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我沒打算饒了他
關書記卻忽然站起身來:“謝謝蘇董事長這么為我著想,但是我不能答應。”
是他親自下令抓了應澤,現在又要放了?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他可是堂堂的書記,怎么能丟這個面子?
蘇輕寒十分遺憾地看著關書記,拿出一張名片放在茶幾上。
“您還是再想想吧,想好了給我打電話。”
關書記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擺出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別墅外面,高毅等人在車里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什么動靜,不禁越來越心焦。
“高哥,要不還是進去看看吧。”一個小弟沉不住氣了。
要是蘇輕寒有了什么好歹,他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
“還是再等等吧,別誤了董事長的大事。”另一個穩重些的小弟開了口。
“這都快半個小時了,董事長還不出來!要是——”
高毅再也聽不下去了,拉開車門就跳下了車。
“你們在這兒等著,我進去看看!”
以他的身手,偷偷進去可謂是輕而易舉。
“董事長!”一個小弟忽然興奮地指向了他的身后。
回頭,高毅果然看見蘇輕寒毫發無損地走了出來。
他立刻快步迎上前去:“董事長……”
蘇輕寒搖了搖頭:“燕燕不在這里。”
高毅松了口氣,臉上卻還是帶著擔憂:“她的電話一直關機。”
“先回去吧,等等消息。”
“是。”知道梁燕儀沒落在關書記手上,高毅明顯輕松多了。
……
與此同時,d市的另一個角落里,卻在上演著一場眼淚大戰。
打包好的行李已經被米丹全都拽了出來,扔得滿地都是,屋子里一片狼藉。
“我不要去新加坡!”哭得眼淚滂沱的米丹再一次隨手抓起一個抱枕砸向了黎信。
另一邊的米蘭,眼睛早已腫得像兩個爛桃似的,眼淚早就哭干了,此刻正坐在飄窗上抱著雙腿發呆,口中還在喃喃自語:“我不信,不可能……”
那模樣,活脫脫就是個重度精神病患者。
黎信覺得自己十分倒霉,攤上了這么一個差事,打也打不得,罵又罵不得,護送自己喜歡的人和喜歡自己大哥的人去新加坡,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亂套的事么?
都說男人最害怕的武器就是女人的眼淚,此刻黎信更慘,被兩個帶噴頭的大水桶團團包圍,武器也是爆發力雙倍的。
“米丹,你別難為我,這都是焰哥的意思……”
無論怎么勸,這兩個女人就是油鹽不進,腦袋撲棱得就像兩個撥浪鼓,一甩頭就是兩字:“不去!不去!不去!”
他都說破了嘴皮子了,兩人連窩都沒挪。
認識這姐妹倆這么多年了,他還是頭一次發現,這兩人的脾氣真是死犟,估計要是在抗戰時期肯定都是絕對不會出賣祖國出賣人民,光榮無比的民族女英雄。
黎信看了看表,眼看就要趕不上飛機了,自己的任務恐怕是完不成了。
焰哥吩咐過了,米蘭米丹要是不肯走,就用武力,綁也把她們綁走!
可是黎信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心上人,實在是下不去這個手。
猶豫地伸出手去,黎信想要安慰安慰米丹,卻又在剛剛碰到米丹衣服的同時,倏地縮了回來。
他喜歡米丹那是眾所周知的秘密,可是米丹卻一直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從來也沒給過他一點暗示。
別看黎信在徐離焰身邊的時候精明能干,面對女人的問題卻可以說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他這個細微的動作,卻提醒了正哭得彷徨無計的米丹。
她真傻,只會坐在房里又哭又鬧,怎么就忘了,眼前就有一個正在眼巴巴地等待著被她利用的傻瓜男人呢!?
也不知道徐離焰是最近忙得糊涂了,還是認為黎信對他的忠心遠遠大于對米丹的喜愛,竟然就派了黎信來護送兩人離開。
米丹和米蘭是怎么也不肯離開d市的,新加坡再好又有什么用?要是她們這個時候離開了,那可就真是一敗涂地了!
掃了一眼一臉癡呆的米蘭,米丹覺得,只能自己出手了!
“嗚嗚,黎大哥……”米丹捂著臉,哭得那叫傷心欲絕。
“……嗯?”黎信被哭得撓頭不已,下意識地答應了一聲。
米丹心里頭暗罵,真是個榆木疙瘩,自己都哭成這樣了,黎信連句安慰的話都不會說,就這副德行怎么能泡到mm啊?
難怪他喜歡了自己那么多年,都沒行動過!真是傻到家了!
對方不努力,米丹只好采取主動。
沒等黎信回過神來,米丹已經猛然撲進了他的懷里!
