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萬名有著元嬰期破壞力的御坂妹妹,飛快擴散到整個戰(zhàn)場,原本在節(jié)節(jié)敗退的青陽山修士,一下子翻身把歌唱,配合御坂妹妹迅速殲滅著來犯之?dāng)场?
而急于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李臻,并沒有和林夕多說,而是直接瞬移到正在空中和一名元嬰期修士‘交’戰(zhàn)的松雪旁邊,縱使用了禁術(shù),金丹期也只是金丹期,對付元嬰期,也只能抵擋一下,而且禁術(shù)都是有副作用的,正當(dāng)她感覺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御坂妹妹和李臻同時到了。
李臻輕蔑地瞥了那個元嬰修士一眼,連他的樣子都沒看清,他就消失了,對于這種實力還沒有接觸到空間層面的弱‘雞’來說,李臻的空間剝離是一滅一個準(zhǔn)。
解決了礙眼的人,李臻把目光轉(zhuǎn)向了一旁臉‘色’蒼白的松雪身上,知道她可能是受傷了,連忙‘摸’出一粒仙豆遞給她:“師伯,你傷勢不輕,先把這個吃了吧!”
松雪沒有伸手接仙豆,只是不敢相信地看著李臻:“你真的是李臻?”
“如假包換。”李臻感覺有些好笑:“有誰會冒充我?”
“她們是什么人?”松雪指著御坂妹妹問道。
“她們是我的手下?!崩钫槟:卣f道,然后不再給松雪提問的機會,搶先問道:“師伯,這是這么回事,他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攻打我們青陽山?”
聞言,松雪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輕咳了幾聲:“咳咳?!?
她本來就受傷不輕,再加之禁術(shù)的后遺癥,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虛弱無比。
見狀,李臻再次把仙豆遞到她面前:“師伯,快服下這粒仙豆?!?
已經(jīng)肯定李臻就是李臻本人,在加之現(xiàn)在這種局面,松雪放下了心中的一絲戒備,接過仙豆就塞進口里吞了下去。
服下能治愈一切傷勢的仙豆,松雪的氣‘色’好了許多,開始為李臻解釋前因后果:“他們是北洲修士,圖謀我五大仙‘門’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歸元派的事情就是他們做的,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敢真的派人前來攻打?!?
得知來犯之?dāng)车纳矸?,李臻還是有些不理解,問道:“我們不是有護山大陣嗎,怎么就讓他們打到‘門’內(nèi)了,而且‘門’內(nèi)那幾個化神期的老不死呢,都到這種關(guān)頭了,他們怎么還不出手?!?
像青陽山這樣內(nèi)有化神期修士坐鎮(zhèn),外有護山大陣的宗‘門’,即使是有兩倍于己的敵人,也很難攻破的,可是現(xiàn)在戰(zhàn)斗是在青陽山內(nèi)部打起的,怎么看都透著一股詭異。
聽到李臻竟然稱呼化神期的祖師為老不死,松雪的臉一下子黑了,怒斥道:“不得無禮?!倍笥窒肫鹄钫楸憩F(xiàn)出來的不俗實力,好言解釋道:“幾位祖師引敵方的化神期修士去域外斗法了,否則化神期大修士在這里打起來,我們青陽山就要被夷為平地了?!?
說著,松雪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誰知他們竟然還藏著一名化神修士,若不是你那個‘侍’‘女’出手?jǐn)r住了他,我青陽山的道統(tǒng),可能就要斷絕了?!?
“掌‘門’和我?guī)煾的?,怎么沒有看到他們?!崩钫閱柕?,這個問題他想問好久了。
“在半年前,掌‘門’師兄和兩名師弟聽聞妖界有一處秘境出世,和其他幾派的道友一起去尋找機緣了?!彼裳┐鸬馈?
李臻本來以為其他三位去宗正的‘洞’府那里修煉了,誰知竟然是去探索另外一處秘境了,一瞬間,李臻好像抓住了什么,問道:“你是說我們五派有很多高級修士去那個秘境了?”
