什么大師,我就是一個大夫。”老頭子對于大師這個稱謂,似乎是有一些反感的,當下就擺了擺手道,“令郎的病情有些古怪,身體方面并沒有什么問題,氣血運轉也非常正常,只是神魂失守,魂魄不得安居,所以才會變成這幅樣子。”
“神魂失守,中醫也有這種說法嗎?”陸碧元聽了之后,就有些‘驚詫地反冇問道。
起先申宗慶看到兒子的情況之后,就有些懷疑這是犯了邪癥,但是陸碧元并不是很相信,但是此時為大內治病的供奉醫道高手也這么說,其實意思都是一樣的,無非就是覺得申明浩的病情有些古怪,可能是犯了不該招惹的東西,所以才會陷入了神魂失守的境地,無法醒過來。
“當然了,神魂失守在中醫上也是常見的,不過令郎的情況比較嚴重而已,看起來用藥的作用并不大。”白胡子老頭兒對陸碧元說道,“這個情況,我們是無能為力的。與其在醫院里面浪費時間,還不如找個和尚道士給禳解一下呢,至少他們在這方面,或者是有些能耐的。”
聽了白胡子老頭兒的話之后,陸碧元不由得感到有些失望,她沒想到大內高手,居然也是這么荒唐的做法,不信醫學治療手段,而是寄希望于封建迷信,這種事情,確實讓陸碧元感到有些無可奈何。
但是她對此事也確實有一些動搖了,不但申宗慶這么說,大內高手的醫生也這么說,難道說這世界上真的就有什么離魂之癥不成?
申宗慶聽了,倒是虛心求教道,“大師,那里才能夠找到對我兒子有幫助的高人呢?”
他這問話顯得非常有誠意,顯然是希望白胡子老頭兒給他指一條明路出來,畢竟自己對于這事兒并不熟悉,盲人瞎馬地去求醫問藥,跟有人指點迷津的區別,還是非常大的。
“嗯,那你們,就去白云觀碰碰運氣吧,或者能碰得上一兩個有道高人。”白胡子老頭兒想了想,又看了看中宗慶和陸碧元,覺得這兩口子也不容易,碰到兒子生了這么個怪病,于是就動了惻隱之心。
“白云觀?”申宗慶聽了,頓時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