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又道:“難不成因為怕煤氣有可能爆炸就不吃飯,怕觸電就不開空調(diào)彩電,怕崴腳就不穿高跟鞋了?日子還得過不是?”
“你說的都非常有道理。”
他那自認為不善言辭的妻子又開始'不善言辭'了。這一席下來,演說家都沒有她能說會道。
“是吧,所以,幫我把高跟鞋擺回鞋柜去?”
“不要。”
“……”暈,都承認我說的有道理了還不要,霍先生搞的我好亂。
“以后不準穿高跟鞋。沒商量余地。”
霍彧廷將她的手一根指頭一根指頭從箱子上掰開,隨即搬著一大箱子高跟鞋便下了電梯,驅(qū)車到五公里外,將高跟鞋倒在了一個建筑廢墟,才又驅(qū)車回家。
沐汐玨氣鼓鼓的坐在玄關(guān)口,尋思這個暴君去哪里扔鞋子這么久都不回來,怕不是丟到了外太空,她撿都不知去哪撿去。啊啊,這也太決絕了!
霍彧廷再回來已經(jīng)凌晨兩點多,沐汐玨靠著門框睡著了,聽見開門聲她便醒了,揉著惺忪的眼睛不忘生氣,“你把我的鞋子還回來。”
“不還。”
“那我去公司穿什么?”
“布鞋。”
“職業(yè)套裝配布鞋不好看。”
“嗯。”
“好,我自己去把鞋找回來!”
沐汐玨起身就要走,突然腰間一緊被霍彧廷抱在了懷里,緊緊的桎梏住。
“沐汐玨,我今天幾乎失去了你,我三十歲大男人從沒這么害怕,你知道嗎。你知道我看著你不省人事是什么滋味么,我不想再體驗一次了。”
霍彧廷的聲音有幾分薄顫,沐汐玨心頭猛然揪起來,她詫異的抬起眼眸打量他,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在他眼底看見了霧意,那樣高高在上的男人,竟因心疼她而濕了眼眶。
“老公……”
“嗯,詫異是么,冷血如我居然眼眶濕潤了,父親去世,年幼的我哭了一次,自那以后我再沒有哭過,無論什么事什么痛苦都不能使我落淚。但是沐汐玨,你很不聽話,我掌控不了,我牽腸掛肚,即便你是我的,可我仍不放心,重了怕你疼,輕了怕你丟。我想我是瘋了。”
沐汐玨的眼眶被淚水模糊,她放棄了自己的滿箱子高跟鞋,畢竟有什么比做霍先生的寶貝重要呢。
“老公,謝謝你讓我覺得我自己那么重要,那么被需要。我一直以為,我是被世界遺忘的,我需要討好所有人以得到些許我希冀的溫暖,謝謝你讓我知道,我的霍先生是不需要討好便會一直在我身邊的。”
“你的……霍先生。”霍彧廷感到欣喜。
“對,我的霍先生。只屬于我一個人的……霍先生。”
“嗯。”霍彧廷深深的凝視著她。
沐汐玨緩緩的伸出手來,緊緊的擁住了霍彧廷的腰身,聲音軟軟的道:“好啦,我聽你的話,我以后再也不穿高跟鞋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霍彧廷聽見她語氣柔軟,非常順從,他低下眸子凝視著她,火氣早就在擁住她的瞬間消了,不過臉色仍沉沉的。
沐汐玨小聲道:“放心啦,我以后穿布鞋都會健步如飛的,不會再教人趁人之危了哈。”
霍彧廷冷冷哼了聲。
沐汐玨又繼續(xù)哄他,“開心點吧,鄰居都夸你呢!”
"夸我什么?"
“夸你媳婦好看,夸你兒子可愛。”
“這夸的是我?”霍彧廷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沐汐玨繼續(xù)嘴上抹蜜,“夸你英勇神武,夸你貌若潘安。”
霍彧廷抿唇笑了笑,畢竟沉穩(wěn),忍著沒放開了笑,這小妮子嘴甜起來還是很招人喜歡的。
沐汐玨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困了。”
“睡吧。”霍彧廷將她抱了往臥室走去,回到臥室,將她放在床上,他便習(xí)慣性的要出去隔壁房間,有了六六就是她和兩個寶寶睡一個房間,他自己被發(fā)配到隔壁間冷宮去了。
今天也自覺的要回去冷宮睡覺。
才走兩步,沐汐玨伸手攥住霍彧廷的衣角。
霍彧廷回了身,“不是困了?”
沐汐玨拍拍身邊的半張床,“今天我身體不舒服,姥姥奶奶一人抱走一個娃,一個人反而睡不著。這半邊給你睡。”
霍彧廷肩頭一緊,“我要留下,恐怕你就沒覺睡了。”
沐汐玨臉一熱,“答應(yīng)你了,之前你提的那個……過來吧。”
“我遲早死在你身上,妖精。”霍彧廷眼底暗涌瀲滟,瞬時間便被點燃了,他非常溫柔的對待著她,似乎生怕弄痛了她,然而從不曾試過的,她猶如雛兒,使他愛不釋手。
***
沐汐玨再次穿好正裝,配上一雙軟底帆布鞋,隨手翻看了黃歷:宜出行,宜開工!
得!果然栽上大巖桐栽對了。
黃歷:對嘛,還是要聽我的話。
沐汐玨打開門,將腳邁出了門檻。
“霍太,早上好!保鏢團隊向您請安。”兩排黑衣黑褲黑墨鏡的大哥齊刷刷向沐汐玨問安。
沐汐玨嚇了一跳,“你們哪來的?”
“回霍太,是霍董派我們?nèi)缬半S形保護您的!我們都是霍董的親信,您可以對我們放心。”左三保鏢說道。
右四又道:“我們專業(yè)素養(yǎng)很高的,您如果吐槽了霍董的紅領(lǐng)帶什么的,我們也不會去告狀的哦。放心放心。”
噗……看來霍先生的紅領(lǐng)帶是眾人心里共同的槽點,不吐不快。
“不用了不用了,你們回去吧。我不需要保鏢。”
左三說:“不,霍董說您需要,您就需要。”
“……”靠,不愧是霍先生的人,說話風(fēng)格都雷同。
沐汐玨在辦公室待了兩個小時后實在無語了,給霍彧廷打過去電話:“保鏢大哥站一屋子,我客戶來了都不敢進門……能不能把保鏢撤了啊。”
霍彧廷淡淡道:“不能。”
“……”沐汐玨氣鼓鼓掛斷電話,無語了,在辦公室想沒形象的把腿翹在桌子上都不方便,被這么盯著太累了。
這時,樽徽發(fā)來一條微信:楚風(fēng)那邊有發(fā)現(xiàn)了,他去了寡地島,或許和你義父的下落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