見過那么多的大風大浪,此刻黎信卻驚得連動都不會動了,僵硬的手臂抱著米丹,幾乎連呼吸都停滯了。
而那邊,精神病患者米蘭小姐似乎根本沒發現身邊的異樣,一雙無神的大眼睛呆呆地望著窗外的風景。
沒有觀眾,米丹自然更容易發揮。
“黎大哥,求求你了,別讓我去新加坡……”米丹的聲音中帶著一抹嘶啞的哭腔,聽起來卻有一種別樣的性感。
“嗯……?”黎信好像連舌頭都打結了,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不要去那里!你沒看新聞么,新加坡剛剛被評為世界上最冷漠的城市,難道你就忍心讓我在一個冷漠的地方孤獨老死!?”
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大堆,黎信卻基本沒聽清內容。
暗戀多年的女孩子就抱在懷里,哪怕是柳下惠可能都沒心情聽人說話了吧?
米丹見黎信的臉色有些動搖,趕緊變本加厲:“要是我去了新加坡,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啊?!”黎信總算明白了點,卻又笨笨地開了口:“沒關系,我可以去新加坡看你!”
米丹氣得恨不能狠狠地敲敲黎信的頭,這男人的腦袋里裝的都是水泥嗎?
“黎信!”米丹干脆直說了,“只要你不讓我們去新加坡,我……我就做你女朋友!”
也不是米丹太開放,實在是對待黎信這樣不解風情的傻瓜男人,不挑明了說,他不懂。
黎信目瞪口呆。
“想什么呢!?你不喜歡我?”米丹步步緊逼。
“不……不是……”可憐的黎信,在米丹面前活像一只見了貓的小老鼠。
“那你還尋思什么!?”米丹氣勢洶洶。
“這是焰哥的意思……”
米丹氣餒,這下可好,又繞回來了。
還以為黎信肯定會一口答應,誰知道這小子眼里,焰哥比誰都大。
“焰哥,焰哥,你干脆認他當你爹好了!”米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黎信艱難地推開了懷里的美女:“趕緊走吧,要不然趕不上飛機了。”
米丹的嘴巴撅得老高,不情不愿地被黎信拽起身來。
她已經是黔驢技窮了,碰上這么一個榆木男人,捧個糞蛋兒給麻花都不換,諸葛亮都沒招。
回頭,她卻在下一秒驚叫出聲:“姐!”
……
保麗花園,蘇輕寒帶著高毅下了車。
雖然并沒有從關書記家里找到梁燕儀,高毅還是十分擔心。
梁燕儀一向乖巧,從來沒有過無緣無故失蹤的時候,現在又是蘇氏的非常時期,高毅肯定不放心。
“燕燕不會有事的。”蘇輕寒只能這么安慰他,多余的話她卻不能說。
憑梁燕儀的身手,只要不是落在關書記手上,蘇輕寒對她的安全問題并不是很擔心。
一群人剛要上樓,卻聽見車子那邊傳來沉悶的響聲。
“什么聲音?”高毅耳朵最靈敏,率先走到了車子旁邊。
聽動靜,像是從車子后面里傳出來的。
高毅看了蘇輕寒一眼,戒備地緩緩打開了后備廂。
下一刻,他卻已經是滿臉喜色。
“燕燕!”
嬌小的身影蜷縮在后備廂里,甜甜的笑容迎上高毅的目光,不是梁燕儀又是誰?
高毅滿心都是失而復得的喜悅,也不顧蘇輕寒和一群小弟正看著,大手一撈,一把就將梁燕儀抱了出來。
“哎呀,快放我下來……”路燈下,梁燕儀的臉紅彤彤的,小手努力推著高毅。
高毅怎么可能放手,反而抱得更緊:“你這丫頭,跑哪兒去了!害得我們擔心死了!”
蘇輕寒微笑,說起擔心,這群人加在一起也沒有高毅一個人擔心。
“你先把我放下來再說。”梁燕儀的小臉紅得快要沁出血來了。
高毅這才放她下來,大手卻死死地抓住她的手,似乎生怕她轉眼就飛了似的。
“大小姐。”梁燕儀走到蘇輕寒身邊,略帶靦腆的笑笑。
“傻丫頭,以后可不準這么隨便玩消失了。”蘇輕寒指了指高毅,戲謔的說,“要不然,某些人就要發瘋了。”
小弟們在他們身后笑出聲來。
梁燕儀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嗯,好。”
蘇輕寒跟高毅一樣,也很奇怪為什么梁燕儀會出現在后備箱,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并不打算詢問。
只要梁燕儀好好地回來,就比什么都重要。
梁燕儀既然沒事,高毅就打發了小弟們散了,三人上了樓。
“快點回家,容嬸還不知道有多么著急呢。”蘇輕寒提醒道。
進了屋,梁燕儀少不得又安慰了容嬸一番,又下了保證,再也不會玩失蹤,容嬸才放心去睡了。
客廳里,蘇輕寒坐在沙發上,卻并不著急開口。
梁燕儀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剛剛還熱鬧溫馨的客廳,氣氛一時間尷尬起來。
“大小姐,我……”梁燕儀欲言又止。
高毅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幾分心疼:“燕燕,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不,我一定要說。”梁燕儀低著頭打斷了高毅的話,不敢看他溫存的眼神,“這件事,很重要。”
說完了這句話,梁燕儀卻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蘇輕寒看著梁燕儀的樣子,梳得一絲不亂的發髻,身上連一件多余的裝飾也沒有。寬松的運動服,看不出里面穿了什么。
難道她真的去了關書記家里?難道她竟然都沒有被發現!?
