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玨直接控制了別墅中的虎衛(wèi)和傭人,宮羽靈被弄得莫名其妙。
“二哥,你這是要干嘛啊?”
宮玨輕笑著。
“沒事,就是怕有些人多事,羽靈要不要一起回國?”
回國?
宮羽靈眨巴眨巴眼睛,看了一眼旁邊無精打采的夏薔薇。
“回國做什么?我哥讓我們回國了嗎?”
“回國需要什么理由,隨你吧,你要是不想回就留……”
“我當(dāng)然要回!什么時候,我去收拾東西!”
宮玨伸手揉了揉宮羽靈的頭發(fā),勾著唇角。
“不用收拾了,家里什么沒有。”
莫名其妙的,宮羽靈就跟著夏薔薇和宮玨坐上了回國的專機。
一路上夏薔薇無精打采,留在休息室里休息,宮羽靈唧唧咋咋的跟宮玨說個不停,完全沒有發(fā)覺有什么異樣。
一大早,化妝師就來到了蕭家別墅,蕭蕭笑得格外開心,赫連錦坐在一邊,唇角的笑略顯苦澀。
訂婚就讓她那么開心了嗎?
“錦,我美嗎?”
回過神,蕭蕭就立在赫連錦面前,一身紅色的禮服,稱得她越發(fā)美麗高雅。
“美,阿勛見到一定會喜歡的。”
蕭蕭笑得格外開心。
“謝謝你,錦,我知道這里面一定有你的功勞,你放心,訂婚后我就乖乖的跟著你治病!”
赫連錦點點頭,如釋重負(fù),他已經(jīng)踏出了這一步,沒有回頭路。
阿勛,別怪我。
“好了,快去酒店吧,估計宮家的人都等急了。”
蕭蕭看著赫連錦一眼,滿目感激,接著拿著包快步走出蕭家。
錦城宮氏旗下的酒店里,第五層,碩大的會場里,坐著三五桌客人,顯得比較冷清。
宮勛帶著蕭蕭從休息室走了出來,下面宮家的人很多笑意淡淡,特別是老爺子,面色清冷,根本沒有和蕭毅攀談。
若不是蕭家人卑鄙,聯(lián)合赫連家對宮勛威逼利誘,今天訂婚的應(yīng)該是薔薇,而不是什么蕭蕭。
“老爺子,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哈哈哈!”
蕭毅很是高興,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最終還是跟宮勛訂了婚,那些年,蕭蕭要出國追求什么夢想,他就是極力反對,放棄宮家的繼承人不好好把握,追求個什么勁!
好在現(xiàn)在總算得償所愿!
宮老爺子笑意不達(dá)眼底。
“蕭總說笑了,還沒有結(jié)婚呢,這話有些早了。”
蕭毅臉上的笑意僵在唇角,明明以前宮家老爺子對蕭蕭還十分滿意的,怎么……
宮家其他人也將這話同在了耳朵里,心里不禁譏諷,誰不知道宮家主母的指環(huán)都傳給了別的女人,訂婚怎么樣?就算是結(jié)了婚,以后這蕭家的女人,也頂多是個有名無實的!
宮家的兩枚指環(huán),可不是單單象征身份那么簡單,現(xiàn)在夏薔薇手中,可以說是握著宮家三分之一的財產(chǎn)!
宮家有多少錢,沒人知道,即便是三分之一,那也是富可敵國的財富!
“呵,老爺子要是對蕭蕭有什么不滿,不妨直說,我一定好好教育她,一定不會給宮家失了面子。”
“不,蕭蕭這個丫頭老爺子我還是很喜歡的,不過人嘛,不能貪心……”
蕭毅的笑意僵在唇角,有些聽不懂老爺子的話。
“不說了,儀式開始了。”
說著,老爺子直接轉(zhuǎn)頭看著臺上的一對璧人,蕭蕭美麗優(yōu)雅,很有大家小姐的風(fēng)范,宮勛英俊無雙,只是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這哪里像是訂婚,倒像是離婚……
主持人清了清嗓子,微笑著出聲。
“歡迎宮家和蕭家的親朋來到這場訂婚宴,今天是宮勛先生和蕭蕭小姐訂婚的大好日子,大家鼓掌!”
蕭家的人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巴掌拍得稀里嘩啦,反觀宮家,一個個拍得有氣無力,甚至有些人根本無動于衷。
任誰也看得出來,宮勛的心,根本不在蕭蕭身上。
機場那邊,飛機一降落,宮玨就開著車,帶著夏薔薇和宮羽靈前往宮氏的酒店。
“我們?nèi)ツ陌《纾俊?
宮玨勾著唇角,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呆滯的夏薔薇。
“去參加宮家的大喜事。”
“啊?”
宮羽靈眨巴眨巴眼睛,宮家有什么大喜事?是她都不知道的!
“什么喜事?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因為是秘密進(jìn)行的,你當(dāng)然不知道,不過一會到了就知道了。”
車在道路上奔馳,而酒店里,主持人說了一堆的好話,總遇到了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
“那么接下來,就請我們的一對新人交歡訂婚戒指。”
說完,一個禮儀小姐端著托盤走上臺,盤中放著一對鉆戒,格外精致。
宮勛緊著眸子,赫連錦連這個都替他們準(zhǔn)備了?呵,想得真是周到!
