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昕雨怔了怔:“我這麼罵你,你還笑得出來?”
楚天佑“流氓?你不喜歡嗎?既然你不喜歡流氓,那你想跟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在一起呢?”
慧昕雨覺得他今天說話很反常,並沒有回答。楚天佑:“怎麼不說話了,回答我啊,害怕我笑你啊?”
慧昕雨知道楚天佑指的是什麼,一氣之下,也就順著他所說的道:“好,沒錯,我是和很多女孩一樣,喜歡有錢的男人,想嫁而且一定要嫁一個既成熟,又有責(zé)任感,最重要是非常非常有錢的男人,站在舞臺上,會引起萬人矚目的那種大人物,怎麼樣,一定感到非常自卑吧?因爲(wèi)這些你哪一點(diǎn)都做不到。”
楚天佑撇嘴一笑,半嘲諷似得說:“呵呵,原來你未來的男人是那麼偉大啊,我真的覺得好自卑啊。”
慧昕雨得意的笑了笑,任光澤和文意走了過來,文意一蹦,跳到慧昕雨面前,笑著說:“雨,你猜我剛剛看到誰了?”
慧昕雨不覺得這裡她認(rèn)得誰,疑惑的問:“誰啊?”文意在她耳邊小聲說:“我看到任光德了,你小心點(diǎn),千萬別讓他們倆碰面,不然就糟了。”
慧昕雨:“什麼?他真的來了啊!”
楚天佑:“私下說什麼呢,還不敢大聲說出來?”
文意一翹嘴說道:“秘密!”
楚天佑:“無聊。”
空曠的高空上,突然響起了舒心悅耳的音樂,大家把焦點(diǎn),全部聚集在了最前面獨(dú)設(shè)的一個半米高舞臺上,陳靈站在臺上講話,臺上有一個自動區(qū)域話筒,在臺上講話的人都像是對著話筒講話一樣。
陳靈客套的說了冠冕堂皇的話後,終於進(jìn)入了正題:“……好,現(xiàn)在請楚董事上臺講話。”
文意:“楚董事?唐翔集團(tuán)的董事長不是姓唐嗎?”瞅向楚天佑嘻嘻一笑說:“巧了,跟你一個姓。”聽完這句話,任光澤差點(diǎn)笑噴。
大概寂靜了有十幾秒,臺上依舊不見有人上臺,文意四處望了望說:“咦?怎麼光說不見人吶?”
慧昕雨:“再等一等,像那麼大的人物一般都會拖遲很久纔會上臺的,這樣纔有派頭嘛。”任光澤揉了揉鼻子,努力憋住自己要狂笑的心情。在楚天佑身後擁了擁。
楚天佑對他笑了笑,漫步似得向前走去,慧昕雨見他往臺上走,還想攔住他,任光澤一把抓住她手臂才讓他沒攔到楚天佑。
當(dāng)楚天佑走上臺時(shí),在場的人全都傻眼了,狂涌的記者一頓亂拍,看到唐翔企業(yè)的董事長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很多人都怔神在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楚天佑站在上面半分鐘沒有說話,底下的人議論了好一會,這些人都很有素質(zhì),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文意傻愣愣的說:“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慧昕雨呆滯的望著臺上的楚天佑:“這不可能……”
楚天佑:“大家都知道,公司原來的董事長並不是我,而是唐國河,唐翔是他的祖業(yè),我也特別感謝他,願意出賣他父親留下來的祖業(yè),既然唐翔企業(yè)的董事長已經(jīng)不姓唐了,唐翔的寓意也就沒有意義了,公司以後的名字就叫……,天義企業(yè)集團(tuán)有限公司。
文意泄氣道:“唉,幹嘛不叫佑昕企業(yè)集團(tuán)呢,那多浪漫啊,嗯?雨,你怎麼不說話了啊,你應(yīng)該早就知道他原來是唐翔,哦不,天義集團(tuán)的董事長吧?竟然都不告訴我,以前要是知道就跟他借錢了。”
楚天佑繼續(xù)說道:“不僅如此,以後天義集團(tuán)的董事長也不再是我。”轉(zhuǎn)過身拉住陳靈的手,繼續(xù)道:“是她。”臺下又非議一陣,記者狂拍不斷。
狄應(yīng)龍陰笑道:“哼哼,瞧他多威風(fēng)啊,竟然還全然不知自己就要死到臨頭了。”
“天佑……”陳靈雖然停楚天佑說過要這麼做了,但楚天佑真的做出來了,她還是很吃驚。
其中一個記者忍不住的喊問道:“楚董事竟然把那麼大的企業(yè)拱手送人,這句看似像玩笑的話難到是真的嗎?”
