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夜讓劉圣雨開車攔在水果車前面,因為劉圣雨、陳俊丞等人的車恰好位于街角位置,既可以看到皇后酒店的后門,也能看到另一邊街道駛過來的送水果的卡車,而皇后酒店后門前的保安,卻看不到駛過來的水果車。
見有人攔住去路,水果車上的人叫罵著,讓劉圣雨把車開走,就在他們叫囂吵罵的時候,柳寒夜和陳俊丞已經跳下車,柳寒夜拍了拍車門,勾著手指示意水果車上的駕駛員和搬運工下車。
“嘿,黃毛猴子,你們在搞什么?”黑人駕駛員和搬運工一起跳下車,走到柳寒夜和陳俊丞面前問,那個黑人搬運工身高體壯,明顯比柳寒夜和陳俊丞粗壯得多。
“我想借你們的車用一下!”柳寒夜說,駕駛員冷笑著說:“你是在開玩笑么,你以為自己是誰,聯邦調查局的探員么?傻瓜,你只是一個黃皮猴子罷了!”
聽駕駛員侮辱中國人,陳俊丞雖然聽不懂,可也看得出黑人駕駛員對自己和柳寒夜的鄙視,只是因為聽不到駕駛員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只好等著柳寒夜的指令。
柳寒夜微笑著站在駕駛員面前,駕駛員正以為柳寒夜沒有惡意的時候,柳寒夜已經突然出手,一記掌刀狠狠劈在黑人司機的脖頸上,司機翻著白眼摔在地上。那個高大強壯的搬運工見柳寒夜突然出手偷襲,呀哈的喊了一聲,一拳向柳寒夜鼻子擊去,若是打中了,鼻梁骨怕都要被打碎。
面對搬運工的拳頭,柳寒夜并不慌亂,伸手向上搪起搬運工的拳頭,同時出腳,一腳踢在搬運工胯下,空出來的右手則直接探出,卡住了搬運工的咽喉,將他的慘呼聲悶在喉嚨里。不然他的大呼極可能引起皇后大酒店保安的注意和警覺。
見柳寒夜輕松放倒兩個黑人,動作干凈利落,無罪不由微微點頭,心想柳寒夜的身手就算不如自己,也差不了多少,森哥身邊能有jy和柳寒夜這樣的人看護,我以后離開時就可以放心了。
柳寒夜打暈水果車司機和搬運工后,迅速扒下他們的衣服,然后將昏迷中的兩個黑人抬上轎車藏好,他則換上了司機的衣服,又將搬運工的衣服扔給陳俊丞,讓他換上。
“你打算從后門混進去?”陳俊丞問,柳寒夜點頭,說:“這是我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陳俊丞心想森哥既然吩咐一切聽從柳寒夜指揮,那就聽他的好了,陳俊丞換上搬運工的衣服后,顯得有點大。
柳寒夜讓劉圣雨將攔在水果車前的轎車開走,之后招呼上陳俊丞,登上水果車,發動卡車向前駛去。柳寒夜囑咐說:“一會兒你看我眼色行事,若有人問話,你只當自己是啞巴就好了。”
“好的。”陳俊丞笑著說。
柳寒夜駕著裝載水果的卡車,很快來到皇后大酒店后門,一個頭目模樣的保安伸手攔住了柳寒夜的車:“你們是干嘛的?”(英語對話,柳寒夜會說英語)
“我們經理讓我們送一車優質水果到皇后酒店,說這里要開一個派對。”柳寒夜微笑著說。
“你們是什么公司的?”保安頭目問。
“是萬圣水果批發公司的,我們經理是史密斯先生,我說伙計,里面等著制作水果果盤呢,耽誤了事情,可不能怪我們公司。”柳寒夜說,保安頭目的犀利眼神不住打量著柳寒夜,柳寒夜表情從容淡定。剛才上車時,柳寒夜已經看到卡車尾部寫著萬圣公司的廣告了。
“負責給我們酒店送水果的不是威廉姆斯和巴赫么,怎么現在換人了?”保安頭目問。
“威廉姆斯和巴赫被解雇了,”柳寒夜說,“你該知道現在經濟危機,公司要裁員節約開支的,而雇傭我們,價錢只需要他們的三分之一!”
“哦,真是該死,我討厭金融危機!”保安頭目郁悶的說,“好了,你們進去吧,記住放好了水果之后,就快點出來。”
“好的。”柳寒夜微笑著說,保安頭目示意放行,便有人打開大門,放柳寒夜和陳俊丞進去。
將車停下后,柳寒夜和陳俊丞下了車,兩人各搬起幾箱水果走向酒店里面,沿途遇到人,柳寒夜總會輕松的和他們打招呼。柳寒夜是一個卓越的職業殺手,殺手除了需要殺人的手段之外,還需要了解很多東西,例如表演。在不同的場合,要能夠和不同的人打交道。
柳寒夜帶著陳俊丞成功混入酒店,一個服務員正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從男廁所里走出來。柳寒夜將水果箱放在地上,一邊靠近服務員一邊問:“嘿,朋友,我想打聽一下后廚在哪?”
