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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的大好山水自然圖讓白伏天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微微暈染的放松了一些,不得不承認之前在面對那個老人的時候白伏天依然感覺和兩年年如出一轍的危機感,而對于之前老人的一言一行則更是讓他揣測不透,曾經的輝煌如今依舊鋒利,上上輩的情仇恩怨依舊能夠震撼到后一輩的心靈,對于炎黃家這位老人,沒有任何一個當代的青年敢說能夠輕松的與他談笑風聲,白伏天,也做不到。
在隨著炎黃女媧這個沒心沒肺整天都無憂無慮的過著生活的孩子的牽引下,瀏覽過了終南山上綠蔭充沛的小樹林,嬉戲過清澈見低的溪水,嘗試了數種不為人知的野果,白伏天心境豁然開朗。
看著遠處雙手負在背后的炎黃女媧肆無忌憚的歡笑著白伏天仰起頭輕輕一笑,“既然來了,就順勢而為吧”
沒有五岳的壯闊遼麗,也沒有黃山如仙鏡般的濃厚白霧,相對來說顯的更清淡的終南山顯的別有一翻風味,就像在大酒店內吃慣了山珍海味玲瓏佳肴的人在偶然一次吃上一口山野中的小菜那樣的清爽入脾肺。
“伏天,你看,風信子”
炎黃女媧興高采烈的捧著一朵白色的花朵奔至白伏天身旁,眨巴著水靈透光的眸子朝著白伏天囔囔笑道。
白色的風信子代表純潔清淡或不敢表露的愛,它象征著純潔和美好以及活力,白伏天雖曾經偶然一次見過一片紅色的風信子但像這種嬌白的顏色卻還是第一次看到,不竟興趣盎然的捏過炎黃女媧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的的花朵仔細端詳。
八片花瓣,整齊勻稱的綻放開來,中間一束黃色的花蕾,淡淡的香在與一切頗具侵略性的花朵的那種濃烈的香味的相比下顯的低調而又委婉,瓣葉飽滿透白,很純潔的就如此時一臉興奮的炎黃女媧,她的眸子永遠都是那么的干凈,即使是在她恐怖發飆的時候都不會讓人看到一絲絲的敵意,白伏天失聲而笑。
溫柔的撫摩著正仰著頭爭搶著要要細細溫文花香的炎黃女媧的額頭,白伏天溫和的笑道“風信子的花期過后,若要再開花,需要剪掉之前奄奄一息的花朵,所以風信子也代表著重生的愛,它的花語也有一種脫胎換骨的奇怪意味,它的純潔,它的活力,它的偶爾搗蛋的調皮,它的所有的所有的一切都像你一樣的美好,一樣的天真”
此時的白伏天就像一濟醉人的烈酒,香醇但卻又讓人望而止步,面對著贊揚著自己的白伏天炎黃女媧很羞澀的臉上滑過一道紅暈,低著頭扭捏著衣角,很顯然對于剛剛白伏天前面的專業解釋她是沒放在心上,只是最后那么幾句卻極其醒目的讓炎黃女媧嗅到了這里面的曖昧氣息。
一個天真的丫頭在面對一個已然是情場圣人的老練狐貍的男人時那是不堪一擊的,純潔與邪惡很詭異的從兩個原本應該互不相干的平行線上漸漸交叉,隨后逐漸碰撞出一縷似有似無的火花,炎黃女媧轉身欲走,她受不了此時白伏天溫柔到了極至的迷人眼神。
在和煦的陽光下白伏天唇落至此時那就像已經被放飛的風信子的嘴唇,炎黃女媧呆滯的睜大著可愛的眼睛眨巴眨巴的任由白伏天在她口中駕輕就熟肆無忌憚的挑逗,她其實想去回應的,可是在白伏天一波又一波不停的侵略下她只能扮演一個純白的羔羊的角色任其宰割,最后羞赧不知所措的閉上了眼只好聽天由命的享受著這二十年來的第一次激吻,是被動的,但幸福卻也溢滿了心底。
白伏天眼中溫柔似水,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面部表情,在一翻舌戰過后緊緊的把懷中的佳人摟至胸前,顯然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來的他在內臟牽動下不得不放開自己想要無時不刻的想要去占有的薄唇。
心臟仍舊還是不停的疾速的跳動著,在剛剛放肆了自己一次過后炎黃女媧一直都是低著頭不敢說話的,只能
任由著白伏天牽著她的手漫無目的的走著,從小到大都對這座山上所有小路都一目了然的她此時已然失去了本應具有的方向感。
顯然白伏天也是尷尬的,和其他的女人不同,這個丫頭太過純潔,所以總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大色狼拱毀了一顆水靈靈的大白菜一樣的做了件不倫不類的事,白伏天很幻覺的自嘲的認為這是不是自己的良心給予自己的反駁?看來夜路走多了即使沒有鬼心里還是有滴。
一陣陣漸漸清晰的水與水的沖擊聲驚醒了原本一直沒有說話的兩人,白伏天和炎黃女媧先是對視著看了一眼,繼而不竟又撲哧一聲的同笑出聲,他們在嘲笑之前兩人就像小孩子一樣的好笑的羞澀,白伏天更是有感而發,他在想,是不是這兩年來一直都跟著經絡迷怡那妞后來清茶淡飯的把自己的那顆賊心給湮滅了?不然剛剛怎么會無厘頭的有一股子負罪感?