蘇輕寒的心頭一緊,她隱約猜到了梁燕儀沉默的理由。 Wшw? тt kán? C O
如果她要說出來她去了關書記家里,那么高毅就會知道她的身份……
“高毅,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蘇輕寒忽然開口說道。
兩個人的眼神齊齊轉向了她,梁燕儀有些驚訝,高毅則十分不解。
“不……這件事,我得告訴高大哥。”梁燕儀艱難地開口,語氣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堅決。
她不可能一輩子瞞著高毅,她也不想永遠這么欺騙他。
再次低下了頭,梁燕儀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衣服里。
仿佛是變戲法似的,她接二連三地拿出一個又一個東西,牛皮紙袋,信封,還有首飾盒。
“這是……”高毅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小姐,這是我從關書記家里偷出來的東西。”梁燕儀看都不看高毅一眼,語氣平板得沒有一絲感情,“有了這些證據,他應該會答應大小姐的要求的。”
自古無官不貪,梁燕儀盜過那么多人家,當然知道這些官員家里的秘密夾層都在什么地方,也知道什么樣的罪證才會讓這些領導心驚肉跳。
蘇輕寒頓時覺得眼睛濕潤了。
燕燕,竟然冒著這么大的危險,為自己做這樣的事……
她寧可向高毅揭破自己身份,也要幫助蘇輕寒。
“燕燕,你說什么,這些是你偷來的?”沒等蘇輕寒說話,高毅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口。
他實在無法相信,看著嬌弱純潔一臉天真的梁燕儀,竟然是一個小偷!?
梁燕儀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鼓足了勇氣,才回頭面對高毅。
“高大哥,我是一個小偷,我配不上你……”
“不許這么說!”盡管親耳聽到了梁燕儀承認,高毅卻猛然打斷了她的話,“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梁燕儀仰起頭,滿臉都是掩不住的震驚:“你說什么?”
大步走到梁燕儀身邊,高毅將她一把拉進懷里:“我喜歡的是你!我不管你是小偷也好,是殺人犯也好,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蘇輕寒尷尬地吸了吸鼻子,身邊這些小情人都是怎么了,為什么老是這么愛得死去活來的?
不過想想自己和徐離焰,她也就理解萬歲了。
看眼前這架勢,這客廳里頭,自己好像是多余的……
蘇輕寒悄悄起身,走出了公寓。
關上門,還能聽見高毅的聲音:“……記住,下一次,你不許再單獨行動!”
……
回到龍湖別墅,蘇輕寒只覺得渾身精疲力盡。
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事要做,那么多心要操,她真是有點吃不消。
拖著沉重的腳步,她走進了客廳。
很晚了,連一向燈火通明的客廳都熄了燈,只有幾支壁燈在燃著微弱的光亮。
摸著黑,她憑著記憶向沙發走去,剛剛走了幾步,身子卻猛然落在一個熟悉的懷抱里。
“臭女人,跑哪兒去了?這么晚才回來!”耳畔傳來徐離焰低沉的聲音,似乎十分火大,卻又掩不住話語里的擔心。
輕笑,她順勢舒舒服服地躺在他的懷里:“你怎么還沒睡?”
“沒你,睡不著!”大言不慚地說著,他伸手拉亮了坐地臺燈,溫暖的光芒頓時灑落在沙發上。
燈下,他俊眉冷眼,十分不滿地盯著懷里的小女人。
“說,跑哪兒去了?連個電話都不打!”大手不安分地掐著她身上肉肉的地方,狠狠地加力,像是懲罰。
“我今天可累壞了。”夸張地伸了個懶腰,她小貓一般地伏在他胸膛上,“你還折騰我!”
老婆夜歸,盡管某人十分火大,卻在看到她此刻撒嬌的小樣,還是心疼占了上風。
翻身,他小心地將她放在沙發上,一邊給她脫去鞋襪,一邊碎碎念著:“天天出去瘋跑,是不是都把家里的男人給忘了?”
聽到他這么拈酸吃醋的話,蘇輕寒忍不住笑出聲來,心情頓時大好。
“我告訴你一件事,你肯定高興。”
“什么?”
