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內心都有一份屬于自己的真摯感動,每一個人內心都會有幾個自己最為重視的人,不求這份感動有多天荒地老轟鳴一世,不求這些人相處有多長多長的綿遠歲月,只要時間對了,地點對了,機會對了,那就夠了。
能夠讓經絡迷怡和炎黃女媧同時足夠重視的男人這個世界只有一個,這個男人曾經沒有達到過那種真正的意義上的世界的顛峰,但是他卻并沒有完全但卻也有一點成分的俘獲了兩個神仙一樣的女人的心,或許是命運的枷鎖的牽連,或許是前世和前世的前世那足可以焚燒掉一切的愛情的牽絆,結果終究還是他做到了。
白伏天,消失于世間兩年,在那一場傾城之戰后連續昏迷了八個月,就如假死人一般躺在經絡迷怡那并不破舊的茅草房里的那張溫床,而外面的紛亂嘈雜他完全不知,一直就是躺在那里,他需要一個契機來被喚醒。
自從帶回了半死狀態的白伏天后經絡迷怡這個可以迷惑世間所有男人的女神從此就化為了一個典型的農家主婦,每天自己親手去深山里采摘那些罕見的并不名貴的中藥,然后再熬上個幾個小時,期間她甚至也燉都不敢打,因為中藥這東西嬌氣,萬一時間火候不對勁了那藥效也就沒了,所以說不是她不愿意去多睡一會,只是她不敢睡,而往往看到仍舊躺在床上的白伏天就心疼的睡不著。
爾后白伏天漸漸有了意識,但不清晰,手指偶爾也能動動,眼皮也能時不時的跳兩下,本來經絡迷怡幫他*汗的法子不管用了,尿屎拉撒的事就來了,一個從小就格外愛干凈的女人在老天爺搖頭嘆息的擋子間開始做起了一個母親本該做的事情,洗身子,洗衣服,這些都是她每天必須要做的事情。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八個月后的一個清早白伏天迷迷糊糊的醒了,當是時的經絡迷怡還坐趴在他的床前握著他的手瞌睡著,當白伏天看到那張出塵的臉有些蒼白泛人的時候他才知道那天后這個婆娘就把自己帶回到這個荒無人煙鳥不拉屎的地方一直照顧著自己,從來都是自負到了極至的男人從未輕易流下的眼淚也都紅了眼睛。
或許,經絡迷怡的努力這就是
契機。
當經絡迷怡被白伏天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的動作驚醒了之后那臉上的顏色就如一憑被打翻了的五味瓶,要多豐富就多豐富,然后在白伏天膛目結舌的驚訝神情中一把抱住了白伏天,也不哭,也不笑,只是柔軟無骨的身子不住的顫抖,能夠了解到這個女人脾性的白伏天當時就很清晰的明白了今天這個女人失態了。
白伏天在經絡迷怡的生命里具有怎樣的意義,活在什么樣的角度經絡迷怡她沒說,所以別人也不知道,可是能夠讓一個女人在死心踏地盡心盡力的服侍了一個植物人后再陪這個已經活了的植物人度過這寂寞空無的一年半載也實屬不易,所以說今天炎黃女媧的到來她十分緊張,如臨大敵,只是她不容許自己做出過分的態度表示,那太不像自己。
“他還好嗎?”很老套的橋段對白,就像古老電影里的愛情劇一樣的俗不可耐,可是這句話從炎黃女媧這樣一個讓炎黃家家主那個老人都忌憚十分的女人吐出來意義就不一樣了。
身形稍稍停頓,白紗隨飄,經絡迷怡轉過身來淡漠的看了眼站在對面臉色有些暗淡的炎黃女媧,即使動了一點點的惻隱之心但她卻還是不能完全的忘記白伏天當時所受到的傷害,然而怨念轉接的全部推到了其實當時一直在瘋趕向白伏天的炎黃女媧。
“他好與不好都不關你的事,如今他的傷還未好的透徹,不要經常的過來,那會引起那些余孽的注意,而且就算你來了我也不會讓你見他”
拒絕的不留一點余地,雖然對于炎黃女媧這種若仙的女人任何一個男人或者是女人都不會去用這種極其不好但也不算惡略的態度去對她但是對于同樣類型的經絡迷怡來說或許也只能算是合情合理。
本想還要說些什么,但是運量了半天后也終于沒有說出口,終歸白伏天還是在她知情的情況下受傷的。
轉身朝著來時的路走去,因為這幾個月來對白伏天的一直尋匿使的總是吃不好喝不香睡不著的明顯變的細瘦起來,漸走漸遠,炎黃女媧遷瘦薄弱的雖然落魄了但那份氣質卻還是沒有被大自然給凋零掉。
就在炎黃女媧的身影楚楚
可憐形單孤影的快要沒入密林中時之前和經絡迷怡對話調笑的男人突然折回,經絡迷怡眼中波瀾不驚,臉上神色也依然是平靜如水。
“女媧”
聲音不大,但卻是男人用盡了力氣才勉強喊出來的兩個字,帶些顫抖,帶些釋然,方才經絡迷怡的不自在或許也就是感應到了有人來到了這里的邊境,而出乎意料的并不是經絡迷怡認為的是男人的仇家找上門來玩報酬血狠的把戲,而是一個女人。
靈巧的跳轉著轉過身來,已然是很多天沒有梳洗的臉上顯的有些灰蓬蓬的污垢,但卻還是沒有遮掩住她此時驚喜的表情,只是在短暫的驚喜過后開始自顧的發起了愣,繼而緩緩蹲下身子,遷弱的身子開始不住的顫抖,那一顆顆豆大的淚珠就像一顆顆的子彈射穿在對岸男人的心臟,疼痛欲裂。
經絡迷怡前踏一步,眼光凌厲的看著轉過身來的炎黃女媧,虎視眈眈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她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在這個時候來接觸身邊的這個男人。
一想到當初當她趕到男人身邊的時候他已經血淋全身,有他自己的,有那些驕子們的,最后轟然倒地,雖然偉岸但卻也狼狽,而這狼狽都是因為炎黃女媧的袖手旁觀,一想到這里經絡迷怡就惱怒無常。
將經絡迷怡輕摟至懷里,男人眼神溫柔,臉上掛著很明顯的暖意,誰說濕婆無情?對老子不是一樣有情有義?
“你先回去”凝視著經絡迷怡的眸子男人柔聲道。
女人終歸是女人,不論任何女人都會懂的吃醋,當然像經絡迷怡她們這種淡漠人世聰明絕頂的女人是斷然不會做出把醋字放在臉上寫的俗事但內心卻還是受不了控制的。
“為什么”看著男人的眼睛,經絡迷怡有些生氣道。
雙手摟緊懷中佳人的柳柳細腰,男人道“先回去”男人不容置疑,但眼神飽含深意。
女人愣愣了幾秒,最終只能惆悵嘆息,男人的脾氣她最為清楚不過,轉過身。
“早點回來喝藥”
“過來吧,丫頭”待經絡迷怡身形走遠之后男人轉過頭來朝著對岸的炎黃女媧溫暖的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