蕭蕭笑得越發(fā)燦爛,一想到宮勛會給她帶上戒指,她的心里就忍不住的激動和雀躍。
終于,她要成為他的女人了!
宮家老爺子坐在下面,面色越發(fā)不好看,就算這是一場迫于無奈的假訂婚,但他老爺子就是不爽!
若蘭的孫女就是他的孫女,可是他卻要眼睜睜看著薔薇受氣!
他老爺子一輩子何曾這么窩囊過?
宮玨將車停在酒店門口,夏薔薇和宮羽靈下了車,三人直直走到電梯前。
“緊張嗎?”
宮羽靈搖搖頭。
“有什么好緊張的?”
夏薔薇面色冷清,緊張嗎?不,是害怕!是恐懼!
心里說著不要去,不要去,要等宮勛給她解釋,但身體卻一再推著她一步步靠近真相。
叮咚……
電梯門打開,三人桌上電梯,直接按了第五層。
電梯一層層傷神,夏薔薇只覺得心都要奔出體外,越發(fā)的害怕和躊躇,她到底該不該進(jìn)去?
五層會場里,宮勛拿起戒指,握在手中好似有千萬斤那么沉重。
蕭蕭笑著拿起旁邊的戒指,看著宮勛。
“勛,該給我戴戒指了。”
宮勛微微一愣,抬起眸子,看著蕭蕭,手間緊緊握著那枚戒指。
沉默了幾秒后,最終伸手將她的手執(zhí)起,拿著戒指緩緩靠近蕭蕭修長的食指。
夏薔薇和宮玨,宮羽靈就立在大廳門口,臺上的一切收入眼中,不敢置信。
那是她日思夜想的男人,現(xiàn)在將象征這永恒誓言的戒指,帶到了另外一個女人的手上……
她不信。
夏薔薇呼吸凌亂,身形一晃,差點暈倒過去。
宮玨一把將她接住,讓她靠在他懷里,看著她不停的搖著頭,臉上甚至忘了去哭,去怒。
只是呆滯的,緊緊盯著臺上的男人。
“你們在干什么!”
宮羽靈憤怒的質(zhì)問出聲,聲音之大,回蕩在整個大廳。
宮勛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了一雙絕望的眼睛,心臟猛地好似被一雙大手扼住,生疼!
“哥,你瘋了!你竟然背著薔薇跟別的女人訂婚?”
宮勛緊著眸子,不理會宮羽靈的質(zhì)問,只是看著夏薔薇,千言萬語卻匯聚不成一句話,一個字。
她會理解他嗎?
蕭蕭臉上的慢慢冷卻,看著立在門口的女人,目光一冷,微微偏頭靠在宮勛肩頭,看上去格外曖昧,實則她輕輕出聲。
“勛,只要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她就必死無疑……錦已經(jīng)把唯一的解藥,交給我了。”
宮勛面色一沉,整個人陰鷙得如同地獄歸來的撒旦。
夏薔薇和宮勛就那么看著對方,相對無言。
宮老爺子坐在那眉頭緊蹙,搖著頭,心里不是滋味。
他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哥!你說話啊!難道你打算跟那個女人在一起?薔薇可是懷了我們宮家的孩子!”
夏薔薇就那么看著他,期待他的解釋,只要他說這一切不是真的,她就相信,她就不問!
可是宮勛的話,卻直接將她打入深淵。
“儀式繼續(xù),你們或者留下來觀禮,或者……走。”
原本沉默的女人,突然大笑出聲。
“哈哈哈……我們是不是該祝你訂婚快樂?宮總。”
宮勛握著拳頭,感覺心臟已經(jīng)被硬生生的剜了一刀。
“走吧……我累了。”
說著,夏薔薇直接轉(zhuǎn)身,抱著她的大肚子,慢慢走遠(yuǎn)。
宮玨勾著唇角,跟著轉(zhuǎn)身幾步追了上去,將夏薔薇扶著,而宮羽靈怒不可解,卻不知道該怎么辦,該死的,這都是什么事啊!
出了酒店,夏薔薇微微抬眼,看著天空,眼角的淚落下卻全然不知。
明明已經(jīng)快到夏天,可是她為什么覺得那么冷?
于是她抱著直接的雙臂,就那么癡癡的繼續(xù)往前走。
沒有目的……
沒有目標(biāo)……
宮玨一直跟在她旁邊,不言不語,兩個人一只沉默著,直到夏薔薇看到不遠(yuǎn)處,有個賣糖人的小商販。
“請我吃個糖人吧,小時候媽媽說過,吃了糖人心里甜甜的……”
宮玨微微一笑,直接朝著那邊走去。
夏薔薇看著那個與宮勛極為相似的男人,眼角的淚再次滑落。
她再奢望什么?
明明曾經(jīng)打定主意是孤獨終老的,難道僅僅因為有了他的孩子,就奢望自己能嫁給他?與他白首同心?
夏薔薇你真傻……
宮勛那種男人,豈是你能握得住的?
宮玨拿著糖人轉(zhuǎn)身,卻再也沒有看到那個嬌弱的女人。
這一刻,竟然就這么定格……
觸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