她卻不說話,白皙的小腳高高地舉在空中,頤指氣使地示意。
無奈,徐離焰只好抓住那雙小腳丫,大手細心地揉搓著。
“舒服點兒沒?”
能讓黑道大哥給她做足療,估計全世界就蘇輕寒一個人了。
“嗯,這還差不多。”她笑瞇瞇地縮回了腳,從手袋里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看看這個。”
徐離焰接過袋子,將里面的東西一件件拿了出來。
當看到一個黑色的小本時,他的動作停下了。
“這不是……?”
蘇輕寒微笑:“沒錯,這都是關書記的私房。”
梁燕儀偷來的那些東西,關書記都可以說是栽贓,只有這個送禮記錄的本子,是鑿鑿的證明。有了這個黑皮本子,再加上梁燕儀偷到的現金和首飾,關書記就是鐵證如山了。
“我見過關書記了,他說要跟你談。”她把白天跟關書記談話的情形告訴徐離焰,“有這些東西,不怕他不肯放應澤。”
沉吟,他卻把東西推給到她面前:“不,你去。”
“我?”蘇輕寒有些吃驚,“為什么要我去?”
“東西是你的人弄到的,辦法也是你的人想出來的,我可不貪功。”
徐離焰點了根煙,目光熠熠地看著蘇輕寒。
“看不出來,你的手下還真是藏龍臥虎。”
“切!”她撇嘴,“你以為天下就你一個人最有本事?”
話音未落,她早已被就地撲倒。
敢笑話老公,就讓她嘗嘗他的厲害!
“別動手動腳——”她微弱的抗議立刻淹沒在狂風暴雨般的吻中。
自己老婆,干嘛還不能動手動腳?天大的笑話!
淡淡的煙味混合著他獨有的薄荷香,裹著濃濃的無邊夜色,一層一層地將她包圍……
……
清晨,徐離焰閉著眼睛,習慣性地向身旁一摟,卻只抱到一個柔軟的枕頭。
女人哪去了?
徐離焰頓時醒得雙目炯炯。
這女人是不是欠揍了,昨天晚歸,今天又早出?
推開門下樓,他卻被廚房里那抹小小的身影驚艷地挪不開視線。
陽光慷慨地灑落在巨大的房間里,也給窗邊的她鍍上了一層金燦燦的光芒,完美的側影,在絢麗的晨光中專心致志地翻動著平底鍋里的煎蛋,那模樣活像是個下凡的天使。
這妞,總是會出其不意地給他驚喜。
看到徐離焰坐在餐桌旁,蘇輕寒側臉,調皮地一笑:“稍等,早餐馬上就好。”
“傭人呢?”他有些不習慣地四處看了看。
“我趕她們回去睡懶覺了!”她笑瞇瞇地,“人家也很辛苦啊,得有個休息日吧?”
他無語,攤上這么體貼的女主人,他家傭人真是幸福死了。
他的沉默卻引起了她的“誤會”,長長的卷發一甩,小臉的笑容就換成了不滿。
“不高興了?你也太剝削人了!”
不過是少附和一聲,他就被冠上了剝削的大帽子。
“誰剝削了——”
將早餐擺上桌子,蘇輕寒一臉得意的笑:“快吃飯吧,大資本家!”
徐離焰看著豐盛的早餐,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從何吃起。
熬得軟爛的米粥,熱騰騰的包子,四碟精致的小拌菜,心形煎蛋,彌漫著濃濃的香氣,讓人看了就胃口大開。
“你這都是跟誰學的?”他拿起包子咬了一口,“很好吃。”
有愛心的味道,當然好吃。
蘇輕寒笑著替他把煎蛋分成小塊,一邊說:“在國外上學的時候,特別想吃這種中式的早餐,慢慢自己就會做了啊。”
真正的吃貨,永遠有一雙擅長制作美食的小手。
徐離焰喝了口粥,贊不絕口。
真看不出來,這位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竟然還會做早餐。
“老婆,你真應該去參加十項全能,肯定得冠軍!”又會賺錢又會做家務,這樣的完美老婆哪里找去啊?
“你去參加鐵人三項,我就去報名十項全能——”
撈應澤出來的事情終于有了眉目,兩個人的心情都是許久未有過的好。
正說笑著,徐離焰的手機響了。
蘇輕寒奇怪地看著他,這么早,誰會來電話?
“……焰哥,米蘭她住院了。”
聽到黎信的聲音,徐離焰的眉頭皺了起來。
“怎么回事?不是讓你趕緊把她們送走嗎?”
