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接下來的場景,就變得無比怪異起來。
賀靈兒與薑蓉還有曾語坐在,優(yōu)哉遊哉在吃著糕點,而那一男一女站著,臉上露出尷尬又害怕的神情,腳步挪動都極其不自然。
“這位小姐,你看這樣好不好?這裡的損失我來賠,這件事我也和你道歉,你看怎麼樣?”那個女人也被迫放低了姿態(tài),甚至略帶討好般與她說著。
“那不行。”賀靈兒說著,將一塊糕點往自己口中送,擡頭瞥了那個女人一下,對方已經(jīng)是鼻青臉腫,脖子上都被她撓了幾下,慢悠悠道,“這不是損失的問題,到底是誰勾引這個小白臉了,還是要將清楚!”
這話說得一點都留情。
一個男人,就算是這個身份,當面這樣被說出來,面子上還是有些掛不住,但此時,這個男人也只能忍,也沒有說話。
心底是有思量的,此時,如果他承認自己又二心,那麼,那個女人肯定會將他拋棄,若是不承認,起碼還是解釋的餘地,好不容易得手的目標,他自然不願意去輕易放棄。
但同時又很懼怕,所以處於進退兩難的境界。
“這…”那個女人看向那個男人,眼底帶著催促,意思是希望他快點承認。
這要是耗下去,就愈發(fā)不好收拾。
這點道理,她明白得很。
那個男人也正想出口,賀靈兒站了起來,插著腰,“怎麼?你們當本小姐好欺負,還要商量著來?我還就告訴你們了,這件事,今天就解決到底的,敢誣陷我勾引,看我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都不知道錯!”
這些話,就這麼肆無忌憚說出口。
站在一旁的經(jīng)理和主管嘴角僵硬扯了扯,面目僵硬了起來。
這麼囂張。
他們的未來老闆娘真的是這樣?
吳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竭力在洗白,這副樣子,可不就是典型的黑社會氣息嗎?
“是我勾引你,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放過我們吧。”那個男人說著,咬咬牙又道,“就算你不放過我也可以,你放過她,她不知道,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錯!”
他十分堅定地說著,心裡已經(jīng)打好了主意,事已至此,如果所有的責任都包攬在自己身上,那個女人也不會怪罪他,還會感激他,說不定,兩人的關係能更久一點。
“行,你要承擔責任是吧?”賀靈兒拍了拍手,環(huán)視了四周一下,“那你就把這些損壞掉的東西全都賠償好了,怎麼樣?”
“多少來著?”她說完,看向一邊的主管。
“已經(jīng)評估出來了,二十三點一七萬。”他恭敬回答。
“什麼?這麼貴?”那個男人一聽,不經(jīng)意就輕呼出了聲。
“按兩倍賠償吧。”賀靈兒在一邊,涼颼颼又來了一句。
“小姐,這…”他看向賀靈兒,額頭的冷汗不斷直冒,那個女人也不過是和前夫離婚之後,分了幾個門面,每個月有點閒錢,如果要將近五十萬賠償,她很可能不會答應,這時候,他無比後悔幫她頂罪。
說不定,什麼都沒撈著,倒黴的卻是自己。
“既然你承認是你勾引了我,那麼我莫名其妙被打,衣服還被扯壞了,當然需要賠償,這個數(shù)目不多,如果你們能賠出來,那就和平解決好了。”賀靈兒聳聳肩,明顯是看到了兩人的臉色。
轉(zhuǎn)了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薑蓉衝她豎起了大拇指,低聲來了一句,“靈兒,你可真是讓我見識到了,什麼是人不可小瞧!”
“隱瞞了我們這麼大的事情,回去要是不解釋清楚,肯定不放過你!”
明明記得著她喜歡楊科,轉(zhuǎn)眼就變成了一個巨有錢的人,還是一個她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名字,藏得那叫一個深。
賀靈兒笑了笑,其實心是有些虛的。
她知道這是吳家的酒吧,如果不搬出吳墨,那麼這種情況,她們很可能就會吃虧,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加之,本就心煩,莫名還被她,她要是不發(fā)泄一下,她就不是賀靈兒!
一聽說要拿出這麼多錢,那個女人果真就沉默了,也沒有說話,那個男人也是一臉後悔,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動了動嘴脣,示意那個女人,偏生那個女人就當沒聽到?jīng)]看到,當起了聾啞人。
笑話,這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她又不是十分有錢。
既然他承認了,那就讓他認好了,花著她的錢,還敢給她胡來,如果不是因爲他,至於到這樣的地步嗎?
這個時候,男人的臉色越發(fā)白了。
“怎麼?又不肯賠了?”賀靈兒嗤笑了一聲,“不是很強勢嗎?不是高高在上嗎?怎麼全都不說話了?”
“什麼樣的鍋配什麼樣的蓋!”
衝上去不分青紅皁白就隨便打人,她光想起來就氣,換誰誰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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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十點半?yú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