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shù)娜疹^一照,陰魂渾身打了個哆嗦,有絲絲常人肉眼看不見的氣息從陰魂的身上蒸發(fā)而出,陰魂身影變得越發(fā)淡薄,仿若隨時要散去一般。
神魂沒了軀殼,除非找到合適軀殼奪舍,否則最終還是要化為一縷青煙,融入天地之間。
龍嘯天的陰魂還比較弱小,大概也就勉強附體的水平。
沒了軀殼依托,根本不可能長久呆在天地之間。
秦子凌看著龍嘯天的陰魂,龍嘯天也看著秦子凌。
“你太陰狠了!”一道神念傳來。
“我再陰狠,也不會拿數(shù)以千計的生靈魂魄來祭煉神魂法器!”一道神魂化為秦子凌的樣子飄在虛空中,手朝龍嘯天隔空一抓,頓時間空中便多了一只金光大手掌。
大手掌就像抓小雞一樣將龍嘯天的陰魂抓在手中。
龍嘯天不停掙扎,不斷“嘶吼”,一絲絲陰氣從他“身上”冒出。
“不用叫了,你叫破嗓子別人也聽不到的!說吧,你怎么說也是堂堂金烈門的長老,怎么會這邪惡的祭煉神魂之法?否則,我不介意在你魂飛魄散之前,讓你嘗一下被烈焰焚燒的痛苦滋味。
你放心,我好歹是分神境界的修神高手,經(jīng)驗不一定豐富,但手法一定老道,一定能讓你欲生欲死的!”秦子凌的神魂對龍嘯天“說道”。
“你以為這樣就能逼老夫就范嗎?你太小瞧我們幽冥教了!你放心,總有一天,教主會替我報仇的!哈哈!”龍嘯天突然發(fā)生“大笑”,再接著陰魂竟然爆了開來,化為縷縷殘魂從秦子凌的神魂指縫間飄逸出去。
“幽冥教,又是幽冥教!看來幽冥教的勢力很大啊,竟然連金烈門的長老都是幽冥教的人。只是不知道金烈門的門主是不是幽冥教的人。
若金烈門的門主都是幽冥教的人,或者像龐家一樣也跟幽冥教有一腿,這西云州還真是處處都是兇險啊!”秦子凌神色陰沉地轉(zhuǎn)著念頭,神魂之手隨著龍嘯天陰魂炸開,化為一肉眼看不見,只能神魂看得見的光罩落下,將龍嘯天散開的縷縷殘魂給籠罩在里面。
同時肉身之手也沒有閑著,已經(jīng)從龍嘯天的手上擼下一枚古樸的戒指,又隔空抓起那桿幡旗。
還有三頭銀尸,龍嘯天的尸首等則盡數(shù)收入了養(yǎng)尸環(huán)中。
將一應(yīng)東西都收起來,秦子凌沒有馬上離開山谷,而是稍微清理了下戰(zhàn)場,然后順著山崖上垂掛而下的綠藤回到了山崖上面的山洞。
山洞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人來過的跡象,但這一次回來,秦子凌卻有一種仿若隔世的感覺,心緒萬千。
上一次離開山洞時,他還在想著就算遇到龐奇韋也有一戰(zhàn)之力,所以在山林間肆意縱躍,長發(fā)飛揚,說不出的豪邁灑脫。
結(jié)果,這才過了多久,他卻在這山洞外的山谷,鎮(zhèn)殺了金烈門赫赫有名的煉骨后期長老龍嘯天,而這龍嘯天還有幽冥教的另外一層身份,懂施展神魂邪術(shù)!
比起龐奇韋都要厲害許多!