“是,是……米蘭的狀態不太穩定,醫生說不能做長途旅行,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黎信在電話那頭擦著冷汗。
他哪能猜到這種突發情況啊?馬上就要上飛機了,米蘭卻忽然暈倒,把他和米丹都嚇了一大跳。
送到醫院去折騰了一夜,飛機肯定是趕不上了,聽到醫生下了這樣的診斷,黎信就只能匯報給徐離焰了。
“這個米蘭,一到關鍵時刻就出問題!”徐離焰啪地放下了電話。
“你不用去看看?”心情很不好,蘇輕寒的聲音也酸溜溜的。
回答她的,是狠狠一記白眼。
“要看你去看!我可沒功夫!”自己的事情都忙得焦頭爛額了,哪有空管那兩個只會添亂的小姐。
蘇輕寒回過頭去偷笑。
她總算是放心了,面前這個正在生龍活虎地吃著自己親手做的包子的男人,再也不是那個婚禮現場把她晾著不管的徐離焰了。
意猶未盡地放下空碗,徐離焰伸手掐了掐她的臉蛋:“我一會兒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陪陪凌舒,順便把關書記的事情告訴她,讓她也放心。”
站起身,蘇輕寒一邊送他出門,一邊笑瞇瞇地看著他:“什么時候焰哥變得這么婆婆媽媽的了?”
徐離焰回手拍了下她的屁股,低聲威脅著:“晚上回來再收拾你!”
至于怎么收拾,讓她自己想去!
送走了徐離焰,她輕手輕腳地上了樓,側耳在凌舒臥室門外聽了一會兒。
最近凌舒吃不下睡不好的,經常要熬到凌晨才能睡著,現在屋里沒動靜,說明凌舒還在睡。
可憐的妞兒,先讓她好好睡一覺再說吧!
蘇輕寒剛下樓,就看見一個保安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夫人,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皺起了好看的眉毛,她卻并不驚慌,誰會敢來徐離焰的家里撒野?
“是凌市長……凌市長來了!”當保安的哪見過市長,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還、還帶了警察!”
蘇輕寒心一沉。
關書記那邊的事還沒了,這邊凌市長竟然直接帶人打到家門口了?
不用猜,也知道凌市長是為了凌舒才來的。
“走,過去看看。”蘇輕寒走出了門。
大門外的監控系統是自動的,面對這些陌生的車,欄桿硬邦邦地不肯抬起,沒有一絲通融的意思。
凌市長站在門外,顯得非常不高興。
是啊,在d市,恐怕還沒人敢把他攔在門外不讓進去。
而且,凌市長因為應澤的事情,對蘇輕寒十分有意見,他認定自己的女兒是因為交了“損友”,才墮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自古黑白不兩立,他清清白白的千金女兒,怎么就跟黑道中人混在一起!?
“凌叔叔,您好。”迎上凌市長鐵青的臉,蘇輕寒還是有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蘇董事長好大的譜啊,怎么,我要見你,是不是還得預約!?”
凌市長真是氣壞了,顧不上自己的公眾形象,張口就向蘇輕寒噴火。
“凌叔叔言重了,”蘇輕寒笑瞇瞇地說著話,卻絲毫沒有打開門讓他們進來的意思,“我倒是想問問,我家里有人犯事了么?為什么要帶著警察來我家?”
就是,這一大早上的,凌市長就這么氣勢洶洶地帶人沖上門來,誰敢開門啊?蘇輕寒這話問得是合情合理。
“當然有事了,你們綁架了我女兒,快把凌舒交出來!”
蘇輕寒真心覺得無語,綁架?凌市長又不是不知道凌舒和蘇輕寒是多年的好友,怎么可能綁架她?
凌市長把女兒罵得離家出走,現在又口口聲聲說是蘇輕寒綁架了他的女兒。怎么話一到這些當官的嘴里,就都變了味呢?
再說,當初齊老癩綁架凌舒的時候,凌市長在哪里?凌舒被關書記污蔑成精神病的時候,凌市長這個當爸爸的又在哪里?現在倒好,打到人家門上來,還是一副這樣理直氣壯的嘴臉。
腹誹著,蘇輕寒卻并沒有把這些話都說出來,畢竟現在不是鬧事的時候,何況算起來凌市長也是她的長輩,就算看在凌舒的面子上,蘇輕寒也不能讓他下不來臺。
但是,凌舒是絕對不能讓凌市長帶走的,以凌舒現在的精神狀態,暫時確實不適合跟凌市長接觸。再說就算她真的趕凌舒走,凌舒也肯定不會回去,她要留在龍湖別墅,這樣能第一時間得到有關應澤的消息。
隔著欄桿,蘇輕寒好言好語地勸著一臉惱怒的凌市長:“凌叔叔,您放心,凌舒在我家里十分安全,我可以很肯定的說,現在沒有比我家更安全的地方了。”
“胡說!”凌市長一絲不茍的發絲都氣得有些凌亂了,“你的意思是我這個做父親的不能保護女兒?她回家怎么就不安全了!?啊?”
蘇輕寒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一群經常,壓低了聲音:“凌叔叔,您難道不知道么,您家早就被盯上了!”
