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七年前那個在宋家宴會公開懟人的名叫言言的傢伙。
似乎是攀上了溫雲(yún)枝這種圈內(nèi)一枝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品味Level直線上升不少。
只見言言怒氣不減地往這邊衝來,溫與歌狀似不經(jīng)意地往任紹傑那邊去,這個動作讓原本怒意不輕的言言更加的惱火!
好你個溫與歌!還敢離任紹傑這麼近!我打死你個丫的!
說著,言言速度加快揚起了手就往溫與歌那邊扇,邊扇還邊說著:“我打死你這個賤人!”
溫與歌卻不慌不忙,笑得十分不懷好意,就在言言用了十足的力道往她臉上來的時候,她向後微微一退,身子一仰。
“啪”的一聲,巴掌聲清脆又響亮。
在場的人除了溫與歌都呆住了。
只見任紹傑白淨的臉上被打出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分外明顯的同時也讓他感覺火辣辣的疼。
溫雲(yún)枝也愣住了,她向溫與歌看過去,只見溫與歌笑了起來。
那種帶了小心思和桀驁不馴的笑容,以及還有一絲囂張至極的意味,深深地刺入了溫雲(yún)枝的眼。
溫與歌不屑地看著溫雲(yún)枝,她可是發(fā)過誓了,這輩子不會再被溫雲(yún)枝打巴掌了!
不管是直接的還是間接的!
臉頰的疼痛讓任紹傑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慌張不已的言言,眼睛瞪得大大的同時,那手,碰都不敢碰自己的臉頰。
言言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一邊臉通紅的任紹傑,慌張地擺了擺手:“不不,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還連忙退後了兩步,倉皇而心虛。
聲響漸漸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任紹傑只覺得面子都丟光了,他上前兩步緊緊抓住了言言慌張的手,那瞪著的眼睛裡多得是想怒卻壓抑著的怒氣:“言曉靜!!”
溫與歌聽到這名字,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原來她叫言曉靜啊。
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溫與歌環(huán)著胸,看著任紹傑和言曉靜兩人,偶爾“嘖嘖嘖”,偶爾點評一二,看得不亦樂乎。
只是一道強烈而刺眼的目光長期地停留在溫與歌身上,溫與歌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是誰的目光。
她轉(zhuǎn)過目光望向來處,在見到溫雲(yún)枝的瞬間笑得邪肆,溫與歌微微挑眉,伸出手對著溫雲(yún)枝比了一下手指。
囂張至極。
溫與歌笑得開心,
你不是喜歡玩嗎?看我不玩死你。
溫雲(yún)枝憋了一肚子氣,被反將一軍的不甘讓她大聲開口道:“恭喜姐姐將出席國際音樂會。”
聲音清晰且大聲,吸引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下一秒,只見目光刷刷地離開了任紹傑和言曉靜的身上,紛紛往溫雲(yún)枝和溫與歌身上掃著。
溫與歌毫不在意地笑道:“謝謝,妹妹有心了。”
見溫與歌一副漫不經(jīng)心地樣子,溫雲(yún)枝笑了,嘴角雖然揚著,可眼睛卻犀利無比,沒有一點笑意:“聽說姐姐拉琴水平特別好,好到……死了人?”
只是溫雲(yún)枝算盤打錯了。
溫與歌看上去沒有一絲驚慌失措的模樣,她反而笑得更加開懷。溫與歌摸了摸下巴,像是在努力思考什麼似的,過了一會兒溫與歌才緩緩開口道:“妹妹你也不錯啊,從小到大就特別喜歡……搶別人男、朋、友,當小三嘛。”
“男朋友”和“小三”這兩個詞咬得特別重,讓溫雲(yún)枝咬牙切齒,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周圍,一陣譁然。
就在溫雲(yún)枝還沒想到什麼話來反擊時,溫與歌像是不經(jīng)意間“哦?”了一聲,她揚起好看地笑容,意味滿滿地說道:“真是冤家不聚頭啊,原先的原配來了。”
衆(zhòng)人聽到這話紛紛往溫與歌看的方向看過去,只見路疏影從電梯裡出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小鳥依人似的人物,兩人直直往另一邊走去。
溫雲(yún)枝被噎得話也說不出,她只好乾乾地呵斥道:“溫與歌你在胡說些什麼?!”