而且鎮(zhèn)殺和擊敗的難度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縱然秦子凌步步為營,用了許多心計和手段,但能殺死龍嘯天,讓他連逃脫的機(jī)會都沒有,說明他的綜合實力在西云州的煉骨后期大武師中絕對是屬于很厲害的存在。
但金烈門有武道宗師坐鎮(zhèn),幽冥教更不消說,它牽扯到的勢力范圍遠(yuǎn)不僅僅只限于西云州。
所以鎮(zhèn)殺了龍嘯天,秦子凌心頭亢奮的同時,隱隱有一些陰翳沉重。
“我這是做賊心虛啊!整個西云州有能力鎮(zhèn)殺龍嘯天也就那么些人,除了蕭箐他們,又有誰能想到龍嘯天會是我殺的呢?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盡快把實力提升到宗師級別。
只有實力達(dá)到宗師級別,在西云州才沒人敢輕易進(jìn)犯。就像金劍宗一樣,縱然很敗落,但就因為有戰(zhàn)力堪比宗師級別的劍白樓坐鎮(zhèn),那些大勢力也只敢虎視眈眈,卻沒人敢輕易進(jìn)犯!”想到這里,秦子凌攤開了左手掌,目光帶著炙熱地落在掌心的那枚古樸小戒指上。
龍嘯天身為金烈門的長老,煉骨后期的大武師,身上肯定帶有不少好東西。
秦子凌輕車熟路地滴血祭煉了這枚儲物戒。
這個儲物戒的空間比起公羊木那個大了不少。
公羊木那個儲物戒只有鞋盒子那般大,這個則有兩尺見方,論體積要大了好多倍。
當(dāng)然跟秦子凌的養(yǎng)尸環(huán)一比,還是小巫見大巫,差了許多。
儲物戒擺放的東西不多,只有八件。
一疊金票,三個陶瓷罐,一個錦盒,一卷書,一卷畫。
秦子凌習(xí)慣性還是先取出金票。
饒是秦子凌現(xiàn)在也算是見過大錢的主,一看到那金票上面的數(shù)字,呼吸都不知不覺中加重了一些。
每一張金票竟然是五萬兩的金額,共八張,合起來便是四十萬兩的黃金,按當(dāng)前的兌換比率便是一千萬兩銀子。
先前,秦子凌和蕭箐為了進(jìn)龍脈門戶,特意去買了兩頭豢養(yǎng)的二品異獸,也才花了他們兩人十萬兩銀子。
每一頭五萬。
一千萬兩銀子,意味著可以購買兩百頭豢養(yǎng)的二品異獸!
“煉骨后期果然不愧是煉骨后期啊,隨身攜帶的現(xiàn)金竟然就達(dá)四十萬兩黃金!有了這筆錢,我在方槊城應(yīng)該是妥妥的首富了吧!”秦子凌心花怒放地收起了金票。
再接著,秦子凌拿出那三個陶瓷罐,一一打開。
每一個陶瓷罐里面裝的都是一種肉凍一樣的東西。
這東西不僅散發(fā)著濃郁的藥香味,而且還有濃烈強大的異獸氣血氣息。
三罐肉凍一樣的東西,其中一罐氣息特別強大,已經(jīng)直逼化螭。
其余兩罐弱了一些,但比起八荒碧蟒還是要強大不少。
“這是煉骨秘藥!”秦子凌兩眼不禁猛地一亮。
果然陶瓷罐上都寫有小字。
氣息最強的那一罐寫著四品中階異禽焢炎鶴,煉骨秘藥。
其余兩罐寫著四品下階異獸烮火赤鼠,煉骨秘藥。
“嘖嘖,堂堂方槊城五大家族之一的蕭家也才珍藏了一份四品下階級的煉骨秘藥。這龍嘯天隨隨便便就收藏著一份四品中階級別的煉骨秘藥和兩份四品下階煉骨秘藥,果然大人物就是大人物啊!”秦子凌感慨了一番,喜滋滋地將裝有秘藥的三個陶瓷罐收起來。
接著取出那個錦盒。
錦盒里裝著四十九顆花生米般大的丹藥。
這些丹藥每一顆上面都有三道血紋,血紋波動,散發(fā)著強大的異獸氣息,仿若有一只三品異獸在里面奔走咆哮一般。
“這應(yīng)該是龍嘯天平時拿來補氣血,凝煉勁力用的丹藥吧,看樣子應(yīng)該是用三品異獸血肉精華煉制而成的。”秦子凌嗅了嗅,心里便有了數(shù),然后隨手就把錦盒也收了起來。
他現(xiàn)在的儲物戒里最不缺的便是這類補氣血凝煉勁力的丹藥。
原來,進(jìn)入龍脈之地的人都知道此趟兇險,說不定就會永遠(yuǎn)埋身龍脈之地,所以一般都不把功法秘籍、銀票金票還有其他一些珍貴東西帶入龍脈之地,只隨身攜帶兵刃和能補充氣血,凝煉勁力的丹藥。