這句話確實起到了效果,凌市長的臉色瞬間變了。
“你別危言聳聽!我可不像凌舒那么好騙!”凌市長冷哼了一聲,顯然并不太相信。
“凌叔叔,您先聽我說。”蘇輕寒耐心地解釋著,“您好好想想,當初凌舒是怎么被綁架的?難道您真的相信報上的消息,說是應澤綁架的么?”
凌市長不說話了。
他也是見過應澤的,那個小子看著雖然痞氣十足,但是那不卑不亢的樣子,確實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再看看凌舒為了那小子跟家里決裂的情形,他也覺得報紙上說是應澤綁架了凌舒,理由實在是牽強。
蘇輕寒繼續說:“我跟凌舒是多好的朋友,凌叔叔您最清楚,應澤是我先生徐離焰的好兄弟,跟您又無冤無仇,他又怎么可能綁架我的好朋友?”
凌市長的表情終于緩和了些。
“凌舒為什么不回家!?”他把最耿耿于懷的話問了出來。
作為男人,作為一個在d市呼風喚雨的領導,卻被自己的女兒決裂,凌市長覺得自己實在是威嚴掃地。
蘇輕寒嘆了口氣:“應澤在里頭關著,還不知道能不能判……她現在每天擔心得要命,一直在我家里等消息。”
凌市長總算是相信了。
那天他和凌舒在電話里吵得不可開交,他一直在氣頭上,通過電話號碼,他查到凌舒就住在徐離焰和蘇輕寒的家,這才會帶上警察打到這里來要人。
可是聽了蘇輕寒一番話,凌市長覺得自己疏忽了許多東西,比如事情的真相和凌舒的感受。
現在冷靜下來想想,這件事,他的確是做得有欠妥當。
人心都是肉長的,更何況是對自己的親生女兒。
“凌叔叔,如果您真的關心凌舒,就讓她在我家住下,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都這個時候了,蘇輕寒還沒去上班,留在家里,原因可想而知。
凌市長無奈地嘆了口氣,半天才艱難地說了句話:“那就辛苦你了。”
翕動著嘴唇,凌市長卻終究沒有說出原諒凌舒和答應凌舒與應澤在一起的話,轉身帶著人走了。
目送著凌市長的車遠去,蘇輕寒才松了口氣。
回頭,卻看見凌舒遠遠地站著,憔悴的小臉上,淚眼朦朧。
一邊是親情,一邊是愛情,年輕的凌舒,你該如何抉擇?
……
拿了關書記的東西,蘇輕寒就預感到,她很快就會接到關書記的電話了。
梁燕儀偷走了他最關鍵的東西,他肯定很快就會發現,再聯想起那天蘇輕寒的突然來訪,想來關書記應該會猜到其中的聯系。就算是他無法確定這件事是蘇輕寒做的,他也會打電話來試探。
徐離焰既然答應要她全權處理此事,她就踏踏實實地坐在家里,等著關書記的電話問候。
果然,還不到一天的功夫,關書記的電話就來了。
“是蘇小姐嗎?”關書記的聲音,聽起來已經比昨天客氣了許多。
“是我,你是哪位?”蘇輕寒微笑著明知故問。
這叫心理戰術,從一開始,就讓對方明白,自己才是話題的主導。
關書記大概很少被問到這樣的問題,無論是下屬還是朋友,哪個聽到他的聲音不是畢恭畢敬?現在卻被一個女人當成陌生人的騷擾電話了。
“……我姓關。”蘇輕寒幾乎聽得出那邊壓抑的不滿了。
“哦,關先生,有什么事嗎?”蘇輕寒繼續裝作神經大條的樣子。
昨天是她求人,當然要恭敬奉承些,今天可是關書記來求她了。
“我是關林!”關書記終于被迫無奈地爆出了自己的大名。
“是關書記呀!”蘇輕寒陡然抬高了聲調,同時抬頭搜尋凌舒的身影。
她相信,聽到自己這一嗓門,那個心急如焚的丫頭肯定會飛跑著出來。
果然,就聽見樓上的房門砰的一聲巨響,接著就是一連串咚咚咚的腳步聲。
直到瞪著大眼睛的凌舒氣喘吁吁地出現在她面前,她才正式開始話題。
“您有什么事?”
那邊一陣沉默,似乎關書記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是啊,他總不能直接問:“我貪污的錢和物是不是都被你拿走了!?”
半天,那邊才猶豫地開口:“我想問問,蘇小姐有沒有拿走一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這話問得沒頭沒腦,只有心里明白的人才能聽懂。
微笑,蘇輕寒看著凌舒的眼睛,字字清晰地說:“我也很奇怪,昨天晚上,我家忽然多了幾件首飾和不少現金,不過這也不算什么,奇怪的,其中還有一個黑色的小本……”
蘇輕寒幾乎都能聽見電話那邊關書記滴汗的聲音了。
“那些現金和首飾,就送給蘇小姐好了。那個小本子,蘇小姐留著也沒什么用,不如就給我吧。”
關書記已經顧不上矜持,簡直就差明說了。
看到蘇輕寒臉上漸漸放大的笑容,凌舒緊張地雙手握拳抱在胸前,生怕漏掉了一字一句。
“……我的條件,關書記一定還記得吧?”
