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王笑過了一會兒疑惑問道:“你這又在鬧什么幺蛾子?”
藥巫女虛弱的說道:“其……其實,我之前已經吃下了毒藥,現在開始發作了吧?呵呵,現在嚴誠活不成了,我也沒有活下去的力量,對這個世界我沒了絲毫的留戀,我所留戀的都是我得不到的,不如在這里結束我的生命。”
鄭菲和卓靈驚駭的捂住了嘴巴,對藥巫女選擇自殺很是震驚。
好久沒有再聽到王笑的聲音,也不知道王笑正在做什么,只是聽到藥巫女痛苦的呻吟,就像是臨死前的最后的掙扎。
過了好久,只聽的砰地一聲,像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監控屏幕上仍然是王笑和卓靈在瘋狂的翻云覆雨,鄭菲和卓靈也見不到山洞里面的情形,但通過腦補她們想象到了,藥巫女摔倒在地上的聲音。
真是太慘了。
鄭菲和卓靈都不禁感到心碎。
卻聽藥巫女可憐兮兮的說道:“王笑,我要死了,難道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為什么在這個時候,你仍要那樣冷酷的看著我,讓我無法安然的離開人世?”
鄭菲和卓靈聽了心驚。
“不會吧?王笑不是這么殘酷的人,王笑是一個很有愛的人。”
她們在心中不敢置信的想道。
接著便聽王笑聲音冷淡的說道:“你真的要自殺死了嗎?”
這話一說出來,就連鄭菲和卓靈都感到心寒了。
“那么溫柔深情的王笑,怎么可能說出這么絕情的話?”
她們幾乎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果然,藥巫女也傷心了,凄然的慘笑道:“你真要對我這么殘忍嗎?在我臨死前的一刻,你仍要對我說這么絕情的話,我就這么的讓你恨之入骨嗎?”
王笑冷冷道:“你錯了,我不恨你,我只是不想做無聊的事情。這個事情你真的不要怪我,我記得你上次騙我去賓館開房的時候,你就是用的腿受傷了行動不便的苦肉計,甚至為了要讓人我相信,為了迫使我扶著你進去,你不惜故意摔倒在地上。但我跟著你進去之后發生了什么?我也不想多說了,你自己很清楚!”
“我只想說,我領教你的苦肉計已經領教的夠了,我不想再被你的苦肉計所愚弄。當我被你的苦肉計逼迫的心生愧疚不得不對你好的時候,你卻殘忍的利用我的善心將我置入不堪的恐怖境地。像是你這樣的作為,我怎么敢再同情你?”
“你不要再說我殘忍之類的話,真正殘忍的是你的作為。就是因為你用苦肉計的百般愚弄,我現在幾乎不敢同情別人。你給我聽清楚,我不只是不敢同情你,而是不敢再同情任何人。這就是你給我帶來的魔障。你居然也好意思說我殘忍,想起來到底是誰做的殘忍。我從沒做過傷害你的事情,你這樣給我扣高帽子的行為趁早還是省省吧,我絕對不會再上你這種手段的當,你愛怎么的就怎么的!”
“至于你死不死的,那跟我有什么關系嗎?如果硬要說跟我有關系的話,那就是你死了之后,我會感覺清凈一點兒。你要讓我同情你,你認為我做得到嗎?”
這話說的,鄭菲和卓靈都感到心寒,但又覺得王笑很有道理。
藥巫女垂死掙扎的說道:“可是,我這次不是苦肉計,我真的是要死了呢?”
王笑冷冷道:“你應該知道,我已經不會相信你的話了。”
藥巫女慘笑道:“你要怎么樣才能相信我的話?”