“去那邊看看,好久都沒有在瀑布下面沖涼了”白伏天打破寂靜的手指著前方笑著說,想起曾經和那個邋遢老頭每每數十天不洗澡后身上劇氧難耐,然后一老一少就會一起到處尋找瀑布,若找到了鐵定是脫光了衣服一個乍猛撲騰進去,然后再冒個頭出來,那真是暢快淋漓的爽快。
而在白伏天話音一落之后炎黃女媧在看了眼那快正在疾流的瀑布原本眼神中的雀躍就開始漸漸沉靜下來。
白伏天沒有注意到炎黃女媧在順著自己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后漸漸暗淡下來的眼神,待他發現之后炎黃女媧已經呆滯的看著前放,白伏天有些莫名。
依照白伏天細膩的心思推敲不難推算出炎黃女媧此時肯定心里面擱著什么事,而這件事又關乎著那快被自己提及到的瀑布后就開始從一個開心羞澀滿懷幸福的小女人急速轉變成一個憂郁的女孩的丫頭。
走至炎黃女媧的身旁,輕輕的將其凌亂的鬢發理齊,每一個人都有心中不可揭開的傷疤,就像自己,那十年來磨難般的童年則是他不愿向別人提起的芥蒂,而眼前這個整天瘋癲快樂的孩子又有什么難以啟齒的痛楚呢。
眼睛慢慢開始泛紅,很少見的一份憂傷的沉靜籠罩在炎黃女媧的身上,逐漸蹲坐下的身子在微風下顯的有些瑟瑟顫抖。
有些傷,它可以提起,但絕不可以以最為直接的方式將起揭開,白伏天沒有說話,順著炎黃女媧的姿勢蹲坐下來,點燃一根已經扭曲了的軟云煙,吞云吐霧的任由炎黃女媧去沉默。
“其實按常理來說我的童年應該是在美好中度過的,可是不知為何我爸卻硬要把我塞給一個整天就知道喝酒折磨我的老人手里,五歲時游冰潭,六歲時習武道,七歲時我就已經掌握了華夏武學精髓太極的大該眶架的要領以及掌握了多國的語言,以及很多即使是初中生也接觸不到的函數課題,當別的孩子在校園里嬉戲的時候我或許正在為某道從國際奧林匹克競賽中摘選出來的難題而絞盡腦汁,當別的孩子正圍在一起玩著皮球的時候我卻要對著跟我人不相上下粗壯的大樹去練八極拳最剛硬的貼山靠,當別的孩子和家里的親人一起溫馨的享受著晚餐的時候我或許在大海里和那些生猛的鯊魚作著最原始的搏斗,當別的孩子在十周歲之后還享受著父母的厚愛的時候我又或許在加勒比那片神秘的海域和某只已經成年的海獸爭搶著那僅有的一條性命,后來,我幾乎掃遍了所有華夏大地上同輩的驕子,然后才開始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注定了我的命運就不允許我平凡下去,在那個看似淡薄人世其實野心勃勃的老人身邊耳聞目染多年后的我擁有了一顆不安分的心,征伐,殺戮,這些就是我世界里的代名詞,我曾數強敵無數,笑傲天下,可是最終也落得個現在這般半死不活的下場,可是在輾轉幾經波折之后我又來到了這里,我有你,有那個看上去不聞世事的婆娘,女媧,你說我是幸福的還是悲哀的?”摩擦著炎黃女媧的耳墜,眼中的落寞與哀傷漸漸盛起,白伏天仰著頭看著天。
炎黃女媧抬起埋首在兩膝間的頭發愣的轉過頭來看著白伏天,原本紅了的眼眶突然破涌而出,趴倒在白伏天肩膀上放
生的哭泣,聲音回蕩在山谷之內。
“是的,我們每一個人都似乎擁有我們那不堪回首記憶,只是,當記憶成了噩耗我們是否應該親手解開這個心結,即使是失敗了,或許我們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的痛苦,不是嗎?”白伏天好似在對炎黃女媧傾說,又好似在自言自語的詢問著自己。
