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離立刻腦補霍大佬咬著小手絹委屈的昏倒的樣子。太帶感了。
霍彧廷冷冷凝他,“最近加班少是吧,有時間消遣我了,今天內出半年業(yè)績總結給我。”
沈清離在風中凌亂,小手絹拿來,我要昏倒,有句話是不作死就不會死,我為什么總是不分時候專挑老板吃飛醋的時候作死,“老大不要這樣,我錯了。”
一天出半年總結,微臣辦不到啊!
霍彧廷不理他,徑直踱向沐汐玨。
婁向東向前踱步,到桌前就停了下來,面色凝重的盯向樽徽,“槍支屬于違禁品,你從哪來的槍支?”
空氣頓時靜止。
十數(shù)特工小弟緊張的攥緊拳頭,不好了,樽大佬的特工馬甲要掉了!警察叔叔太可怕了。
樽徽玩世不恭拿起桌上的槍,上了膛,對著霍彧廷的方向,便打算扣動扳機。
霍彧廷倒是絲毫沒有驚色,只是倨傲的凝視了一眼樽徽。
樽徽一凜,好強大的氣場,竟絲毫沒將他極具進攻性的動作放在眼里。玨玨交給他倒也放心了。
寒覆輕咳:“何止沒放在眼里,你根本被鄙視了好么。”
霍彧廷隨即泰然的走到了沐汐玨的身前,將她手握了,苦口婆心道:“在家聽輕音樂看紅學陶冶情操不好嗎,打打殺殺的這胎教愁死了。閨女出生得帶著武器來吧?”
噗……
沐汐玨噴了,霍先生都被槍指著頭了,還有心思操心胎教,這心到底是有多大啊?
樽徽尷尬的印堂發(fā)黑,“霍彧廷,好歹給點面子,假裝害怕也好啊。”
眾特工小弟尋思,今天跟著老大出門值了,還沒見過老大被人無視輕視乃至鄙視過,一直耿耿于懷,今天圓滿了,無視輕視鄙視三視合一。。
“有意思么?”霍彧廷快速出手將槍支從樽徽手里奪過,反手將槍口對準樽徽的頭,扣動扳機直接爆頭。
眾人驚呆了!
真火拼起來了!
然而,想象中的血腥場面并沒有出現(xiàn),只聽那柄手槍里發(fā)出了電子槍聲當當噠噠噠的打槍的聲音。原來是個高仿電子玩具手槍。
……眾特工小弟都變成呆呆臉了,所以老大剛才一直是拿著玩具槍在幫沐女神虐渣啊。這……這心眼太多了,這是防著警察叔叔來嚴打呢。
霍彧廷早便看出這是玩具槍,他對這些東西雖是不碰,但是也有些愛好,深入涉獵過一些知識,就這槍把上的可以摳開裝電池的地方就夠滑稽了。
樽徽當即笑了,“沒意思,沒意思。”
霍彧廷一點幽默感都沒有。開不起玩笑啊。還真把玩具槍奪走,用玩具槍轟他啊。
“警察叔叔,你看見了,我這是玩具槍,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根本沒有渠道拿到槍的。我根本沒有見過槍。”
眾特工小弟:……警察叔叔,他說謊。不過警察叔叔你好眼熟。好像有次和老大執(zhí)行任務協(xié)助警力搗毀毒.梟窩點時見過你。
婁向東哪里是好糊弄的人,這樽徽決不是尋常人,他看破不點破,同時被二十幾歲的大男人叫警察叔叔,心里這滋味別提了,看來自己最近又滄桑了,還好莉莉喜歡我,“你,你,你們,都和我去局里,協(xié)助做筆錄。孫家的案子你們都是知情人,重要證人。”
婁向東依次指過樽徽,寒覆,還有眾特工小弟。
樽徽和寒覆對視,警察叔叔真的是讓我們去協(xié)助案件調查的,不是把我們支走給玨玨和霍某人創(chuàng)造機會的么?
“別腹誹。快走。”婁向東張羅著領眾人離去。
眾人給足面子跟著老大哥一起離開。好過于被霍先生無情驅趕。主要就是挺看不慣的,每次霍先生出現(xiàn)都有一種'朕來了爾等回避'的橫行霸道的感覺。哼。
片刻間,偌大的雅座只剩下霍彧廷和沐汐玨兩個人。
沐汐玨突然覺得這里好擁擠,無處藏身的感覺。害,剛才滿屋子人她倒覺得沒什么,只剩他和她了,突然就哪哪都不自在了。緊張!
霍彧廷挑眉,醋意深沉道:“在這說,還是去我車里說?”
沐汐玨咽咽口水,問道:“你先說說,是要說哪方面的事?”
霍彧廷挑起她的下頜,“說一說,你左右通吃,我險些被氣炸的事。”
左右通吃,很牛逼的樣子,自己被他形容的好像貪食蛇哦。
沐汐玨小聲說道:“去你車里說吧。”
拖一會兒是一會兒。能晚點就晚點。出了這門他應該就緩和了,也就不氣了。
“可以。”霍彧廷放了沐汐玨的下頜。
沐汐玨立起身大步就走,逃難一般。
霍彧廷哪里容她離開他伸手范圍,手一抬將她手牽了,出了夜店的門,車子就泊在路沿,外面不知幾時下起了大雪,大雪紛紛揚揚。
外面的通向馬路的地板和臺階磚有冰碴子,半水半冰,還不斷落雪,腳走上去直打滑。
沐汐玨帶著身子,膽子自然就小了,走路畏畏縮縮生怕跌了。她尋思,這段瓷磚路太可怕了,摔一跤指定孩子摔出好歹來,我得格外小心。
霍彧廷看她小心翼翼生怕摔跤的憨樣,當即就不能將眼前的她和剛才收拾孫烏時的黑幫大姐頭模樣聯(lián)想在一起,反差天然萌。
他長臂一攬將她攔腰抱了,穩(wěn)步走過那段難走的路。快速將她輕柔放在車子后排座,隨即自己也坐在她身側,隨手將她發(fā)絲上的雪拂掉。
沐汐玨吐了口氣,終于安全了。
霍彧廷隨即便環(huán)胸坐在那里,目光睇向窗外,臉色非常不好。
沐汐玨小心的打量他,這臉色也太差了,氣壓好低,她要缺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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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彧廷沉默了十分鐘都沒有說話。
……沐汐玨受不了這份沉默!
因為……她餓了!!
對,餓了,已經(jīng)快晚上八點,然而還沒吃晚飯呢。她于是打算主動打破這份沉寂。
“你到底怎么了啊?”沐汐玨不解,“為什么不說話啊?”
霍彧廷聞聲,緩緩回過頭來凝視她,不可置信道:“我生氣了啊。是我表現(xiàn)的不夠明顯嗎?”
沐汐玨一怔,有點無語:“啊?還在生氣啊。都生氣十分鐘了好么……”
她還以為出了夜店門他就已經(jīng)不生氣了呢,竟然還在生氣。
霍彧廷氣到無奈的笑了一下,一字一頓道:“沐汐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