她昨天剛剛說過,她只要他放了應澤。
關書記稍稍停頓了片刻,蘇輕寒便說:“昨天我去了您家,覺得您家挺大的,能藏東西的地方肯定不少……”
電話那邊立刻傳來關書記緊張的聲音:“好,我答應!”
他的本子藏得那么隱蔽,都會在不知不覺中被人偷走,家里安那么多的監控有什么用?死的物件能有活人聰明嗎?
蘇輕寒的話說得很明白,這一次,只是警告。如果還有下一次,他們就不會這么客氣了。
除非關書記永遠不受賄,不過,這可能更難做到。
放下電話,蘇輕寒看著一臉期待的凌舒,終于笑出聲來:“他答應了!”
“耶!”凌舒一把抱住了蘇輕寒,“小寒,你太棒了!太厲害了!”
苦了這么多天,她可總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
傍晚,醫院。
直到黎信離開,米丹才湊到了病床前,輕聲喚道:“姐,姐!你醒醒!”
她守了一天一夜了,才終于等到黎信離開的時候。
米蘭躺在病床上,眼睛緊緊地閉著,似乎仍然在昏迷中。
“姐!?”米丹伸手推著米蘭的身體,“都裝這么長時間了,你可真有耐心!”
剛看見米蘭昏倒的時候,米丹著實被嚇了一跳,守在米蘭病床前哭得死去活來,這回的眼淚可比被趕去新加坡的眼淚真實多了。
她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長大了以后也是姐妹倆相依為命,要是米蘭真的出了事,以后她一個人可真不知道要怎么生活下去。
直到黎信出去給徐離焰打電話報信,她才看見米蘭迅速地睜開眼,給自己使了個眼色。
姐姐竟然是裝昏!
她當時嚇得差點叫出聲來,幸好她反應夠快,自己給自己的嘴捂上了,要不然黎信聽見了,一定會起疑心。
知道姐姐不是真的出事,米丹就放心了許多,接下來的時間,黎信守著病床,她就放心地好好睡了一覺。
黎信可真是夠笨的,徐離焰讓他照顧米丹和米蘭,他就一直衣不解帶地守在醫院,要不是米丹惦記著跟米蘭說話,軟磨硬泡地把他哄走,估計今天晚上他又得住在醫院里。
經歷了這次事,米丹再次確信,她肯定不會喜歡上黎信這樣的木頭疙瘩!
“姐!”米丹失去了耐心,伸手就掐了米蘭的手臂一把。
“喲——”低呼出聲,米蘭這才睜開了眼睛,“干嘛呀?我好不容易睡一會兒,你還掐我。”
米丹聽米蘭的聲音底氣十足,這才徹底放心下來:“姐,可真有你的!把我都騙過去了!”
米蘭瞪了米丹一眼:“就你那點小伎倆,還想騙黎信?你當他真傻呀?”
米丹這才醒過味來:“姐,你是說,那小子是裝傻?想騙我主動獻身!?”
米蘭別過臉去,輕蔑地哼了一聲。
米丹氣得直喘粗氣:“這個臭男人!下次我看見他,不揍死他才怪!”
“那可不行。”米蘭小聲說,“現在焰哥把咱們交給了他,你得好好籠絡他才行,要不然,咱們早晚得被他送到新加坡去!你以為我還能每次都裝暈呀?”
米丹懵懵懂懂地點點頭:“我都聽姐的。”
米蘭又閉上了眼睛:“只有留下來,咱們才能有翻身的資本。”
米丹對米蘭的話一向百依百順,經歷了今天的事,更是對米蘭佩服得五體投地。
“姐,你說咱們怎么才能把那個女人弄走?有她在,焰哥連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呢!”
這話戳到了米蘭心里的傷處,是啊,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她這么漂亮,又一向溫柔可人,為什么徐離焰就是不喜歡她呢?
翻了個身,米蘭此刻不想探討這個話題。
“睡覺吧,明天還得打起精神,對付黎信呢!”