楚天佑:“沒錯,不過不是拱手送人,陳靈她不是外人……她是……”楚天佑的眼神盯向慧昕雨,慧昕雨的心懸起一半,帶著緊張和恐懼感怕楚天佑說出後面的話來……。他要說什麼其實(shí)已經(jīng)顯然易見了,一記者喊問道:“難道她是您女朋友嗎?”
楚天佑一點(diǎn)頭道:“沒錯。”陳靈心砰的跳了起來,慧昕雨的心,卻硬生生的聽到了碎裂聲。聽到這句話,任光澤也是意外加吃驚。
文意在驚詫中,問道:“他怎麼……怎麼會這麼說,那雨你……”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雨已經(jīng)不見了。
楚天佑見慧昕雨跑向場外,快步衝過人羣追了過去,幾個記者要跟過去,陳靈緊忙道:“大家別急,楚董事是有重要的事去辦了,一會就會回來。”
楚天佑到外面終於追上了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拽過她來就要吻她,慧昕雨臉色一變,擡手扇了他一耳光,“啪”響脆的一聲。楚天佑順著聲勢,臉側(cè)到了一邊。
慧昕雨:“我以爲(wèi)你只是失憶而已,沒想到連本性也變了,變得那麼無恥,你不再是我以前認(rèn)識的那個楚天佑了,以後我和你再沒有任何瓜葛,對不起,告辭了。”轉(zhuǎn)過身就要走,楚天佑一直緊抓著她的手,不管她怎麼用力也掙脫不開;“趕快放手。”
楚天佑依舊抓著她,像沒聽到她說話一樣,“跑什麼,吃醋了嗎?既然不喜歡我了,還嫉妒什麼?”慧昕雨像是急眼了撕扯著嗓子喊:“你瘋了,我叫你放手你聽到?jīng)]有,是不是要等到我喊非禮你才肯鬆開?”
楚天佑輕聲咧嘴一笑,舌頭舔了舔被打的臉,一邊慘笑著,眼神也閃爍著:“又想走嗎?再一次的丟棄我,拋棄我,你就那麼捨得?真想知道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悽笑)呵……再也沒有任何瓜葛?那天……你不是已經(jīng)說過一次了嗎?!”
霎時(shí)間,慧昕雨的腦袋嗡一聲作響,心彷彿有如雷霆霹靂,一千根針一萬把刀子從心裡穿過一樣痛,“你什麼時(shí)候都想起來的……?”又回憶到剛纔在車上時(shí),楚天佑對自己說的那句話,又問:“是剛剛那一刻嗎?我早該猜到的……。”
楚天佑:“我真想知道,你的心到底有多狠,不管我在你後面怎麼喊,喊得多麼痛,你都不停下,還是無情地離開了我,(落下淚)我從小就被自己最親最親的人拋棄,在我得到一樣美好的東西時(shí),上天總是狠心的再把它奪走,自總我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總有一天,你是會離開我的,卻沒想到,那一天來的那麼快。(鬆開了手)呵,我真傻,原本就不該對這世界奢望什麼的,我本來就不配得到什麼。”
慧昕雨動了動剛纔被他緊握過的手,抽搐了一下,在她印象中,‘天佑一直是一個很高傲的男人,不僅從不會低頭,更不會在任何人面前輕易掉下眼淚,現(xiàn)在他竟然哭了。’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