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凌晨零點半的這一時刻,對於整個血鷹會攻佔部隊來說都足以稱之爲災(zāi)難的一刻,在狼牙一方遭遇伏擊的同時,距離他不遠的黃泉部同樣遭到伏擊,河北地域的瘋虎部和山東境內(nèi)的鐵雲(yún)部也是毫無例外的也是遭遇大規(guī)模伏殺。
而作爲天王的四人更是受到特殊照顧,五龍?zhí)貌粌H派出了他們最強的院長和長老,負責襲殺四大天王,而且還都是派出了赤龍?zhí)锰弥鞴啤⒔瘕執(zhí)锰弥魇Y茂慶、白龍?zhí)锰弥鬣u立成和副總堂主鄭坤成,由他們親自帶隊對這四處主要戰(zhàn)場的血鷹會最精銳成員進行衝殺。
儘管瘋虎等人之前一直提醒手下部衆(zhòng)要小心應(yīng)對,但面對紫龍?zhí)玫耐蝗慌炎兒颓閳蟮某鲑u,讓他們最大的依仗也就是天刑隊的槍手全部遭遇暗殺。再者瘋虎等人更是遭遇長老的衝擊實在無法做出指揮,他們手下這羣強橫的幫衆(zhòng)面對各堂堂主的統(tǒng)軍衝殺,實在難以支撐,敗象逐漸顯露,死亡人數(shù)不住增加。任憑他們氣勢高昂,任憑他們憤怒咆哮,任憑他們信心堅定,任憑他們不甘不忿。面對各堂堂主的親自-刀上陣,和他們身旁強悍親衛(wèi)組成的一個個難以阻擋的攻擊箭頭,他們的不甘和不忿毫無例外的化爲鮮血和怨念,魂歸塵土。
同樣,瘋虎等天王所率領(lǐng)的五處戰(zhàn)場遭到長老和堂主全力襲殺的時候,龐正、寇繼寶等戰(zhàn)將所帶領(lǐng)的部隊毫無例外的也是遭到襲殺,不僅出動了長老,就連馬廖手中最後緊握的十名龍鱗戰(zhàn)隊成員也是毫無例外的加入了這場破釜沉舟般的全力伏殺之中。
災(zāi)難!就發(fā)生在這距離總部千萬裡之外的修羅戰(zhàn)場!而且這一切,失去情報組中彙報的邢鷹等人仍舊茫然無知。
凌晨零點三刻!
在河北的a市邊郊地帶有一處綿延近百里的龐大山區(qū),凌晨的昏暗如同黑幕般的籠罩其中,刺骨的寒風在林間輕輕呼嘯,如冰冷的枯手輕撫脫葉的樹木。
這本是一片杳無人煙的大片山林,除了飛禽走獸,很少有生命活動的跡象,尤其是在這寒冬臘月。
可今天,在這山林深處的山谷中卻突兀出現(xiàn)了一片空地,一個又一個的帳篷聳立其中,足足有十五個之多,大量人員進進出出一片繁忙。而在這帳篷區(qū)域四周更是散落著大批量完全隱於黑暗樹梢之中的暗哨。
正是血鷹會臨時成立的情報部門鷹眼組根據(jù)地,爲了情報調(diào)控的完全性和迅捷性,他們在第一場大戰(zhàn)開始之前就已經(jīng)提前來到了這裡進行信息站的建立。
隨著第一場大戰(zhàn)的開始,整個信息站便真正的進入忙碌之中。情報彙總其實僅是他們工作的很少一部分,爲了避免對戰(zhàn)鬥形成干擾,他們都是很少在戰(zhàn)鬥過程中過多的同前線交流。他們的工作很大一部分就是對於前鋒部隊拿下的五龍?zhí)玫乇P的進行情報整理,爲總部能夠儘快的對於這些地盤進行掌控做出鋪墊。也是爲了各路進攻路線的偏差進行調(diào)整。
空地最中央偏左的一個帳篷中,共有二十個青年正熟練地撥打著電話,下著一系列好似人員分配的電話。作爲影部總負責人的許唯一也是在詳細的看著有關(guān)已經(jīng)佔領(lǐng)的地盤的清理和整理報告。
可就在這時,一臉冰冷的刁名靈忽然帶著十名影部精英有些粗魯?shù)男n了進來,這十名精英毫無例外的全部都是曾經(jīng)的邪爪候補成員,全身上下帶著一種與其他影部成員截然不同的殺戮與陰暗氣息。
許唯一微微挑了挑眉看了看他,接著繼續(xù)看向自己手中的情報。“你的臉就不能給我笑一笑?微笑,微笑,微笑懂不?別整天一副臭皮臉,和別人都欠你錢一樣。哥哥我還想著給你介紹個女朋友呢,就你這喪爹死孃的模樣,誰敢跟你啊。沒事多跟咱鷹哥學(xué)學(xué),那才叫悶騷,極品悶騷。別有事沒事的往狄傑那丫身上亂靠,那不叫酷,他那是心理變態(tài)。”
這一頓連捎帶打可是一股腦的將邢鷹、狄傑兩人給拐了進去,整個血鷹會之中除了童言也就是隻有他敢於這麼稱呼邢鷹悶騷、狄傑變態(tài)了。當然,這也是在暗地裡稱呼,當這兩人的面站在他們面前時那是決計不敢的。
帳篷裡的二十個兄弟頓時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對於這個無良的上司,他們是直接無語了。
要是以前,刁名靈定然會和他對上幾句,不過這一次刁名靈卻一臉陰沉,掃了掃忙碌的衆(zhòng)人。“都先出去,我有事要副部商量。”
“啊?是是!”