……
看守所外面,凌舒踮著腳,努力向遠處的大門看著。
今天是應澤被放出來的日子,她一早就軟磨硬泡了蘇輕寒把她帶到這里來,就是為了能在第一時間看到她家男人。
似乎是等了好幾年,才看見沉重的大門緩緩打開了。
應澤看起來胡子拉碴的,身上還穿著被抓走那天的衣裳,緩緩走了出來。
“老公!”凌舒飛跑上前,也不管應澤身上有多臟,直接撲進了他懷里,“你可總算是出來了,嗚嗚——”
一向潑辣的凌舒,也只有在應澤面前才會露出這么小女人的一面。
應澤一時間百感交集,反手緊緊抱住了她。
不容易啊,他真以為這次自己是栽在這上頭了,都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在黑道混,他不是沒想過被抓起來的這一天,可是自從有了凌舒,他就再也不想過這種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了。
混了這么多年黑社會,他卻驀然發現,自己這輩子最大的理想,原來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簡簡單單的生活。
不過,在金盆洗手之前,他還有件事情要做。
想起那個害自己進去蹲了這么久的人,應澤的眼底閃過一抹寒光。
蘇輕寒戴著墨鏡,靠在車門上,看著遠處那對苦命的鴛鴦。
這幾天她盡近距離觀賞這些感人淚下的場景了,幾乎都覺得自己跟徐離焰實在是幸福得天人共憤。
都說失去后才知道珍惜,蘇輕寒看到身邊的凌舒和應澤,梁燕儀和高毅,頓時覺得幸福真得需要好好珍惜,才算是對得起自己。
人的生命,實在是太短暫了,而感情呢,卻有那么脆弱。
三個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一時間都忘記了身外之物。
半晌,應澤才拉著凌舒走到了蘇輕寒面前。
“大嫂。”應澤低著頭,誠心誠意地叫了一聲。
這一聲大嫂,幾乎讓蘇輕寒瞬間淚流滿面。
這是應澤第一次開口叫她大嫂,也代表了他對她的肯定。
應澤當然知道,自己能出來,都是蘇輕寒的功勞。
清了清嗓子,蘇輕寒充滿感情地說:“你受苦了。”
看守所里的伙食和條件都無比粗劣,應澤吃香喝辣得慣了,哪里受得了那些苦,才短短的時間,就已經瘦了一大圈。原本精神的毛寸現在也變成了長毛,看起來像是老了十歲。
應澤第一聲大嫂叫得靦腆,接下來就順溜多了:“大嫂,請我吃頓好吃的吧,在里面吃的東西太沒油水了!”
凌舒用手肘推搡了他一下:“得瑟什么勁!?剛出來尾巴就翹起來了?”
應澤笑嘻嘻地:“還說你心疼我,連點好吃的都不給!”
看應澤還有心情和凌舒斗嘴,蘇輕寒就算放心了:“快上車吧,焰哥在等著給你接風呢。”
……
晚上,龍湖別墅八號。
應澤已經理了發,洗了澡,換身衣裳,又恢復了帥氣的模樣。凌舒從接到應澤以后就一直巴在他身上不撒手,那小眼神就沒有一刻離開過他家男人。
他家里被武警搜查了以后就一直沒收拾,徐離焰家有的是房間,索性就直接過來住了。
接風宴上,少不得喝了不少酒,此刻徐離焰和應澤隨意地坐在沙發上,都有了幾分醉意。
兩雙修長的腿就搭在茶幾上,順著往上看,徐離焰的冷酷霸氣,應澤的俊朗灑脫,都是那么賞心悅目,連一向不犯花癡的蘇輕寒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當然,主要是看自家男人。
外套早就脫了下去,此刻徐離焰的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色的修身襯衫,領口處的扣子敞開著,性感的喉結,胸膛前結實的肌肉,若隱若現的鎖骨……
哎,這男人怎么就那么耐看呢?
察覺到她追隨的目光,徐離焰微微側過臉,頗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那意思就是:妞兒,稍安勿躁,一會兒哥哥就滿足你!
蘇輕寒做了個鬼臉,移開了視線。
“應澤,出來以后有什么打算?”
聽到徐離焰的話,應澤無奈地翻了翻白眼。
他才進去幾十天好不好?怎么聽焰哥的話,就活像是他已經勞改了十年似的。
一出來,物是人非啦,要重頭做人啊……
“當然還是做你的小弟了,我倒是想找份工作,除了你,誰敢雇我?”
應澤的嘴,永遠那么貧。
凌舒伸手就捏起應澤薄薄的嘴唇:“我看你呀,就是屬鴨子的,肉都爛了,嘴都不帶爛的!”
應澤低頭在凌舒的耳畔低聲調笑:“你說誰是鴨子?嗯?信不信我一會兒就……”
看著沙發上膩歪的兩個人,徐離焰和蘇輕寒相顧無言。
體諒點吧,畢竟是小別勝新婚,更何況他倆還是正在**的時候被生生拆開的。
“我問你,關林那邊,你打算就這么算了?”正事在前,徐離焰還是不得不打斷了兩人的曖昧戲份。
聽到徐離焰的話,應澤抬起頭來,剛剛還一臉嬉笑的表情,此刻看起來卻變得那么陰狠。
“我沒打算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