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風與如歌的存在，就算克勒斯這樣的存在也無法感知到，兩人就像空氣一樣站立在離戰場幾百米的距離處，愜意的看著這邊激烈的戰鬥。

“亂了。”如歌看著這邊的戰鬥微微皺了皺眉，淡淡的說道：“這樣戰鬥下去，必定兩敗俱傷，不管哪一方也佔不了便宜。”

“形勢發展到這一步已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了，除非韓楊一方選擇放棄。”趙清風微微嘆息了一聲，繼續說道：“但這個可能性實在太小了。”

“這是一場顛峰王者間的較量，看似亂無章序，但卻又暗藏玄機。”

“此話怎講！”

“怎講？”如歌斜眼看了下趙清風，淡淡的說道：“這就是你們男人的劣根性，爭強好勝…”

“停…”趙清風苦笑了一下，道：“我怎麼感覺你這話是在說我。”

“有嗎？”如歌依舊是那淡淡的語氣，只見她微微轉過身看向趙清風，這也是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正視趙清風。但她沒說話，注視了趙清風片刻後又轉過身看向遠處的戰鬥。

“趙清風啊趙清風，如果你人如其名般如清風淡雅，或許我會選擇你，但遺憾的是，你不是。”

驚愣！

趙清風被如歌這突如其來的話給震在當場，一時間回不過神來。他做夢也沒想到如歌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對她說這些，想他趙清風是何許人物，本是最有潛力直逼教皇的男人，卻因爲如歌而放棄了江山，無悔的追隨其左右。但在這漫長的二十年裡，如歌卻正眼一未看他一下，可他還是選擇了默默的跟在其身後，現在突然聽到如歌對他說這些，怎叫他不震驚。原本沉靜已久的心扉再一次波瀾起伏，變得不安起來。

數英雄人物，向來都是難過美人關！趙清風是個不折不扣的英雄，所以他還是過不了美人這一關，陷在如歌龐大的磁場中無法脫身。

對不起！

趙清風暗自在心裡說出這三個字！其實他完全可以做到如歌想象中的那樣，但他卻有說不出而又不想解釋的苦衷。那就是龍嘯天對他的恩惠，可以說他這一生，只有兩件事可做，一是龍嘯天的命令，雖然龍嘯天不會命令他，但也會偶爾請他辦些事情，而這些都是他無法拒絕的。二就是隨如歌奔走在山與山之間，原離塵世的紛爭，平淡一生。

“等這次風波停息，你能放下所有嗎？”

如歌背對著趙清風，看著遠處的戰鬥平緩的說道：“這是最後一次。”

其實這二十年來，趙清風一直陪伴在她身邊，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被感化。更何況是一名高高在上的男人，將尊嚴放下跟隨其後無怨無悔，這一跟就是二十年，如歌想不愛，都難了。

趙清風此刻的心情再也控制不住，身子微微顫抖著，這是他二十年來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緒波動，這也是他等了二十年最想聽到的話。

趙清風強行控制住激動的心情，但他的眼睛還是出現了一絲霧氣，只見他看向如歌的背影，如孩子般狠狠的點了點頭，努力的擠出一個字：恩！

“去吧！”如歌語氣微微一暖，指了指遠處韓楊的身影，道：“其實我都知道，你在塵世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他，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做到這是最後一次。”

“我在長白山等你，給你一年的時間，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