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因為長時間持續一個動作的而有些顫抖的右手,殘狼咬咬牙繼續緩慢的切割了起來。
隨著刀刃緩慢拉動,彈體上的劃痕漸漸變成了一條裂縫。手里的軍刀一頓,刀尖兒一轉順著痕跡輕輕的撬動了起來。一只手畢竟不方便,殘狼幾次換方向之后,這才勉強把縫隙撬的足夠大。
收起軍刀,拿起煙霧彈緩緩磕動,一縷縷的燃燒藥劑終于被倒了出來。黃色的藥劑堆成一個小堆如同一個小型的金字塔一般,隨著手腕微微抖動,直到大約一半的藥劑被倒出來,這才滿意的把它放在了一邊。
活動了一下酸痛的手臂,殘狼掏出第二枚煙霧彈開始重復剛才的工作。
太陽的高度漸漸下落,殘狼把一個下午的時間都用來改裝這些看起來沒有什么大用的煙霧彈上面。
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整整十枚煙霧彈都被殘狼用軍刀“開膛破肚”般的各自倒了一小半的燃燒藥劑出來。
找來克里姆平時狙擊用的那塊厚帆布輕輕的包好所有的零件,殘狼無聊的靠在樹干上享用著今天的晚餐。
這是一只不知名的貓科動物的心臟,溫熱的鮮血以及筋道的心肌刺激著殘狼的味蕾,一道道的血水飛濺,寂靜的雨林里面只有他咀嚼肌肉時發出的嘎吱嘎吱的聲音。強忍著腥臭的鮮血帶來的惡心,喉結聳動,一塊鮮肉被送進了食道…
第二天很快的來臨,休息了一夜的殘狼隨手在一塊巨大的芭蕉葉子上抹了抹右手上干涸的血液,然后抽出一個醫療包開始給手上的傷口換藥。
一層層的紗布掀開,傷口上的情況也漸漸出現在視線里面,原本通透的彈孔此時已經長死,周圍一圈圈被藥水染成黃色的膿疤肆意的鼓脹著。
嘆了口氣,右手熟練的拿起醫療包里的一把小號手術刀緩緩的切開所有的膿包,沒等膿水流出,一塊小紗布死死的按在了傷口上。
“嘶!…”殘狼被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強忍著劇痛擠掉了最后一點兒膿水,一包止血粉迅速的灑在了傷口上。
綁好傷口,試著晃了晃手臂,殘狼這才掏出背包里的帆布,一層層的打開,好在里面的燃燒藥劑并沒有受潮,。殘狼原本緊繃著的心也松了下來。
接下來就等著影子二人了,只要他們二人回來,那么準備工作就算是基本完成了。
好在兩人并沒有殘狼久等,中午時分,兩人背著鼓鼓囊囊的背囊就回來了。
“你真的確定這玩意兒有用?”影子拍著背包不確定的問道。
“當然!”殘狼自信的一笑,隨即戴上了全指手套從背囊里掏出了一塊干裂的樹皮。只見那樹皮上突起著一塊塊的不規則的泡沫狀疙瘩,似乎與平常的樹皮別無二致。
然而,影子和冉雪卻知道這玩意并不像看起來這么人畜無害,因為這樹皮是他們二人從見血封喉樹上面割下來的!
刮了刮樹皮上已經干燥的乳白色樹脂,放下樹皮,殘狼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從背囊最底部掏出一個水壺。
“都在這里了?”殘狼拎著水壺問道。
“都在這里了。”冉雪點點頭答道。
殘狼把水壺放在一邊,隨即抽出軍刀開始切割樹皮,由于這種毒樹的纖維非常堅韌,切起來也是非常的費力。三個人又忙活了半個下午才弄足了所有的原料。
擦掉額頭的汗水,三人相視一笑,隨即開始細心的用瑞士軍刀上的小鑷子把切割出來的木屑小心的塞進了煙霧彈里面。
翻出一卷醫用膠帶封好彈體上的豁口,十枚塞滿了毒樹樹皮的煙霧彈終于成型,這玩意拉響以后,含有劇毒的濃煙會在一瞬間讓人雙目失明,吸入量過多的話甚至可以致命!
不過,這些還不算完,殘狼又把從煙霧彈里面倒出來的燃燒藥劑混合在了剩余的木屑里面,隨后把這堆黃色的混合物一股腦的倒進了一只手套里面。
抽出一枚燃燒彈塞進手套只留下一條用魚線做成的引爆線留在外面。做好了一切,殘狼遞了一個眼神給身邊的影子。后者馬上小心的擰開了那個一直放在旁邊的水壺,壺口微傾,一股乳白色的**被倒進了全指手套。
這些**是見血封喉樹的樹脂,其毒性更勝一籌!
“停!”
見得手套里的混合物已經變成了泥狀,殘狼一聲輕喝叫停了影子。
小心的綁好手套的開口,殘狼這才松了一口氣,自己手上有傷,做這玩意太危險了,只要有一滴樹汁濺到傷口上,那么自己絕對活不過十秒鐘!
按動耳麥,殘狼叫回了一直趴在狙擊位上偵查的克里姆。
“老師,我都摸清了,從早八點到晚六點是每三小時一次輪換,晚六點到次日八點是兩小時一次輪換,防線的明哨每隔50米一個,但是不一定有人,對方是隨機安排的。暗哨幾乎沒有,但是,每隔兩公里都有一個小型炮臺,并且防線內部有直升機起落,防線后面的情況由于沒有制高點所以并沒有觀察到。”
聽完克里姆的匯報,殘狼擺擺手道,“先休息下吧!明天行動!”
克里姆領命而去,殘狼三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一直在思考著怎樣穿過防線,但是防線后面的情況卻被忽略了。三人現在要思考的,就是在穿越防線以后怎么行動。
“強攻是肯定不行的,對方的人數是我們的近百倍,看來我們的麻煩還真不少啊...”
殘狼苦笑著說道。
“要不然我們在海灘附近突擊怎么樣?那樣可選擇的空間大一些。”影子建議道。
“除非你想面對至少一個排的數量的鱷魚!”冉雪直接否定了他的想法。
“按照劃分,你倆都應該算是特工,為什么不用你們的戰斗方式呢?”殘狼陰測測的笑著說道。
“我們的戰斗方式?”影子二人一愣,隨即眼睛一亮跟著壞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