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現在把,苗涵跟孟嘯楠也不見得有多熟,卻能隨意的說說笑笑,自己卻只能在一旁微笑地傾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要是她也能像苗涵一樣就好了……
苗涵四下看看,不見芙茗,便問孟嘯楠:“芙茗呢?給我下了帖子,卻不出來見我?”
“唔,她在廚房忙呢!你想跟她說話的話,等一會兒吧。”孟嘯楠稍稍解釋了一下。
秦少天則譏諷:“人家賢惠得很,上的廳堂,下得廚房,你以為人家像你,就知道咋咋呼呼的!”
苗涵站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秦少天:“你想死啊!懂不懂什么叫揭人不揭短?”
秦少天往沙發靠背上一倚,眼睛一閉,流里流氣道:“我是想死,想爽死,來吧,COMEON,美‘女’!”
苗涵啐了他一口:“呸!你個死流氓,滾遠一點吧!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她今天上來之前把保鏢打發走了,已經帶了一個晚晴,再帶個保鏢的話,她怕給芙茗添麻煩。
看芙茗請柬上的話也知道,今天只是個小規模的聚會,估計也就幾個人,還帶著保鏢,就有些不合適了,說話也不方便。
若保鏢還在的話,會發生什么,可就說不準了。
苗涵也很能屈能伸的。
她把話說完,就轉身去了廚房。
謝晚晴的目光追逐著苗涵,想站起來隨她一起,但終究還是沒有動。
秦少天就囂張地對孟嘯楠嚷嚷:“憑她個小‘女’孩,也想跟我斗?”
兩人自顧自得聊起天來。
晚晴心里有點長出一口氣,又有點小小的失落,說不出什么滋味。
兩人若與她聊天,她知道自己絕對沒有苗涵那樣自來熟、可以聊得生動有趣的本事,肯定是問一句答一句的機械模式,她自己也會不自在;但兩人真不理她,放任她坐著喝茶發呆,她又有些苦澀。
畢竟,她到底也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女’生,內心里也希望多些人關注。
謝晚晴胡思‘亂’想著,默默地看著電視上不知所云的節目,若是苗涵的話,肯定換自己喜歡的頻道了吧?反正別人也沒在看……
想著,便去拿遙控器。
正好另一只手也伸過來,抓住了遙控器的另一頭。
晚晴急忙松手,另一邊秦少天卻也松了手,很是紳士風度地對她道:“謝小姐想看什么,請隨意。”
謝晚晴就有些無措,低了頭把玩茶杯:“不用,不用,秦少你看吧。”
秦少天看了她一眼,也沒客氣,換了財經頻道。
謝晚晴有些吃驚,外界都傳秦氏企業太子爺是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兒,年近三十仍然只知道吃喝玩樂泡‘女’人,怎么會看財經這么無聊的節目?
難道傳言有誤?
她偷眼向秦少天瞧去。
就見他收起了平時的玩笑之態,一本正經地看著電視上的節目,與孟嘯楠低聲討論著。
謝晚晴忍不住又仔細看了會兒電視,確定了跟以前每期都差不多,真不知道有什么好關注的?尤其是對秦少天來說,他不是最討厭去公司上班的嗎?
不過,他能關注財經新聞也算是好事吧,等下偷偷告訴苗涵……讓她也稍微高興一下,省得她老為自己將要嫁給秦少天而頭疼!
謝晚晴當然也知道秦少天是被苗涵預定了的。
廚房里,芙茗正忙著把鴨塊倒進鍋里煸炒,狹小的空間里彌漫著嗆人的油煙味兒。
芙茗不由有些懷念孟家別墅的大廚房。
苗涵就在此時到了廚房,剛推開玻璃‘門’就打了個噴嚏。
芙茗回頭見了她,忙道:“你就站‘門’口吧,別進來了。”
“好香呢!你做了什么好吃的?”苗涵聽話的沒有再進一步,停在‘門’口,問道。
“沒什么啦!一點家常菜。”芙茗很謙遜。
苗涵卻不干,抗議道:“你就糊‘弄’我吧,當我還不知道呢!做了好吃的居然不先想著我,被那個家伙搶了先!”
芙茗就笑她:“那家伙,是哪個家伙?”
苗涵往客廳瞅了一眼,給她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芙茗卻忙著控制火候,沒注意到。
“是不是秦少,嗯?”
苗涵雖然被秦少天的玩笑給驚跑,但卻并不怕芙茗的玩笑,她把頭一昂,道:“就是那討厭的家伙,咋啦!”
“沒怎么呀!你繼續說。”
苗涵哼了一聲,這才道:“你自己難道不清楚?最近整個社‘交’圈都傳遍啦,說是孟家娶到一個好媳‘婦’,溫柔漂亮不說,還賢良淑德,做得一手好菜,簡直要把你捧到天上去,聽得我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
她湊近了一下,又小聲八卦道:“聽說,還有人家已經打聽你的幾個姐妹去了!”
芙茗驚訝。
難怪最近她參加幾個酒會的時候,發現眾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感情是因為這個么?
看來,秦家父子沒少在外面說她好話啊!
至于別人去打聽她的姐妹,她倒是沒什么,如果能因為她的原因,讓趙家的另外幾個‘女’孩都嫁個好人家,那她也算是為趙家做貢獻了!
