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對呀,我和寧夏夏還有孩子……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孩子的,寧夏夏現(xiàn)在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我現(xiàn)在要好好照看好孩子才行,不能讓孩子感到失去媽媽的痛苦?!比~子暄聽到孩子,突然就振奮起來了。如果他現(xiàn)在都這樣頹廢的話,孩子知道了媽媽的事情,一定會更加痛苦吧。
他一定要做一個榜樣,樹立起模范來,表面上自己開開心心的。這樣的話,孩子才不會每天都活在悲傷與憂愁之中。
“嗯,你能這樣想的話就好了,我就先出去了,你好好在書房里靜一靜?!比~蕾看到自己的目標(biāo)達成了,于是就想留一個足夠的空間給葉子暄好好想一想。
只有在最安靜的時候,在自己獨處的時候,才能感受到自己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才能夠更快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嗯,你去吧?!比~子暄聲音里的疲憊減少了一些。
葉蕾推開門,走了出去,關(guān)門后,靠在了門框上。
“希望……哥,你能盡快的恢復(fù)正常。還有……寧夏夏,雖然我之前很討厭你,但是我一點也不希望你死去,至少在現(xiàn)在,你不能死去。”葉蕾定定地望著前方,似乎在下一個承諾,也是在對寧夏夏下一個承諾。
她之前是多么希望寧夏夏遭遇不測,可是當(dāng)這一天真正來臨時,她覺得自己心里想的并不是那樣的。
因為,寧夏夏一旦出了什么意外,第一個傷心的就是葉子暄了,葉蕾很心疼葉子暄,畢竟他是她的哥哥。
他雖然經(jīng)常為寧夏夏出頭,可是還是喜歡著這個妹妹的,葉蕾絕對不能看著自己哥哥變成這樣,她絕對不能坐視不管。
無論怎么樣,她都一定要讓寧夏夏活著,成為哥哥的精神支柱和依靠。
“咚咚咚?!蓖蝗?,外面?zhèn)鱽砬瞄T的聲音,葉蕾從貓眼看過去,發(fā)現(xiàn)外面人山人海,一看就是有備而來的。
“該死,外面的這些該不會都是記者吧?難道想采訪關(guān)于這火災(zāi)的事情嗎?”葉蕾瞬間感到大事不妙。
其實,關(guān)于陸明和寧夏夏的婚禮,以及這場意外發(fā)生的火災(zāi),跟葉蕾和葉子暄完全是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的。
可是,因為昨天陸明間接害死寧夏夏之后,葉子暄跟葉蕾摻和了進去,并且葉子暄還出手,對陸明大打出手,險些將他打的受傷。
因此,這些都被記者給看在眼里,有些記者甚至用微型相機把這些都拍下來了,只不過礙于葉子暄的權(quán)勢,沒有把它放到報刊上去而已。
而現(xiàn)在,他們又知道了葉子暄的住處,自然要來了解一下那些事情了。
依照葉子暄昨天瘋狂想要打陸明的表現(xiàn)來看,說不定葉子暄也是喜歡寧夏夏的,因為寧夏夏的死去而郁郁寡歡,從而對間接害死寧夏夏的陸明有了殺心,這也是說不定的。
這種事情,無疑是一個很大的爆料,是一個大新聞,記者都是出名的八卦人物,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你好,請問里面是葉先生么?麻煩開下門,我們是記者,想要采訪幾個問題,你們放心好了,我們采訪完了就會回去的,不會耽誤你們太多時間?!庇浾哂卸Y貌的敲了敲門,問道。
葉蕾左手停在了門的扶手上面,她在思索著到底要不要開門,如果記者提到寧夏夏的事情,再在火上澆油的話,葉子暄可能真的會忍受不了這件事情的打擊的。
就算葉蕾再怎么樣蒙混過去,也會在葉子暄心里留下很重的陰影,畢竟他是多么喜歡寧夏夏。
“是誰在敲門?”突然,葉子暄的聲音從書房里飄了出來,葉蕾不禁打了一個寒戰(zhàn)……
怎么辦,現(xiàn)在也沒法蒙混過去了,葉子暄如果知道是記者的話,可能會把門打開的,他那樣魯莽,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然沒了冷靜,說不定真的會強行面對這些記者的。
“外面……是記者。”葉蕾只好硬著頭皮回答道。
