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汐玨目光若有似無的往樽徽看了過去,你乾的吧?
樽徽聳聳肩,這事不是我乾的,是我指使別人乾的。
這時,一個油膩大叔走進來,一拍桌子大聲說:“老闆,給我來倆,超過18的就不要了。”
老闆見是熟客,知道這油膩大叔是要18歲以下的雛兒陪玩,他當即就遞了兩包旺仔牛奶給他:“一包三塊,兩包六塊。”
我靠,我沒喝過旺仔,我說三塊一包就三塊一包。
寒覆:其實是3.5元一包,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
那個熟客拿著兩包旺仔牛奶巡視一週,有種迷路中年大叔的即視感,“老闆,你認真的嘛。”
店老闆沒好氣道:“我們店18以下的只有旺仔牛奶,你愛要不要。不要就滾。這裡今天被這幾位客人包場了,不營業(yè)!”
別逼逼了,再特麼逼逼老子就又要因爲帶壞沐汐玨小姑娘而被樽徽大佬揍了。旁邊那個寒覆看起來也不是吃素的。
“……”店老闆以前對我都很陰柔,不,溫柔的,今天這是怎麼了,熟客心靈受到了創(chuàng)傷,這承受能力實在不應(yīng)該在這家夜店繼續(xù)受虐,他丟下旺仔,轉(zhuǎn)角跑了。
“給我一杯涼白開。”沐汐玨輕聲說道。
店老闆一怔,“……好,我們?nèi)_水後,用空調(diào)風吹涼了給您端來。”
請問我剛纔報的菜名裡有涼白開嗎?不是隻有旺仔椰汁和橘子汁麼?嗚嗚,招呼這位小女生如履薄冰,太刺激了。
沐汐玨走到中心位置的雅座坐了下來。
樽徽和寒覆走到沐汐玨跟前,一邊一個,坐了下來。
樽徽剝了橘子,將橘子瓣上的白絮細心的去掉,然後喂沐汐玨吃橘子。
沐汐玨本來在看手機上的一條信息,一分神,橘子瓣遞到了嘴邊,她沒細思量就吃了。
寒覆則剝堅果,也遞到了沐汐玨的嘴邊。
沐汐玨一怔,我暈,吃了樽徽的,不吃寒覆的,有點厚此薄彼,於是她也將堅果含在嘴裡咀嚼了起來。
這時,孫烏進來了,在中央位置看見了沐汐玨,但是沐汐玨不是一個人,而是被兩名男士左右逢迎著。
他心裡立馬火大了,這兩個膽大包天的狂徒,居然敢覬覦我的妞!不想混了嗎!!啊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生氣就控制不住自己,就叫了出來:“啊啊啊!”
沐汐玨,樽徽,寒覆聞聲,便同時蹙眉,人一開口就分三六九等。來人是個九等靠下的二百五。瞎啊啊個什麼勁兒。
孫烏見樽徽和寒覆不再喂沐汐玨吃東西了,心裡便膨脹了,看來自己方纔的虎嘯有莫大的威力,把那倆人嚇住了!
孫烏大步走過去,開口對沐汐玨說話的時候,卻是聲音非常溫柔,“美女,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剛纔路口發(fā)生了一起車禍,所以堵了一會兒,我就來晚了。”
沐汐玨擡擡眼,凝視著孫烏,這時候服務(wù)生送了涼白開過來,沐汐玨端起杯子給寒覆聞了聞,寒覆比劃一個水沒被動手腳可以放心喝的手勢,沐汐玨才放心的喝了一小口,她將水杯放在桌上,再度擡眼看向?qū)O烏,沉聲道:“車禍沒把你撞死?”
孫烏臉上一抽,美女美則美矣,說話怎麼這麼不中聽啊,不過,可能美女誤以爲是我出的車禍,所以是關(guān)心我有事沒事吧,“沒有沒有,你看,我好著呢,上躥下跳,一蹦八尺。出車禍的不是我。”
沐汐玨揚眉,“八尺,你蹦一個,我看看。”
寒覆和樽徽忍著笑。玨玨懟人的時候,可以懟的人半天回不過神來,這個孫烏,進來不過幾秒,已經(jīng)被懟的快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孫烏心裡老忐忑了,自己吹個牛逼而已,美女怎麼還真教人一蹦八尺啊,“我就打個比方,用個形容詞,表達一下我生龍活虎的狀態(tài)。”
沐汐玨打開眼前的電視機,播放著一手寶寶巴士兒歌小蝌蚪找媽媽,她由衷的嘀咕道:“夜店太刺激了。”
孫烏:“……”
滿牆滿牆的愛國宣傳語,發(fā)人深省的警句,以及電視裡的兒歌,到底哪裡刺激了,但是美女說刺激就肯定刺激,美女和一般女人的審美不一樣,孫烏附和道:“是啊,太刺激了!”
沐汐玨直接道:“你是腦殘吧。這樣真的很刺激嗎。”
孫烏感覺不太自在,怎麼感覺這個大美人不是想和他交往,反而是想和他開火啊,他語氣都變得不確定了,“美人兒,你今天是和我約會的,是嗎……?”
沐汐玨頷首,回答道:“是啊。”
“那你爲什麼罵我腦殘啊?”孫烏語氣竟然有點委屈,我爸都不敢罵我一個字的!
“因爲你長的就像腦殘啊。”沐汐玨微微一笑。
孫烏蹙眉,摸摸自己的臉,不可置信道:“有嗎?”
沐汐玨聳肩說:“不信你問問別人。”
孫烏也不知道在場都是沐汐玨的人,他還以爲都是來消費的客人,所以他挑了一個樽徽的小弟問道:“哥們,你好。你看我像腦殘嗎?”
小弟說:“我不敢相信你還真問了。你覺得這行爲除了腦殘還有別人能幹得出來嗎?”
孫烏立刻怒了,啪的一聲將手拍在桌上,厲聲喝道:“沐汐玨,別仗著自己長的好看,就恃寵而驕了!老子慣著你的時候你是寶,把老子惹急了,臉給你抽爛。”
啪,樽徽揪住孫烏的衣領(lǐng),往他臉上打了十數(shù)巴掌,“是這樣將臉抽爛麼?”
孫烏整個人都被樽徽提起來,他弱雞似的,毫無反抗之力,沐汐玨的頭轟轟作響,天旋地轉(zhuǎn)的分不行誰是誰。
孫烏捂著血肉模糊的臉,“沐大佬,有眼不識泰山,我是腦殘,求你讓這兄弟別打了,打頭容易出人命。”
樽徽淡淡道,“放心,我不會打死你。只會讓你生不如死。”
沐汐玨輕聲道:“把他放下來。”
樽徽聞聲把孫烏隨手仍在地上,隨後接過來沐汐玨遞來的酒精棉片,玨玨講究,隨身攜帶酒精消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