溫與歌歪了頭,看著溫雲(yún)枝嘲諷道:“這不是你曾經(jīng)的朋友,童淑嗎?”
言曉靜一愣,隨即看著溫雲(yún)枝的眼神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溫與歌看著這兩個即將反目成仇的朋友暗暗“嘖”了一聲,掠過了一旁任紹傑的複雜目光,溫與歌拎著包退出了戰(zhàn)場。
一天很快就過去。
微微昏暗的光從窗外投了進來,彰顯著這個城市即將進入黑夜時期。
席夢思的大牀隆起柔軟地一塊,原本陷入沉睡的溫與歌猛然睜開眼,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顯示著她剛剛經(jīng)歷一場噩夢。
她漸漸開始微喘著,像是喘不過氣來一般伸手握住了牀頭櫃的玻璃杯。
涼涼的白開水往嘴裡灌著,嘴角兩邊也因爲太過焦急地灌水而流下水來,浸溼了被子。
溫與歌喘著,靠在牀頭,握
著玻璃杯的手無力地癱在被子上,她微微擡手遮住了眼睛,一片黑暗。
想著剛剛所夢到的一切,流著血的指尖,驚悚的尖叫以及驚愕的雙眼。
愕然倒地的屍體與倉皇逃竄的聽衆(zhòng),一切的一切,讓溫與歌不住地顫抖著。
溫雲(yún)枝那個時候確實是捕捉到了她害怕的地方。
是的,她害怕演奏,討厭大提琴,害怕……別人說她彈死了人。
她根本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淡定從容毫不在意。
靜謐的空間裡,手機突然發(fā)出的“叮咚”和屏幕光亮,溫與歌愣了半晌纔看過去,卻是猜到了每天準點推送的新聞內(nèi)容。
今天她和溫雲(yún)枝這一出,倒是能讓路氏和溫雲(yún)枝想心思去洗白了。
估計這會兒,全國都知道溫雲(yún)枝喜歡當小三的愛好了。
溫與歌嗤笑一聲,將玻璃杯放回原來的位子,掀開被子下了牀。
門被打開,燈光盡數(shù)進了她的眼,溫與歌微微眨了眼才適應(yīng)了光亮,她剛一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有點神出鬼沒的張管家站在門側(cè)微笑地望著自己。
溫與歌的心有一下沒一下地被嚇到了。
“張叔……站在這裡……有什麼事?”
只見張叔微微躬身,擁有貴族式的尊重,他笑道:“先生吩咐我,夫人醒了就讓我告訴你,如果國際音樂會不想去也不要勉強,程夫人還是有權(quán)利拒絕這麼一個小聚會的。”
這句話讓溫與歌瞳孔驟縮,良久之後,她開口了:“不用了。”
張叔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他又再次笑道:“那太好了,先生爲夫人準備的大提琴不久就會送到,先生還叮囑夫人要仔細練習,不要在音樂會上丟程家的臉。”
溫與歌只覺得這人真是太小瞧她了,她壓下心中的悸動,抿了脣說道:“誰說我要以程家的身份去。”
張叔只笑,不說話。
溫與歌擡腳就往樓下走去,走了兩步,突然又轉(zhuǎn)過身子,頗爲不自然地問道:“先生呢?”
張叔又躬了躬身子,說:“先生這兩日不在程宅。”
溫與歌沒由來地有些失落,她驀然想起了那股清新的香味。
“只不過,先生讓我轉(zhuǎn)告夫人。”
“?”
張叔學著程旻之的語氣說道:“夫人不用太想念爲夫,也就幾日罷了。”
溫與歌“唰”的一下,臉就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