王笑冷冷道:“如果等下你真的死了,我就會相信你的話。但在你真的死亡之前,我只能靜靜的在一邊兒看著。我做不到在你死亡之前相信你的話,或者采取措施拯救你的生命,甚至是憐惜你的生命的消逝,我都做不到。當然,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就算再想救你也不成了。可是,我真的沒辦法,現在我只能看著。”
“哈哈,哈哈哈……”藥巫女想要慘聲大笑,但她的氣息已經很不足,笑了沒有兩聲便笑不動了,呻吟道:“可憐呢,真是可憐呢,你真的就沒有勇氣相信我一次嗎?天不怕地不怕的好人,居然怕了我這個弱女子,我這輩子也算是成就不小了。那我問你,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會不會為我的死感到一點同情?”
王笑冷冷道:“在你死之前,我真不知道。”
藥巫女又慘聲道:“看來你真是要對我冷酷到底了。王笑,其實你真的不明白,你只要給我一點兒溫柔,我就走不到今天這一步。也許從一開始我就在玩弄你,但是你陪著我玩玩兒不就好了嘛!只要你陪我玩玩兒,我也不會永遠給你玩兒下去,等到我玩膩了的時候,我要么會安穩下來,我要么會遠遁離開,也不會弄成像這樣。我走到今天這一步,是給你的冷酷分不開的……”
王笑打斷藥巫女的話說道:“你不要再把責任往我身上推了,我不吃你這一套。我為什么要無聊的陪你做那些事情,你給我一個理由聽聽先?我告訴你,即便你今天真的死了,我也不會認為自己對你的死有任何責任,你自己的路始終都是你自己選擇的。你要我這個,你要我那個,我欠你的嗎?我沒那么無聊。”
“啊!”藥巫女痛苦的慘叫一聲,道:“好吧,我就死給你看,你一定會后悔的。王笑,我們來生再見吧!呃,呃,呃……估計,來生,你也,不愿,見我!”
長久的沉寂。
只剩下卓靈在監控屏幕上發出的動聽嬌吟。
卓靈一聲大叫,水花四處飆飛,弄濕了大片的帶著紅色斑點的白色床單。
然后,換人了……(此處省略一萬字,哈哈!)鄭菲和卓靈尷尬的相視一眼,心中滋味兒真是非同一般的復雜。
如今在監控屏幕上活色生香的女人,現在可能已經死在了山洞之中。
當真是……時間過去了好久,也沒聽到王笑有任何聲音發出來。
“菲菲,王笑這時候在干什么?”卓靈忍不住問道。
在這時候,卓靈在鄭菲面前是挺有些不好意思的,但她實在忍不住好奇詢問了出來。在當前這種情況,她主動跟鄭菲說話比較好些。
鄭菲搖了搖頭,嘆道:“能不能將監控錄像關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卓靈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藥巫女不是說要用她的聲音控制的嗎?如果她現在死了,那恐怕是不能關掉的。我們找找電源把這液晶屏幕關了,應該能行。”
鄭菲阻止道:“別,現在不知道王笑是什么情況,也不知道王笑在什么地方,這是我們知道王笑情況的唯一途徑。唉,那就讓這個錄像這樣看著吧!”
鄭菲說著話流下了眼淚,一副委屈傷心的樣子。
“菲菲……”卓靈叫了一聲鄭菲的名字,卻是也不知道說什么。
鄭菲擺了擺手,也沒讓卓靈說話,無力的坐在臥室的床上,雙肘支在大腿上,雙手捂住了臉容。她現在腦袋了似乎很亂,但又似乎成了是空白,總之很崩潰。
鄭菲只想靜一靜。
卓靈也沒在說什么,在鄭菲身邊坐了下來,用手摟住鄭菲陪著她。
時間繼續往前面流逝。
王笑也沒發出任何聲音,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
卓靈心里也挺亂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又聽到了自己動聽呻吟的聲音,看樣子王笑吃了藥劑藥效是挺厲害的。卓靈此時聽著自己的叫聲,更加臉紅耳熱起來。先前有王笑和藥巫女說一些驚心動魄的話語來分散心神,她的感覺也沒有像現在這么渾身燥熱的,可是現在安靜的臥室里面,除了她的動聽嬌吟再也沒有別的,她便不由得更受到影響了。尤其是,鄭菲也在場聽著,她就更加心亂如麻了。
“啊——”
監控屏幕上,卓靈又瘋狂大叫起來,而王笑在她的嬌軀上也是一陣激烈的顫抖,最后兩個人一起登上了最男女之間最享受的極樂仙境。
王笑趴在了卓靈的嬌軀上,監控屏幕便定格不動了,想來是播放完了。
“王笑,最后是……在我的體內里面了嗎?”