“我帶你去”炎黃女媧豁然起身倔強的抹了把淚水,心疼的看著白伏天毅然道,白伏天的一些話或許是真的點波醒了這沉靜在自己心中即使是爺爺也不敢在自己面前提起的事情。
待兩人進入到這就如西游記里花果山瀑布后面如出一轍的山洞后白伏天還是大為乍舌,山洞面積很大,但很詭異的卻沒有一絲潮濕的跡象,存活在瀑布后面的山洞能夠這么干燥堪稱奇跡。
山洞的最深處佇立著一個用白玉雕刻出來的女性塑像,待兩人走近之后白伏天再一次被震撼,這個女人的容貌簡直和炎黃女媧的如出一轍,就如同一個摸子里倒刻出來的一樣的相似,只是這個女人的神態太過安詳,沒有了炎黃女媧臉上那份純真的智嫩,多出了一絲少婦該有的風韻,而雕像腳下有一具水晶棺,里面祥和的躺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嘴角依然啄著微笑,只是臉色顯的蒼白,可是韻味卻和雕像幾乎一像,不絲一少的清雅風情,一絲不少的成熟玲瓏。
走近水晶棺,炎黃女媧一邊輕輕擦拭著上面少有的灰塵一邊笑道“這是我媽媽”
一石激起千層浪,白伏天大驚,以前一直都未曾聽這呢子提及過的女人,半響后白伏天釋然,能夠生出炎黃女媧這種半仙似的女兒那么這個女人超脫的氣質也就并不讓人感覺到奇怪了。
白伏天靜待下文,沒有作聲。
蹲下身子擦拭著水晶棺,炎黃女媧淺笑道“那年,我父母懷我十月之后臨近生產,在生我的前一個禮拜前曾有一位土郎中來過我家,當時他幫我母親把過脈后就一直搖頭嘆息,隨后和我爺爺在房間內商談了一夜之后得出一個荒謬而又真實發生了的結論,要大人,孩子必死,要孩子,大人必死”
說到這里炎黃女媧臉上愈發凄涼,但卻依舊專注的看著水晶棺里的女人。
白伏天緊皺眉頭。
“那夜,雷雨交加,我的父親,那個驕傲了一輩子的男人,狼狽的跪倒在我家門前那絕壁的山崖邊仰天長嘯,怒罵蒼天,即使是我的爺爺,也都是在偷偷的擦拭著眼淚,各路的名門大家的族長都不竟滄然淚下,是啊,蒼天的確不公,因為它奪去了那個被全世都稱為最美麗的女人的生命,但是卻誕生了我,但是命運的折磨卻仍舊沒有結束,后來我父親的殉情更是在我身上添加了一筆罪孽”炎黃女媧已經開始當聲哭泣,眼淚肆無忌憚的順著臉夾滾滾而下,多年的傷疤此時被她親自的揭開,鮮血淋淋。
“伏天,你說我是不是他們說的那個因為命運而克死自己父母的女人,雖然他們說我是象征著吉祥著,說我象征著快樂的,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那樣”炎黃女媧抬起頭哽咽的看著白伏天喃喃念道,已經快要虛空的身體使她頭腦已經產生一絲暈厥的感覺。
“不是,你永遠都是你,他們的結論也只是愚昧的無知,按照現代的醫學來說你父親那是難產,要怪也只能怪當時他們沒有及時的把你送進現代化的醫院,這一切,與你無關,你母親最后盡透了全力的創造了你這付生命你就該好好珍惜,認真的活,以后的路,我會一直陪你”白伏天摟緊已經泣不成聲匍倒在水晶棺上的炎黃女媧,疼痛萬分,這是一個看似天真孩子的悲涼身世,她總是向別人展現出她最純真最開心的一面,可是別人卻不知道那被她藏在心底最深最的那快禁忌的疼痛。
“真的嗎?”炎黃女媧抬起頭下意識的問道,其實她現在思維已經呈一片混亂,白伏天不是神仙,他不可能三言兩語就能夠徹底將她那快多年的傷醫治完好。
“是的”白伏天蒼白的嘴唇輕啄著炎黃女媧的額頭,心疼萬分。
“恩”
佳人沉沉睡去,或許,她真的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