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蕾和孩子住進了哥哥家,聽著家里突如其來的吵鬧,葉子暄感覺自己驀然多了些責(zé)任。
以前在福利院對孩子只是心喜,抱回家后也未多考慮什么。葉子暄走到搖籃旁,看著孩子熟睡的側(cè)臉,忍不住把他抱起來。
孩子就是這樣的么?身體又小又軟,還在盡情吮吸大拇指,看起來又粉又嫩的,簡直令人毫無攻擊力……葉子暄把軟胖的孩子捧在眼前,開始仔細端詳,又發(fā)現(xiàn)孩子眉頭緊鎖突然爆發(fā):
“哇——!”
葉蕾問訊趕到就是這樣的畫面:哥哥一只手掂著孩子,一臉的無措。孩子哭喊著手腳并用,使勁拍打背上作怪的手。
“哥哥!”葉蕾沖上前去,奪過魔爪下的嬰孩,輕輕安撫“你在干什么?”
“這孩子怎么忽然哭了,我就是看著他誰的挺可愛的,就抱起來看看,誰知道他怎么就哭了。”葉子暄無奈的搖頭,嘆了口氣說,看著自己手中的小孩子哭喊不止,感覺自己一陣頭疼。
他平時的生活都有人照顧,有時候葉子暄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更別提照顧一個小孩子,而且平時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基本就沒有什么煩心事,葉子暄也是一個極為喜歡安靜的人,現(xiàn)在聽著小孩子這樣不停的哭鬧,葉子暄怎么受得了,但是他還是忍住了自己的脾氣。
“哥,你說你這個人,人家寶寶睡得好好的,你突然把人家抱起來吵醒了,人家怎么會不哭,而且你不能這樣抱著啊。”說著葉蕾抱著孩子在懷中輕輕搖晃的哄了起來,經(jīng)過葉蕾一哄果然孩子停止了哭鬧,安靜的躺在葉蕾的懷中,瞪著水潤的眼睛,看著葉蕾。
葉子暄在一旁暗自稱奇,看著葉蕾,他想不通葉蕾同樣也是嬌生慣養(yǎng)的,怎么就會哄小孩子呢。
“蕾蕾,你怎么會哄孩子啊?”葉子暄好奇的問。
“這種事情很難嗎?”葉蕾反問道,搞得葉子暄有些尷尬。
“看來讓你當(dāng)這孩子的媽媽真是正確的,要不然我可照顧不了他。”葉子暄臉上有些掛不住,轉(zhuǎn)移話題說道。
忽然,葉蕾懷中的小寶寶又哭了起來。
“這,這又是怎么了,怎么又哭了。”聽著這哭聲,葉子暄慌慌張張的說。
看著葉子暄慌張的樣子,葉蕾莞爾一笑,這樣的哥哥還真是少見呢。
葉蕾抱著孩子又哄了哄,但是孩子還是不斷地哭,葉蕾就問“哥,你今天給孩子喂奶了嗎?”
“什么?喂奶?”葉子暄一愣。
“對啊,小孩子可是很容易餓的,看他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餓了。”葉蕾說。
“我不知道啊,今天剛從福利院把他帶回來,還沒想起來要給他喂奶的事情呢。”葉子暄說。
“哥,你真是,唉。”聽著葉子暄的話,葉蕾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就快去讓人給寶寶買奶粉啊。”
“好的,好的。”葉子暄點點頭跑了出去。
葉子暄的手下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奶粉就買了回來,葉蕾抱著孩子坐在一旁看著葉子暄給孩子沏奶,葉子暄神情十分專注,仔細的將奶粉攪勻,然后遞給葉蕾,葉蕾拿過奶瓶,摸了一下,然后將奶瓶放下,無奈的看著葉子暄。
“怎么了?孩子都餓了,為什么不喂他?”葉子暄不解的問道。
“哥,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奶粉要用熱水泡,你為什么用的是涼水啊?”葉蕾捂著頭喊道“你自己喝咖啡難道也用涼水嗎?”