卓靈這樣想著不禁更加感到渾身燥熱。
又過了一會兒,只聽王笑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鄭菲也驚覺的抬起頭來,見到監控屏幕上錄像定格在了王笑和卓靈一起登上極樂仙境的時刻,而沒有切換回到山洞里面,也見不到王笑的情形。
鄭菲見到監控屏幕上的畫面,也不禁臉上紅了一紅。
接著,便聽王笑感慨萬千道:“你最算說了一句實話。”
鄭菲和卓靈頓時心中都是一咯噔,從這句話來判斷,藥巫女是真的死了。
停了一會兒,王笑又淡淡道:“其實你不明白,剛開始我是不敢相信你,但到了最后,便是你已經不值得我相信了。無論你是真是假,對我都沒有意義。”
鄭菲和卓靈都不禁嘆息一聲。
又過了很久,王笑接著道:“你死了,真的清凈了。”
鄭菲和卓靈頓時都感到很冷。
“唉!”一聲長長的嘆息響了起來,卻不是王笑的聲音,而是嚴總的聲音。
卓靈頓時渾身一顫,很是激動,很是歡喜。
“嚴總,你醒啦?”王笑說著話,朝著嚴總的病床走去。
“嗯!”嚴誠答應了一聲。
王笑又在遲疑的問道:“嚴總,你醒了多久了?”
嚴誠嘆道:“這里太吵了。”
王笑不禁有些窘,剛才藥巫女播放的監控錄像中,他跟卓靈翻云覆雨的時間最長,同時卓靈在床上發出的聲音也是最大,想來跟卓靈被藥巫女下了藥有關系。卓靈在被藥物迷暈的情況下,原始欲望爆發時的表現就格外的瘋狂有勁兒。
嚴誠說這里太吵了,想來聽到了那些聲音。畢竟在監控錄像的最后,卓靈跟王笑一起達到欲仙欲死的極樂仙境,當時卓靈的叫聲是相當的瘋狂而響亮的。嚴誠如果是在錄像結束之前就醒來了,至少他是聽到了最后這些情況的。
而卓靈是嚴誠的女兒。
發生這種荒唐的事情,這讓王笑真不好意思。
嚴誠對他是恩重如山啊,他卻傷害了嚴誠的女兒,心中怎么都是愧疚的很。
只聽嚴誠又問道:“藥護士,她已經死了嗎?”
王笑朝著躺在地上的藥巫女看了一眼。
藥巫女嘴角溢出了黑色的污血,也不知是服用了什么毒藥而死的。藥巫女是一個護士,對于藥物有一定的了解,選用的自殺的藥物也不太難受,死了之后臉上也沒有露出猙獰的表情,只是一雙眼睛仍然大大的睜著,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無論如何,藥巫女是真的已經死了。
盡管那雙眼睛仍然散發著不甘的精神,但整個人已經失去了活人的生氣。
死的不能再死了。
“嗯!”王笑輕輕點了點頭。
“唉!”嚴誠嘆了一聲,又道:“死了也好,活著是痛苦的,在世上又沒什么可留戀的,也沒什么好活著的意思,不如死了得到一個解脫。死了,便沒痛苦。”
藥巫女之前表達過類似的意思。在藥巫女說這類話的時候,王笑也沒什么感覺。但此時聽到嚴誠說類似的話,王笑也不知怎的就是心頭一震,猛地想起一種很恐怖的可能來,不禁渾身都打了一個冷顫,想要說什么卻又忍住沒說。
嚴誠臉上露出一種淡淡的笑容,道:“你說什么就說吧。我都是將死的人了,難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嗎?等到話說清楚了,才能了無牽掛的離開。”
藥巫女之前也表達過類似的意思,王笑更是真覺得感到脊背骨發涼。
王笑遲疑片刻,仍是忍不住問道:“嚴總,我記得你懂得一種很奇特的催眠術可以抹去人的記憶,但不知道你能不能使用催眠術讓一個人自殺呢?”
