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可以吃的東西,那就太多了,那要看你的胃口怎么樣了。”衛(wèi)婧對林蕭說道。
“我沒有注意過這邊兒的美食,你給挑幾個比較特別的吧。”林蕭說道,“早晨雖然吃的也不少,不過你知道,給人治病的消耗很大的,我需要大吃一頓來補充能量。”
“這個好辦,你還是跟著我走,看我來安排就是了。”衛(wèi)婧點頭道。
他們一行人走了有半個小時左右,就來到了民俗美食一條街什么的地方,這邊兒都是步行街,路不是太寬,也就是二十米左右,但是兩旁整整齊齊地都是美食店鋪,掛出來的小旗子上面,標著各家的名號,看上去就像是回到了古代一樣。
不錯,周圍幾乎都是仿古建筑,看上去古香古色,美不勝收。
而且有些燉肉或者燒烤的器具,也都擺在看得著的窗口處,香味兒飄了出來,令人有些垂涎欲滴的感覺。
“就這一家吧,地方比較寬敞,而且品種也比較全一些。”衛(wèi)婧看了一下,就挑了一家飯館兒,率先走了進去。
進來之后,就發(fā)現里面的食客們確實不少,里面的各種面食玲瑯滿目。
坐下來之后,衛(wèi)婧就說道,“先上一小碗丁丁面。”
“丁丁……面?”林蕭聽了,忽然覺得這個名字,實在是有點兒太邪惡了。
“丁丁面,這是白鹿原上非常有名的一道面食,也有人叫它懶麻食,也炒可燴,也可以油潑,吃法很多。”衛(wèi)婧倒是沒有想這么多,顯然她并不是喜歡泡在網上的腐女,只是給林蕭解釋道,“這丁丁面用的是白鹿原當地的面粉,非常筋道,吃起來滑滑的,再加上搭配的蔬菜,很解饞也很頂飽。所以,我們只需要上一小碗就行了,還要留著肚子吃其他的東西。”
其他的還有什么葫蘆頭和蘸水面,臘汁肉夾饃什么的,這些林蕭以前吃過,也就算了,倒是有一道太后餅,看上去不錯,他們就要了一份兒。
這餅外皮黃焦酥脆,內質層次分明,柔軟可口,油香不膩,據說是漢文帝外祖母在富平定居,文帝的母親薄太后,常由長安城去懷德省親,隨身攜帶御廚給靈文侯精心制作的美味可口的烤餅,并把烤餅技術傳給當地村民。
從此,漢宮烤餅落戶民間,故名太后餅。
接著點了幾個菜,然后就是一大碗羊肉泡饃了。
要問牛羊肉泡饃有多好吃,簡單地看看歷史記載就明白了,北宋蘇東坡曾有“隴饌有熊臘,秦烹惟羊羹”的贊美詩句。
明崇禎年間,西安開設了專營牛羊肉泡饃的天賜樓,清末庚子之役,慈禧攜光緒逃居西安,曾慕名來此品嘗,倍加贊揚。
國黨競選國大代表時,曾用牛羊肉泡饃拉選票,當時報紙標題稱,“君欲競選國大代,請客先吃羊肉泡”。
羊肉泡自然是少不了辣椒的,林蕭這一頓飯吃下來,就覺得滿頭冒汗,大呼爽快。
“其實我一直都有個疑問。”衛(wèi)婧忽然對林蕭說道。
“什么疑問?”林蕭反問道,“好奇我的醫(yī)術是跟誰學的?”
“不是這個。”衛(wèi)婧說道,“你不是紀委的干部嗎,我是好奇,你們抓了那些分子們之后,那些涉案的贓款贓物都去哪兒了?不會是直接被你們給拿走了吧?”
“那怎么可能?!”林蕭笑道,“這種事情可不是隨便能處理的,尤其是現在,每一個案子的涉案贓款贓物,都有很清楚很嚴謹的處理方式。”
如今雖然是堅持有腐必懲、有貪必肅,依紀依法來嚴懲分子,但是要處理起來,自然是極其麻煩的。
畢竟有的分子的涉案金額巨大,那么,很多人都有疑問,如此巨額的涉案款物都去哪兒了?是不是直接被紀委給拿走了?