“額,對不起,我忘了。”葉子暄訕訕的拿起奶瓶,準(zhǔn)備重新再沏奶。
“算了算了,你在這里看好孩子就行了,我去沏奶。”葉蕾搖搖頭拿著奶瓶開始沏奶,葉子暄看著一陣害羞,沒想到會在自己妹妹前如此丟人。葉子暄看著懷中的小寶寶,瞪了他一眼,都怪這個小家伙,讓自己在妹妹面前丟了人,還好這只是葉蕾,要是別人自己還不得去跳河。
不過其實葉子暄錯了,照顧孩子是一個女人天生的責(zé)任,或許一個女人剛做媽媽的時候她也會手忙腳亂,但是對于照顧自己的孩子,女人總是會比男人要做的更好一點,但是因為男人總是后知后覺所以才會對自己的失誤十分在意,尤其是像葉子暄這樣的做事都成功的人,他總是認(rèn)為自己是完美的,自己做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存在漏洞,其實葉子暄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他正在學(xué)習(xí)如何去照顧別人,正在學(xué)習(xí)如何當(dāng)好一個父親。
葉蕾沏奶成功,細心的自己先喝了一口試了一下溫度,覺得剛剛好就走過去,將奶瓶上的奶嘴放到小寶寶的嘴邊,小寶寶試著吸了一口,可能是覺得好喝,就繼續(xù)喝了起來。
“喝了,喝了。”葉子暄失態(tài)的說。
葉蕾看著葉子暄,沒想到自己哥哥也有這樣的一面。
待到孩子睡下了,葉子暄和葉蕾悄悄的關(guān)上了門,走出來。葉蕾本來想和葉子暄說些什么,但是葉子暄忽然來了一個電話,走了。
葉蕾看著葉子暄離開的背影,其實這樣的生活她就已經(jīng)很滿意了,可以這樣的和哥哥在一起,她很開心,尤其是看著葉子暄在照顧小孩子時候的囧相她更加開心。
葉子暄回來了,兩人站在門前,剛想說話,就聽見屋內(nèi)傳來了孩子的哭聲。
聽見這哭聲,葉子暄神色一變,推開門沖了進去。
走進去,葉子暄緊張的抱起孩子,看著他,不知道孩子到底因為什么哭泣了起來。
葉蕾跟著走了進來,“哥,他怎么哭了?”
“不知道啊。”葉子暄說“誒,什么味道?”
葉蕾也聞了聞,又看了看小寶寶剛才躺的地方“哥,寶寶尿床了。”
“什么?”葉子暄差點把小寶寶丟出去,他將小寶寶放在一旁,看著自己的衣服,果然帶著一股尿騷味。
葉子暄低下頭看著小寶寶,他平時可是一個有潔癖的人。
“現(xiàn)在怎么辦?”葉子暄問。
“換尿布嘍。”葉蕾說。
“我來吧,你就別把自己衣服搞臟了。”葉子暄在葉蕾驚恐的眼神下給小寶寶換上了紙尿布,途中葉子暄的手不斷的顫抖,到后來竟然把紙尿布給換反了,葉蕾笑著的看著自己的哥哥,明明有潔癖還要死撐著去給孩子換尿布。
后來實在看不下去了,葉蕾也上手去換,兩個人帶著一個孩子其樂融融的如同真正的一家三口一樣。
和他們不同的是寧夏夏的生活。
中國,葛然和寧夏夏的家。
葛然又一次摔門而出,他踹了一下臥室門,指著臥室內(nèi)的寧夏夏吼道“我告訴你,這是最后一次,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說完,葛然就氣沖沖的走了。
自從葛然和寧夏夏結(jié)婚到現(xiàn)在,寧夏夏從來沒有讓葛然得逞過一次,一開始葛然還會巧言令色的去騙寧夏夏,但是后來得逞不了就惱羞成怒的想要霸王硬上弓,見到葛然想要用強,寧夏夏就會要以死相逼。
坐在臥室的床上,寧夏夏留著眼淚,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幾次,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爸爸要把自己留在這里,這里根本不是她的家,她想要回家。
葛然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他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失敗了多少次了,他十分不解明明寧夏夏已經(jīng)失憶了為什么還會這樣。“哼,養(yǎng)著這么一個女人還不如養(yǎng)一個花瓶。”葛然生氣的罵道。
第二天一早,葛然出了門,直接將寧夏夏鎖在了家里不讓她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