刁名靈如今可是影部紅人,傳言有可能會提拔爲另一個副部,所以他的身份已經(jīng)能夠涉及影部最高機密,既然他說有事相商,那定然是有些秘密事務(wù),所以他們衆(zhòng)人沒有言語,麻利的整理一下面前資料快步走出去。
當這些工作人員出去後,刁名靈身後的十名精英也全部閃身出去,散佈在這個帳篷四周,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
許唯一奇怪的看著他:“怎麼了?什麼大事啊,搞得這麼嚴肅。”說著許唯一挑眉壞笑道:“聽說你被老大踢屁股了?哈哈……老鼠舔貓b,沒事玩兒刺激啊你。嘿,據(jù)內(nèi)部消息透露,當時鷹哥和狄傑他們可都在啊。鷹……”
“紫龍?zhí)糜凶儯 睕]等許唯一調(diào)笑完,刁名靈冷硬開口。
“有變?”許唯一笑容一滯,“什麼意思?”
“自從今夜十一點半點開始,紫龍?zhí)靡环降挠安啃值茉跊]有任何情報傳來,所以我懷疑……紫龍?zhí)靡环剑^對出了意外!”
啪!
刁名靈剛一說完,許唯一臉色隨之一沉,手中資料用力拍在桌面上:“鷹哥不是嚴厲要求過你,不要再對紫龍?zhí)猛度脒^分的監(jiān)視嗎?部長不是斥責過你,不要再對紫龍?zhí)么嬗懈糸u嗎?你怎麼還是死心不改,到現(xiàn)在還在胡攪蠻纏甚至胡亂栽贓,你到底想幹什麼。難道非要讓紫龍?zhí)脤ξ覀兩鲩g隙你才滿意?現(xiàn)在是攻佔的關(guān)鍵時期,最重要的是團結(jié),是信任。你也算是血鷹會的核心人員了,怎麼還如此不知好歹。
沒有情報傳來?你看看,你看看這是什麼?”說著從面前的一疊資料中抽出幾張甩在刁名靈身上。“這是從十一點到現(xiàn)在,前線情報人員傳來的資料。這就是你說的沒有任何情報傳來?刁名靈,給我個解釋!”
這是一許唯一是直接動了火氣,行動之前,王輝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許唯一,讓他看住刁名靈。王輝知道這小子的牛脾氣,雖然之前在總部受到訓(xùn)斥,但以他的性子,認準的一件事,他是絕對不會放棄。所以他很可能會再次做出什麼行動,畢竟這小子如今可是掌控著影部第一和第四兩個大隊的情報職權(quán),權(quán)力越大,受到的關(guān)注也就越大,刁名靈稍有特殊行動就有可能引起龍睛隊人員的過激反應(yīng)。
沒想到,自己這稍微放鬆了對他的看管,這小子又玩起了投訴,幸虧這是在自己帳篷裡,否則……
任憑許唯一手中的資料之拍到自己臉上,刁名靈面色不改,依舊道:“我確實懷疑紫龍?zhí)谬埿l(wèi),不過,之前是懷疑,現(xiàn)在則是確定!
在行動之前我給予隨隊行動的所有影部兄弟秘密下達了一個任務(wù),那就是除去必要的情報回報工作以外,每隔二十分鐘,給我發(fā)揮一條表示他們安全信息。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個多小時了,其他地方還算正常,可紫龍?zhí)靡环降倪@類消息早已中斷。”