所以,秦子凌殺了毛宗峻等人,又收了他們的尸首之后,在他們身上收獲最多的就是補氣血和凝煉勁力的丹藥,其他并沒有什么收獲。
后來鋒子洛和崔山河有感秦子凌的“大義慷慨”,又把從申衍、侯虎等人身上搜刮下來的丹藥又裝成一袋全部給了秦子凌。
以至于秦子凌如今身上有好幾百枚丹藥。
當(dāng)然這些丹藥只有少數(shù)達(dá)到了龍嘯天隨身攜帶的級別,而其余大部分都是用一二品異獸血肉精華或許一些珍貴藥材煉制而成的丹藥。
不過貴在數(shù)量多,倒也是一筆很大的收入。
當(dāng)然這些對于秦子凌養(yǎng)尸環(huán)里收藏的化螭根本算不得什么。
收起錦盒之后,接著秦子凌又拿出了書卷和畫卷。
書是金烈門的金剛烈焰掌功的手抄本,只有到煉骨境界的修煉法門,并沒有修煉內(nèi)臟的法門。
秦子凌隨手翻了翻,便把它收了起來。
暫時這金剛烈焰掌功對他沒什么用,要等他開始煉骨之后,這里面記載的煉骨境界的修煉法門應(yīng)該有借鑒作用。
最后秦子凌攤開了畫卷。
畫卷一攤開,秦子凌雙目一下子瞇了起來。
這是一張背景盡是黑暗色調(diào)的圖畫,給人的感覺那是延伸到無邊無際,不見天光的黑暗世界。
這個黑暗的世界一分為二。
一半,給人無比安寧放松,讓人心平氣和,給人的感覺就像在母親的懷里聽著輕柔的搖籃曲,悠然入夢。
一半,卻給人無盡的恐懼、絕望、死寂、陰森、殺戮和吞噬一切的感覺。
黑暗的世界里站著一尊神魔。
他的半邊臉帶著祥和的微笑,半邊臉扭曲猙獰可怖。
他的一只手掐著蓮花印,就像純凈的蓮花在緩緩綻放,他一只手握著黑色彎曲的鐮刀,像是要收割一切生命。
這神魔竟然如同這黑暗的世界一樣,給人兩種截然相反的感覺。
一面是美好安詳?shù)模幻媸菬o盡黑暗兇殘的。
“永夜神魔!”秦子凌的手輕輕撫過畫卷中的神魔圖像,目光落在神魔像下面的字眼。
這也是一副觀想圖,觀想的就是這尊一面美好安寧,一面黑暗殘忍的神像。
“黑暗既代表著安息祥和,但也代表著邪惡吞噬殺戮。
辛苦勞作了一天的人,希望黑夜的到來,能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覺,是安息。壽終而寢,含笑離世,進(jìn)入黑暗中長眠也是安息。
但另外一方面黑暗會讓人產(chǎn)生恐懼絕望,黑暗能遮掩惡行,讓人滋生邪惡。當(dāng)人的心一直生活在陰暗的世界里,他就會變得扭曲殘忍,就會殺戮……這真是一個玄妙的觀想大法。
不過,我的不滅星河觀想大法不也是一樣嗎?星辰璀璨永恒,照亮了天地宇宙,孕育著無窮生命。但當(dāng)星辰爆炸,星辰撞擊,星辰墜落,那又是何等大的毀滅!”秦子凌一時間想了許多,隱隱中神魂似乎因為這些領(lǐng)悟和融會貫通,而壯大了一些。
“可惜啊,這觀想大法立意雖然高明,但這畫像畫得比起我的不滅星河觀想圖像要差了十萬八千里,甚至比起‘游龍圖’還要差了一大截,無法真正表達(dá)出其中的玄奧精義。
‘游龍圖’我現(xiàn)在看每次都還能看到少許變化,尤其游龍入海和游龍翱天圖還有不少玄妙處我還沒看出來。但這圖像,我基本上看上幾眼就看透了。可見畫這圖的人,在對黑暗,對永夜神魔的道法上的理解還是很有限。”
秦子凌又仔細(xì)端詳,并細(xì)細(xì)讀了下方字眼后,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看透了這觀想圖,然后又把這觀想圖收了起來。
收起觀想圖之后,秦子凌把目光落在了冥血煉魂幡上。
秦子凌現(xiàn)在好歹也是分神境界的修神強者,也繼承了一些厲墨的殘缺記憶,拿起冥血煉魂幡,將跟龍嘯天打斗的事情前后回憶了一遍,基本上已經(jīng)明白過來此幡是怎么一回事。
龍嘯天修煉神魂,不知道是時日比較短,還是因為天賦緣故,當(dāng)然也有觀想圖的緣故,一把年紀(jì)也才勉強達(dá)到附體境界。