“是啊,那處秘境據(jù)說是上古妖皇的小天地,我人族曾經(jīng)也歸屬于妖族,當(dāng)年也受妖皇管轄,有許多人族大能在妖皇手下效命,所以其中傳承無數(shù),我們五派,金丹、元嬰期的修士,大多都去尋找機緣了。”說著,松雪突然變得怒氣沖沖:“誰知北洲修士竟然在此時入侵,定然是聽聞師兄們前往妖界的消息了。”
“可是他們又是怎么突破護山大陣的,就算是化神期修士攻打,在我們‘門’內(nèi)也有化神修士駐守的情況下,護山大陣也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吧!”
這是李臻最為不解的一點,對于一個宗‘門’來說,護山大陣可謂是重中之重,就跟凡間城市的城墻一樣,青陽山這種大宗‘門’的護山大陣更是相當(dāng)于都城的城墻,不僅僅結(jié)實,還利于防守,根據(jù)教科書上所說,想要攻破全力防守的青陽山,至少要有三倍與己的實力,而且還不可能一擊就破,至少要攻打一個月。
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看來,護山大陣好像在瞬間就被攻破了,‘門’內(nèi)的修士在沒什么準(zhǔn)備的情況下,戰(zhàn)爭就開始了,真的是十分奇怪。
聽到這話,松雪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這個我也不不清楚,他們好像是用什么方法繞過了護山陣法,等我們發(fā)現(xiàn)時,他們已經(jīng)進到主峰了?!?
“若是一個兩個人,可能用一些方法繞過護山大陣,可是他們這么多人,怎么可能繞過護山大陣不被發(fā)現(xiàn),除非……”
聞言,松雪好像想到了什么,瞳孔猛縮:“除非他們有掌‘門’令牌?!?
掌‘門’令牌,不僅僅是‘門’派掌‘門’身份的象征,還是‘門’派護山陣法的中樞,也只有這種重要而且和‘門’派息息相關(guān)的東西,才有資格成為一派之長身份的象征物。
雖然早有猜測,但是一步步把這個結(jié)果推論出來,李臻心上立即‘蒙’上了一層‘陰’霾,掌‘門’令牌出現(xiàn)在北洲修士手中,那么前往妖界的陸離三人的結(jié)果不言而喻了,甚至所謂的妖皇秘境本身就是一個陷阱,不然那些北洲修士不可能放著妖皇秘境不去探索,而跑來侵略東洲。
想到這里,李臻心頭立即浮現(xiàn)出玄‘陰’子對他循循教導(dǎo)的場景,雖然相處時間不多,但玄‘陰’子的確是盡到了一個師傅的責(zé)任,對他和‘春’日的教導(dǎo)也是不留余力的,想到玄‘陰’子現(xiàn)在可能身受不測,李臻立即悲從心來,雙眼變得漆黑如墨:“若是師傅出了事,我必讓北洲為其陪葬。”
不小心對上了李臻那凌厲的眼神,松雪立即感覺心中一顫,頓時感覺遍體深寒,這種感覺,她只在當(dāng)年還是練氣期時,在后山清風(fēng)谷遇到的一只隱藏的筑基期妖蛇身上感受過,那是對頂級掠食者的恐懼。
李臻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松雪的異樣,因為他現(xiàn)在心中仿佛有一把火,需要找個地方發(fā)泄,頓時把目標(biāo)放在了正在和‘春’日纏斗的青衫修士身上。
‘春’日的實力雖然很強,但是攻擊手段過于單一,用來用去就是那么幾招,縱使青衫修士打不過她,但防守還是綽綽有余的,一方攻、一方逃,場面就這么僵持了下來。也幸好是這種僵持,給李臻留下了一個泄氣桶。
狼狽地躲過‘春’日的一發(fā)電磁炮散‘射’,青衫修士還沒松口氣,心中燃燒著怒火的李臻就突然瞬移到了他面前,他大吃一驚,正要祭出法寶,卻見李臻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腦袋,青衫修士一下子感覺自己動彈不得,然后就眼睜睜看著自己腦袋被捏碎,紅的白的聚合在一起順著尸體往地面滴去。
這時,‘春’日也追過來了,看到浮在李臻面前那具無頭尸體,臉立即沉了下來:“你怎么這么惡心?!?
李臻沒有理‘春’日,而是直直盯著面前的無頭修士,語氣不善地道:“還不出來,難道要我親自請你嗎?”
聞言,一個透明的虛影從無頭尸體中鉆了出來,樣貌和青衫修士無二,是他的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