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劃這一切的一定不是皇甫月,因為她沒有那個腦子。
她不過也是一顆棋子……
不過,卻是很重要的棋子。
皇甫鳴點點頭,從手指上拿下一枚血色薔薇的指環交給宮勛。
“我老了,我看得出來……你是真的愛薔薇,帶著家主的指環,去調人,你應該知道去哪里調。”
宮勛微微一愣,看著面前的皇甫鳴,他竟然將家主的指環交給他……
接過指環,不覺有些沉重。
這是一種權利,更是一份責任。
“皇甫先生你放心,我會保護好皇甫家族。”
“恩,我不會看錯人的!”
不過一個小時,皇甫莊園變天了!
皇甫家族只有家主才能在緊急時刻調動的皇甫衛,竟然出現在了皇甫莊園!
皇甫月心里七上八下,總覺得事情不對頭。
嘭……
正想著,臥室的門把就被打開,進來的是宮勛和大虎,還有兩個皇甫衛。
“你……你做什么?”
宮勛冷著眸子,眼底滿是陰鷙。
這個看似單純無害的女人,若不是他好好調查,他根本就想象不到,她能如此心狠手辣。
“將她關進地下室。”
兩個皇甫衛冷著臉,立即上前。
皇甫月微微一愣,趕忙后退。
“別過了!我可是皇甫家族的二小姐,你們做什么!你們誰敢動我!”
“帶走!”
皇甫月拼命的掙扎,她心里不舒服的感覺應驗了!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誰敢動我,我是二小姐,你們是皇甫衛,怎么能聽一個外人的!”
可惜不管她如何叫喚,皇甫衛依舊是無動于衷。
皇甫月被關進地下室,門口守備森嚴。
李如月和皇甫賀聞訊趕來,可是門口的護衛根本就不準他們靠近。
不得已,他們只能來了主宅,求皇甫鳴。
一進客廳,就看到皇甫鳴和一個陌生英俊無比的男人正在討論事情,見到他們走來,男人徑直上了樓。
“大哥,你為什么要抓月月啊?”
李如月眼眶微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甫賀眉頭緊蹙,看著皇甫鳴,心里全是陰鷙……
難不成東窗事發?若是如此,為什么只抓月月?
“大哥,有什么事情,不能說清楚嗎?非要動用皇甫衛?那可是皇甫家族的護衛隊,不是能隨便用的!”
“非常時刻,只能非常對待。”
皇甫鳴冷冷出聲,看皇甫賀的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
“薔薇命懸一線,而我也深受毒害……呵,皇甫家里內鬼之多,真是讓我,瞠目結舌!”
內鬼……
皇甫賀有些驚愕,心里有些發虛。
難不成真的已經發現了什么?
“大哥說的內鬼……是?”
皇甫鳴微微抬眸,看著皇甫賀,那冷厲的眸光好似要將他看穿一般。
“我現在不能說,總之,小月的事情你們還是不要管了……”
“大哥,你告訴我,月月到底做錯了什么啊?”
李如月紅著眸子,她就這么一個女兒,平時都是乖巧的,怎么能不明不白就把她給抓起來呢?
皇甫鳴微微蹙眉。
“將小月母親帶回去,這件事我暫時不能說。”
“大哥!”
皇甫賀面色一沉。
“是不是剛剛那個男人說了些什么?還有薔薇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要抓月月啊?你不說,你叫我們如何能安心!”
薔薇怎么回事?
他到時想要好好問問他們,小月到底怎么回事!
他可是把她當做親女兒一樣對待的,可是她竟然會做出這么多事!
“好!既然你們非要知道,那我就說給你聽……薔薇中了毒,命懸一線,你們可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
李如月微微一愣,一想到皇甫月被抓,心尖一顫。
“難道……難道大哥以為是月月?”
皇甫鳴冷哼一恒。
“不是我以為,而是事實!還有上一次綁架!我真是不懂,難道我這個大伯還不夠寵她?”
皇甫賀微微垂眸,眼底全是陰鷙。
該死的,他怎么會知道,組織的人是絕對不會說的,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現如今直接將月月抓了起來,說明皇甫鳴一定還是有了確切的證據,那他呢?
暴露了沒有?
“大哥,你確定是月月嗎?她從小就單純,怎么會做那些事?”
