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坐在離舞臺最近的座位,喝著紅酒看著臺上的歌舞小姐唱歌。
臺上舞姐都穿著銀亮色的超短裙,一個光裸著上身、胳膊上刺著青色紋身的三十男子,酒醉后臉喝的漲紅,拿著一瓶啤酒跑到舞臺底下,低下腰去抬頭斜著看向臺上跳舞的小姐,不一會,兩個他的同伴走過去問道:“喂,我說你瘋了啊,擺這么丑的姿勢丟不丟人啊,喝醉了吧你。”另一人道:“他準是喝醉了,快把他帶回去吧。”
兩人剛要去摻他,那人色色的淫笑道:“你們兩個傻帽,快看那!”兩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也美滋滋的笑出聲來:“嘿嘿,左邊最漂亮的那個是白色。”“明明是粉色的。”“沒錯,他說的對,是粉色。”、
田雨看著眼前這三人淫亂的樣子實在無聊,就要起身走了時,一道甜美熟耳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主唱阿美出場了。
田雨瞄了她一眼,又繼續要走,卻聽見那三個人淫議道:“喂,快看這個唱歌的,真漂亮唉,我跟你們打賭,她一定是白色的。”“紫色”“我猜是紅色的哈哈哈。”
三個人淫笑不斷,色瞇瞇的剛要低下頭去,最后一個說話的那個人衣領突然被抓起,那人驚嚇的看著眼前的田雨,立刻打起了精神指著田雨道:“干什么你,放手!”一邊叫喊,一邊用雙手掙脫,田雨一松開手,喝醉酒的那個紋身的見他沒什么種,氣惱道:“打擾了老子的興致,這樣就算了嗎?”說完,“哐啷!”一酒瓶子砸在了田雨的腦袋上,這一聲碎響停止了熱鬧的歌舞,所有人的目光集聚在了閃光燈下的田雨這。
三人剛要再繼續動手打田雨,陳峰等人看到后快速沖了上來把那三人幾拳腳按在了桌子上。
田雨手抄著兜,身子都沒動一下,阿美看到他的頭濕透了,蹲在舞臺上給臺下的田雨擦拭著灑掉的酒,見頭上的鮮血流了下來,關心的問道:“痛不痛?”
田雨冷冷的搖了搖頭,目光也沒有半分是看向阿美的,“都流血了還說不痛。”
那個醉酒的紋身男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盯著阿美笑道:“哈哈哈,我猜對了,是白色的,是白色的,你們兩個笨蛋輸了。”阿美見自己底下曝光了,立即紅漲著臉站起了身。
田雨眼睛一瞪,那人立刻停止了大笑,隨即看著田雨快步向自己逼近。田雨左右手拿起桌上的酒瓶,就要揮向他,那人嚇得啊的一聲尖叫,卻見他停手了。那人看著田雨只有恐懼,卻不明白為什么沒對自己動手。
三子一愣,照著手下按著的人臉上打了一拳,咬牙恨恨的道:“雨哥,他把你打成這樣,你還對他手下留情?”
舞臺上一個歌舞小姐說道:“剛才我們跳舞時,這三個臭男人就一直在偷看我們下面,再也不穿超短裙了,便宜了你們這幫臭男人。”
一個年紀只有十五六歲的歌舞小姐大聲道:“這么算了怎么行,一定要給他們點教訓。”
阿美怕田雨一發狠再把那三個人殺了,道:“算了小妹,這次他們已經得到教訓了。”小妹冷哼一聲,道:“這算什么教訓,教訓他們這種人,就一定要把他們的眼睛挖出來,這樣才夠。”
其中兩個被按著的人嚇的一驚,罵道:“騷娘們,滿口胡言,你給老子閉嘴,哪只眼睛看到老子偷看你了。”沒想到那醉酒那人不但不急不燥,居然還說:“挖啊,有本事就挖啊?看你們誰敢動大爺。”
田雨擦了一把流到脖子的血,道:“既然他喜歡,那就照他說的要求做吧。”這回三人都傻眼了,以為他不敢當著這么多人面公然做出違法的事來,沒想到這人膽子這么大。三子陰笑著從腰上掏出刀子,一按開關,鉦的一聲,錚亮的尖刀彈了出來,醉酒的嚇得豆汗直流,咽了一大口口水嘶喊道:“保全,保全!殺人拉!保全!管不管啊。”
聶彪帶著幾個保全走了過來。那人一見到這酒吧的老板,就道:“聶老板,我知道我流氓,我不是人,剛才做錯了事,我給你錢,陪多少錢都可以,求求你救救我,(指向田雨)那臭小子要在你的地盤搗亂,您不能坐視不管吧?”