“既然這樣,就讓他們進來吧……不,還是我出去吧?!苯又?,葉蕾聽到了葉子暄起身和挪動椅子的聲音。
緊接著,葉子暄就出來,然后把房門打開,緊接著,就有幾個記者站進來。
“你好,葉先生,請問你跟寧夏夏是什么關(guān)系?那天在陸明婚禮上的時候,因為寧夏夏出了事故,有人目擊說看到葉先生跟陸明大打出手,甚至嘴里在嚷一些關(guān)于寧夏夏小姐的話語。難道說是因為陸明搶親了嗎?還是說,你跟寧夏夏有著不可描述的關(guān)系呢?”記者一上來就十分犀利地問道。
這種問題,令葉子暄也不禁愣了一下。是呀,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好。
明明寧夏夏是他的,可是中間插了一個陸明進來。這樣復(fù)雜的關(guān)系,他真的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樣解釋。
“這些事情我無可奉告。如果你們過來只是想采訪問我關(guān)于寧夏夏和陸明的事情,你們大可直接去找陸明,不要來找我,我沒有這么多時間陪你們瞎扯?!比~子暄冷冷地說道。
“等等,葉先生,我們還想再問你一個問題,放心,我們問完這個問題就會走的。”記者急忙說道。
葉子暄的權(quán)勢,他們?nèi)遣黄?,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說。”葉子暄冷冷道。
“關(guān)于寧夏夏小姐去世的問題,葉先生,你有什么看法?”沒想到,這個記者竟然不長眼的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于是,葉子暄的臉色變得十分不好看,立馬就把記者給轟出去,用力關(guān)上了門。
葉蕾看著葉子暄臉色難看的側(cè)顏,心里十分不好受。
寧夏夏……你到底在哪里……
某個城市。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寧夏夏被火災(zāi)燒死了的時候,寧夏夏卻在世上的另一個陌生的城市,躺在一個醫(yī)院里。
沒有人能夠解釋她是怎么從火災(zāi)里出來的,也沒有人能夠說出來是誰救了她,或者說是她自己逃出來的。
這一切,只能詢問寧夏夏本人,而她現(xiàn)在正在熟睡中,而且額頭上密布汗珠。
“子暄……”寧夏夏毫無知覺,就這樣說出來這兩個熟悉又陌生的字眼。
醫(yī)院的病房充滿了消毒水的氣味,到處都是刺眼的白色,白色的被子底下躺著一個個病人和患者。
寧夏夏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過來的,她非常懵懂,只知道昨晚做了一個很美妙的夢,夢見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寧夏夏一覺醒了過來,大火卻已經(jīng)燒傷了她的臉,寧夏夏因為大火,大腦受到了刺激。
可是,她的腦海中卻已經(jīng)找回了前世丟失掉的記憶,也找回了曾經(jīng)和葉子暄一起時候的感情。
那個時候的他們,原來是如此的幸福和甜蜜,只是,在后面的一段時間里,兩個人完美地錯過了。
“護士,病患醒過來了,快給她療傷?!贬t(yī)生拿著記錄病情的本子,推了推眼鏡,說道。
寧夏夏則呆呆的目視著前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她又該去做些什么。
“醫(yī)生……我是怎么過來的?”寧夏夏聲音小得如同蚊子一般。
顯然,因為她問的聲音太小了,醫(yī)生和護士都沒有聽到她的提問,只是專注的想要幫助她療傷。
寧夏夏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已經(jīng)被燒毀了,她這樣跟毀容沒有差別。
“我的臉……”寧夏夏嘴里喃喃的說著,似乎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如果她毀容了,葉子暄還會喜歡她嗎?還會像以前那樣對待她嗎?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恢復(fù)前世的記憶了,他們兩個還能重新走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