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一怔,媽媽這次怎么這么爽快就要買新的手表了,以往媽媽都會告訴他任何東西得來不容易,要學(xué)會愛惜東西,不能丟三落四的,他倒是有點(diǎn)心里沒底氣,怕媽媽是在試探他呢,于是裴琰乖巧道:“媽媽,不用給我買新的電話手表了。我要每天幫媽媽的忙,掃地,擦桌子,洗自己的小襪子,用自己的勞動換得報酬,直到我存錢存夠一個電話手表為止。”
楚麗智心里嘀咕,這小祖宗怎么這么有原則,給他買手表接受就是了啊,這么多事兒呢。
楚麗智連忙摸著裴琰的頭說,“寶貝真棒!”
裴琰這才開心了起來,“媽媽,來陪我玩老鼠偷油的游戲吧?”
楚麗智一臉問號,老鼠偷油,那是什么鬼,回家她只想優(yōu)雅的坐在沙發(fā)上喝咖啡圖指甲油,實(shí)在不想累死累活和小孩兒玩,煩的要命。
沐汐玨以前也太不會享受生活了,天天陪小孩玩?zhèn)€鬼的老鼠偷油。無聊死了。
再有,太多生活細(xì)節(jié)她不清楚,她不能輕舉妄動,于是她搬出來張嫂,“寶貝,媽媽累了一天,想休息一會兒。張嫂陪你玩吧。”
她把裴琰交給了一邊的張嫂。
張嫂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便熱情的帶著裴琰去玩老鼠偷油的游戲了,自己的女兒被楚家送到了國外,她如果不按楚家的吩咐行事,她的女兒有生命危險的。
楚麗智一看,哦,原來就是小老鼠假裝去貓咪家里偷油差點(diǎn)被小貓抓住的游戲,這樣下次她就會了,等彧廷回家了,她再演給彧廷看就行了。
這時,霍彧廷回家了,他見裴琰和張嫂正玩游戲,他和裴琰打了個照面,隨即凈了手,便去了臥室里見他妻子。
一天未見,他已然思念入骨。
他妻子正在臥室里沙發(fā)上坐著,換襪子呢,頭發(fā)垂下來遮住了面頰,他繞有興致的看著她。
楚麗智感受到視線,終于鼓起勇氣,用沐汐玨那種不卑不亢的目光看向了霍彧廷,霍彧廷的目光太過鋒芒畢露,她險些招架不住,露怯,她溫婉一笑,“回來了。我換襪子,你倒看的認(rèn)真。”
霍彧廷在四目相接的一瞬,心里有絲隱隱的異樣,說不上是什么,就似乎是有道光被遮住,隔著厚厚的幕布看不真切那光亮,原本他妻子是份外耀眼的,可是這時他倒覺得也尋常,不是不美了,只是那感覺不再攝魂鉤魄了。
而他入骨的相思,并沒有得到緩解,反而心里空落落的。
他心里一驚,自己難不成是那種得不到的便是白月光,得到了便是墻頭蚊子血,薄情之人?
他捏起他妻子的下頜,仔細(xì)的打量著她的面頰,一切都沒有變化,可是他心里卻不一樣了,他溫柔一笑:“什么時候回來的,倒比我先回來。”
楚麗智將臉頰靠在霍彧廷的胸腹,擁住他的腰身,“我也剛回。”
霍彧廷將手?jǐn)n進(jìn)她的發(fā)絲,“今天做了頭發(fā)?短了幾厘米,薄了些,染了色?”
楚麗智心中大驚,彧廷也太敏感了吧,頭發(fā)短了一點(diǎn)點(diǎn),薄了點(diǎn)他都可以發(fā)現(xiàn),“嗯,我想快拍婚紗照了,去把頭發(fā)做了下。好看嗎?”
霍彧廷心里有絲悵然若失,他喜愛他妻子那頭瀑布般烏黑的發(fā),纏繞在手指如同絲緞一般冰冰涼涼的,如今這燙染后的手感,粗糙了不少,不過,女孩子嘛,愛做頭發(fā),隨她吧,“你喜歡就好。”
楚麗智用面頰輕輕摩挲著他的胸腹,溫順極了,“老公,我已經(jīng)想好要拍什么樣的婚紗照了。”
霍彧廷輕撫著她的肩頭,“說說看。”
“我喜歡歐洲宮廷風(fēng),城堡,公主那種風(fēng)格的。你就是我的白馬王子。”楚麗智幸福的說著。
霍彧廷不覺間眉心蹙了起來,這倒和他所期待的古色古香中國傳統(tǒng)風(fēng)相去甚遠(yuǎn),不過,婚紗照而已,倒不必和小姑娘介懷,雖然自己心底里會有遺憾,不過她開心比較重要,“好的,按你說的辦吧。”
楚麗智開心極了,這種被彧廷寵愛的感覺真的太幸福了,彧廷什么都順著她依著她,她就是一個被寵著的小公主。她快樂的站起身來,攀住霍彧廷的脖子,“老公,你對我真的太好了,親親……”
她嘟起粉嫩的唇朝著霍彧廷的唇吻去。
霍彧廷下意識的別開面頰,輕笑道:“克制!才傍晚而已,我去看看裴琰,昨天我答應(yīng)了陪他玩老鼠偷油的游戲的。”
楚麗智一怔,陪小屁孩比和老婆親熱還重要么。裴琰真是多余。她面上開懷道:“我也一起去吧,剛才小家伙就讓我陪他一起玩,我進(jìn)來換個衣服正說去呢。”
來到院中,霍彧廷和楚麗智陪著裴琰玩游戲玩了一會兒,裴琰突然興趣缺缺的不再玩了,他往爸爸的懷里一趴,突然就哭了起來,“我要媽媽。”
楚麗智甜甜一笑,“這孩子黏人。都四歲了,動輒就要媽媽。”
裴琰癟著嘴,委委屈屈的道:“我要媽媽……”
雖然媽媽抱著我,可是用覺得媽媽還沒有回家,
***
游輪上。
沐汐玨緩緩的張開眼睛,便迎進(jìn)了一雙情緒復(fù)雜的眸子,有不舍有恨也有得不到的不甘,她將眼前的人認(rèn)了出來,是楚風(fēng)。
她倏地坐起身來,手上腳上的鎖鏈叮當(dāng)作響,她瞬間不悅的皺起眉心,“你非法監(jiān)禁我的人身自由?”
沐汐玨突然覺得身上一涼,她低頭一看,自己衣衫并不完整,領(lǐng)口仍開著,她立時怒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楚風(fēng)邪肆而笑:“男人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還能做什么?沐汐玨,不得不說,你的身子讓我欲罷不能。”
沐汐玨禁不住手腳打顫,“你卑鄙!竟然趁人之危!”
沐汐玨無法置信楚風(fēng)竟然趁她被麻醉藥控制之下玷污她的身子!
楚風(fēng)粗暴的捏住沐汐玨的臉頰,“讓我來告訴你,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你的任務(wù)便是取悅我!從今往后,你休想離開這間屋子了。”
沐汐玨怒然揮開了楚風(fēng)的手,“不要用你的臟手碰我,我嫌你惡心!”
沐汐玨心中絞痛不已,這樣的被玷污了的自己,怕是永遠(yuǎn)不能回到霍彧廷的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