聶彪看向他指著的田雨,走過去半貓腰道:“雨哥,我看兩只眼睛不夠,再加一根舌頭和兩只手。”
那人的腦袋嗡的一聲響,知道這次是完蛋了,他剛才之所以能鎮定,就是敢肯定他不敢在這搗亂,怎么沒有想到他們倆竟然認識。三子把玩著刀子對他道:“小子,你得罪人也不挑一挑,這位可是我們義幫的副幫主,連他你都敢打,還能留你條小命就不錯了。”
另外兩人之中一個求饒道:“原來是田副幫主,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做錯了事,得罪了您,可打您的不是我們,是不是能放我們一馬啊?”
醉酒的紋身男子對他們喝到:“怕他作什么,告訴你們,我是長石幫幫主的弟弟,你們敢碰我,就是公然向長石幫做對。”
三子:“我們義幫怕過誰,什么長石幫,木頭幫的,我現在就把你的舌頭先挖下來。”三子將他翻過來,按住他的下巴就要動手,突然聽到一聲制止:“住手。”
說這話的人是楚天佑,田雨抬眼看向楚天佑:“怎么?”
楚天佑走過來幾步道:“東城的酒吧不能見血。”
田雨:“如果我一定要動他呢?”
楚天佑:“留著他還有用,你別意氣用事。”
田雨面無表情,冰冷的道:“小三,怎么還不動手。”三子怔住了,兩個人意見相反,該怎么做卻由自己做決定,兩邊又都不好得罪,一時為難,只是怔在那看著他倆。
楚天佑對聶彪身邊幾個保全道:“把他帶過來。”
保全聽命令去三子那帶人,三子放開人,讓他們帶走,田雨:“你聽誰的,我有叫你們放人嗎?”三子愣了,到底要聽誰的啊,難道他倆分裂了?
楚天佑走到田雨旁邊,拿著手帕把他脖子上的血擦干凈,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先別碰他,晚上他還有值得利用的地方。”
田雨卻像不想給楚天佑面子,聲音提的很高道:“如果他的眼睛我要定了呢?”陳峰和常勝兩人走過去,二話不說一把將人拉過來,繼續按在桌子上,也不由得那醉酒的小子反抗幾下:“喂,你們幾個混蛋,快放開我,你們幫主叫你們放開我,你們敢不聽他的話?”
聶彪見情勢不妙,趕快叫手下疏散人群,暫停營業。
陳峰一把奪過三子手里的刀子,道:“我不管什么幫主堂主的,我們只聽雨哥的,你今天的眼睛我是挖定了。”
阿美向田雨走過來,低聲說道:“你們兩個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傷了感情,還是把他交給幫主吧。”
陳峰剛要動手,聽見阿美這樣說,問道:“阿美小姐,雨哥是在為你出氣,你不想出一口氣嗎?”
阿美聽了即驚訝又不解的指著自己,“我?”
田雨:“夠了阿峰,別亂說話。”又對楚天佑道:“人交給你了,剛才對不起。”田雨知道剛才的態度有點過了,現在還覺得很愧疚。楚天佑覺得剛才田雨情緒已經失控,陳峰說完那句話后,才恢復理智,拍拍他肩膀說:“兄弟之間沒有對不起這三個字。”
聶彪對楚天佑道:“幫主,已經五點半了,你趕快去忙自己的事吧,這些人就交給我處理了。”
楚天佑看了看那醉酒男子問道:“叫什么名字?”楚天佑剛剛救了他,他現在對楚天佑是充滿了感激,屁顛屁顛的答道:“狄小龍,嘿嘿。”楚天佑對聶彪道:“他就交給你了,阿雨,你晚上就不要去了,留下來吧。”
田雨不解:“怎么了天佑?為什么要我留下來”
楚天佑:“沒什么,你應該留下來,義幫以后不能少了你。”
田雨更不明白這話什么意思了:“你想說什么?”
楚天佑拿起桌上的兩瓶酒,遞給他一瓶,笑笑搖了搖頭道:“沒什么,來,干一杯。”說完,獨自喝了一大口,又再看了看田雨,眼睛泛著光芒,再次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走出了酒吧。
志遠走過來看著楚天佑的背影,對田雨道:“佑哥他怎么了?怎么和往常不太一樣啊。”高揚:“是不是生你氣了,晚上的任務居然都不用我們去了。”
田雨:“別亂猜了,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