“遵照相關規(guī)定,紀檢監(jiān)察機關,對于在查辦案件中,暫扣的涉案款物的處理原則是,屬于涉嫌犯罪所得的,案件移交司法機關的同時,相關款物一并移送司法機關依法處理,系違紀所得的,由紀檢監(jiān)察機關依紀收繳,上繳國庫,對于經調查不屬于涉案款物的,及時予以退還。”林蕭對衛(wèi)婧解釋道,“中。紀。委對于涉案款物的處理,在每一個環(huán)節(jié)上都非常嚴密謹慎,由案件審理室提出具體處理意見,紀檢監(jiān)察室協(xié)同機關事務管理局負責具體辦理,案件監(jiān)督管理室負責處理全過程的監(jiān)督檢查。”
“不過,根據現在的經驗來看,一旦查實的話,不屬于贓款贓物的內容是很少了。”林蕭接著又補充道,“畢竟一旦確認以后,他們揮霍掉的資產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抵扣他們的資產都絕對扯平不了的。”
“我聽人說,你手里面的資產也是一個天文數字,包括和你關系密切的一些女人,比如說韓雅的兩個姐姐,她們的資金來源中的很大一部分,也是從你那里獲得的?”衛(wèi)婧問道,“當然,我只是好奇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
“有這么回事兒。”林蕭點了點頭道,“不過我獲得資金的來源是一個秘密,暫時不方便對外界公布,而且這事兒在高層那里也是備過案的,總而言之,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確定的,這些錢是從外國人那里賺來的,數目算得上相當巨大,并且跟貪腐沒有任何關系。作為紀委干部,我肯定不會把自己的大好前途給搭進去的。”
“嗯,我只是好奇而已,為什么你會這么成功,人長得帥也就罷了,家世好也不奇怪,不但醫(yī)術通神,而且錢財方面也是富可敵國,確實是很容易引起公憤的。”衛(wèi)婧感慨道。
“沒辦法,不遭人嫉是庸才嘛。”林蕭呵呵一笑道。
他們倒是沒有耽誤時間,下午的時候,就搭乘飛機,直接飛回了京城。
孟大治自然也跟上來了,畢竟他想要驗證一下自己的身體是否扛得住水土不服的影響,總得有林蕭在場才能放心,不然的話,一個處理不當,小命就交代在京城了。
不過那只玻璃罐子帶上飛機的時候,還是費了一番周折。
畢竟這東西看上去有點兒來歷不明,而飛機上面絕對是不可能讓你把這些未經驗證的不明膠裝物質帶上去的,誰知道這是不是那危險品呢?
好在是孟家在當地的影響力確實很大,而且孟大治的政府官員身份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最后航空公司終于同意讓他帶著這東西上了飛機。
“我怎么感覺有點兒不舒服?”孟大治緊緊地抱著玻璃罐子,有些緊張地說道。
也不知道是怎么著,他好像自從上了飛機之后,就有些不大自在的感覺,尤其是飛機起飛之后,就有一些心慌亂跳的感覺,額頭上面也見冷汗,有些心悸。
“不會是發(fā)病了吧?”衛(wèi)婧皺著眉頭問道。
“這位先生,您感覺身體不舒服嗎?”旁邊兒的空姐聽見了,倒是有點兒緊張,連忙向孟大治詢問道,“請問您以前有沒有什么病史,我們飛機上有常用藥物,包括速效救心丸之類的,還有暈車片。”
“不用了,他就是有點兒緊張而已。”林蕭在一旁笑著回答道,“我們朋友上次坐飛機被劫持了,飛機還出了點兒故障,所以他有點兒心理障礙,這不算是什么大事兒,多適應幾次就沒問題了,多謝你關心了,真沒事兒。”
“真的沒事兒?”空姐有些懷疑,“有事兒一定趕緊喊我們啊。”
“謝了,謝了。”林蕭點頭道。
空姐離開之后,衛(wèi)婧才問道,“真的沒事兒?”
“確實沒事兒。”林蕭肯定道,“這個應該是心理陰影,喝口熱水鎮(zhèn)定一下就可以了。”
“聽說,飛機上的熱水都是收費項目了吧,也不知道國內航班上是否還提供這項服務?”衛(wèi)婧說道。
“沒事兒,有這礦泉水就可以了。”林蕭笑著拿起一瓶礦泉水來,用手稍微握了一下,然后遞給了孟大治。
“這么燙!”孟大治接了過去,不由得被燙了一下,差一點兒就把整個瓶子給扔出去。
“這也是醫(yī)術?還是特異功能啊?”衛(wèi)婧用手輕輕挨了一下那礦泉水瓶子,頓時也被燙了一下,不由得好奇地反問道。
“都不是,一點兒小把戲而已。”林蕭回答道,然后問孟大治道,“有沒有感覺到好一點兒了?”
“咦,確實沒有什么其他的感覺了。”孟大治有些驚訝地說道。
“看吧,這就是心理作用而已,不算什么大事兒,真要是去醫(yī)院喊醫(yī)生什么的,反倒是自己嚇自己,會把問題加重了。”林蕭說道,“進了醫(yī)院,正常人也要給嚇出點兒毛病來。”
這么一來,孟大治倒是放輕松了不少,又喝了幾口熱水,終于不再擔心什么,只是手里面依然抱著那個玻璃罐子,似乎這東西就是一罐子黃金似的。
一個多小時之后,飛機終于在京城機場平安降落。
孟大治走出機艙以后,呼吸了一口京城的空氣,發(fā)覺這時候的感覺非常好,在西北窩了這么一段兒日子之后,能夠再度走出來,確實是一種非常好的感覺。
“希望,這一次的治療,確實有效吧。”孟大治對自己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