李如月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卻還是低聲抽泣。
“大哥啊,月月不會做那種事情的……”
“是不是我心里有數,你們回去吧,這件事很復雜……我現在只能說到這里。”
皇甫賀起身,扶起李如月,即便心有不甘,但事到如今,就連皇甫衛都出動了,他們還能怎么辦。
“如月,你別急,月月不會有事的……”
李如月起身,淚如雨下。
“不是月月啊,為什么要把她關起來,嗚嗚……不是我的月月啊。”
皇甫鳴心里有些煩悶,趕緊讓皇甫賀帶著李如月回了自己別墅。
兩人走后,宮勛從樓上下來,看著有些頹敗的皇甫鳴,面色清冷沒有多少情緒。
“皇甫先生要是覺得難辦,就全權交給我。”
皇甫鳴搖搖頭。
“呼……一邊是我的女兒,一邊是我的家人,呵呵,難啊……”
明明是一家人,可是始終沒有停止過爭斗。
家不像家,親人不像親人……
“怎么樣,她說了什么?”
宮勛搖搖頭。
“什么都沒說,不過她的事情,我已經求證過了,當初的綁架,確實是她出的手……至于這次的蠱毒,她多半只是一顆棋子,真正下棋的人,目前還沒有眉目,只能等著看看拋出魚餌,魚兒會不會上鉤。”
“好。”
說著皇甫鳴揉了揉額頭,微微嘆氣。
皇甫家的狂風暴雨來臨了。
入夜,皇甫莊園頗不寧靜。
一個男人緩緩走向地下室,守護的皇甫衛一見來人便將他擋下。
“做什么?”
男人不是別人,真是皇甫鳴身邊的老管家。
“是老爺讓我來給二小姐送吃的。”
皇甫衛看著老管家手中端著的一些飯菜,退到了一邊。
“進去吧。”
老管家點點頭,趕忙推開地下室的門走了進去。
昏暗的燈光中,皇甫月坐在一張小床上,看到過來的管家微微蹙眉。
“你來做什么?”
老管家微微一笑,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一邊桌子上。
“二小姐,吃點東西吧,是老爺叫我送來的。”
皇甫月冷哼一聲。
“下毒了吧?我不會吃的,我什么都沒做,我不會吃的!”
夏薔薇一定是沒救了,只要她熬著,等那個女人死掉,她就不信皇甫鳴真的要她陪葬!
老管家微微一笑,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你還是吃了吧,東窗事發,你覺得你還有機會?”
這聲音……
皇甫月一怔,這個聲音是他!
這個其貌不揚的老管家,竟然是他!
“你……你竟然……”
“哼,二小姐,還是慎言的好,飯我放在這里了,還是吃點吧,老爺并沒有打算要你的命……這里面,沒有加料。”
說著,老管家緩緩轉身,朝著不遠處的門走去。
皇甫月立在那,眼底滿是驚愕,是他!
要是他送的東西,她就更不敢吃了!
這里是沒加料,誰知道這個老東西把什么沒有毒的東西參合在一起呢?
該死的!
送完飯出來,老管家剛走到上面,就碰到迎面走來的宮勛和皇甫鳴。
“怎么樣,他吃飯了嗎?”
老管家搖搖頭。
“二小姐不肯吃。”
皇甫鳴搖搖頭。
“算了,不吃就算了,那個丫頭心狠手辣的,我以前倒是小瞧了她。”
皇甫鳴和宮勛慢慢上了樓,老管家就立在下面,看著他們進了夏薔薇的臥室。
哼……
就算他們請了赫連家的人又如何,只要母蠱在他們手中,一切都是枉然。
夏薔薇昏睡在床上,蠱被控制在了肩部,赫連錦剛將施完針,就看到皇甫鳴和宮勛走了進來。
“如何了?”
看著床上面色蒼白的女人,宮勛心里好似刀絞一般。
“沒事,還是老樣子,想要她清醒就必須盡快找到母蠱,時間太久的話,說不定真的會變成傻子……”
赫連錦一邊說著,一變訕笑,他倒也沒有危言聳聽,這蠱很是霸道,越早清理越好。
“今夜還有好戲……很快就會知道,暗中那雙手是誰了。”
夜深了,安靜的莊園中吹起一陣邪風,風中夾雜著一絲異香,守在地下室門口的皇甫衛面色一僵便昏了過去。
一切無聲無息。
地下室的門被打開,皇甫月并沒有睡,她就知道,那個男人一定不會放過她!
他不會放縱一個知道他身份的人活著!
“來的挺快的,你以為你殺了我就能全身而退?”
這一刻,她沒有恐懼,有的只是憤怒。
這個男人利用她,根本就是利用她!
“呵,二小姐說笑了,我是來放你走的。”
讓她死在這里,不是擺明了莊園里有內鬼?
只有她走了,所有一切才能是她的所作所為,他才能真正的全身而退。
“放我走?”
皇甫月冷笑出聲。
“我不相信你有那么好心,我真是不懂了,以你的身份,不知道有多少機會能將他們置于死地,可是你偏偏費盡心機,繞了這么大個圈子來折騰他們……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