王笑這話一問出來,在嚴誠別墅地下密室通過監控系統聽著的鄭菲和卓靈都不禁心頭猛地一驚,感受到一種極度不可思議的恐懼,尤其是卓靈,搖搖欲墜!
王笑這句問話無疑是在懷疑藥巫女的自殺是嚴誠催眠而造成的。
如果事情真是那樣的話,那當真是非常恐怖的。
卻聽嚴誠淡淡說道:“其實催眠這種事情也并沒什么高深的地方,只要深入到潛意識之中在里面播下一個種子,愛和恨,喜和哀,悲觀和樂觀,豁達和極端,壓制和爆發,憤怒和恐懼,希望和毀滅等等,這個種子就會在人的意識中生根發芽,最后茁壯成長為無法再忽視的指揮人行動的力量。因此,無論是抹去人的記憶也好,還是驅使人去自殺也好,都是可以用催眠來做到的。”
“啊?!不,不是這樣。”卓靈撲進鄭菲的懷里哭了起來。
王笑卻是已經事先料到了,此時當并沒有太驚訝,只是嘆了口氣。
嚴誠又繼續道:“但是,催眠也不是萬能的。人最本質的情感,難以用催眠改變。人最看重的記憶,難以用催眠抹去。除非是遭到強有力的刺激,或者進行強有力的干預,一個人才能產生根本姓的改變,比如說從一個善良的人變成一個邪惡的人,從一個無惡不作的壞人變成一個幡然醒悟的好人,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但是要想做到的話很難。特別是催眠屬于外力,很可能抵擋不住人的本姓的反抗,即便能夠用催眠將一個人暫時改變,時間一長人的本姓也極可能復發。”
“王笑,你曾經提醒過我,藥巫女的哥哥是我槍殺的,盡管她可能并不知道,但我最好不要將她留在身邊。對于這件事情的風險,我當然也是知道的。但是,藥巫女心中懷著極大的仇恨,如果放任她不管的話,她早晚就會做出大惡。”
“當藥巫女在醫院照顧我的時候,我知道了她心中隱藏著巨大的仇恨。但在那時候我不知道她已經清楚了我的身份,我覺得她仍然沒有做出大殲大惡的事情,最好是能想辦法消除掉她心中的仇恨,以便讓她重新過上平凡的幸福生活。”
“所以,我將藥巫女留在身邊,準備對她潛移默化消除她心中的仇恨。可是,在這個事情上我犯了一個錯誤,我并不知道藥巫女知道了我的身份。如果藥巫女不知道我是殺死她哥哥的人,那么我對她的勸導就容易產生作用。但如果藥巫女知道我是殺死她哥哥的人,那么她就會對我產生抗拒的心理,我對她的勸導就不容易產生作用。特別不妙的是,藥巫女會為了故意麻痹我而裝作聽進了我的話。”
“不過我這人做事一向謹慎,面對藥巫女當然也不會疏忽,我對她仍是用了催眠術的,所以在這半年的時間仍能壓制的住她,但近來我的精力越來越不濟了,每天清醒的時候沒有睡覺的多,藥巫女的心中的仇恨便又冒了出來,尤其是在整天面的我這個仇人的情況下,就更加容易重新喚醒她心中的仇恨。”
“藥巫女開始了她的復仇行動,我也不得不采取相應對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