所以,在神魂一道上,他本身沒什么戰(zhàn)力,跟他的煉骨后期的武道一比,更是什么都不是。
但他卻另辟蹊徑,走了殘忍的邪魔之道,以冥血煉魂幡為神魂軀體,攝取數(shù)以千計生靈的魂魄煉入其中,培養(yǎng)出一個強大的神魂。
再然后他以本身鮮血為媒介,操縱冥血煉魂幡,便相當(dāng)于多了一個強大的神魂分身一般。
在這一點上其實跟煉尸術(shù)有點相通之處。
煉尸術(shù)士培養(yǎng)出強大的僵尸,然后通過控尸之術(shù)操控僵尸作戰(zhàn)。
但操控身外神魂牽扯到人的神魂意識,比起操控僵尸要更加玄奧復(fù)雜,而且本體的靈魂意識也會受到很大的反噬。
所以,這一門道法,不到萬不得已,龍嘯天是不會輕易動用。
“神魂之道要是用在邪門外道上,還真是詭異逆天啊!龍嘯天不過才附體境界,卻能借冥血煉魂幡發(fā)揮出煉骨中期大武師的戰(zhàn)力,甚至還要勝一些!這已經(jīng)是越了多少級啊!”想到這里,秦子凌眉頭緊皺,他總感覺自己的想法哪里出了問題。
否則修煉神魂之道的人墜入魔道,豈不是太逆天了?
“對了,我一心只想著龍嘯天才附體境界,卻忽略了龍嘯天煉骨后期大武師的身份和實力。若龍嘯天沒有這個身份和實力,他又怎么可能擁有冥血煉魂幡這等厲害的法寶,就算有這等法寶,又哪有能力屠戮煉化數(shù)以千計的生靈魂魄!
這就像我一樣,若一開始沒有強大的神魂之術(shù)和三頭僵尸相助,獲取到許多資源,在武道和煉氣之道上,又怎么可能走得到今天這樣的高度?
龍嘯天有煉骨后期大武師的身份和實力,才有能力獲取冥血煉魂幡,并借它煉制培養(yǎng)出強大的神魂。但縱然如此,龍嘯天每次施展也需要付出不小代價!所以我剛才的想法有些杞人憂天了!
不過從龍嘯天身上,不難推測,幽冥教的上層人物應(yīng)該有人是神魂高手,教中也存有能真正展現(xiàn)闡述‘永夜神魔’道法精義的觀想圖。以后若遇到幽冥教的強者就必須要防范它的神魂之術(shù)了!”秦子凌心思轉(zhuǎn)動,手卻拿起了冥血煉魂幡,翻看起來。
此幡入手不僅有一種陰沉、沉重的感覺,甚至秦子凌隱隱中似乎能看到無邊的黑暗朝他席卷而來,那黑暗的深處傳來陣陣凄厲的尖叫聲,震懾人的心魂,似乎有惡鬼的利爪要從黑暗深淵中伸出來,把人拖進(jìn)去。
不過秦子凌神魂何等強大,任由這幻象在腦海里浮現(xiàn)一會兒,心念一動,腦海里金光綻放,一切幻象便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器者為人所用,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這冥血煉魂幡威力倒還真是巨大,既然已經(jīng)煉制成功,被殺之生靈的魂魄也早已經(jīng)被抹去,煉化融為一體,我倒也沒必要迂腐地將它摧毀,可以以神魂祭煉之法,將它收了。
以后就以其治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這煉魂幡來煉化龍嘯天這類人物的魂魄!”秦子凌看著手中的冥血煉魂幡猶豫了一下,很快就有了決定。
接著,秦子凌先滴一滴血在冥血煉魂幡上,再然后泥丸宮天庭中,神魂虛像不斷掐動法訣,結(jié)成一道神魂法印落入冥血煉魂幡中。
龍嘯天在神魂之道上的境界還很低,只能用笨辦法祭煉使用這冥血煉魂幡,每次使用還得以自身精血為媒,但秦子凌乃是分神境界的強者,自然無需這般繁瑣麻煩。
血祭再加上一道神魂法印落下,便徹底掌控了這尊神魂,仿若多了一個神魂分身一般。
秦子凌心念一動,黑氣滾滾,一尊神魂從幡旗中走了出來。
還是頭頂兩角,身高三丈的形象,但這尊神魂走出來時,給人的感覺卻沒有兇殘,沒有戾氣,沒有吞噬,沒有殺戮……只有安寧祥和,就像深夜里的寂靜安寧,讓人安然入眠。
相由心生!