她最近還是比較忙的,所以除了必要的社‘交’場合,都沒怎么‘露’過面,除了買菜準備今天的晚飯,就是窩在書房里研究她買來的那些書。
不得不說,她還是很有些天賦的。
因為有以前的美術基礎,她看起設計方面的書來毫不費力,并且時不時可以舉一反三。雖然還沒試過具體的效果,但她自我感覺還不錯。
重要的是,日子過得充實了許多。
不再是圍著孟嘯楠和孟夫人兩人打轉了,而是有了自己要忙的事情,雖然依舊不能出去上班,但她現在要忙的事完全可以自己在家里進行!
芙茗準備把自己的想法什么的先記錄下來,等過些日子不太忙了,就去文秀的店里,看看有沒有可能具體實施一下。
她出‘門’拜訪朋友,孟夫人向來不會多說的。
“喂!你怎么沒點反應啊!”苗涵說了一大串,見芙茗無動于衷的樣子不樂意了。
芙茗回過神來:“你要我怎樣反應?”
“比如慚愧啊、自責啊什么的?”苗涵做個鬼臉。
“為什么我要慚愧自責?”芙茗奇怪。
“感情我白說了!”苗涵爆發,“你不應該先讓我見識下你的手藝的嗎?怎么能讓秦少天搶先?”
她說到秦少天時聲音明顯小了幾分,生怕他聽到似的。
原來是因為這個……
芙茗把那天的情景跟苗涵說了一下,完全是一個巧合:“這不秦少讓我再專‘門’做給他吃,我立刻就想到你了!”
苗涵‘露’出笑容:“這還差不多!”
芙茗趕緊換了話題:“你的論文寫得怎么樣了?快開學了吧?”
說起這個,苗涵顯得很是自信:“是啊!不過論文我已經準備好了,只等開學辦完手續,就直接去公司!”
芙茗很羨慕:“那你以后可要忙起來了!”
苗涵生怕芙茗有什么計劃不帶她,忙道:“也不會啦!我暫時應該不會接觸到公司上層的事務,大概就是先在某個部‘門’實習吧?”
“對了。”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孟大少的書……我下次還給你。”
“不急。”芙茗本就不是為了提醒她還書,因此說得很快,“你想看的話可以多看些日子。”
跟苗涵說著話,芙茗也沒有落下手上的活。
荷葉糯米‘雞’因為蒸的時間越長越好,因此芙茗準備先做這個。
她先前買來凍在冰箱的那只‘雞’早就化凍了,她拿過來,放在流理臺上剁成小塊,用鹽、料酒和一小勺醬腌了。
然后把早先泡好的香菇、干筍切成丁,又拿了一塊火‘腿’,也切成丁,又把已經蒸熟晾在一旁的糯米拿過來打散,拌入鹽、豌豆和香菇干筍火‘腿’丁,細細的調勻。
這才把洗凈的荷葉拿了,背面朝上鋪平,刷上薄薄的一層油,用拌好的糯米把‘雞’塊包起來捏緊,放到荷葉上,小心的包成個方形,用絲線扎好了,把幾個荷葉包放進了蒸鍋里。
她估算著時間,等她做完其他幾個菜,這個糯米‘雞’應該吃起來正好,荷葉和‘雞’的味道都會融入糯米里。
芙茗對廚房的這些事本是做熟了的,即使許久不動手,但想忘掉是不可能的。因此,她動作麻利至極,看得苗涵忍不住贊嘆:“芙茗,你真得好厲害!也太深藏不‘露’了吧?我看著好麻煩的樣子,你怎么一下子就‘弄’好了?”
芙茗正要說話,又聽到‘門’鈴響。奇怪,難道還會有人來不成?她可是只請了秦少天與苗涵兩個人的,孟嘯楠也沒說他要另外喊人來啊!
于是本來準備謙虛一下的話就變成了:“去看看,誰來了?”
客廳里卻熱鬧起來。
孟嘯楠開了‘門’,就見張宗獻帶著一個‘女’生站在‘門’口,手上還拎著一支酒。
“你怎么來了?”孟嘯楠很意外。
張宗獻揚了揚手里的紅酒:“不請自到,當然不好意思空手來,82年的拉菲,我夠意思吧?”
說著,不等孟嘯楠相讓,便進了‘門’。
秦少天從沙發上跳起來,搶過張宗獻手中的紅酒,連連稱贊:“不錯,不錯,不枉我告訴你一回。”
原來是秦少天電話邀請來的。
跟在他身邊的‘女’生卻是蘇欣,因為最近一直跟張宗獻糾纏不清,倒是見過秦少天好幾回了。
秦少天的‘性’格本就是比較容易跟人熟悉起來的,因此蘇欣很隨便地跟他招呼了一聲。
謝晚晴本來是跟秦少天坐在那里的,此時見秦少天站起來,她也只能跟著站起來。不然屋子里的人都站著,就她一人坐著,別人也許可以很坦然,但那絕不會是謝晚晴。
張宗獻跟蘇欣她都曾經在芙茗的生日時見過一次,但卻沒什么更深的接觸,再次見了,也依然陌生得很,只是沖著兩人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苗涵這時也已過來,她沒理張宗獻,徑直來到蘇欣旁邊:“咦,我們以前好像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