服務員看來是個比較熱心的人,停下腳步耐心的說:“經過前面的轉角,再一直向前走就是了,你們是來送水果的么?”一邊說,還一邊抬手指點著方向。
“是啊。”柳寒夜說。
“那我帶你們過去吧,派對需要很多水果。”服務員溫和的微笑著說。
“哦,您真是一個熱心的人。”柳寒夜笑著說,靠近了服務員后突然出手,一下打暈了服務員,然后柳寒夜讓陳俊丞把風,將服務員拖進了男廁。柳寒夜將服務員弄醒,那個服務員剛要叫喊,柳寒夜已經將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他的口腔里,服務員的眼神里雖然依舊透出驚恐慌亂的意思,但終究閉口,驚駭的看著柳寒夜。
“很好,看來你是一個聰明人。”柳寒夜很滿意服務員沒有叫喊,“聽著,我只問你幾個問題,老老實實回答我,我不會傷害你的,不過若是你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你的頭上就會多一個槍洞了。”
“你……你想問……什么?”服務員哆嗦著的聲音,揭示了他內心的恐慌狀態。
“庫爾尼科娃女士的宴會,在幾樓舉行?”柳寒夜微笑著說。
“七樓大宴會廳。”
“七樓有多少保衛?”
“這個我不知道。”服務員說,見柳寒夜目射兇狠的目光,服務員趕緊擺著手,著急的說:“請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個服務員,保衛的事情我真不知道……”
柳寒夜冷聲打斷服務員的辯解,繼續問:“監控室在哪?”
“在七樓電梯左轉的第三個房間里。”為了活下去,在柳寒夜冰冷的手槍前,服務員不打算向柳寒夜隱瞞任何自己知道的信息。
“非常好。”柳寒夜微笑著說,抬起槍柄砸在服務員頭上,將他打暈,之后柳寒夜將服務員的衣服脫下來,換在自己身上,然后將服務員拖入廁所的隔斷(豎起來的小格子房間)里,將自己原本穿著的司機服撕下幾條結實的布條,將服務員的手腳捆好,再堵住他的嘴巴,然后從里面插好門栓,柳寒夜才從上面跳了出來。
“走吧。”出了廁所后,柳寒夜對陳俊丞說,陳俊丞見柳寒夜換上了服務員的衣服,知道柳寒夜解決了那個服務員,于是跟在柳寒夜身后。柳寒夜見他還抱著水果箱,就說這個道具的作用已經結束了,不必再抱著它了。
“走這邊。”柳寒夜說,帶著陳俊丞走步行安全梯,兩人順著安全梯一路上到七樓,期間居然撞見一對男女正在步行梯上做“那個”事情,陳俊丞直覺大開眼界,暗呼外國人真是開放,放著好好的酒店大床不睡,居然跑到樓梯上來找刺激。
其實,人們行走的時候,幾乎都使用電梯,只有向陳俊丞和柳寒夜這樣別有用心的人,才會走樓梯,所以樓梯平時是沒有人經過的。“好事”被人撞破,那對男女微微有點尷尬,畢竟他們的事情也不大光彩。
在對那對男女的注視中,陳俊丞跟著柳寒夜到了樓上,陳俊丞笑著說:“外國人的思想就是開放哪,以前看的電影里面,就數美國的最好看。”
“我最討厭日本的片子,女人長得不好看,還總是有碼。”柳寒夜一本正經的說,若是有人知道柳寒夜就是冷酷的殺手夜寒,只怕要吐血了。所以說“男人本色”這句話,真是非常有道理的。
遇到那對野鴛鴦,只是一個小插曲罷了,柳寒夜和陳俊丞很快就到了七樓,柳寒夜引著陳俊丞進入走廊。在火警鈴前面柳寒夜停了下來,告訴陳俊丞等一會兒接到自己電話,就敲響火警鈴:“只要砸碎玻璃,按下這個紅色按鈕就可以了。”
“好的。”陳俊丞說。
“現在你可以隨便走走,總之盡量不要惹人注意。”柳寒夜說,交代好了之后,他便向宴會廳走去。在門口,柳寒夜不等門口的保安攔截自己,就微笑著主動說:“我是新來的服務員,去里面為客人服務的。”
“這是我的證件。”柳寒夜說著,拿出被他打暈的服務員的證件,在保安面前晃了一下,同時,柳寒夜的褲子口袋里掉出一個錢包,柳寒夜似乎沒注意到,檢查柳寒夜證件的保安卻看到了,看著柳寒夜掉在地上的那個鼓囊囊的錢包,保安心里一陣緊張,心想這個黃皮膚小子千萬別發現。
因為注意力都被掉落的錢包吸引,保安根本沒留意到證件上的人和面前的人,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我可以進去了么?”柳寒夜禮貌的微笑著問。
“當然可以,你現在就可以進去。”保安微笑著說,他現在只想柳寒夜趕緊離開,然后那個錢包就是他的了!這保安現在全部心思都放在那個鼓鼓的錢包上了,根本想不到別的。
柳寒夜見保安恨不得在自己屁股上踹一腳,把自己踢開,心里冷笑,轉身離開前,還對保安友善的說了一句:“再見。”
“哦,好的,再見。”保安笑著點頭說,他的目光直視著柳寒夜的臉,一點不敢往下面看,害怕引起柳寒夜的注意。柳寒夜轉過身,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入宴會廳,柳寒夜剛剛離開,保安已經彎腰拾起了那個黑色的錢包。
“嘿,鮑爾,我們剛剛也看到這個錢包了,可沒有拆穿你。”旁邊幾個保安紛紛圍過來,笑著說。
“行了,伙計們,宴會結束后,我會請你們喝一杯的。”叫鮑爾的保安打開錢包,里面塞著大疊鈔票,這讓他心情非常好,他卻沒有想過一個服務員,怎么可能隨身攜帶那么多錢!聽鮑爾說可以請自己一伙人喝酒,其他的保安紛紛笑著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