這神魂沒有自我主導(dǎo)意識,身上只有代表著黑暗的最原始本質(zhì)本性。
這本質(zhì)有善有惡,有安寧祥和的一面,也有吞噬殺戮的一面。
當(dāng)它由龍嘯天操縱時,龍嘯天的骨子里殘忍殺戮天性便放大了黑暗負(fù)面的性質(zhì),冥血煉魂幡走出來的便是一尊惡魔。
當(dāng)秦子凌在冥血煉魂旗上落下神魂法印時,這神魂便成了一尊守護(hù)黑暗寧靜之神。
看著這尊走出來的神魂,身上散發(fā)著寧和而強大的氣息,秦子凌神情復(fù)雜,既有欣喜又有一種很復(fù)雜的情緒。
再接著秦子凌心念一動,那神魂一下子露出了它兇殘吞噬殺戮的一面,張開血盤大口,從里面伸出一道漆黑的長長舌頭,探入秦子凌打開的光罩,往里面一卷,便將龍嘯天分散開的縷縷殘魂盡數(shù)卷了去。
再然后咻的一下縮了回去,嘴巴吧唧吧唧咀嚼了兩下,仿若在吃什么美味的東西一般。
“龍嘯天已經(jīng)被我殺了,我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他的魂魄也煉化收入這冥血煉魂旗,而且我還任由銀尸吸食他的精血,也算是替你們報了仇!以后這尊神魂就叫暗天吧!”秦子凌自言自語道,然后心念一動,暗天化為一團(tuán)黑霧沒入了冥血煉魂幡。
秦子凌將冥血煉魂幡收入養(yǎng)尸環(huán)。
養(yǎng)尸環(huán)中,龍嘯天已經(jīng)成了一具干尸。至于龐天鵬等人的尸體,此時正靜靜躺在養(yǎng)尸環(huán)中。
除了少數(shù)幾具被吸走了些精血,大部分都還是保持完好。
秦子凌出了山洞,找了個合適地方,搭了個火柴架,將這些尸體挪出養(yǎng)尸環(huán),一把火燒掉之后,然后用土石直接埋了,算是徹底毀尸滅跡。
從此之后,龍嘯天等人就算是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誰也不可能想到他們的尸體已經(jīng)成了一堆骨頭碳灰埋在烏陽山某處山嶺的黃土下。
“可以回家了,接下來總算可以安心養(yǎng)精蓄銳,大力發(fā)展一段時間了。”
這一切做完之后,秦子凌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尤其想起這次龍脈之地還有鎮(zhèn)殺龍嘯天的收獲,臉上不由自主露出了笑容。
很快,一道身影朝著方槊城的方向,在烏陽山的山嶺間急速飛掠。
入夜,安河村。
秦子凌敲開秦家的門。
來開門的不是杜紅梅,而是邵娥。
“少爺您回來啦!”邵娥一臉驚喜的樣子,眼眶微微發(fā)紅。
秦子凌見邵娥表現(xiàn)過于夸張,不禁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壓低聲音道:“蕭箐是不是來過了?”
“是的,蕭箐姑娘說您遇到了大麻煩。如果您回來,就請您去烏陽山上次那個山洞找她,如果您沒回來,她讓我照顧好老夫人,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您跟她的關(guān)系,她可能會消失很長時間才會再出現(xiàn)。”邵娥回道。
“嗯,我知道了。現(xiàn)在麻煩已經(jīng)解決,你不用擔(dān)心。”秦子凌沖邵娥點點頭道。
“我就知道少爺不會有事的。”邵娥展顏笑道。
“我去見一見母親,然后去跟蕭箐匯合,免得她擔(dān)心。”秦子凌聞言微笑道,沒有點破剛才她眼眶發(fā)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